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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眠走了进来,并且关上门。
四人寝有一张床空着,郝凡直接把它放在了床上。
沈清眠深深的看了那箱子一眼,只觉得是烫手的山芋。
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给手机充上电后,给时景云发了个短信,问他这两天有没有给她寄过什么东西。
时景云直接就打了电话过来,“媳妇儿,我没给你寄过东西。有人给你寄了东西,没有事先打招呼吗?”
“嗯。”
时景云心中充满了浓浓的危机感,他当初追求她的时候,就是看到什么好的一股脑往她这边送,也不管沈清眠会不会接受。
当然,也得亏了他还有一张厚脸皮。
在他的一番死缠烂打之下,她才终于同意和他在一起。
他笃定道,“肯定是你的爱慕者寄的,你直接拒收吧。你现在是有男朋友的人,不要给人家留一点希望。”
沈清眠也想拒收,但上面除了写着“沈清眠收”几个大字,就没有留下任何能表明寄件人身份的信息。
“好的,”她道,“我挂了。”
时景云说:“媳妇儿,别急着挂电话,我们聊会儿天吧,”他声音中有一丝小小的抱怨,“咱俩很久没有好好聊过天了,你最近总是很忙。”
每次他主动找她聊天,没有聊上几句,就会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把电话给挂了。
他想念的紧,又怕打扰她复习功课,这几日没有打过她电话。
好不容易,她主动打来电话了,时景云想和她好好说说话。
“考试季,总是这样忙的,”沈清眠抱歉道,“我得好好看书。”
时景云难掩失望,但还是道,“行,媳妇儿你好好复习。”
大概是错觉吧,时景云总觉得沈清眠在刻意冷落他。但两个人最近没有吵过架闹过矛盾,或许是他患得患失了。
沈清眠挂了电话,从书架里抽出了一本书,随意地翻看了起来。
郝凡就坐在沈清眠的右手边,想不听到沈清眠和时景云的对话都难,她感受到了沈清眠对时景云态度上的冷淡,问道,“你最近和你男朋友闹矛盾了?”
“没有。”时景云那么好,她想吵架都吵不起来。
郝凡在一边转笔玩,和她多说了几句,“我看的出来,时景云对你不错,你要好好珍惜这段感情。”
她经历了情伤后,本来有些许不相信爱情了,特别是有钱人家的爱情。
但这些日子,时景云对沈清眠的好,她都看在眼里,原本有些过激的爱情观又一点点掰正了。
她希望沈清眠能珍惜这段感情,毕竟对的人,是可遇不可求的。
“嗯。”关于和时景云感情方面的问题,沈清眠不欲多谈。
她注定是要辜负他了。
沈清眠对时景云的态度在一点点疏离冷淡下来,想必他也有所察觉。
这是一个温水煮青蛙的过程。
等时候到了,她就快刀斩乱麻,不会过分刺激到他。
大约会是在寒假开始的时候,她会和他正式提出分手,然后她去外面散心,实际上是躲他一阵子。
沈清眠了解时景云,贸贸然提出分手,他必定会像以前一样缠着她,热情,又不知疲倦地想要复合。
若是她提出分手后,再消失一段时间。他再怎么执着于她,随着时间的推移,热情会有所消退。
她一贯的想法是,人是独立的,没有离开了另外一个人就活不下去的事情。只不过初时会有些不适应而已,等习惯了就好。
郝凡看着身后那张床上的快递,道:“清眠,你不好奇快递里面装了什么吗?我刚才搬动它的时候,感觉分量不轻呢。”
沈清眠当然好奇,但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她不敢拆,怕钟寒会寄来什么惊天动地的东西。
她心里有了准备,大概是吓不到了,就怕吓到她两个室友。
“放着吧,待会儿再拆。”她压根就不想碰,打算等寝室里没人了,她就把它当垃圾给扔了。
陈艾开口道,“我忽然就想到了我前两天看到的一本侦探小说,主人公也收到了一个匿名快递,里面放了一只死兔子,”她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你们说,会不会这快递压根就不是清眠的爱慕对象寄过来的,而是有人恶作剧。”
郝凡被她说得毛毛的,“那是小说,当不得真的,”但这话,她还是听了进去,她看着沈清眠,道,“清眠,现在把它拆了吧。是吃的用的就留下,万一……也好早做个打算。”
“直接把它给扔了。”
沈清眠不想拆,起身朝那快递走去。
“别,”郝凡阻止了她,“陈艾就是随便说说的,哪有那么坏的人,故意做这种事恶心人,”她顿了顿,“这确实代表着人家的一番心意也说不定,里面没准还有情书呢。你要是直接就把它给扔了,连拆开看一眼都没有,那人该有多伤心啊。”
郝凡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直接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把小刀,“你不敢拆的话,我帮你拆了它吧。”
“别……”
已经来不及了,郝凡走到纸箱面前,划拉了两下,把它给打开了。
陈艾坐在椅子上没有动,问道,“里面是什么啊!”
沈清眠看清了里面的东西,先是松了口气,又略微有些无语。
“是红枣,满满一箱的红枣。”这箱红枣是钟寒寄过来的没错了。
前脚吸了她的血,后脚就给她搬了箱红枣过来,给她补血,她该说他还算有良心吗?
郝凡道,“我说吧,小说里发生的事情,才不会出现在现实世界里呢,”她略微有些好奇,“清眠,你找找看,里面有没有寄件人的信息。”
沈清眠心里知道是不会有的,还是扒拉了那几袋红枣,道:“没有。”
虚惊一场,她现在心情异常的放松,把那几袋红枣分成了三份,分给了两个室友。
……
这一周过得风平浪静,钟寒一次也没有找过沈清眠。
她把这归功于太阳。
又到了周末,陈艾一大早就起来收拾东西了。
沈清眠还睡在床上,问她,“陈艾,你今天是要回家吗?”
“嗯,考试快结束了,我先拿些东西回去,省的下次我父亲帮我搬行李。”
沈清眠立马爬了起来,“我和你一起去,你带我去见那个老道士吧。”
“你怎么还信这一套封建迷信。”
沈清眠笑嘻嘻地道,“求个心理安慰嘛。”
“你呀,”陈艾收拾着行李,“到家该十一点了,你在我家吃个饭,我再带你过去,怎么样?”
沈清眠道:“麻烦你了。”
她并没有找道士收了钟寒的想法,道士有没有能力灭了他的能力暂时不说。
她只想向道士求个符或者开了光的辟邪之物,让钟寒也吃些苦头。
反正在钟寒眼里,她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她做这种事情,也不会涨杀意值。
既然他想演戏,她就陪他好好演,看谁的演技更胜一筹。
第110章 死苦
陈艾家离学校很远,沈清眠跟着她转了两班车,又走了约莫十五分钟,才到了陈艾家。
满打满算,花了两个小时。
如陈艾所说,到家已经是饭点了。
陈父陈母待沈清眠很客气,她在陈艾家用过饭后,陈艾带着她去山上找老道士了。
道观被建造在半山腰上,通向它的路是被人踏出来的,山路崎岖,还有些泥泞,并不好走。
沈清眠有好几次差点滑倒,幸好陈艾及时扶住了她。
之后爬山,她愈发小心翼翼。
沈清眠和陈艾走了二十分钟有余,才到了道观门口。
大冬天的,沈清眠还是出了不少汗。
现在她站在门口,寒风吹过,身上感到阵阵凉意。
从门口看,道观有些破败了。
挂在门上的道观门匾,被风吹得摇摇欲坠,字迹模糊不清,只能勉强辨认一二。
门上的红漆掉落了大半,露出棕色的内里,门槛上的青砖都缺了几块。
她回头看来时路,弯弯绕绕看不到尽头。
原先只顾着埋头赶路,现在才看到路边散落着零星坟地,连道观旁边都有几座,光秃秃的树枝上,还停着一只乌鸦,发出刺耳的叫声。
看起来萧瑟凄凉,又有点点渗人。
大门没有锁,陈艾一推就开了,并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让人听了觉得牙酸。
陈艾对沈清眠道,“我们直接进去吧。”
沈清眠点头,“走吧。”
进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院子,由石板铺成,正中间摆放着一个香炉,里面有不少积水,旁边则是一棵茁壮的松树,根系蛮横的生长,把石板都被冲破了。地上有不少落叶,有些都已腐烂。
沈清眠见这院子里一副无人打理的样子,同陈艾道,“道长真的住在这里吗?”
“没错的,他前阵子还下山给村里无疾而终的唐爷爷做法事,”陈艾大约猜到了沈清眠在想什么,“别以为做了道长,就会变得仙风道骨了。这位郭道长有些懒,不喜欢打扫卫生。”
陈艾带着沈清眠来到了后院,那里有几间平房,由竹子制成的晾衣杆上飘着几件衣服,石台上摆了几盆葱,相当有生活气息了。
其中一间房里传出了电视机喧闹的声音,还有男人低沉沙哑的笑声。
说实话,沈清眠听着怪渗人的。
陈艾道,“看样子郭道长就住在这间房子,”在敲门前,她对沈清眠道,“我三点前得到家,听我妈说小姨前天生了个儿子,我得和我父母一起去医院看看她。如果这边郭道长要花一些时间给你驱邪,我等不到你的话,清眠,你可能得自己下山回学校了。”
沈清眠说:“好的,下山以及回去的路线,我都记在了脑海里。”
陈艾点头,“到学校了之后,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沈清眠应了声,“行,会给你报平安的。”
将要交代的话都说清楚后,陈艾敲响了门。
“来了来了。”低沉沙哑的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粗嘎破败如旧风箱的嗓音。
门缓缓打开,一个佝偻着背,裹着厚重棉袍的老人出现在了沈清眠面前。
他看起来年岁有些大了,头发花白,一张脸跟枯树皮似的皱巴巴,看起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那双眼睛却有光,让他看起来精神睿智了不少。
“郭道长好。”陈艾恭恭敬敬地道,沈清眠跟着她打了个招呼。
他微微颌首,拢了拢领口,“先进来说话。”
说完,他转身走了进去,给沈清眠她俩留了门。
沈清眠和陈艾对视一眼,说:“我们进去吧。”
俩人相继走了进去,并将门给关上了,省的冷风漏进来。
屋里的窗户被报纸给糊上了,光进不来,黑乎乎的,唯有电视机发出惨白的光芒。
大约是不透风的缘故,加之屋里的东西有些年头了,散发着淡淡的腐朽的味道。
郭道长把灯打开了,电灯泡直直的挂在桌子上方,散发着昏黄色的光。
里面的摆设很简单,四方桌,四把椅子,一台老旧的电视机,以及露出内里的沙发。
看得出来,郭道长的生活很简朴。
他指了指桌上的椅子,“坐吧。”
陈艾和沈清眠依言在椅子上坐下。
郭道长略微不舍把电视的音量给调小了,在陈艾对面坐了下来。
“两位小姑娘怎么称呼?”
陈艾介绍道,“我叫陈艾,她叫沈清眠。”
“陈小姐,沈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