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时湛不动声色从他手中抽出衣袖,走至时锦身边,“这是我妹妹,时锦,你叫她三小姐就是了。”
说着又对时锦道:“妹妹,他叫柳玄京,你也称他哥。。。”
“锦儿,叫我玄京。”
时湛还话还没说完,柳玄京一个鲤鱼打挺,从竹榻下地站了起来,朝时锦亲热地笑道。白净的脸上,还有两个小小的酒窝,模样竟说不出的可爱。
被那一双明亮亮的充满期待的眸子注视着,时锦不自觉就点了点头。
时锦这才注意到,这人身量不算高,身材匀称,时湛比他高出半个头,生着一张圆脸,鼻头圆润。皮肤白净,更显得嘴唇红润柔软。算不上俊朗,却出奇的秀气。最打眼的是他的一双眼睛,水润又透亮。
“你用过早膳了吗?”时湛随口问他。
柳玄京摇了摇头,忽又抬头对时湛道:“伯尧,你可不可以带我去外面走走啊,我保证不乱买东西了。”
时湛一摊手,“你就是要买什么,我也没银子了。如果不是你乱花银子,我们还能去别的地方玩玩的。”
柳玄京闻言就不敢说话了,低下头,手指绞到一起。
这人是怎么回事?和时锦想象中的集博学和勇敢于一身的形象全然不符啊!
恍惚中,她似乎看到时湛伸手在柳玄京脑袋上,像拍小狗一样拍了拍,逗得柳玄京又笑起来,这才对时锦道:“妹妹,你先坐一会,我去泡壶茶来。玄京这也没个下人。”
时锦已经讲不出话来,只是怔怔地点头。
她暗中深吸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偏头看向柳玄京。他脸上一直挂着笑,目送着时湛走出院门。
看着时湛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柳玄京脸上的笑容倏地一收,瞬间变脸,热情阳光的模样顿时不见,整个人变得高冷起来,一脸的生人勿近。
他懒洋洋地重新往竹榻上一躺,双手舒服地把在竹编扶手上,这才微微抬眼斜睨向时锦,眼睛还是水汪汪的,只是没了那股可爱劲,躺得像是没长骨头一般,浑身都是慵懒气息。
“三小姐请自便。”他懒洋洋地道,声音也变得硬生生的,没了那股子软糯。
时锦:“。。。。。。。”
似乎说话很费力一样,慢悠悠说完这句后,他兀自阖了眼脸,不再理会时锦。
时锦只好尴尬地在石凳上坐下了。
好在时湛很快端着茶具回来了,时锦暗中呼了一口气,将肚中吸入的尴尬呼了出来。
在时湛的身影出现在院门的那一刻,柳玄京好像有感应一般,倏地睁开了双眼,脸上也重新挂上了笑容。
“伯尧,你回来啦!”柳玄京开心地站起来,迎了上去,从时湛手中将茶托接了过来,走至时锦旁边坐下,一边倒茶一边道:“我这什么也没有,锦儿将就着喝杯清茶。”
时锦呆呆地看着他熟稔的动作,“。。。。。多谢。”
柳玄京抬起头来,眼睛还是水汪汪的,两个酒窝又露了出来,温温柔柔地道:“锦儿不要那么客气。”
“一会儿我带你去天香居吃个早茶。”
时湛接过柳玄京递过来的茶杯,一边说道。
柳玄京眼眸顿时一亮,很是欣喜,转头对时锦道:“锦儿也去吗?”
他面上虽然带笑,时锦却感觉他眼底有些寒意,她连忙摇摇头。
柳玄京又笑了,像一阵春风拂面。
被这诡异的气氛一激,时锦本来想问他一些游历的事,这下也问不出口了,强坐了没多久,便起身要告辞。
时湛道:“也好,玄京还没用早膳,那下次有时间我再带你过来。”
柳玄京也跟着站起来,理了理衣袍,眸子闪亮亮的,拉住时湛的袖子,“伯尧,那我们快走!我好饿。。。”
三人一起走出了院子,出了院门便分开了。时锦往北,时湛二人往南出府。
走了一段,时锦回过头,就见二人快要出二院门了,两人矮得极近,远远看去,像是手牵着手一样。
这两人的关系,说不出的奇怪,这柳玄京,就更奇怪了。
。。。。。。。。
日子刚进七月,时府上下就开始忙碌了起来,时老夫人要过六**寿了。
每天时锦去李氏处时,总有几个婆子来回事。都是采买东西的。
时锦后面又见了时复几回,没见他有什么特殊关照,给时锦选婿的事,想来李氏应该和时复说过了,时复却没有阻止,难道时复改变主意了?
最近余如音也不怎么来了。
时复上下忙乱,时锦却气定神闲,直到李氏提醒她要准备送老夫人的寿礼。
孙女给祖母准备寿礼,一般都准备什么抹额啊,鞋什么的,可这针线活她哪里会啊?贵重的东西她也送不起。一时真是愁煞人。
作者有话要说: 祝小天使每天都有好心情~
排雷~非BL
第22章 (修改)
正值盛夏,热得人心里浮躁,时锦躺在床上,被子都没盖,还是热。翻来覆去,总也睡不着。
她一咕噜爬了起来,想着既然毫无睡意,干脆练字好了。
“哟,终于不再像鸡爬了。”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嘲笑。她头也懒得抬,笔下不停。
“这么晚还在用功,三小姐要去参加秋闱不成?”李尤又笑道。
李尤突然推开纱窗,从窗外跃了进来,像要扑到她身上,吓得时锦笔下一颤,快结尾的一捺多了一勾。
然而李尤落在她身边站稳了。
“说过多少遍了,从门进来,卿本佳人,硬要做贼吗?”时锦皱眉道。
李尤嘿嘿一笑,“这样才有偷。情的刺激感啊。”
“。。。。。。。”
李尤歪过头来,看了一眼桌上的宣纸,“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这诗谁写的?”
“我。”时锦脸也不红地讲道。
李尤挑了挑眉,意外之色一闪而过,笑道:“怎么突然看破红尘了,我可没让你伤心啊。”
时锦没接他的话,随口道:“这里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呢,可不是难得有情郎吗?”
“三妻四妾更能体现他有情啊。”李尤道。
“那叫烂情。”
之所以写这诗,不过是脑中突然弹了这句诗出来,也没别的意思。
但是古人却并不会随意提诗,总是有感而发,有情而舒。时锦的字也只比狗爬好了一点,李尤难以通过字看出她内心的情绪。但是所要表达的意思,字面上已经很明显了。
“那照三小姐的意思,什么才叫有情郎呢?”李尤笑嘻嘻地问道。
时锦脑中一下浮起一句诗来。
“若有知音见采,不辞遍唱阳春。”
心中思及此,笔下不知怎的就写了出来。
李尤看着她写完,却没说话。
时锦放下笔,转身问道:“你来做什么?”
“三小姐惯爱做这种过河拆桥的事。”李尤撒娇似的用手臂轻轻撞了撞她肩膀。
看着李尤眉头委屈地皱在一起,虽然知道这厮是装出来的,时锦还是放缓了语气,“夜路走多了,总有一天要撞着鬼。我这院子人多嘴杂,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被传出去,”时锦顿了顿,“到时候,我就说你是采花贼,半夜闯进我房里来的。”
李尤走至桌边坐下,见桌上有半杯凉茶,自顾自地端起来,啜了一口才浪笑道:“嘿,到时候我就真的先来把你这朵花采了,死也不能做个冤死鬼。”
时锦将桌上用过的宣纸揉成一团,朝李尤掷去。
“那杯茶是我院里的管事李婆子喝剩的。”时锦故意想恶心恶心他。
李尤一把将宣纸接住,又端起茶杯来,啜了一口,咦了一声,“这种口齿有香的婆子,我正好缺一个,就跟三小姐讨要了。”
时锦转过身不再理睬他,李尤又咧嘴笑了笑。自顾自地打量起房间来。
只见罗帐被两根鎏金帐钩勾至两边,罗帐中铺着暖黄色的绣花被褥,已经铺得整整齐齐。床头放着一只扁平的同色枕头,摆在正中,等着主人去枕。
李尤看着那只枕头,心里突然有点痒痒的。
“说过多少次了,手腕要平。执笔在指,运笔在腕。”
时锦正写着,李尤不知何时摸到她身后,伸手纠正了她不自觉弯曲的手腕。
他贴得很近,一股淡淡的极好闻的清香袭来。时锦有些不大自在,心思纷乱,笔下就涣散起来。
李尤突然伸手握住她握笔的手,浅浅几笔,字迹间就清晰可见他的字风了。偏生他又嘲讽一句,“啧!三小姐真是朽木不可雕。这字勉强比鸡爬好了点,狗爬。出去可别说是我教的。”
时锦不知怎的,被这话刺得心里一下就恼了起来。
她猛然甩开李尤的手,笔上的墨汁也在宣纸上桌面上溅出一个弧形。
“我是朽木难雕,这些日子也多谢李公子费心了,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以后就不劳烦李公子了,说我忘恩负义也好,过河拆桥也罢,反正我这李公子以后不要来了。”
冷声说完,时锦几步冲至门前,大力推开门,转头对李尤道:“李公子请。”
以前李尤也常常讽刺她,甚至调戏都是常态,没见过时锦生过气。
李尤僵着没动,满脸的惊讶间还带着几分无措。时锦别过头。
李尤看了看她,没有说话,第一次从时锦闺房的大门走了出去。
时锦大力关上门,“噗”的一声吹灭了蜡烛,蹬掉鞋倒在床上。
黑暗中,时锦睁着眼。李尤那一瞬间受伤的神情在脑中忽闪而过。她猛地翻过身,好像这样就能将他从脑中甩出去。
良久,时锦终于冷静下来。心里漫延出后悔。她不该这么冲李尤发火的。
李尤虽然不正经,但这么些日子,他每天晚上准时来。也时常骂她笨,可从来没有不耐烦。时锦知道他也不是闲得撑了。可是若说他喜欢她,他喜欢她什么呢,这副皮囊吗?这不是她自己的。
心里又烦又悔,翻来覆去,不知几更时锦才浑然睡去。
李尤果然再没来。
时间一晃,老夫人的生辰也到了。
老夫人的生辰是七月十四,提前几天,时府中便开始张灯结彩,处处打扫得纤尘不染。
李氏也越发忙了。
十三这天,李氏差雪迎来将时锦叫了过去。
第23章
一进正房,时锦便见到时鸢已经坐在了榻上,房子有个婆子,正躬着身与李氏回事。
时鸢穿着一身暖黄长裙,见她进来,冲她笑了笑,又伸手轻招她过去。
时锦也报以一笑,走过去坐下。
房中只有婆子回事的声音,“今儿早,鸡鸭鱼等活禽,已经送进府来了,明儿丑正,李柴便将新鲜的蔬菜拉进府来,这册子上写了蔬菜明细和钱两数目,请夫人过目。。。”
李氏将婆子手上的红册子接了过来,细细对了,又将红册子递回给婆子,“数目没错,去账房领银子。”
婆子接过雪迎递过来的对牌,出了屋去了。
李氏这才得空转过来,时鸢早已倒好了一杯茶,递到李氏手中。
李氏接过茶,放至桌上,对两人笑了笑,道:“今儿叫你们过来,是要交代你们些事。明儿几家夫人来祝寿,夫人自有我们接待,但是保不齐几家小姐也会过来,到时候,便由你们姐妹俩招呼。”
李氏说着皱了皱眉,这府中两个媳妇,乔氏和吴氏,真是一个也不中用。吴氏不会做人,待人接物更是差得出奇,乔氏性子懦懦弱弱的,说话小得跟个蚊子似的,更不当用。至于宋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