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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们低垂着头疾步朝外走着,可脸上都是抑制不住的笑容,白璎珞的脸颊迅速的染上了一抹红霞,一边,却羞恼的瞪了杜轩一眼。
媚眼儿飞,似嗔似怒,杜轩的心里酥酥麻麻的,手下的动作也愈发急促,不一会儿,落下的床幔,便掩住了两人春/情密布的身躯。
一夜春/宵,情到深处。
还记着第二日是三朝回门的日子,杜轩早早儿的便醒了,半哄半逗的叫醒了白璎珞,两人沐浴梳洗完,带着备好的礼物踏上了回门的马车。
靖安侯府大门处,贾氏翘首以盼。
“大嫂,您怎么在这儿?”
甫一下了马车,便看到贾氏迎了上来,白璎珞有些诧异的问着。
贾氏忍俊不禁的笑着,仔细的看了一眼白璎珞,方答道:“一大早,老太太便催着我们准备,说今儿六妹妹和六姑爷要回来,好像生怕我们都忘了似的。这不,半个时辰的功夫,老太太都叨念了好几遍了,婆婆这才催我来候着。”
心内一热,白璎珞拽了一下杜轩的袖子,继而挽着贾氏的胳膊,飞快的朝庆安堂而去。
院子里的小丫鬟扬声喊着“六小姐和六姑爷到了”。
屋帘掀起,白老太太正催促着秋纹给她穿鞋。
才两日未见罢了,白璎珞竟觉得似是好久没见祖父祖母了,泪水潸然而下,白璎珞唤了一声“祖父,祖母”,便扑上去跪在了二老脚边。
白老太太也跟着哭了起来,一旁,白老太爷的眼中,也似是湿润了。
薛氏也是嫁过女儿的人了,自然能理解这其中的感受,心中跟着不落忍,待到她们哭了会儿,才笑着招呼道:“老太太,状元府离侯府才两条街,您若是想珞姐儿了,递个口信过去,不到半个时辰,六姑爷就带着珞姐儿回来了,您这样,倒显得我们都没心没肺的,不想孩子似的。”
薛氏的话,惹得白老太太笑了起来,一边,秋纹适时的递过了帕子,白老太太摆了摆手,起身任由白璎珞搀着,二人到内屋去净面了。
白老太爷这会儿才有空打量杜轩,见他身姿挺拔更甚从前,身上的那丝谦和却似一如往日,白老太爷暗自点了点头,起身冲他招了招手,“你随我来书房。”
第190章 酒品
临近午膳时分,白璎芸带着苏文远回来了。
席间,白老太太一反常态的拉着白璎珞坐在她身边,好似祖孙二人是久别了许多年,想着是家宴,今儿又是他们三朝回门的好日子,靖安侯和薛氏乐呵呵的应了,还唤了杜轩坐在了白老太爷身边。
白璎芸和苏文远,自然而然的被分配在了邻桌上。
看着白老太太唤着丫鬟将素日白璎珞爱吃的菜都摆在她面前,又慈声问白璎珞状元府的厨子做出来的膳食可合口味。
白璎珞只不过答得慢了些,白老太太就抬眼看着薛氏,让她把府里的大厨匀出来一个给白璎珞,还提及了白璎珞爱吃的那几样糕点,让挑一个擅长做那几样糕点的师傅一并送过去。
一边吃饭,一边嘘寒问暖。
白老太太事无巨细的问着,生怕白璎珞受一丁点委屈似的。
而另一旁,似是怕杜轩难堪,白老太爷笑着安抚道:“珞姐儿贴心,平日几乎整日都跟在她祖母身边,如今骤然分开,自然会有些不适应,过些日子就好了,你别往心里去。”
“祖父,孙婿明白,日后,我会常带着珞娘回府来孝敬二老,以及伯父伯母。”
目光真诚清澈,杜轩的脸上,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丝毫没有难堪,白老太爷满意的笑了笑,摆手招呼众人用膳。
新婚那日,顾及新郎官还有洞房花烛夜这样要紧的事,所以宾客也好,新娘家的人也好,都不会肆意的和新郎官喝酒,以免事后不省人事,耽误了正事。
而到了回门的那日,兄弟们自然便要拉着新姑爷喝酒,试试他的酒量。
人常说,酒品如人品,看看一个人的酒品,大抵也能知晓他的人品是怎样,继而决定日后值不值得相交。
杜轩在靖安侯府常来常往的已有两年,因着功课和书院的规矩,他从未在人前饮过酒,虽都肯定他人品定是极好的,可到底大喜那日没和他喝上几杯,今儿,便成了最好的机会。
用罢午膳,白璎珞搀着白老太太回了庆安堂,宴厅里,白进远兄弟几人便围着杜轩喝了起来。
白璎芸拽了拽苏文远的袖子,却被他给扯回去了。
“我爹和娘肯定在屋里等着咱们回去说话呢。”
人前,白璎芸向来都是温柔婉约的模样。
怔了一下,苏文远起身搂着白璎芸的腰身出了门。
“芸儿,这个时辰,岳父大人定要午休的,倒是岳母兴许还等着你说话呢,我就不去了,要不然,我坐在那儿没话说,倒显得我木讷。趁此机会,你可以好好儿的和岳母说说悄悄话,我逗留片刻,便去云水阁找你,快去吧。”
劝说着白璎芸,苏文远丝毫没给她反驳的机会,出了门,动作轻柔的推了她一下,便返身进了宴厅。
白璎芸气愤的回过头,苏文远已经又坐下了,堆上了满脸的笑,端起酒碗朝杜轩敬去。
气急的跺了跺脚,白璎芸低咒了苏文远一句,方去了秋然轩。
二夫人正在屋里候着,听闻白璎芸来了,忙站起了身。
待到白璎芸进来,二夫人拉着她朝内屋走去,一边,还挥手摆退了屋里的丫鬟。
“如今,他对你,可好些了?”
坐在床沿上,二夫人低声问道。
白璎芸怔了一下,才反映过来母亲在问什么,脸上顿时红霞密布。
轻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白璎芸的眼中,积蓄起了一层泪,“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
“好孩子,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你莫多想,啊?”
心中微凉,二夫人将白璎芸搂在怀里柔声劝着,可眼中却有些挥之不去的后悔,“那,他平日里对你可好?你舅母呢,可要你立规矩了?”
白璎芸吸了吸鼻子,“他对我很好,人前人后,都听我的,屋里的事,也都是我说了算。舅母也待我很好,她说,我既是儿媳妇儿,又是外甥女,她自会拿我当亲女儿一般对待。”
“这还差不多。”
心内略安,二夫人轻呼了口气。
自打白璎芸在回门那日哭诉了一通后,二夫人才得知,二人在床第间,似乎不大契合。
究竟是怎么个不契合,二夫人也只是大致的猜测,可如今白璎芸成亲都已经三个月了,肚子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二夫人便愈发肯定了。
心内万般惆怅,可这样难以启齿的事,谁都不好提,二夫人也只能柔声抚慰女儿,盼着将来能有好转。
秋然轩里唉声四起,而庆安堂里,却异常活跃。
见白璎珞面色红润,虽眼圈下有些香粉都掩盖不住的乌色,可白老太太和薛氏都是过来人,自然知晓是怎么回事。
又提起了敬茶认亲的事,白老太太和薛氏沉默了瞬间。
白璎珞的心里砰砰的跳着,顿时也觉得自己那剃头挑子一头热的行为,虽让杜轩高兴极了,却将靖安侯府置于何处?
回头传扬出去,说功勋世家靖安侯府,和自己家的佃户结成了亲家,想来,那话怎么都好听不了。
“祖母,是珞儿冒失了……”
满眼歉疚的说着,白璎珞小心翼翼的拽了拽白老太太的袖子。
“哎……”
怅然的叹了口气,白老太太释然的拍了拍白璎珞的手,“咱们也不是那嫌贫爱富的人,杜轩本就是从白家庄出来的,那些人于他有恩,他这样做,也是理所应当的。做人,不能忘恩负义哪。既然已经认了亲,那便好好待他们。至于他们是侯府佃户的事,这一公一私,谁要是拎不清,那可就是他们自己个儿的问题了,与咱们珞姐儿无关。”
见到了这样的时刻,祖母都一心为自己着想,白璎珞感动的偎在了白老太太怀里。
一旁,薛氏打着圆场道:“对啊,白家庄的那些租户,都是老佃户了,为人最是老实本分,想来,他们也不会借此生出什么事端的。”
歇了午觉起身,二夫人带着白璎芸过来陪白老太太说话。
白璎珞起身给二夫人和白璎芸见了礼,坐在了下首处的座位上,正对面的白璎芸细细的打量了她几眼,心里,顿时又酸又涩的不是滋味起来。
说不出她哪里变了,可从头到脚,像是怎么看都好看,尤其是眼角眉梢流露出的媚意,让她比从前更加好看了几分。
相比之下,自己显得像是无盐女一般。
白璎芸想起,早起梳妆时,她发现自己的眉宇间似是有了一个小小的川字。
不是只有生活愁苦的女人,时常皱眉才会有那样的川字纹路吗?
不可置信的看着镜子,看着那个若隐若现的川字,白璎芸暗自问道:原来,我时常是蹙着眉的吗?
再抬眼,便见白璎珞静静的看着白老太太和薛氏以及二夫人说话,脸上光滑柔嫩,眼中更是汪着水一般的明亮清澈,白璎芸有些看不下去一般的别过了头。
说话的功夫,有小丫鬟过来给白璎芸传话,说五姑爷喝醉了,请五姑奶奶过去服侍。
白璎芸有些羞赧,起身打了招呼,带着一丝愠怒的出了门,身后,白璎珞担心杜轩,也忙跟了过去。
宴厅里,苏文远颇有些忘乎所以,都已经醉眼迷离了,却紧紧的抱着酒坛子不松手,另一只手,还端着酒碗要跟杜轩碰杯:“妹夫,等你新……新婚之期过了,吏部的任命……任命文书大抵也就……就下来了。到……到时候我们同在翰林院为职,妹夫,还望你对我多……多多提携。”
大着舌头说完了这一番话,苏文远一脸傻笑的看着杜轩,杜轩大方的碰完杯饮进了杯中的酒,“五姐夫这话,可就让杜轩惭愧了。无论朝廷是什么恩旨,杜轩自会认真办差报效朝廷便是,倘若真在一处,你我二人自然要多多照拂。”
打太极一般的,将那番话又推了回来,而苏文远,却似乎全然未听出来,乐呵呵的仰头喝完了酒,喝的太急,还有酒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白璎芸是听着这番话进来的。
又羞又气,又不敢示于人前,白璎芸笑着道歉:“众位兄长,文远酒量不好,我这就送他回屋歇着了,你们继续。”
说罢,白璎芸回头看着带来的两个小丫鬟,拖拽着将苏文远架出了门。
“妹夫,改日,改日我们再聚,再聚……”
被门槛绊了一下,苏文远睁开迷离的眼睛,回头来又跟杜轩说了一句,白璎芸心底暗气,在苏文远的腰间狠狠的掐了一把,惹得他失声痛呼起来。
大呼小叫的声音渐渐远去,白进远和杜轩几人都有些失笑。
几人轮番灌酒,杜轩也只是眼眸有些酒气,可说话什么的却都还正常不已,白进远心内暗叹,眼看时辰也不早了,颇有长兄风范的发着话道:“喝的也尽兴,咱们就散了吧,都回去歇个午觉清醒清醒,免得下午被祖父祖母瞧见,又要埋怨咱们了。”
杜轩是新姑爷,回门当日被灌得不省人事,白老太爷和白老太太又向来偏爱白璎珞,回头自己几人少不了一番数落。
白进举和白进啸了然的应下,几人拱手,各自离去。
出了宴厅走了没几步,便遇上了迎面而来的白璎珞,杜轩牵着她的手,两人散步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