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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定也是豪门大族里的小姐,既达到了宫里贵人笼络朝臣的目的,又给了选中那些人家脸面,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思忖着白璎珞的话,好一会儿,流莺才一脸小心翼翼的抬头问道:“小姐,那您的意思,此番不论咱们侯府送进去的是哪位小姐,都会被选上?”
抿嘴笑了一下,白璎珞轻轻的摇了摇头,“若是我,就不一定了。”
闻言,主仆二人顿时沉默起来。
再回到怡安阁,便快到了午膳的时辰,白璎珞更了衣,带着丫鬟去了庆安堂。
食不言寝不语,一整个用膳的过程,,屋子里都静谧不语,直到膳毕团坐在一处说话,白璎芸顿时显出了平日里活泼的性子,将晌午在宫里看到的听到的,尽数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
在座的,除了几个孩子,大人们都是进过宫的,可是,一样的景致一样的人,在孩子们的眼中,自然有另一番趣味,屋里的人也都听的聚精会神。
白璎芸瞧见,心里少不了又得意了几分,只觉得是自己的表现极佳,却未想过是靖安侯府的地位摆在那里的缘故。
再回头看见白璎珞坐在那儿不做声,白璎芸故作体贴的扬声冲她说道:“六妹妹,你放心,日后在宫里听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抑或是得了什么好东西,我定然告诉你。”
“如此,那便谢过五姐姐了。”
白璎珞从怔忡中回过神来,冲白璎芸笑道。
在家歇息了几日,初六开始,白璎芸便日日进宫陪同那位六公主一起学习礼仪了。
没有白璎芸时常的寻衅和家常便饭一般的冷嘲热讽,白璎珞在家里的日子也过的格外惬意。
早起到林子里散散步,到了时辰便去庆安堂陪白老太太用早膳,对白璎珞而言,一整日的轻松生活便开始了。
匆匆忙忙的吃完,男人们上朝的上朝,去衙门和学堂的也各自准备,白璎芸更是一刻都不敢耽误的朝正门口去,生怕又晚了。
到门口,见宫里的马车还未到,白璎芸倏地长出了一口气。
昨日,她也就晚了那么一下下,倒被马车里另两位小姐言语不明的刺了几句,虽说没有指名道姓的说白璎芸,可夹枪带棒的,还是让白璎芸红了脸。
歇了午觉起身,白璎珞便会去外书房看书,一看便是好几个时辰。
靖安侯府的书房,在京城也是一大名地,祖上几辈人都是考取过功名的读书人,族谱里,还有位状元郎,是老侯爷的曾祖父。
那位考中状元郎的白氏先祖最后官拜宰相,又做了四朝老臣,最是忠贞,及至归去时,皇帝封其为靖安侯,世袭罔替。
是故,后人们都引以为傲,愈发好学,一代代的积累下来,如今,人人都知,靖安侯府的藏书,快敌得上京城远郊有名的萧山书院了。
早些年,常有学子借着借览藏书的借口,前来和侯府的人攀交情搭关系,让人不胜其烦,后来,白老侯爷索性请人将那些孤本尽数誊抄了一遍,将全部的手抄本,都送去了萧山书院,至此才清静下来。
午后的阳光从窗外倾洒进来,在书房的地面上透出了斑驳的疏影,一排排书架上,整齐摆着的书卷里,散发着淡淡的油墨清香。
“小姐,世子爷特许您把书带回屋里去看,您干嘛还这么委屈自己?”
见白璎珞坐在一个小杌子上背靠着书架,想想都不会舒服,流莺有些心疼的说道。
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白璎珞的眼神贪婪的从书架上扫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在屋里看,哪有在这儿好?你们端茶倒水的,我哪里还能静的下心思来好好看书?再说了,这些闲书,哪里又是个好带回去看的?回头叫人瞧见,平白招惹是非。”
白璎珞说的随意,流莺却觉得心里越发酸涩不已。
自家小姐自懂事起便处处小心谨慎,连最爱看的杂文游记,也从来不敢带回怡安阁去看个痛快,唯恐被人知晓。倘若三爷夫妇都在,自家小姐如今也会像大房的大小姐,二房的二小姐和五小姐一般,被老爷夫人放在手心里疼着宠着,何曾会如现在一般事事小心?
点了点头,流莺不再多言,站起身将白璎珞看完的那几本书放回原位,另看着书名,寻了几本类似的,都放在了白璎珞脚边。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心思全都放在了书里,白璎珞再回过神来,外头的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抬起头摇晃着活动了几下,白璎珞此时方觉得脖颈有些僵硬的酸痛。
“走吧,回去了。”
拍了拍有些昏昏欲睡的流莺,白璎珞笑道。
二人把书都放回书架,白璎珞又寻了两本中规中矩适合女儿家看的书,主仆二人跟看管书房的小童打了招呼,出了门怡安阁而去。
刚进了屋,白璎珞一碗茶都还没喝完,便见湘竹大步奔进来回禀道:“小姐,五小姐回来了,是被六公主宫里的嬷嬷送回来的。五小姐一进门就开始哭,如今,连老太太都惊动了。”
第017章 乐极
“娘,我真的是事事陪着小心,就怕惹恼了六公主,可是,六公主脾气刁蛮,她就是看我不顺眼,鸡蛋里挑骨头,就是要寻我的不是。我,我一时气不过,就还了一句嘴,她就说我……说侯府的小姐都没教养……”
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母亲的脸色,白璎芸低声回着话,想及白日里在宫里发生的事,顿时有些后怕起来。
本以为,只是女孩儿间的小口角,可直到六公主身边的管事嬷嬷冷着脸出来教训自己,白璎芸才发现,自己太过冒失了。
再回过头去,便见六公主软语劝阻着管事嬷嬷别动气,白璎芸心底暗呼了一口气,以为六公主大度的放过了自己。
可课程结束,六公主唇角含笑的吩咐云柔殿的管事嬷嬷送自己回靖安侯府,白璎芸才知道,自己终于还是低估了她的手段。
回府的马车上,看着那位管事嬷嬷泥菩萨一般没有喜怒的脸色,白璎芸的心里,却越来越发虚。
那位管事嬷嬷轻车熟路的寻到了世子夫人薛氏,脸色柔和,眉眼带笑,可说出的话,却让白璎芸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靖安侯世子夫人,贵府的小姐性情极好,可却与六公主不大相合,公主的意思,白小姐也是被长辈放在手心里疼宠着的,既然吃不了那些苦,不若就还回来在府里好生歇着,免得因为公主,而让白小姐受了累。”
说完,管事嬷嬷俯身行了礼便转身出去了,一旁,薛氏连连使了眼色,让丫鬟装了个厚厚的荷包,亲自拿着追上去塞进了管事嬷嬷手里。
直到临出侯府大门时,那管事嬷嬷脸色才好转过来。
带着一丝轻微的不赞同,那管事嬷嬷回头看着薛氏低声劝道:“老奴多句嘴,还望世子夫人莫要怨怪。那位白小姐,在一同进宫伴读的六位小姐里,性子最是骄纵,六公主在时,白小姐还能收敛些,一旦背开公主,那几位小姐都不敢招惹白小姐,你说,长此以往,靖安侯府的贤名,可不都败坏在白小姐身上了?”
说罢,那位管事嬷嬷俯身行了一礼,转身登上马车径直回宫去了。
看着马车驶出巷道口,薛氏才转身回屋,可脸色已经变得阴沉了几分。
薛氏只有一个女儿,便是白璎萍,两个庶女,一个已经出嫁,一个还小,所以,此番进宫陪伴六公主的好事便落在了白璎芸头上。
可这才没几日,白璎芸便被宫里遣送回府,这传扬出去,指不定其他人家怎么笑话靖安侯府呢,一想到此,薛氏便有些悔青了肠子,早知道,宁可送白璎珞进宫,初选时被贵人们淘汰掉,也比如今闹出这样的事给靖安侯府丢脸抹黑要好的多。
疾步朝庆安堂走去,薛氏一边在心里想着说辞。
“你真的没有冒犯六公主?”
狐疑的打量着白璎芸的表情,二夫人有些不信的问道。
不等白璎芸回话,门外,传来了小丫鬟的传话声:“二夫人,庆安堂的秋月姐姐来了,老太太请您和五小姐过去呢。”
心内一沉,二夫人抬眼瞪了白璎芸一眼,起身带着白璎芸朝庆安堂去了。
一进屋,便见薛氏和四夫人一左一右的坐在白老太太身侧,而白老太太沉着脸。
二夫人先一步的跪倒在地请罪道:“老太太,都是妾身教女无方,才惹出了此番的祸事,回头我定然好生跟芸儿说,今日的事,绝对不会再发生。”
见白老太太沉吟不语,二夫人转身冲薛氏低声说道:“大嫂,芸儿的性子,您是晓得的,她平日里口无遮拦,其实一点儿恶意都没有,并无意冲撞六公主啊。大嫂,回头,还请您进宫在皇后娘娘和六公主面前谢罪,芸儿以后再也不敢如此莽撞行事了。芸儿……”
说罢,二夫人回头看了一眼低垂着头瑟缩的站在身后的白璎芸。
得了母亲的眼色,白璎芸也不敢再为自己辩解什么,温顺的跪倒,给白老太太和薛氏磕了头,连声说都是自己的错,以后再到六公主面前,必定三思而后语,绝对不给靖安侯府丢脸。
“罢了……”
轻声应着,白老太太摆了摆手,再开口,话却是冲薛氏说的,“明儿一早你就进宫去皇后娘娘面前谢罪,终究,是我靖安侯府教女无方,皇后娘娘若是要怪罪,也是应该的。回头,你就说芸丫头被勒令在府里面壁思过十五日,为六公主伴读一事,还请皇后娘娘从别家府上另择贤淑端庄性情温顺的小姐便是。”
“老太太……”
“祖母……”
似是没想到白老太太会这般行事,二夫人和白璎芸都惊诧的唤出了口。
一旁,薛氏已经点头应下,“老太太,我记住了,明儿一早,我就进宫去谢罪。”
自始至终,薛氏都未抬头看二夫人和白璎芸一眼,二夫人心里虽恼恨,可到底是白璎芸先做错了事,此刻也寻不出什么辩解的借口。
低眉顺眼的听白老太太训完了话,二夫人带着白璎芸垂头丧气的回到了秋然轩。
“娘……”
一进屋,白璎芸就委屈的唤了起来,话还未出口,就被二夫人一脸没好气的打断了,“闭嘴……”
气恼的瞪着白璎芸,二夫人怒声斥道:“当日老太太属意的是谁,你别说你瞧不出来。你父亲和我据理力争,才为你争取到了这个机会,你倒好,管不住自己的嘴,招来祸事了吧?皇后娘娘若是不怪罪还好,若是发落下来,我看你以后还有什么脸面。”
大口大口的喘着起,二夫人显然被气的不轻。
再抬眼,见白璎芸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二夫人顿时又心软了,无奈的长叹了几口气,“你别以为老太太说的面壁思过十五日是应付宫里的话,今儿起,你就回云水阁去面壁反省,没什么事,不许你出院子一步。”
“娘……”
失声唤着,见二夫人一脸的决绝,白璎芸气恼的跺了跺脚,转身出了秋然轩,回了自己的院子。
第二日一早,薛氏到庆安堂请完安,回屋更了衣,便乘着马车进宫去了。
宁华宫里,皇后娘娘一脸柔和笑意的冲跪倒在面前的薛氏招了招手,“靖安侯世子夫人快请起吧,都是孩子们之间的小别扭罢了,还累得你兴师动众的来请罪,没什么打紧的。”
待到薛氏起身坐下,又接连说了好一番致歉的话,皇后才顺着她的话说道:“那位白五小姐,当日瞧着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