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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奚舟倒吸一口气,怯怯地用余光扫了他一眼。这家伙果真是在宫里长大的,没见过什么世面。拜托,人家把刀都架到自己脖子上了,还说这蠢话刺激人家,是你不想活了吧?
她想到这里,内心叹了口气,呲牙道:“各位大哥,刀剑无眼,注意注意哈。想必各位大哥一定是冲着钱财而来,也没想要咱们的小命是不?咱们呢就是几个过路的生意人,那马车上倒是有些值钱物件,你们随便拿,随便拿,这刀子……还是拿远些吧……嘿嘿……”
奚舟说着,用手轻轻碰了碰刀背,然而身后的彪形大汉又把刀往她的脖子上挪进了一些,顿时吓得她双腿发软,说不出话来。
这时,走过来一个面露凶杀,穿着虎皮的男子,他扫视着众人,冷冷地问:“你们,哪个是奚舟?”
奚舟一愣,抬头看着此人。如果没有猜错,此人应该是他们的头儿,不过……竟然一开口就提我的名字,怕不是谋取钱财那么简单,等等,莫不是仇家寻上门?天呐,奚舟啊奚舟,在我穿越来之前你都得罪了什么人啊,也不给我点提示,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啊西!
“你找奚舟做什么?”奚垚打量着那匪首问道。该死,这地方何时来了堆土匪,竟然还提出了要找小妹,莫不是小妹之前得罪了什么人,对方寻仇来了?那可不妙啊……
匪首瞅了他一眼,双手抱臂,没好气地说:“怎么,你是奚舟?来人,把这个人绑回寨子,其他人就地……杀……”
“二当家!”
匪首话未说完,一个小土匪匆忙跑来,打断了他,附耳细语了几句。过了一会儿,这个二当家眯了眯眼,冷哼一声,不情愿地改口道:“大当家有令,将这些人一同绑回寨子!”
话落,他们被押着回了土匪寨子。奚舟望着二当家的背影,挑了挑眉,呵,还找奚舟呢,连奚舟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搞什么鬼?不过,差点就被杀掉了,幸亏那个大当家及时派人传了话。唉,虽说暂时保住了性命,不过还是被绑回了土匪窝子,就怕夏桑这蠢太子又说些激烈的话再刺激到那个大当家,啧啧啧,要先弄清对方的目的才能想办法脱身啊!
想到这里,她轻轻抬手,转着眼珠观察四周的环境。这里地处半山腰,到处都是枯树落叶,没有什么隐蔽之处,若是跑……不行,娘她还怀有身孕,跑不得啊……
夏桑不安分地挣脱着身后人的粗壮大手,时不时咬牙瞪他几眼,却也是白费力气。
“动什么动,老实点!再动就把你砍了!”那壮汉恶狠狠地说道。
夏桑闻言,哼了一声,放弃了挣扎。该死,本宫堂堂太子竟遭此横祸,你们这群刁民给本宫等着!等本宫逃出去定要派兵踏平你这土匪窝子!
☆、第55章
寨子的一处哨所中,站在里面的守门人看着奚舟等人被押来往寨子里走,连忙取出脚下的信鸽捧在手上,往空中一抛,那信鸽扑斥着翅膀越飞越远。二当家抬头望了望,与那守门人目光交织在一起,互相点了点头。
奚舟等人被带进了一处简陋的牢房,四周站着几个彪形大汉,他们背对着奚舟等人,腰上别着大刀,光是背影就足以震慑众人。
如今手脚被绑着,四周又有壮汉把守,也不熟悉这里的环境,这逃跑的办法从何想起啊!她咬了咬牙,闭上眼,努力回忆着电视剧的场景,硬是想不起来和这相关的,只得哭丧着脸看向夏桑。
夏桑蜷缩在角落里,头发蓬乱,目光迷离,脸颊蹭着灰,若不是那身华贵的圆领袍,别人还以为是个叫花子。
奚舟见状,叹了口气,这蠢太子怕是吓傻了,毕竟从小安然无忧,没见过这场面受过这份儿罪,一时接受不了也是难免,看来是指望不上他了。别说他,即便是上过几节自救课的我,面对这些真正的土匪也是吓得不轻,只不过,我毕竟知道那个道理——要想活命必要镇定。
突然,奚舟小腹微痛,她皱了皱眉,掐指算了算日子,该死,不会在这个时候来姨妈吧?没带月事布是小事,若是痛经就特么尴尬了。该死,到哪儿都无法拜托痛经的命运,真想拿姨妈巾扔这群大汉的脸上,嗯,带血的那种。
她撇撇嘴,蹦跳着到奚垚面前,弯腰小声道:“哥,你有没有想到什么计策?咱们在这儿耗下去不是办法,你看娘怀有身孕,姐姐她吓得脸色苍白,我那夫君也是……唉,眼下就你我还算个清醒人了。”
奚垚环顾四周,问:“小妹,你有没有发现,给咱们驾车的那两个车夫不在这里……或者是说,他二人没被关起来。”
“呃?”奚舟一愣,用胳膊肘蹭了蹭下巴,环顾一圈,点头道,“是哦,他们不会被杀……了吧?我想应该是他二人把咱们的马车拉倒了这土匪窝的金库,那些个土匪怕他二人多嘴,就直接下狠手了。啧啧啧,真是群畜牲,我呸!”
她说完,怒目瞪了几眼四周的彪形大汉。
奚垚摇了摇头,分析道:“不,我看不是那么回事。那些土匪冲上来的时候,我无意中瞄见那两个车夫,他二人淡定自若,似乎是早已知晓会有土匪来,再加上你之前给我说的那事儿,我连起来想了想,觉得事有蹊跷,那二人怕是……”
“怕是皇后派来的,”奚舟绷着脸,咬了咬牙说,“我就知道,皇后还是不肯接受我,如今为了除掉我不惜让自己亲儿子也跟着受些苦,呵,我早应该想到,那两个车夫说是从东宫挑出来的,怕是早就被皇后买通了!”
她说完,吹鼻子瞪眼,气不打一处来。
奚垚见状,挑了挑眉,将信将疑道:“小妹,宫中人都知皇后与你不和,你若是出了事,皇上必定直接质问皇后,我想,她不至于那么蠢。对方直接是提了你的名字,而且不知你是男是女,你再仔细想想,还得罪过宫里的什么人。”
“呃……”奚舟皱眉思索片刻,自言自语道,“莫不是常喜?不至于吧……那还能有谁?”
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实在想不出。
奚垚叹了口气,无奈地说:“罢了,咱们往那边挪挪,得找太子一起商量商量对策。”
“找他?”奚舟瞥了夏桑一眼,冷笑道,“得了吧,你看那那损样,根本指望不上。”
“诶,古人云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反正不能指望那仨。”奚垚瞅了一眼相反的方向,叹着气朝夏桑挪去。
奚舟撇撇嘴,跟着他挪过去。二人蹲在夏桑面前,每人推了他一下。
“啊?什么……情况?”夏桑恍惚片刻,抬头眨着眼问。
奚垚尴尬地笑了笑,说:“太子殿下,眼下咱们处于危险境地,能动脑子的就剩下咱们三人了,所以,我先说说我了解到的情况……”
他小声的讲着自己的分析,然后奚舟接过他的话讲了自己的发现。夏桑认真听着,过了一会儿,他欲开口,却被奚舟的一声叫喊打断。只见她躺在地上滚来滚去,表情极其痛苦。
该死,肚子好痛,双手被反绑,根本啊……
她的叫喊声引起了看守大汉的注意,其中一个转过身,面无表情地问:“那个女人你老实点,滚什么滚,叫什么叫,小心老子让你这辈子叫不出声打不了滚!”
此话一出,奚舟叫的更惨了,撕心裂肺,扰得所有守门的大汉转过身,怒目瞪着她。奚垚和夏桑互相看了看,突然灵光一闪,连忙道:“都看什么看,还不快去请个郎中!告诉你们,我们可是大当家指名要的人,若是出了人命,你们如何向大当家的交代!”
大汉们闻言,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所措。夏桑见状,又追加道:“还犹豫什么!你们没看都快疼死了吗!先来个人松绑啊!”
大汉们恍惚片刻,其中一个匆匆跑出去,一个拿钥匙开门给他们松绑,其余人转过身继续守着……
山寨大堂内,一个穿着紫色圆领袍,头插玉冠的秀气男子半躺在椅子上,手中握着酒杯,身旁坐着两三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笑意盈盈地与他嬉戏。
这时,一个壮汉快步进来,瞄了一眼这场面,鞠躬道:“大当家的,有个女人身子忽然不适,不知是否要找个郎中给她看看?”
那秀气男子闻言,转了转手中的酒杯,问:“什么女人?”
“回大当家,就是二当家在山下劫下的几个过路的商人,您听说了之后命人把他们绑回了寨子。其中有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女人突然腹痛不止,属下看着也是无奈,只得来请……”
“对了!”大当家的猛然起身,吓得身旁的女子连连后退。他嘴角微微上扬,道:“差点忘了此事,走,去会会那几个人生意人!”
大汉一愣,小心翼翼地问:“那郎中……”
“请什么请,本大爷略通医术!”大当家说着,背着手向关押奚舟等人的地方走去。
大汉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挠了挠脑袋,自言自语道:“这大当家……何时懂医术了?”
大汉给他三人松了绑,奚垚揉着手腕,趁大汉不注意时一脚踢上他的胸脯,奈何力道不够,被弹回来。大汉皱眉,刚想还手,却被一个声音打断,道:“怎么,许久不见,你怎么从一个文弱书生变成了会使用武力的蛮夫了?”
这句话硬生生刺痛了奚垚的耳朵,他慢慢爬起来,拍打着衣服,抬头一看,瞠目结舌。这……这不是……
大汉转身,鞠躬道:“大当家,您来了,他们……”
大当家挥挥手,示意他退下,然后微微一笑,调侃道:“奚大公子,怎么,两年多未见你就不识得本大爷了?呵,想当年咱们可是一起读书参加乡试的,不过,当初约好了进京赶考,你却……哼,放本大爷的鸽子,这笔账我还没找你算呢!”
奚垚深吸一口气,打量着大当家,道:“秦时?天呐,真的是你?不对啊,他方才唤你大当家,这……你怎么成土匪头子了?”
他说完,挑了挑眉。没错,眼前的这个秀气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与自己一同苦读十年书的好兄弟——秦时,两年前本应一同赴京赶考,谁料出了小妹那档子事,也忘了派人通知他。自那之后两年未见,本以为他应该高中为官,没想到却……这两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众人闻言,瞬间清醒过来,纷纷看向秦时。夏桑扶起奚舟,抚着她的腹部,本以为她是装的,没想到是真的痛,脸色煞白煞白的,真让人心疼。
奚舟狠狠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注视着二人,一头雾水。什么情况?这个长相秀丽的男人是土匪头子?这个土匪头子还和哥哥是旧相识?不过,这个土匪头子穿得像个大户人家的公子,长得白白嫩嫩的,根本不像个土匪。他这样的,能服众吗?
秦时冷笑一声,道:“我怎么成了土匪头子?呵,我本来就是土匪。我爹本来是这里的大当家,自小我就被他送进兰陵镇读书,两年前他死了,我想着你没有来赴约,便也打消了赴京赶考的念头,便接管了这里,做起了山大王。”
他说着,扫了一眼众人,目光落下了奚夫人身上,这不是奚垚的母亲吗?如今这肚子……莫不是又怀孕了?啧啧啧,真是厉害了。然后,他移开目光,落到了奚舟身上,愣了片刻。这丫头……莫不是奚垚的小妹,两年了,如今出落得亭亭玉立。当年,就是为了你,你的好兄长才错过了科举,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