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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凭的妾室自然没资格上桌,来者都是鲁国公府的女眷和侯府的小姐们,另一桌则是请的男宾,由杨凭作陪,因为都是亲戚,便没有用屏风隔开。
苏氏满面笑容地招呼这些小姑娘们用菜,杨凭坐在隔壁桌,眼神不时落在苏氏身上。
这时国公府一个叫苏玉含的小姑娘看着苏氏头上的碧玉簪子和手腕上露出的一副同样成色的翡翠镯子,羡慕道:“姑姑,您头上的簪子和手上的镯子可真漂亮,是不是姑父知道今儿您生辰送您的?”
苏玉含是苏氏长兄的嫡长女,为人伶俐活泼,知道自家姑姑因为无所出,并不被夫家待见,今儿见苏氏戴着这般贵重的首饰,想来是姑父送的,看来她在夫家的处境也不如外面说的那么不堪嘛。
苏氏含笑摇头,慈爱地看向颜宝:“这副头面啊可是你若羽妹妹送我的生辰礼物。”
赵元奚转头看了一眼自家姨母腕上滑下的青翠透亮的镯子,笑道:“若羽妹妹出手可真够大方的,早知道的话咱们这些礼可就送不出手了。”
苏氏嗔了他一眼:“奚儿这话我可不爱听,你们今儿能来,我已经很高兴了。”说起来她已经许久没回家了,当年她和老妇人闹了一场,自家人上门却被老夫人赶了出去,家里的长辈自此没来过侯府,而她自感无颜以对,也许久不曾回国公府了,想到这,苏氏不禁眼眶微红。
赵元奚的话自然是玩笑居多,女眷这一桌见苏氏神情低落,苏玉含忙道:“奚表哥,这话怎么说的?”
大乾里翡翠多显得端庄稳重,年纪较小的姑娘很少会佩戴翡翠,戴的多是白色玉石,所以便是京里贵女们对于翡翠真正认识的也不多。
赵元奚看了颜宝一眼,见她神色淡淡,面上一顿,道:“姨母头上的玉簪和这对镯子都是老坑翡翠,像这类翡翠便是一个小小的指环都要数千两,翡翠颜色碧绿不说又十分清亮色泽明润,乃是翡翠中的极品,再加上那精细的做工样式也新颖,想必是京城老铺子翡翠轩所出,光是那玉簪怕是没有一万两都拿不下来,那对翡翠镯子每一只都得五六千两。”
颜宝暗暗赞了一句,这赵元奚不愧是奸商,这个价格拿得真准,那掌柜的说的上万两那是行内普遍拿货的价,出货价可得翻倍了。
场中一众人听了都是暗暗咋舌,看向颜宝的目光都充满了探究,有些原本仗着身份对颜宝还有些鄙视她高攀侯府的,此刻都垂眸不语。
苏氏也是大惊,她不是没有眼力劲儿的,知道颜宝送给自己的这套首饰可是好东西,可是她这几年几乎不赴宴,很少去买首饰,对现在首饰的行情也不了解,竟不知颜宝送给她的首饰这般贵重!
她看向颜宝:“若羽,这……”她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颜宝放下手中的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嘴角:“义母,我送您的您就拿着。”
赵元奚也是微微勾唇:“姨母无需担心她没银子,她的身家也就比我差了那么一点点。”
颜宝挑眉,知道对方指的是她云莱阁的分成,不过若是算上她的产业和空间里那堆珠宝玉石,她的身家不敢说能超过赵元奚,却也不比他差了好吧。
男宾桌上,杨凭第一次正眼看向这个他一向未在意的苏氏的义女,事实上,她也只唤苏氏义母,便是看到他,也只是客气地唤一声侯爷,他也不在意,反正他那些个庶出的女儿他也鲜有关心,若是苏氏能给他生个孩子……
杨凭怔怔地看着苏氏,正好她也向这边看来,对上他微微热切的眸子,脸上一热转过头去。
杨凭心里一阵火热。
曲终人散,颜宝了然地看了一眼被杨凭盯得脸颊通红满身不自在的苏氏,吩咐烟蓝取了她之前放在房里的一小坛酒来,笑着对杨凭道:“这是我托人从安平城买来的果子酒,醉翁酒庄新品哦,口感清香微甜,不过有些后劲,侯爷今儿可得好好敬义母几杯。”说完将果酒塞到苏氏怀里,自己领着绿巧和烟蓝回了兰芳园。
绿巧烟蓝皆是满脸喜色,她们能看得出今天侯爷看夫人的目光有些不一样。
吃完已经是下晌了,晚上的晚膳推迟了,颜宝听说湘园那边苏氏和侯爷醉了酒,早早就歇下了,连晚饭都没出来吃,心里不由笑了。
接下来几天,侯爷又接连回了后院,每晚都歇在湘园,听绿巧说,有次侯爷回来晚了,夫人都锁了门,侯爷去敲门也不给开,后来侯爷愣是等了半宿,夫人终是心疼了,又让侯爷进屋了。
这会接近年关,相比湘园的喜气洋洋和兰芳园的欢声笑语,诸妾室的院里气氛可就惨淡多了,这一连大半个月,侯爷都歇在夫人屋里,这算什么事,尤其是还算年轻貌美正得宠的廖氏更是心有不甘。
好几次穿着薄袄站在前院通往后院的垂花门等杨凭,冻得小脸通红,前几次杨凭还送她回屋再走人,后来却只吩咐多穿些衣裳命人送她回屋,便又去了湘园,这回可真把廖氏给气病了。
绿巧说起这事时,可真是一阵解气,平日里就属廖氏最会作,还总是在夫人面前说侯爷对她多好多体贴,真真个气死人。
这回可好,这狐媚子终于遭报应了。
颜宝却不在意这些,只要苏氏幸福就好,不过身为嫡妻正室,底下还有那么些妾室,所谓的情爱是不现实的,她也曾私下跟苏氏说过,好在她也看得明白,她如今这般迎合杨凭也不多是想要个孩子,多获得些尊重,唯有侯爷的宠爱和尊重她才能在后宅站稳脚跟,若真能有个孩子,那她也别无所求了。
看到内宅女子的生存情况,她有些排斥嫁进官宦之家,不过她知道大哥的意思,让苏氏认自己为义女将自己带入京城,想来是希望自己以后能嫁得更好些吧,但她对官宦家三妻四妾的情况却不感冒,如有可能,她情愿找个家境普通些的人家,以后一家安安稳稳平平淡淡过日子。
但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她的身份注定平凡不了,她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灵族,她势必要去!
年关的时候,安乐侯杨凭领着苏氏进了宫参加宫宴,因为她并非苏氏嫡亲的女儿,自然没有资格参加,杨婧儿大年三十那天被接回了府,整个人消瘦了一圈,倒是未如之前那般嚣张跋扈,听苏氏说安乐侯已经给她许到外地一家殷实的人家,毕竟过了年她就十七岁了,这个年级嫁人已是不小了。杨妍儿也十四了,过了年也要开始打听人家了。
颜宝对内宅女子最关心的婚嫁问题倒是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反正她才十二岁,再者,她并不想就这么呆在内宅中混吃等死,经过这段时间的修炼,她觉得自己的灵气已经达到红阶巅峰了,只需再有一个契机就能够突破。
在内宅里,她的修炼速度受到限制,她需要更快变强!
正月走亲戚的时候,苏氏带颜宝回了一趟国公府,饭桌上吃着国公夫人含泪给她夹的最爱吃的红烧鱼时,突然一阵干呕。
国公夫人吓坏了,立马派人去请大夫,颜宝却是心中有数,这时候距离苏氏生辰也有一个多月时间了。
大夫诊断之后满脸喜色:“恭喜夫人贺喜夫人,这是喜脉啊!夫人怀孕了!”
苏氏一下懵了,旋即泪流满面,她终于怀上了。
国公夫人也是不敢相信,应了苏氏的要求,又请了好几个大夫,都是一样的说辞,这才欢喜起来,自己的幺女终于苦尽甘来了。
接下来的一顿饭吃得更是欢喜,饭后,苏氏和颜宝又被国公夫人留下来住一阵,因苏氏许久未曾回过家,便是他们老两口生辰的时候也只是派了人送了礼过来,人却是没回来,她心里也明白女儿的苦,只是当初跟亲家闹得僵了,她也没好意思上门去看自己女儿。
这回可好,女儿怀上了,这一胎可宝贝着呢,家里那些琐事有唐嬷嬷帮衬着也没人敢造次,女儿这是头一胎,经验不足,她可得好好留女儿住一阵好好给她补补说说其中的门道。
最后苏氏拗不过自家母亲,颜宝却不想留下,她笑道:“这么大的喜事总不能就派个人回去报喜吧,我还想亲自得这赏钱呢,侯爷若知道了,肯定得高兴坏了,这赏钱肯定多。”
颜宝的话让苏氏母女都笑开了,国公夫人自是知道她说的是玩笑话,听玉含几个回来说了,年前女儿生辰颜宝可是送了她一支极品的翡翠簪子和一副玉镯,今儿女儿还戴了一条翡翠项链,想来跟玉含他们说的是一套,别人可能不知道,她本就出身豪富,又怎会不识得这翡翠的价值,这样说来这丫头可是直接送了女儿价值近三万两的首饰啊。
这手笔便是她也不一定拿的出来,若羽又怎会真那般小家子气盯着那一点点赏钱呢,不过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姑娘可不是一般人,听女儿说前一阵靖国公府的纤纤郡主还留她住了几天,又让一向深居简出的北冥王妃入了眼,接到王府陪她一夜,而后还亲自派了人送她回侯府。
这两家背后的势力自是不用多说,但也不是一般人能攀上的,尤其这两家行事都异常低调,没想到这么个小丫头竟能齐齐入他们的眼。
之前女儿认义女的事她也听说了,还派了人送了礼,回来的人打听了对方的来历,说是乡下来的姑娘,无意中救了自己女儿,女儿很喜欢她便认了人,她本不以为意,今日一瞧,这姑娘瞧着容貌普通,一身气质却是许多达官显贵家都养不出来的。
最终颜宝还是回了侯府,她路上去买了几样较为普通的金银玉器和换了些金银裸子,要替苏氏打赏用的,这是大户人家的规矩,尤其苏氏等了那么许多年才得的子,自然更是高兴,这赏也就越大,也是一种收买人心的手段。
耽搁了一会儿,回到侯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杨凭已经下了职正在厅里坐着,颜宝进去的时候,他脸色有些不好看,见到颜宝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来了,你义母呢?”
他因为上职的关系并未陪苏氏回去,而且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当年自己母亲就那么把自己的岳母和岳家的嫂子们给赶了出去,他也没那个脸上门。
颜宝笑着道:“义母被国公夫人留下来住一阵,毕竟那么久没回去了,国公夫人念得紧。还有一件事……我义母今天在国公府查出怀有身孕,已经快两个月了,恭喜侯爷。”想来就是义母生辰后没多久就怀上了。
听到前一句话,杨凭微微蹙眉,这家里一大摊子事,她一个当家主母却撂挑子,可听到后一句,他整个人都跳了起来,面露惊喜:“你…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已经请了数位大夫确认过。”
杨凭顿时大喜:“我、我去看看她!”
颜宝心中松口气,看来杨凭的确看中义母腹中的孩子,这样的话他们必定会好好护着她的。
“侯爷,不急,你现在过去义母他们可能都已经歇下了,不若明儿再去,不过这可是件大喜事,我便替义母发些赏钱,正好还是正月,让大家也沾沾喜气,年头开个好兆头。”
“对对对,赏,重重有赏!”杨凭唤来了管家,吩咐明儿一早就发下赏钱,自己则满脸喜色地往松鹤园去了。
他知道自家母亲不待见苏氏,是因为这么些年了,苏氏都没给苏家生个一男半女,也不肯将那些庶女记在名下届时好歹也能嫁个好人家,所以这么多年对两人的明争暗斗他也无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