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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我这张脸吗?”时锦直直地问道。
“喜欢。”李尤点点头,她什么他都喜欢。
岂料时锦闻言登时垮下脸来,使劲往回抽了抽手,“放手。”
李尤不明就里,见她不高兴,也只好放了手。时锦走至一旁坐下,就道:“喜欢这张脸的多了去了,也不差李公子一个了。”
话虽这么说,心里还是止不住失落。
李尤连忙跑至她身边,半蹲下来,也不敢再拉她的手,只笑着说道:“喜欢你这张脸的是多了去了,可他们未见得就像我这么招人喜欢。”
时锦道:“我这张脸,终有一天,也会红颜老去,那时候,就眼睁睁地看着你纳美娇妾不成?”
李尤听了这话,心里反而甜丝丝的。她说的是两人的以后。
“再者,你说你喜欢我,怎么不见你请媒人上门提亲?”
李尤闻言,脸上顿时放出了笑。他一把将时锦的双手握在手心,笑道:“我想着你还不喜欢我,这样就请人上门提亲,你肯定也是不乐意的,就想等你也喜欢我,再请人来提亲,不就水到聚成了吗?”
李尤不复吊儿郎当,反而一派深情模样,时锦不觉有些别扭,连忙别开头,不看他。
只见李尤站起身来,一把将时锦拉起,就将她搂进怀里。
他双手锁住她的纤腰,将头放在时锦的肩膀上,深深地嗅了一口她的发香。软声说道:“那我择日就请人来提亲好吗?”
这就像是在求婚了。
时锦忍住心底的笑意,轻轻推了他一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那你还要我怎么样?心掏出来给你要不要?”李尤在她耳边嘟哝一声。
“好啊,你掏出来,我就要。”
李尤果真放开她,退后一步,伸手在心口处一掏,捧到她面前。
时锦他小心翼翼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在他手心上一掏,就做了个扔出去的动作。
李尤哎了一声,转而又笑道:“刚刚你把我的一颗心扔出去了,你可知道是什么心?”
时锦摇头。
“花心。以后我就只属于你一个人了。”李尤正色道。
时锦愣了愣,反应过来,笑倒在李尤怀里。
窗外的夜色更加浓了,一丝月色也无。
到了四更,李尤正要走,时锦突然想到那件事来。
刚刚不能对他说,现在又不同了。
李尤听完,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他抱着时锦,轻声说道:“别担心,到时候我也去,他不敢对你做什么的。”
时锦心倏地就安了下来,她甚至没有问李尤要怎么进去,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到了第三日。
老夫人昨日就派人送了新衣裳过来,说是赏给她的。意思是今日让时锦穿那件新衣去,但是又没有明说,只想着时锦自己能懂。
时锦装着自己没懂,随意穿了件衣裳,就准备出门了。
出了大门,马车已经停在府门前的路上等着了。
时锦带着青禾上了马车,就见老夫人称身子不爽利的时鸢正坐在里面,也是素净的打扮。时锦不由一愣,老夫人都那样明说了,肯定是不希望时鸢去的。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时锦愣在车门口,时鸢倒先朝她打了招呼。
“三妹妹来了,快进来。”
时锦回过神来,“二姐姐。”
时鸢一笑,朝旁边移了移,身边跟着那个叫梦环的丫鬟。
时锦进去坐好,“听老夫人说二姐姐身子不爽利,可好了一些了?”
时鸢闻言,脸上划过疑惑,只是一瞬,又笑道:“好一些了,多谢三妹妹惦记。”
时锦将那丝疑惑看得清楚,时鸢没有生病,甚至不知道老夫人说她生病了。只怕是老夫人后来又改变主意了。
马车出了城,又疾驰了一阵,像是上了山,足足半个时辰后,马车才在一处精致崭新的别苑外面停了下来。
时锦下了马车,环顾了四周,眼前这栋宅子极大,周围都是崇山峻岭,风景倒好,只是门口站着的那人有些煞风景。
齐玢穿着一身月白绸衫,立在那看着倒人模人样的,见时锦二人下了马车,急急迎了上来,一边走一边拱手笑道:“两位小姐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
第35章
等齐玢走到近前,时鸢福身见礼; “公子好。”
时锦站在一旁; 齐玢走近了; 就看清他脸上还有些微微的淤青; 不大明显了。想来是那天李尤那顿揍; 还没有好全。只是齐玢定是极好面子的人,没道理顶着这伤痕就宴请客人,那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他堂堂临川公子被人打了吗?
齐玢又摆出那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来; 好像那晚的禽兽不是他一样。时锦实在连多看他一眼都嫌恶心; 更不愿见礼。
齐玢却冲她笑了一笑; “三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时鸢回头看了时锦一眼,心中不禁疑惑; 齐玢说话这口吻像是和时锦多熟一样。
时锦不想让时鸢察觉到异常,也只好胡乱朝他福了福身,没有说话。
齐玢也并不介意她的态度; 脸上还是挂着笑意,风度翩翩地朝旁边一让,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 “两位小姐,请。”
这种时候素来是时鸢出面; 她朝齐玢一笑; “公子请。”
两人客气了一番; 时鸢也就走在了前面; 时锦连忙跟着她。齐玢就跟在两人身旁,站在时锦的身边。
他身上那股檀香味又传来,时锦不禁想起了那晚,心中一惊,脚下就乱了几步。
这别苑看起来很新,像是才翻修过的。不似普通的住宅,内里真像一个避暑的地方,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假山林立,藤萝尽掩。
“久闻二小姐才名,一会儿还请二小姐莫要藏拙,定要让我等见识见识江南女子的才情。”齐玢隔着时锦,朝时鸢道。
时锦只看着院中的景致,不理会齐玢,免得他以为她害怕好欺负。
“哪里,都是谣传罢了。”时鸢谦虚道。
齐玢又看了看时锦,笑道:“二小姐都如此优秀,三小姐只怕也是不差的,一会儿。。。”
齐玢话还没说完,时锦打断他道:“我比二姐姐差多了,书画样样不通,怕是要让齐公子失望。”
齐玢被这一通抢白,也并不尴尬,依然笑着,轻笑道:“那三小姐也必定有其他的过人之处了。”
时锦别过头,没再理他。
时鸢在一旁却听得心里惊疑,时锦对她是从来不肯认半句输的,这会儿却自己承认比她差远了,实在奇怪。
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朝齐玢笑了笑,“家妹年幼,若有得罪之处,请公子包涵。”时锦对齐玢的敌意,聪慧如时鸢自然能感觉到,这临川公子只怕自来都是被人捧着的,时锦再以这样的口吻和他说话,说不得会惹怒了他。
齐玢却道:“哪里哪里,三小姐实乃真性情,在下如何会介意?”
说话间,几人已经穿过了前堂,到了后院。
后院的景观更是让人惊叹。
只见一方山石立于西北墙处,一渠活水,从石上倾泻而下,底下是一方清池,池水清澈,养了几尾活鱼。
院中有方池沼,宽约半亩,栽满了菡萏,一些花已残,一些花正艳。有一间亭子,跃然于池水之上,上书有亭沁玉。
亭中已坐了三四个年轻公子,三四个年轻小姐。
赵晅赫然在其中。
时锦感觉到时鸢见赵晅在此的时候,明显松了一口气。看来她也觉得这里是龙潭虎穴,轻易来不得。
只是没见李尤的身影。另外几个男子都是陌生面孔。
齐玢远远地就朝那边拱了拱手,“子和来迟,诸位请恕罪。”
齐玢身边的两位姑娘容貌实在太扎眼,一众亭内的陌生公子,眼中皆是闪过惊艳,连忙站起身来,一人笑道:“世子去迎佳人,我等岂有怪罪之礼?”说着迫不及待地问时锦二人的身份,“敢问这两位小姐是?”
这人虽然话说得很客气,脸上却显得急色,时鸢眉头一皱。
齐玢呵呵一笑,到了近前,才指着时鸢介绍道:“这位是布政右参议时大人家的二姑娘,”说着又指向时锦,“这位是三姑娘。”
齐玢给人的感觉像是拉皮条的在向客人介绍姑娘一般,时鸢忍着不适,朝那几个男子福了福身,“诸位公子有礼了。”
说话那人连忙伸手准备虚扶,脸上舔着笑,“姑娘客气了。”
赵晅最近和齐玢走得很近,齐玢要宴请的这些人的身份,他也是大致知道的。这些人是从京城里结伴来临川游玩的。随意一个提出来,都比齐玢的身份要贵。
赵晅最初收到齐玢的邀请时,还欣喜难禁,若是通过这次能与这几位攀上交情,到了明年,说不定就有了另一番造化也未可知。今儿一大清早就过来,随着齐玢将几人迎了进来。
正坐着,又来了几位小姐。赵晅也知道,这几位小姐是临川几个小官家的女儿,都是相貌有些出色的。齐玢邀请过来,无非是担心几个公子枯坐无趣,便请了几个小姐来作陪。
万没想到,时鸢会出现,身边还跟着时锦。
原是齐玢认得其中一个人,便做东,又请他认得的那人牵线,将几人都请过来游玩。
见了时锦二人,赵晅也就明白了,为何齐玢不请几个伶艺来作陪,原来都是因为时家两姐妹!齐玢既然想要让那几位玩得高兴,时家两姐妹艳压群芳,正是合适。少不得又要请几个官家小姐,只是作为陪衬。
果不其然,当时鸢和时锦出现在院门口的时候,身边几个公子脸上的惊艳迟迟显于脸上。
赵晅眼睁睁地看着齐玢介绍时家姐妹给众人认识,却难以插言。他心里焦急,就坐如针毡,却又不能表现出异样,想着这么多人都在,他也在,想来不会有什么事。如此一想,心中稍安。
时锦却站着一动不动,冷着脸,没有说话,也没有回礼。
时鸢脸上笑着,悄悄伸手戳了戳时锦,提醒她见个礼。她也看出来了,连齐玢对这些人都极客气,想来他们身份不会低了。且他们说着一口腔圆字正的官话,很大可能是从京城里来的。
时锦还是不动,只顾垂着眼帘。
她也看明白了,这齐玢约她们来确实是心怀不轨,她没必要舔着脸上去讨好。就是得罪了,那也是时复该头疼的事,反正时复对她也不可能再差了。
见时锦如此冷脸,场面一度有些尴尬。换了旁人给他们甩脸子,这些天之娇子早就不干了。但是眼前的美人,可以原谅,毕竟冷美人更招惹人啊。
赵晅站在一旁,时锦这副样子,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初认识她那会儿,她也是这样,见谁都是爱答不理的,极没有教养的样子。他也因此素来就不喜她,但后来她不知为何开始对自己死缠烂打起来,对他也就极热情了。只是后来时锦又变了,对人也开始彬彬有礼,可今儿又变成了那副模样,赵晅看着,心里却并不厌恶,他好像有些明白了,这是她保护自己的方式。
齐玢也没想到时锦竟然敢这么冷脸,脸上闪过几分不悦,但见其他公子都没多介意,他也懒得打圆场,反正时锦这张脸,任谁都难讨厌起来,美人嘛,任性一点也无所谓。
“快快,请坐。”齐玢又邀众人入座。
齐玢都介绍过时鸢二人了,这些公子却没有要做自我介绍,想来也是不将二人放在眼中的,不过是图一时之乐。这个道理,时锦能想明白,时鸢就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