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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拿不定主意的。”
白璎珞父母早逝,这样的情况,她是绝然没有机会入宫为妃的,可贺老夫人说白璎珞有做太子妃的资质,可见对她评价极高,白老太太虽嗔着说她浑说,可心里却是极高兴的。
白璎珞一直寻到前院的大殿,才寻到了正在和老方丈议论经文的白老太爷。
也不打搅,白璎珞远远的站在树下候着,直到一篇经文论完,白老太爷回头看到,才跟老方丈打了招呼起身。
“这院里这么晒,怎么不在屋里坐着?你祖母呢?”
牵着白璎珞的手朝斋舍的方向走,白老太爷慈和的问道。
“祖母和贺老夫人说话呢,让我请您回屋一起用午膳。”
娇俏的答着,白璎珞很是开怀的说道:“祖父,我瞧着,您和祖母自到了苦寒寺,似是精神都好了许多,尤其是祖母,遇到贺老夫人后,这几日像是病都好了,哪哪儿都精神。要不然,咱们在苦寒寺多住些日子吧。”
“不觉得这儿苦?”
白老太爷笑着反问道。
白璎珞摇了摇头,“日子虽苦,可胜在自由自在。心里是甜的,便不会觉得日子苦了。”
一边走,一边重复着白璎珞的话,白老太爷仰头哈哈大笑,很是得意的刮了一下白璎珞的鼻子,“小丫头,如今越来越会说了。”
贺老夫人的行程,延迟了三日,四月十八,贺老夫人踏上了回岭南的路途。
将贺老夫人送走,白老太爷一行人的马车也再未回苦寒寺,径直驶回了靖安侯府。
在苦寒寺只逗留了四日的功夫,可四日的粗茶淡饭,白璎珞的脸颊就瘦了些,本就巴掌大的瓜子脸,下巴尖尖,愈发多了几分美人的气质。
一大家子人聚在庆安堂用晚膳时,白璎芸便不住的打量着白璎珞,仿佛白璎珞不是去礼佛,反而是去郊游了一般。
看她明明一身淡雅的素锦长裙,坐在那儿却自有一番娴静淑宁的动人心魄,白璎芸有些嫉妒的别开了眼。
相形见绌,看着本也明媚动人的女儿被白璎珞一比顿时黯然失色,二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心中也不由的感慨起了“人比人气死人”那句俗语。
用罢晚膳各自散了,白璎珞便随着贾氏回了煦和轩,把从苦寒寺求来的那枚平安符给了坤哥儿,小家伙看着身上挂了个新鲜玩意儿,高兴的手舞足蹈,满是欢喜的小小面孔,让人看着就心生柔软。
回到兰心阁,沉香早已备好的沐浴的一应物什,白璎珞躺在木桶里,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
“珞姐儿的亲事,要不就定下来?”
庆安堂内屋,白老太太沐浴完,披了件夹衣坐在床榻边问道。
白老太爷满脸戏谑的笑道:“过年时,我就说定下来,你偏怕委屈了珞姐儿,说还要再相看相看,怎么,贺家那位老夫人帮你把主意拿了?”
见他取笑自己没主见,白老太太忍不住斜了他一眼,“士鸣就这一丝骨血了,我能不好好相看相看吗?回头珞姐儿若是过的不好,我还有什么脸去见士鸣和他媳妇儿?”
“这回不觉得他家境贫寒,人丁不旺,没有长辈照拂珞姐儿了?”
白老太爷笑着问道。
白老太太摇了摇头,“与其长辈里有可能有刁钻之人,那我宁可要杜轩这样儿的,只要他敬珞姐儿爱珞姐儿,将来珞姐儿嫁过去,关上门,珞姐儿就是内宅唯一的女主人,任谁也欺不到她头上去。没有长辈照拂便没有吧,左右咱们也没那么快蹬腿。”
说着,白老太太似是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些恣意,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口。
“你说,若是士忠媳妇儿当时态度绵软,你可会考虑薛柘?”
左右无事,白老太爷闲聊起来。
白老太太犹豫了一下,不知该如何说,索性反问道:“你呢?”
白老太爷坚定的摇了摇头,“那孩子,是个好的,有才学有见识,可是,却少了一份坚毅。其实,我看得出,他是喜欢珞姐儿的,你没看有一阵子,他往庆安堂跑的极勤快?有一回我让珞姐儿过去煮茶,那一盘棋,他就下的有些心不在焉,偶尔一抬头,目光也会在屏风上打几个转,可是,这么久了,也仅止于此罢了。”
听白老太爷这般说话,好像在为薛柘没有进一步的表现感到遗憾似的,白老太太没好气的说道:“我们珞姐儿那么守规矩的女孩儿,便是他有所行动,珞姐儿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的。”
“那你就错了……”
笃定的说着,白老太爷的脸上,露出了几丝玩味的笑容,“杜轩那小子,比之薛柘如何?可他就敢借着珞姐儿的生辰,当着我的面,正大光明的送礼物给珞姐儿,而不是像薛柘一般,连面都不敢见,礼物都是同进远他们一起,让小厮送过去的。”
听出了白老太爷话里的意思,白老太太一脸惊喜的问道:“那你的意思,杜轩对咱们珞姐儿,也是有心的?”
白老太爷但笑不语,一旁的白老太太,却明显高兴了起来。
第150章 事发
四月二十日,内务府的内侍前来传旨,白进远被封为靖安侯世子,领正五品的护卫营前锋参领。
为此,靖安侯府又大宴了三日的宾客,巷道里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还未等这热闹劲儿过去,四月二十五,坤哥儿的一周岁生辰。
这是白老太爷的第一个嫡长重孙,再加上白进远刚刚受封,正是他春风得意的时候,所以,白老太爷发话,坤哥儿的抓周宴,也要隆重些。
一早就撒了帖子出去,早起天刚亮,外头就响起了鞭炮声,没一会儿,就有来客登门了。
白璎珞到庆安堂时,白老太太正抱着坤哥儿喊“太祖母”,小家伙虽然已经一岁了,却还不大会说话,如今也只能勉强叫声爹娘,一个“娘”字,还经常喊成“凉”,惹得煦和轩里总是欢笑阵阵。
“坤哥儿,我是太祖母,太,祖,母。”
逐字的念着,白老太太握着坤哥儿的手教着。
“太,太太……”
含混了半天,坤哥儿也只喊出了两个叠字,尽管如此,白老太太仍旧眉开眼笑的透着一份开怀。
宴席摆在茗雅园的大花厅,到了午时,便有丫鬟过来请贾氏抱着坤哥儿到客人面前露个面。
贾氏跟白老太太打了招呼,抱着还拽着太祖母衣袖不撒手的坤哥儿出了庆安堂。
前院的热闹,在和煦的阳光下,一直飞舞到了庆安堂,白老太太看着坐在身边娴静的做绣活的白璎珞说道:“珞姐儿,你不去看看热闹?还不知道坤哥儿抓到了什么呢,你去看看,回来也好说给祖母听。”
白璎珞笑了笑,手里的动作却没停,“祖母您瞧着吧,要不了一会儿,就有去瞧了热闹的小丫鬟来讨赏了。便是我去了,也不一定比她们跑得快。”
临近及笄,便算是大姑娘了,宴厅那边人多眼杂,白璎珞一个女孩儿在那里出现,多有不便,所以,便连白璎欢和白璎兰来拉,白璎珞也没去。
见她心里明镜儿似的,白老太太的心里愈发欣慰,再想及等到亲事定了,她也可以安心待嫁了,白老太太就觉得终于快要了了一桩心事。
果然,一盏茶的功夫,院子里就响起了脚步声,帘子掀起,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丫鬟进来回话道:“老太太,小少爷抓了侯爷的印章,便连大少奶奶想要取回来还给侯爷,小少爷都攥的紧紧儿的不撒手,侯爷可高兴了。”
“那将来可不就是他的?小家伙,还真会抓。”
笑容满溢,显得脸上全是皱纹,白老太太高兴的唤了秋纹拿赏钱打赏那个小丫鬟,一边轻声感叹道:“再过一旬,便又是端午了,这喜事儿可是一桩连着一桩,真好。”
白璎珞也跟着笑了起来,却一点儿都没想到,祖母话中的喜事,会与自己有关。
而白老太太,看着白璎珞宠辱不惊的恬淡模样,心里又喜欢了一层,一边,却还在脑海里想象起了她得知亲事议定后的娇羞模样。
“祖母,您这么瞧着我做什么?”
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白璎珞狐疑的看着白老太太问着,白老太太笑着摇了摇头,随口说起旁的事,岔开了话题。
没几日,薛氏便安排下人开始打扫各处的院落,顺带撒雄黄粉,而白家庄也有人前来,送上了庄子里包的粽子,不过,来的人,却是庄子里说话最有分量的族长。
知晓的时候,白璎珞刚从鸣翠居出来,脚下一顿,白璎珞回头问着流苏道:“你看清楚了,真是白老族长?”
流苏点了点头。
族长之位,早在几年前便已传给了白家庄的村长,可前一任族长,乡亲们见了还是会尊称一句白老族长。
如今,白老族长已经七十多岁了,可精神却好的很,便连去岁去庄子里住的那些日子,白老太爷也常去找白老族长聊天下棋,两位老人家相处的极好。
想着白老族长许是来看望祖父的,白璎珞便再未多说,可心里却始终有些怪怪的感觉。
午膳时分,庆安堂只有白老太太和白璎珞二人,听说,是白老太爷带着那位老族长出门了,白璎珞好奇的追问白老族长此来是不是有事相求,白老太太只抿嘴浅笑,却连连摇头,一时间,白璎珞心里那丝怪异的感觉愈发明显。
到了五月,天气渐渐的热了起来,午后时分,空气中若是一丝清风也无,甚至会让人有些盛夏的灼热感。
秋然轩里,白璎芸偎在二夫人身边坐着,有些跃跃欲试的兴奋,“娘,您说,那穷书生会不会中计呢?平日里来侯府,我瞧着他还是挺守规矩的,若是那日他不喝酒,那可怎么办是好?”
二夫人笑的诡异,“不喝酒又如何,午宴结束,他总要歇息的吧?到时候,只要能将他贴身的东西偷出来,结果是一样的,到时候,他们就有口难辨,传出去,终归是六丫头名声受损,老太爷和老太太,必定不愿意看见这样的事发生,最后,也只能哑巴吃黄连。”
白璎芸犹豫了一下道:“娘,六妹妹将兰心阁上上下下管的像个铁桶似的,那东西要是放不进去,这戏可就唱不下去了。”
“你就等着看吧,娘虽然不理事,可也不是吃素的。”
话说的高深莫测,二夫人一脸的笃定,仿佛已经看见了白老太太捶着拐杖,一脸怒气瞪着白璎珞的模样。
见母亲这么有把握,白璎芸也跟着高兴起来,“哼,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六妹妹和那穷书生,可就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了,哈哈……”
大笑出声,忽然觉得有些不妥,白璎芸忙抬手捂住了嘴,一边回头四处张望着,见屋里并没有人,白璎芸方轻呼了口气,得意的拍着胸口笑了起来。
端午节,可有好戏看了呢。
白璎芸暗自期待道。
一转眼,便到了五月初五。
许是考虑到学子们都要回家过节,前一日,书院里便都通知,端午节沐休一日,而靖安侯府里,薛氏也派人送了帖子给薛柘和杜轩,请他们来靖安侯府过端午。
薛柘不愿意回外祖家,自然喜不自禁的应了下来,而杜轩本有些踌躇,被白进举和白进啸一说,也不得不应下来,初四晚上便住进了靖安侯府。
第二日一早,几个年轻人便出门去郊外散心了,白璎珞到庆安堂陪着祖父祖母说了会儿话,得空还去了趟小雅斋,跟姚夫子说笑了会儿。
临近午时,一大家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