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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璎珞站起身,看着杜轩和杜辕宽慰道。
“就是,师姑的本事,便连我师父也交口称赞的。”
脸上洋溢出了灿烂的笑容,杜辕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红姑,拍马的说着。
红姑呵呵的笑着,抬手在杜辕额头上弹了一下,转身回屋了。
彦哥儿看着有趣,也伸出手来要在杜辕额头上弹一下。
一个夸张的躲着,另一个不依不饶的要弹,一时间,院落里满是二人开怀的笑声。
傍晚时分,苏伊尔纳带着泽坔和几个贴身的宫婢到了悠然阁。
“我怕母后一人留在宫里胡思乱想,索性把朝政上的事都交给她了,这样她有点事情做,也不会有闲下来的功夫了。估摸着解我身上的蛊毒怎么也要几天,所以,我便出宫来寻你们。”
苏伊尔纳笑着,回头将云嬷嬷拉到身边给杜轩和白璎珞等人介绍了一番。
虽云嬷嬷只是个宫婢,可她是苏伊尔纳的乳母,这么多年不离不弃的陪在身边,付出的心血,远非一般的宫婢所能及。
当即,杜轩、白璎珞和杜辕便起身,郑重的冲云嬷嬷行了一礼。
有些惶恐的避开,再看到几人真诚的笑脸,云嬷嬷热泪盈眶的说道:“有你们,苏苏便再也不会孤单了,倒是我要谢谢你们才是。”
云嬷嬷坚持着不肯和他们坐同一桌,拗不过,白璎珞便让流苏和流莺陪着云嬷嬷单独开了一桌,让流苏二人服侍着云嬷嬷吃用。
用罢晚膳,苏伊尔纳见到了倾心。
知晓面前的人是楼兰国主,倾心刚进屋时还有些紧张,旋即想到她体内的神仙蛊只有自己能解,倾心便定下心来了。
抬头看着苏伊尔纳,倾心直言问道:“二公子说,作为交换条件,我为你解了神仙蛊,他们就会解了我身上的媚蛊,同时送我出楼兰。此话当真?”
苏伊尔纳笑着点头,“自然是真的。”
“好,君无戏言,我便信了你。”
沉声说着,倾心俯身行了礼,转身回屋去准备了。
相比悠然阁,逍遥居所在的那一边更显安静,尤其是在白天,青楼里都还未挂牌营业,巷道深处的逍遥居便更显寂寥。
也正因为如此,更加适合倾心为苏伊尔纳解蛊,所以,苏伊尔纳便带着云嬷嬷等人住在逍遥居正屋。
而东西厢房,各自住着红姑和倾心。
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逍遥居和悠然阁便灯火通明,主子下人们都起身忙碌起来。
事关身家性命,苏伊尔纳有些微微的紧张,尽管杜轩和杜辕都软语劝着说不会有事,苏伊尔纳的脸色仍旧有些苍白。
白璎珞心思一动,看着苏伊尔纳问道:“让泽坔也进来吧,他一向关心你,不亲眼瞧见,怕是不放心的。”
苏伊尔纳面色微红,低垂下头点了点。
杜辕扬声唤了泽坔的名字,下一瞬,一脸紧张的泽坔便从房顶跃下,步履急促的进了屋。
锦桌上摆着密密麻麻的小瓷碗,里面装着红红绿绿的药粉,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可一眼望去,仍旧让人觉得心里发毛的紧张不安。
端了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给苏伊尔纳,倾心轻声说道:“这是迷魂汤,喝了药,一会儿你就沉睡过去了,身上的痛感就不那么明显了。就像是睡了一觉,什么都感觉不到。”
见红姑点了点头,示意没什么问题,苏伊尔纳端过来一饮而尽。
和杜轩说着话,不一会儿,苏伊尔纳就睡着了。
倾心在苏伊尔纳的手腕上划开了一个细长的刀口,顿时,血流如注。
直等到放出了半碗血,倾心才给苏伊尔纳止了血包扎好。
取过另外一个空碗,如初次验毒时一般加入了好几种药粉,倾心将方才的血注入了半碗,眼看那血一会儿的功夫便变得乌黑,倾心面色一暗。
“怎么了?”
杜轩和杜辕异口同声的问道。
倾心轻咬着嘴唇不说话,一旁,红姑沉声说道:“蛊毒已侵入心脉,怕是不那么容易解。”
脸色巨变,杜辕的眼睛更是向刀子一般刺向倾心。
倾心有些怯弱的看着杜辕道:“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不过,你放心,答应过你的,我绝对不会食言。”
“那你打算怎么办?”
生怕杜辕的急脾气坏了事,杜轩温和的问着倾心道。
“解蛊,主要是靠放血来引出体内的蛊毒本体,这一次,我有把握将她体内的神仙蛊引出来。不过,她体内的余毒,就要慢慢去除了。以后每七日放一次血,大抵两个月就能痊愈了。”
倾心低声说道。
看着那密密麻麻的药碗,还有那红红绿绿五颜六色的药粉,可见这几日倾心是费了心思的,杜轩想了想,抬眼看着倾心道:“那,便要劳烦你了。待到她身上的蛊毒全解健康如初,我们不但平安送你离开楼兰,还给你一千两黄金做路资。”
一千两黄金,游山玩水乐得逍遥,是怎么都够了。
倾心暗喜,面上不动的俯身道了谢。
再开始解蛊,倾心的动作便没有方才那么拖泥带水了。
在血碗里剩下的一半血里添加了好多种药粉,不一会儿,屋子里便弥漫起了一股腥臭难闻的味道,让人闻之欲呕。
让杜轩等一众男人都离开内屋,倾心请白璎珞动手解开苏伊尔纳的衣衫,在她胸口到手腕的位置都扎上了金针。
而那加了药粉的血碗,便放在了苏伊尔纳被割破的手腕处。
解开包扎的白纱布,伤口处,顿时又冒出了汩汩的鲜血,渐渐的,血滴似是凝固住了一般,一滴一滴的沁入了血碗。
惊人的一幕发生了,苏伊尔纳的胸口处,忽的耸起了一个大包。
皮肤被撑成了透明色,依稀,能看到里面是一个黑乎乎的肿块,还在缓慢的蠕动着。
白璎珞只觉得喉头泛起了一阵恶心,却不得不强忍住。
第366章 摄政
从胸口到手腕,倾心扎下的金针似是铺好的小路,乌黑的肿块沿着那条小路一点点的蠕动着。
一炷香的功夫,肿块到达了苏伊尔纳手腕处的那个伤口处。
似是一团淤血一般,那肿块连成一团,从细长的伤口处滑出,落在了一直摆放在手腕下接着的血碗中。
同一时刻,屋子里的腥臭味渐渐消失,而碗里的黑血则浸过了肿块,冒出了细小的血泡,到最后,原本满满当当的一碗血,竟浓缩成了半碗,凝固成了一块乌黑的硬块,似是阿胶一样的一块东西。
“那……那就是神仙蛊的本体?”
强忍下心里的那股恶心的感觉,白璎珞低声问倾心。
倾心点了点头,端着那碗朝外去了,下一瞬,便听得她嘱咐杜辕,一定要将那块东西放在火里焚烧彻底。
给苏伊尔纳穿戴好,又包扎好了伤口,白璎珞便跟着红姑出了内屋。
云嬷嬷端着煎好的药进屋,小心翼翼的喂着苏伊尔纳喝了。
正屋里,泽坔紧张的吞咽了一下,看着倾心问道:“她多久能醒?”
“大概半个时辰吧,睡一会儿就醒了。不过,手腕上的伤,可能恢复的比较慢,再加上以后的几次放血,也都要再划开那个伤口,将来,可能会留疤。”
女孩子,总是爱美的,倾心说话时,便有些惋惜。
一旁的杜辕毫不在意,“能除了这害人不浅的蛊毒,已经实属万幸。至于胳膊上的疤痕,宫里自然有消痕祛疤的药膏,就是祛不了,也不会有人嫌弃她就是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杜辕有意无意的看了泽坔一眼,泽坔一怔,下一瞬,原本黝黑的皮肤,竟显出了几抹红亮来。
半个时辰后,苏伊尔纳果然悠悠醒转。
知晓身上的神仙蛊已经解除,苏伊尔纳喜极而泣,抱着云嬷嬷的胳膊哭了好一通,这会儿,她才显出几分女孩儿的脆弱。
连累的云嬷嬷和白璎珞也跟着落了好一会儿的眼泪。
倾心见再无自己的事,轻声说七日之后再为苏伊尔纳解毒,便转身退下了。
她的脚刚迈过门槛,便听闻内屋响起了云嬷嬷的惊呼声,紧接着,白璎珞也大声的唤起了“大姐”。
泽坔顾不得避嫌,绕过屏风进了内屋,转瞬,出来一把拽住倾心的胳膊怒目问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苏伊尔纳本来已经醒了,可下了床还没走到屏风处,便又晕过去了,此刻人事不省。
倾心面目茫然,进屋看着苏伊尔纳那面如金纸的模样,一脸的茫然失措。
杜辕狐疑的打量着倾心,又觉得她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脚,上前为苏伊尔纳诊起了脉。
好一会儿,他长出了一口气,回头看着一脸关切的杜轩和泽坔等人道:“大姐身子太虚了,神仙蛊从体内祛除,让她身子亏空,怕是有些脱力了。我开个方子,煎几幅温和的药给她调补一番。另外……”
回头看着白璎珞,杜辕轻声说道:“嫂子,安排小厨房的人熬点小米粥吧,这些日子,大姐的膳食务必要清淡温润些才好。”
见苏伊尔纳并没有事,白璎珞长吁了一口气,点头应下出去安排了。
泽坔面色羞窘,回头看着仍旧呆在原地的倾心郑重道歉,“对不住了,实在是我乱了心绪。”
满眼艳羡的看着仍旧昏迷在床上的苏伊尔纳,倾心摇了摇头,“若不是我,她也不会中这神仙蛊,你这样说,倒要羞煞我了。”
说罢,倾心俯身行了礼,转身径直回了自己住的屋子。
苏伊尔纳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
睁开眼,身边是悄声做着绣活的白璎珞,彦哥儿则坐在脚踏上,对着手里的风车呼呼的吹着,风车呼啦啦的转起来,五颜六色旋转一气,那颜色说不出的绚丽。
白璎珞宠溺的拍拍儿子的头,低声叮嘱他莫要打扰了姑母休息,彦哥儿俏皮的吐一吐舌头,伸出手捏住风车,将停止转动的风车放在了脚边。
回头来看苏伊尔纳,却见她不知道何时已经醒了,彦哥儿兴奋的喊道:“姑母姑母,你醒了?你饿不饿?渴不渴?要不要吃点心?”
小家伙童真的关怀,让苏伊尔纳心里像是喝了蜜一般的甜润。
白璎珞笑盈盈的起身,走到锦桌旁端了茶碗,过来喂苏伊尔纳喝了半碗水。
“辛苦你们了……”
苏伊尔纳声音黯哑的说道。
白璎珞嗔道:“大姐说这是什么话?我们是一家人,这自然都是应该的。”
说着,白璎珞问道:“躺了一整日,身子都软了吧?大姐可要起来走走?”
回头去看,只见窗外夕阳西下,整个屋子都笼罩在了一层金光中,说不出的好看,苏伊尔纳点了点头。
白璎珞扶起苏伊尔纳,彦哥儿巴巴儿地捧了一块糕点跟在身后,一行人出了屋子。
院子里,杜轩正坐在廊檐下看杜辕和泽坔比剑。
两人动作灵活,一人疾趋,一人急退,剑花飞舞,如夜空上的点点寒星,让人不由而然的便将心思聚集在了两人身上。
一旁的陆遥一脸的兴奋,摩拳擦掌,似是想要一较高低过过瘾。
“姑母,吃点心……”
待到苏伊尔纳坐下,彦哥儿将手里的桂花糕递了过去。
正在比划的杜辕和泽坔注意到,齐齐收了剑。
一行人都朝苏伊尔纳簇拥过来。
“我没事,你们继续……”
笑了笑,苏伊尔纳的脸色虽虚弱苍白,可眼中却多了几分星亮,愈发衬得眼仁白眼瞳黑。
泽坔欣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