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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祖父祖母又拌起了嘴,白璎珞抿嘴偷笑,为白老太爷辩解道:“祖母,都说慈母多败儿,祖父这样严格要求他,他心里高兴的什么似的呢。若是哪日祖父不叨念他了,他反倒觉得有些不自在了。”
一句话,白老太爷高兴的呵呵笑了起来。
白老太太亲昵的伸手剜了白璎珞一指头。
午时将至,杜轩到了,白璎珞忙使了眼色给他,背过人时,又跟他讲了白老太爷的关心,杜轩笑眯眯的应下,敛正面色寻到书房,恭敬的将这些日子的心得汇报给了白老太爷。
膳后歇了午觉起身,杜轩又请白老太爷对弈几局,态度一如从前的谦和,白老太爷的面色也渐渐的慈和起来。
看着一老一少出了门,白老太太斜了白璎珞一眼,起身进了内屋,口中冷哼道:“你随我来。”
一晌午,祖母都笑眯眯的,此刻见她冷不丁的沉了脸,白璎珞心内有些忐忑。
求助的看向赵妈妈,却见她摇了摇头,白璎珞撅着嘴挪进了内屋。
白老太太示意她过来坐在软榻上,一边,又摆了摆手示意秋纹秋月都出去。
屋内顿时只剩祖孙二人。
“杜轩和公主府那几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前些日子外头吵得沸沸扬扬的,你们倒好,都瞒着我一人,若不是凑巧听来了几耳朵,你们打算瞒到什么时候去?”
虽是责备,却满是暖暖的关心,白璎珞靠在祖母怀里,险些落下泪来。
将倾城公主初次到状元府遇到杜轩,再到断肠亭和小湖被划给公主府,继而结识白义的一整件事都讲给白老太太听,白璎珞的话语中,满是对未来的担忧。
听到二月初二那夜发生在公主府的凶险,白老太太的脸色已经有些凝重了。
再未责怪白璎珞,白老太太沉声说道:“也怨不得太后不喜欢她,如今,她闹得着实有些出格了。”
说着,白老太太却再未提起有关倾城公主的事,有些刻意的将话题转到了旁处,似是生怕白璎珞再想及那些事情心情不好。
这样的感觉,让白璎珞心中满是和煦,眼中复又迷蒙起了一层温热。
“对了,芸姐儿可能有身子了。”
白老太太提起了白璎芸。
“可能?”
白璎珞对祖母的不确定有些不解。
撇了撇嘴,白老太太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她成亲那么久还没有身孕,这又不是娘家的错,可她每回回来,来庆安堂露个面,凳子都没坐热就走了。便连这回有喜,也没派人回来通知一声,若不是二房的下人在那里碎嘴叫赵妈妈听见了,她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说呢。”
“祖母……”
拉长了声音娇声唤着,白璎珞搂着白老太太的胳膊哄道:“五姐姐可能怕消息有误,到时候面上无光,所以等胎像坐稳了才来告诉您呢。您啊,可别多想。”
说着,白璎珞嗔道:“祖母,我肚里您的重外孙都还没落地呢,您就把注意力都转到五姐姐那儿去了,您不疼我了。”
“你啊,就是我命里的小魔障。”
宠爱的捏着白璎珞的鼻子,白老太太无奈的笑着,方才的不虞却也消失于弥形。
用了晚膳,杜轩才携着白璎珞回府。
马车里,白璎珞偎在杜轩怀里说道:“祖母说倾城公主做的有些出格了,瞧那模样,像是打算要做什么似的。你说,祖母在盘算什么?”
怔了一下,杜轩将信将疑的说道:“怕是你想多了吧?暂不说倾城公主的身份摆在那里,只说祖母如今年事已高,便是为了你,也不应该和她去置气,应该是你想多了。”
回想着白老太太当时的表情,白璎珞一脸的狐疑,却再未想什么。
第二日一早,靖安侯府递了牌子,白老太太要进宫去给太后娘娘请安。
听闻消息的时候,白璎珞又是感激又是难过。
感激的是,白老太太竟为了已经过去的事,这么大费周折的去太后面前为自己求一张护身符,护犊之心让人落泪。
难过的却是,老太太都这把年纪了,还要受如此的奔波。
要知道,这么多年了,白老太太已经鲜少进宫了,便连去岁过寿时寿康宫赏下了贺礼,老太太也只是嘱咐了薛氏代她进宫谢恩,而如今,却愿意为了她而专程进宫。
在宫里逗留到临近午时才出宫,两位老人家说了什么,旁人不得而知。只不过,傍晚时分嘉元帝到寿康宫给太后请安时,太后却屏退了殿内一众服侍的下人。
“如今,外头沸沸扬扬的传些什么,皇帝可听闻了?”
想起靖安侯老夫人那些话,太后对倾城公主愈发满心的憎恶,此刻再看着嘉元帝,太后的话语中,不自禁的便带着几分责备。
许是早已有所听闻,嘉元帝敛了笑意,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一边,却仍旧为倾城公主辩解道:“母后,灵儿如今是有些不羁,可到底只是在公主府内,并没有闹到外头去,您就权当是可怜她丧母又丧夫,别去管她了,可好?您老人家安心颐养天年,外头的事,就别理会了。”
“不羁?”
嘉元帝的态度,成功的激怒了太后,狠狠的捶着身边的炕几,太后厉声斥道:“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不是青楼里千人睡万人骑的风尘女子,她如今已经丢了皇家的脸,你还替她遮掩。皇帝,百年后,你让哀家有什么面目去见先帝?”
太后的话虽说的有些难听,却也是不争的事实,嘉元帝的脸色变了又变,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出着主意的问道:“母后,朕会处理,您安心便是。”
“安心?哀家要如何安心?”
冷声哼着,太后没好气的说道:“依哀家的意思,还是尽快为她招赘一个驸马的好,有人管束着些,她就不会这样放荡不羁了。”
说着话,太后还刻意的在“不羁”两个字上加深了语气,嘉元帝的面色愈发难看。
“是,母后,朕记着了。”
不想再因为倾城公主的事惹得太后不高兴,嘉元帝深吸了口气应道。
听着他明显有些敷衍的话语,太后此刻才将重点说出,“你是大宋的皇帝,朝政之事都还处理不过来,公主再嫁这样的小事,便不用你操心了。此事,哀家会和皇后商讨,再请皇帝定夺赐婚,皇帝意下如何?”
虽是商讨的口吻,却是不容置疑的决断语气,嘉元帝无奈的点了点头。
心下满意,太后的脸色稍稍好转了些。
端起茶碗喝了口茶,太后慢悠悠的说道:“既如此,便请皇帝下旨,将公主府那些面首尽数斩首示众吧。”
“母后?”
嘉元帝一脸不敢置信的惊呼道。
虽豢养面首一事已经让倾城公主在京城中没有了什么好名声,可那到底也算是她的私有财产,皇家这样出面惩治,实在有些不妥。更何况,都传言说公主府的八骏是倾城公主的心头爱,这样的旨意若是发下去,嘉元帝甚至不用想都知晓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既然要招赘驸马,那些恬不知耻的人自然不能留着,怎么?还放出去祸害旁人家的好闺女不成?”
一脸嘲讽的笑容,太后抬眼看着嘉元帝问道:“怎么?要哀家下懿旨不成?”
第260章 争辩
寿康宫发生了什么事,无人知晓,只不过六宫上下都知,太后和嘉元帝母子二人再次不欢而散。
嘉元帝是气哄哄的离开寿康宫的,而当夜,太后就病倒了,几个御医一起去诊脉,说太后是气急伤到了肝,只要不动怒再静养几天就没事了,本就无需开药,毕竟,是药三分毒。
领头的秦太医这么说的时候,当即便被心头怒火中烧却又无处发泄的太后给痛骂着撵出了寿康宫,接连几个太医,也都没落什么好果子。
最后,还是一个刚进太医院的年轻太医瞧出了端倪,说太后是伤心郁结导致的,不仅要用药,周围的人还得都顺着她老人家莫要惹她生气,太后听着顺耳,才放过一众御医。
第二日早朝散后,得了消息的嘉元帝不得不再到寿康宫,还拉上了皇后,二人一唱一和,才将太后哄的露出了几分笑脸。
而倾城公主府里那些面首要如何处置,母子二人默契的再未提起。
不过嘉元帝知晓,倾城公主毕竟是一介女子,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坐享齐人之福,女子就必须三从四德贤良温婉,即便她贵为公主,也不可坏了男女纲常,所以,即便太后如今气顺了不提,可等她哪日又看倾城公主不顺眼了,势必会再度提起。
到那时,可就不是几句话可以哄好的。
所以,解决倾城公主府的事,迫在眉睫。
可是,到底要怎么开口,能让倾城公主不要不依不饶的纠缠不休,顺利将此事处理了,嘉元帝很是头痛。
没等嘉元帝想出两全其美的法子,倾城公主已经从自己埋在宫中的眼线口中得知此事。
当日午后,倾城公主便进宫,一脸杀气腾腾的闯进了泰和殿偏殿。
彼时,嘉元帝正在批阅奏章,愁眉紧锁。
边境苦寒之地每年到了初春之际都会爆发动乱,蛮荒之地的那些流民会大肆蜂拥进来哄抢食物,民不聊生。
听闻小太监通传“倾城公主求见”的时候,倾城公主的脚已经迈进了门槛。
嘉元帝放下手里的笔,有些无奈的笑道:“灵儿,小时候,你是最懂礼的,怎么到漠北才十几年而已,就沾染上了漠北的粗犷,一点也不像从前那个娇柔可人的你了。”
“娇柔可人?”
似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倾城公主自顾自的坐在软榻边,抬眼看着嘉元帝道:“臣妹若是还像幼时那么娇柔,到了漠北那样的地方,怕是早被人欺负的哭回京城了。再说了,若真是娇柔可人,如今,臣妹怕是要被人逼得退无可退,吞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倾城公主的话意有所指,嘉元帝脸上透着一丝苦笑,一边,却仍旧有些严肃的看着她道:“灵儿,如今,倒也怪不得旁人,实在是你做的太过火了。”
见倾城公主欲反驳,嘉元帝抬手止住了她的话语,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沉声说道:“不说朕膝下的那些公主,只先皇时的公主,除了早夭的大长公主,你可见过哪位公主比你受宠的?不说父皇,便是朕,你要星星,朕都会应允了你。可是,你可曾顾忌过朕的颜面,皇家的颜面?”
嘉元帝的话,顿时让倾城公主低下了头,可她的眼中,分明有几丝不屑的冷笑。
“皇兄,臣妹今日来此,并不是想和皇兄争辩些什么。那些人碍了旁人的眼,大不了,臣妹带他们回漠北就是了。”
说着,倾城公主不待嘉元帝的话出口,急急的表明着自己的态度,“在旁人眼里,他们都是些没有骨气的男儿,依附着我的悲悯过生活。可在我眼里,他们都是我极要紧的人,他们的心里,都只装着我一个人,可不像那些口口声声称爱护我疼爱我的人那样,口蜜腹剑,口中说一套,背后又是另一套,看着就让人作呕。”
今日的倾城公主,似是浑身长满了刺,说出的话格外的不饶人。
嘉元帝不由想起,很小的时候,才几岁的她,喜欢的一个布偶被旁的公主抢走,事后,她不但将那个布偶抢回来狠狠的踩在了脚下的泥泞里,还将那个公主所有的布偶都偷出来剪了个稀巴烂。
小小的她满眼怒火,恨恨的瞪着那个公主道:“我得不到的,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