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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痛楚,如今,好不容易能回去享享清福了,怎么能因此再让她回来呢。”
推辞着,白璎珞蚊呐的说道:“有廖家和崔家的人呢,祖母既给了我,到要用的时候,我自然会挑合适的人进府,等以后再说吧。”
知晓她面皮薄,白老太太再未多说,心里却暗自盘算起来。
下午时分,薛氏和二夫人四夫人都过来了,三人陪着老太太打叶子牌,白璎珞便坐在祖母身后看着,一个多时辰的功夫,竟也赢了许多,数完了钱,白老太太笑眯眯的把钱匣子塞进白璎珞怀里,“给你了,拿去买零嘴。”
一瞬间,祖孙二人又回到了白璎珞未出嫁前的模样。
白璎珞心中暖融融的,看着匣子里那些散碎的银子和几吊钱,兴高采烈的收下,交给身后的流莺收了起来。
二夫人看到,不自禁的撇了撇嘴:得了三房的一部分产业,还有薛氏和老太爷老太太私下里添的嫁妆,白璎珞如今俨然已是一个小富婆了,可即便如此,老太太还连这点散碎银子都要给她,要是白璎芸在此,怕就是另一番模样了吧?
若是知晓白老太爷和白老太太连三房的那一成产业也毫无保留的给了白璎珞,二夫人怕是要气急败坏的呕出血来了。
晚膳摆在茗雅园的大花厅,一大家子人其乐融融的,欢声笑语层出不穷。
膳后,杜轩随着白进远去说话了,白璎珞便依旧偎在老太太身边,及至月上柳梢头,一家人赏了月吃了月饼,才散去。
马车疾驰着赶回状元府,落雁居里的气氛,一反往常的热络,显得有些寂寥的安静。
头顶是圆盘一般的皎月,月下的这些男儿们,却与至亲家人阴阳相隔,怕是任谁都会心里难受,更何况,欧浩等人的亲人经历了那样惨烈的杀戮,对别人而言和乐美满的团圆夜,对他们而言,却是痛彻心扉的不堪回忆吧?
紧了紧杜轩的手,白璎珞冲他点了点头,带着几个丫鬟回了怡心苑。
“那时候我们还小,都能忍着不冲出去送命,如今,在外面奔波了这么多年,我们应该更成熟。滔天的大仇,自然都是要报的,可怎么报,找谁报,都是我们要去查要去规划的,如今的愁眉苦脸,并不能解决问题,你们说呢?”
走到桌前,杜轩提起酒坛斟了一碗酒,冲众人一举杯,“过去的事情,我们无能为力,可未来的事情,都尽数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
众人沉默不语,倒是一直沉静的段恺率先反应过来了,站起身,他举着酒碗道:“轩子哥说的对,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是啊,与其缅怀过去像个娘儿一般,还不如痛痛快快的过好眼前,将来手刃仇人来的要紧,干杯……”
赵景站起身豪气的说道。
有人带头,其余几人也都站起了身,“哐哐哐”的碰杯声响起,男儿们一饮而尽,酣畅淋漓的痛饮,就此开始。
过完了中秋,一切都回复到了从前的模样。
杜轩每日从外头回来,除了陪伴白璎珞的时间,其他时候都在落雁居,每日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
唯恐他们已经开始盘算报仇的事情,白璎珞的心里有些微微的不安。
如今,除了赵景开镖局当了总镖头,有自己的人手,其他人,包括杜轩在内都是没什么背景根底,报仇一事,难字当头。
所以,白璎珞很担心,他们会不顾一切的盲目行事。
待到杜轩一脸兴奋的回来,说他们在合计着怎么赚银子,先让兄弟们都过上好日子,有钱有力了,报仇的事再一步步盘算,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白璎珞顿时松了一口气,一边,却为自己的浅薄感到不好意思。
“赵景的镖局是在岭南,那他不管不顾的来了京城,就不打算回去了吗?”
白璎珞有些不解的问道。
杜轩笑道:“你别看那小子面上瞧着稳重干练,其实最是个说风是雨不管不顾的人。哪怕是换了黑子,定然也要把镖局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才来,他倒好,得了信,召集镖局众人训话,说他不在的时候,一切都听二镖头的,然后他就牵着马出门了,一路狂奔到了京城。”
语气无奈,可白璎珞听得出,杜轩是极欣赏赵景这样雷厉风行的举措的,否则,兄弟重逢,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
欧浩的到来,黑子四人和赵景的相继而来,让杜轩和白璎珞的生活比从前忙碌了几分,可这些日子,杜轩的身上,却散发着从未有过的灿烂和粗犷,这是白璎珞,甚至前世的珞娘都没见过的。
原本觉得他就是个文质彬彬谦和有礼的温润君子,可如今,看着他举着大碗喝水一般的喝酒,白璎珞竟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好像他生来就有这样一面似的。
“那你们合计的怎么样了?打算做什么?”
白璎珞随口问道。
沉吟了一下,杜轩将净了脸的帕子扔回盆里,拉着白璎珞坐在了桌前,“赵景说,他不想做镖头了,想从岭南贩药。我们兄弟几个合计了合计,觉得此事大有可为,所以,打算试着做这个营生。”
“贩药?”
心中微动,白璎珞欣喜的赞道,“可以啊,赵景既然做过镖头,那寻了好的卖家,把药物押送进京的安全问题,大抵就解决了。”
杜轩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过了好一会儿,他牵起白璎珞的手道:“珞娘,我想和你借一笔银子。”
第210章 借钱
“借银子?”
白璎珞一脸的不解。
对白璎珞而言,不解的并不是杜轩要银子做什么,而是他用了那个“借”字。
就好像,他们是两个人,彼此之间要分的清清楚楚,你的就是你的,我需要的时候,可以从你那里周转一下,所以,他说“我想借一笔银子”,而不是“我要用点钱”。
白璎珞垂了眼,似是在等他回答,而杜轩一下子就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
“珞娘,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朝白璎珞身边坐了坐,杜轩低下头看着找寻着她的眼睛,待到看清她眸子里的淡然,杜轩慌了一般的解释道:“珞娘,都是我不好,我错了,我说错话了,你别怪我,珞娘……”
这一刻的杜轩,失了平日的沉稳,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对他而言,赚不赚得到银子并不打紧,白璎珞是不是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吧?
暗自这般想着,白璎珞轻叹了口气,抬头看着他柔声问道:“那你现在总能跟我说,要银子做什么使了吧?”
情不自禁的出了口气,杜轩只觉得手心里都渗出了一层细汗,“我和赵景耗子他们商量过了,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我们打算贩药。”
方才听杜轩说的时候,白璎珞便在心内思忖了起来,虽没做过,可她却觉得,贩药一事大有可行。
“黑子和耗子都想跟着赵景,说想去外面跑跑,赵景说,可以先回岭南去看看,到时候,我们自己人组个镖队,专门押运自己要贩的药进京。”
杜轩有些兴奋的说道。
“那京城这头怎么接应?我可没有相熟的人在药铺或是医馆,再说了,你们运来的药到底成色如何,这个也总的有人鉴别,怕是没有那么快把路子铺开的。”
相比杜轩,白璎珞要冷静的多。
杜轩笑道:“你忘了我跟你说过段恺的事吗?他做了赘婿,那家人可是医药世家,要不是家中只有独女,不能让医术就此断了,他们家也不会招婿的,如今,段恺就是帮着夫人打理药铺的事,所以,我们打算先从陀阳开始做起。若是岭南的药真的好,到时候再一点点的往京城里渗透,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你说呢?”
白璎珞赞同的点了点头,一边,却想起黄文彬兄弟二人来,“那他们呢?”
“文霖也想去岭南,可文彬说想跟在我身边,帮我做事。”
杜轩怕是也知晓黄文彬心内真正的想法,所以说这话的时候,面色也有些沉重。
黄文彬行事稳妥,他定是看着如今这一群人,唯有杜轩有能力寻到当年蚌城惨案的线索,从而最终找到真凶,所以,他想留在杜轩身边,有什么消息,他也能第一个知晓。
白璎珞心中满是同情,“表面上瞧着,他们与常人无异,可没有人知晓,他们的心里有多苦。赚银子也好,做事也罢,他们的目的,都是为了将来做准备吧?”
能制造出蚌城那样惨绝人寰的事,始作俑者必定不会是某一个人,而那一群人,也定然是位高权重,如今看来,黄文彬等人想要报仇雪恨,就好似蚍蜉撼树。
可他们极有默契的选择将此事深深的埋在心底,去付诸行动。
哪怕如今所做的事,于将来而言微不足道,可只要能朝着那最终的目的缓步而行,他们的心里,也是甘之如饴。
见杜轩有些难过的低垂下了头,白璎珞笑着摇了摇他的胳膊,“你不是要借银子吗?要借多少,可是要写欠条的哦。”
知晓白璎珞是故意转开话题,不想自己沉浸在难过中无法自拔,杜轩故作认真的歪头想了想,“那利息怎么算好呢?要不,让我以身相许,用生生世世的深情相许当利息来偿还娘子可好?”
白璎珞目露思索,有些疑惑的问道:“难道,没借银子之前,不是生生世世吗?”
杜轩神情一僵,一旁,白璎珞已是笑着起身躲开了。
窘迫夹杂着被捉弄的羞恼,杜轩老鹰捉小鸡一般的揽住了她。
看着怀中佳人眸子如清晨的露水一般晶莹清澈,杜轩的心情,倏地沉静下来,“珞娘,对不起,我只是觉得,嫁给我,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为将来报仇雪恨做准备也好,赚点零碎银子养家也好,我不想什么事都是你在承担。我想用自己的努力来证明,若你不是靖安侯府的小姐,若你没有丰厚的嫁妆,我也一定能让你过上好日子。珞娘,对不起……”
声音越来越低沉,眼看着杜轩又陷入了自责的沮丧,白璎珞适时的说道:“好啊,那我等着你赚了钱给我买新头饰。你要借多少?”
杜轩犹疑了一下,“赵景预估了一下我们前期要贩的药,他说,一趟怎么也要一两万两银子,这几年,他攒了一万两,我能出多少就出多少,我们从无到有一点点来,总能像滚雪球一样做大的。”
白璎珞坐正身子,一脸认真的思索起来,“若是寻常的药,即便采买了许多,怕是也赚不了多少银子。那些贵重而不常见的药,有时候有价无市,要想赚钱,怕是就要从那些药上面着手了。”
见杜轩点了点头,白璎珞很乐观的说道:“他既然出了这个主意,便说明他有信心不会买到假药,并顺利送到陀阳的,既如此,那第一批咱们就当是试试这其中的水有多深,暂且拿一万两出来,可好?”
见杜轩不说话,以为他是嫌银子少了,白璎珞耐心的解释道:“到底从前都没做过,就是这路线要怎么走省时省力,也得花费些日子去考察,第一趟,咱们别贩太多,权当是熟悉熟悉线路,等心中有数了,下一批,咱们再多投些钱,可好?”
杜轩笑了笑,眼中夹杂着白璎珞看不懂的情愫,“赵景也说,第一批权当是认认路,所以,我打算从你这儿拿五千两的。”
忐忑的事被最在乎的人认可,还给予了最大的支持,无论对谁来说,都是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