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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白璎芸是故意装出这幅模样来给自己添堵,白璎珞却也不在意,颔首浅笑,没点头也没摇头。
身后,姚夫子进屋轻咳了一声,白璎珞自然的抽回手,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白璎芸撇了撇嘴,可只一下,面上就浮起了一抹舒心的笑容,便连眼睛里,也掬着浓浓的笑意。
秋然轩里,二夫人的娘家来人,二夫人便关切的问起了爹娘的身体,知晓家里一切都好,自己那位外放的二叔还升了官,再熬个几年,入京为官也是朝堂上说一不二的大员,二夫人便有些兴奋。
问起家里的侄子侄女们,听那婆子说的详细,有几位已经到了成亲的年纪,二夫人的心里不由的一动。
待到一一都问清楚,二夫人才吩咐丫鬟厚厚的打赏了那婆子,让她出去了。
歪在软榻上,估算着白璎珞手里的那些产业,二夫人的眼睛,渐渐的眯了起来。
如今的白璎珞,已不是昔日所能比较的,手里的那些东西,将来都是她的陪嫁,放在靖安侯府这样的人家,虽只算得上九牛一毛,可到了旁人家,那可就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若是能将这个金山送给自己的娘家……
越想便越觉得可行,二夫人在心里来回的思忖了许久,坐起身梳洗妆扮起来。
一路去了庆安堂,进了屋,见薛氏也在,二夫人请了安,坐在了薛氏下首处。
听薛氏没痛没痒的说的都是府里芝麻大小的事,白老太太却像听得认真,二夫人不由的皱了皱眉。
白老太太注意到,趁着薛氏话音落毕的当空问二夫人:“可是有什么事?”
“确实是件好事,不过,却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二夫人故作一脸犹豫的说道。
“说吧……”
最烦二夫人这幅模样,白老太太摆了摆手。
二夫人抿嘴笑了笑,有些高兴的说道:“刚才,我娘家来人报喜,说我那位二叔差事办得好,前些日子得了圣上的嘉奖,又升了一级呢。我大堂哥家的那个侄儿,自小便聪明伶俐,我二婶一直当心肝儿宝贝一般的养在跟前。前年见过一次,那可真是一表人才,所以刚才我就在琢磨,兴许,咱们还能亲上加亲一回呢。如今,我那二叔已经是徐宁巡抚,说起来,两家门第也算是匹配,不算是委屈了珞姐儿,所以,媳妇儿想着,趁着我那侄儿还没定下亲事,我可以从中帮着说和说和,若真是能成,媳妇儿还能得个媒人的红包,也算是功德一件,老太太,您觉得怎么样?”
这样的事,若是薛氏来说,白老太太兴许真的会考虑一二。
可这么些年下来,自己这个二儿媳是个什么样的人,白老太太比谁都清楚,如今,冷不丁的要为白璎珞说亲,白老太太心里先想到的,便是白璎珞刚到手还没捂热乎的那些产业。
不想给她希望,免得时日久了又传出什么话来,白老太太开口拒绝道:“徐宁那么远,我可不舍得珞姐儿嫁那么远,这亲事,还是在京城里定的好。珞姐儿的亲事,我和老太爷自会斟酌,你就别费心了。”
白璎珞十四岁生辰过了已经一个月了,换成旁人家,十四岁的女孩儿还没定下亲事,定要以为这女孩儿有什么隐疾,要被人笑话的。
可二夫人抬眼看去,白老太太的脸上,哪里能看到丝毫着急来?
莫不是,自家这两位极有主见的老人家,已经心里有主意了?
二夫人的心中突的一跳。
第145章 人选
回到秋然轩,白璎芸正悠闲自得的喝着花茶吃着点心,二夫人看到,顿时没好气的斥道:“吃吃吃,就知道吃,眼看都开春了,到了夏天,新裙子穿不上身,到时候你可别哭天抹泪的埋怨。”
知晓母亲这是有火没地方撒,白璎芸也不生气,吞咽完最后一口,拍了拍手上的点心渣,起身走到母亲身边坐下,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水殷勤的递给她,“娘,您喝口水消消气。”
咕咚咕咚的惯了几口,二夫人有些怨气的将茶碗摞在了桌上。
“娘,您想把二爷爷家的那位表哥说给六妹妹?”
白璎芸试探着问道。
二夫人点了点头,撇了撇嘴低声说道:“有眼不识金镶玉,你二爷爷眼看就升了徐宁巡抚,再过顶多十年,你看着吧,回京为官,在朝堂上那必定也是跺一脚能让人颤一颤的人。再说了,你大表叔你也是见过的,这样的人家,老太太还嫌不好,哼,我倒要看看,她会给六丫头寻什么样的人家。”
面前出现了白老太太波澜不惊的平静面孔,二夫人有些狐疑的回头问白璎芸,“你说,老太太莫不是心里已经有人选了?”
“不可能吧?自打过完了年,除了大伯母家的薛表哥,再就是那个穷书生常去庆安堂,祖父和祖母都没怎么相看旁人,怎么可能就心里有人选了?”
白璎芸连连摇头否定,可待到话音落毕,白璎芸却似是明白了些什么,转过头看着二夫人,母女俩异口同声的说道:“薛柘?”
倘若白老太爷和白老太太相中了薛柘,两位老人出面,薛家未必不会应下这门亲事。
如今,薛柘的父亲薛彦斋是遂南巡抚,与二夫人那位二叔官职相当,可两人的年龄相差了二十多岁,论及将来,自然是薛彦斋更有实力。
薛柘是薛彦斋的嫡次子,薛夫人如今打理着的内宅琐事,将来必定都是交给嫡长子的媳妇儿,白璎珞若是真嫁给了薛柘,有着这样亲上加亲的关系,公婆待她自然亲厚,更何况还不用打理中馈。
若真是成了,白璎珞这门亲事,可算是结的极好了。
母女二人心中都这般想着,白璎芸的表情,顿时又黯淡了几分。
薛柘常来靖安侯府,白璎芸见过好多次了,那个温文尔雅,什么时候面上都带着一抹和煦笑容的男子,让人觉得不容亵渎一般的清雅,可是,那个人,就要成为白璎珞的夫婿了吗?
祖父说,薛柘十三岁就中了解元,可难得的却是,身上无一丝傲慢。
大伯母说,薛柘平时得空的时候,不是看书就是画画,也极少和狐朋狗友出去鬼混,极得薛彦斋和薛夫人的喜爱。
煦和轩的丫鬟也总是红着脸说,薛家表少爷虽然面上看起来冷冷清清的,却从来不会冲她们凶,有这样的主子,也算是那人的福分呢。
这样的人,怎么可以成为白璎珞那个死丫头的夫婿?
“不,不可能的……”
姐妹二人年龄相当,将来及笄也好,嫁人也罢,想来时间都临近,到时候,姐妹二人站在一处,本就容貌胜过白璎芸许多的白璎珞人比花娇,而薛柘和苏文远站在一起,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白璎芸只要一想到,就让她满心抵触的不愿再想下去。
“娘,为什么不会是那个穷书生呢?当初,他可是祖父从庄子里带回来的,说什么这样的人才埋没了可惜什么的,娘,我瞧着,祖父对那穷书生,比对薛家表哥还好呢,兴许,祖父和祖母选定的人选就是那穷书生呢。”
白璎芸撅着嘴巴说道。
白璎芸的心里明白,杜轩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即便再有才情,可论及当孙女婿,却远不如薛柘适合,尽管如此,可她心里仍旧不愿意承认。
“这……”
二夫人咬着嘴唇,有些为难起来。
“娘……”
偎在母亲怀里,白璎芸娇声说道:“娘,您喜欢表哥,女儿的亲事,也是您和爹爹定下来的。一个女婿半个儿,表哥不如大姐夫和二姐夫也就罢了,难道,最后还要不如六妹妹的夫婿?到时候,您和爹爹不是也面上无光?”
听白璎芸说着,二夫人顿时想到前次苏文远去喝花酒,灰头土脸的跟在嫂子身后来谢罪的模样。
那会儿的她,恨不得扑上去挠花了苏文远那张脸,可是,闹大了,靖安侯府跟着丢脸不说,自己的女儿更是得不偿失。
心里又苦又涩,二夫人的面上什么都未表现出来,只说是年轻人在外面也有朋友需要应酬,没犯下什么大的错事就好。
安慰了嫂子,转过身来,二夫人又慈母一般的嘱咐苏文远,以后不可这般恣意妄为,负了自己的女儿。
可私下无人时,二夫人不知落了多少泪。
此刻,听白璎芸这般说,二夫人顿时也怔忡起来。
是啊,若是白老太爷和白老太太真的有意将白璎珞许配给薛柘,那嫁出去的女孩儿里,白璎芸的亲事就排在了末等,长此以往下去,二房在这靖安侯府可就更没地位了。
“娘……”
见母亲愣起了神,以为她没将自己的话听进去,白璎芸心中伤感,低泣着说道:“大姐姐嫁到了大学士府,大姐夫是正六品的内阁侍读,平日里接触的,不是皇子就是京城里里的权贵清流,将来更是不可估量。二姐姐嫁到了大理寺卿家,姐夫虽领着个虚职,可前次去瞧她,京城里那些想打官司的人,送礼都送到姐姐面前去了,如今姐姐穿金戴银的更是不消说。娘,除了九妹妹,这府里的嫡出小姐,便只有我和六妹妹了,若我的亲事还不如她,那我宁可绞了头发做姑子,也不要丢这份儿人。”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伤心事,白璎芸哭的呜呜咽咽的,不一会儿妆就花了,平添了一副凄楚的可怜模样,让二夫人不由的就心疼起来。
“好好好,你别哭,咱们慢慢合计,啊?”
将女儿搂在怀里哄着,二夫人轻声叹道:“老太爷和老太太不让咱们在六丫头的亲事上插手,如今,再相看旁人家的男儿,看样子是没什么用处了,索性,就把范围缩小了找。常在庆安堂走动的男子里,薛柘不行,北宁伯世子更不行,那,可就剩老太爷那几个学生了。”
“娘,我觉得,再没有比那个穷书生更合适的人选了。”
脑海中闪过杜轩那俊朗的容颜,白璎芸的心里有些酸酸的,似是白璎珞占了什么便宜似的,可一想到杜轩是个孤儿,一穷二白的,两人将来只能指着白璎珞的那些陪嫁花用,便是再丰厚,坐吃山空也用不了多久,到时候,两人必定要多窘迫有多窘迫,白璎芸便有些释怀了。
二夫人沉吟了片刻,安抚着女儿道:“咱们能想到的,老太爷和老太太岂能想不到?他们是不会舍得让六丫头去过苦日子的,这件事,咱们可要从长计议才是。”
白璎芸点了点头。
母女二人说了会儿话,一直等到二老爷回来,一家三口用了午膳,白璎芸才回屋去歇息。
午后时分,二夫人斜躺在软榻上,一直思忖着晌午说过的话。
想着薛柘的亲事,薛彦斋和薛夫人定然有她们的打算,薛氏想必也是清楚的,二夫人便起身梳洗完,想去茗雅园找薛氏说说话,看看能不能探出口风来。
出了秋然轩,二夫人穿过垂花门刚进了二进的院子,便见杜轩迎面而来。
“晚生见过二夫人。”
拱手行了礼,杜轩闪身让开了小路。
二夫人笑着招呼道:“杜公子去找侯爷了?”
杜轩点了点头,“晚生做了一篇文章,请老太爷看过,老太爷让我拿来给侯爷一观。”
如今,不止白老太爷,便连靖安侯也很喜欢这个年轻谦和的年轻人,每每杜轩来侯府,靖安侯只要得空,都会找他说会儿话。
可是,苏文远来了这许多次了,两家还沾着亲,却从未见靖安侯与苏文远私下里接触过。
心里存了芥蒂,二夫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