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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御医捋胡子。“秘药那东西对身体也没什么实质的伤害,顶多没怀孕看起来像怀孕。”顿了顿,他又道:“不知周老弟指的是什么?老哥哥医术不及你精,许是我没摸出来。你可方便与老哥哥说说?”
柳御医这话是真的,倒不是纯谦虚,妇科一把罩软的确不假。他这一方面突出,就更下苦功。甚至的日子久了反而不如其他人。
周御医颇犹豫地伸出食指,戳了戳自己的脑袋。
“哦。”柳御医频频点头,莫名地看到周御医那双眼睛倏地就亮了,满怀期望地看着他。
“……后宫妃嫔们不是都传这姜贵妃脑子不大好使吗——怎的,周老弟医术这般出神入化,连这位脑子不正常也能靠摸脉摸出来?”柳御医惊讶了。
后生可畏呀,实在可畏!
周御医一噎,吧唧吧唧嘴又把到嘴边儿的话给咽回来了。
皇帝平日甚少有病召唤御医,他也就没机会如朝臣一般每天面对皇帝。直到今天他才理解了众人口中皇帝的蜕变,妥妥帝王威仪十足,比他老爹还会摆谱,脾气还大,好悬没把他吓尿,倒把正事儿给忘了。
可是,柳御医这二把刀没摸出来……
他经此一吓也不十分确定了,可怎么办?
周御医没留胡子,摸摸下巴,最后决定还是先看看……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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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御医离开后,屋子里更加寂静,只有皇帝带着怒火越发浓重的喘气声。
“陛下,”沈如意走出来,凑到近前,凝视着他的眼睛,柔声道:“孩子会有的。”
萧衍冷冷一哼,他气的何止是突然冒出来的孩子,又突然消失无踪的孩子?
这小妖怪七弯八拐的心肠,未必就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不过是作为一个在后宫,永远处于附属地位的女人,她趋吉避凶的手段罢了。
真不愧是几经生死了,把宫里人的手段想法摸的透透的。
他越想越气,突然出手在她脸蛋上掐上了一把。
沈如意一疼,瞬间瞪大了眼睛,“你——你堂堂一个皇帝,可不能欺负人尽挑软柿子捏啊?”她揉揉脸,委屈地道:“我也是受害者,好吧?”
“你哪里软?”萧衍上下打量她,最后视线停在她鼓溜溜的胸脯上。“你也就这里软。不过十五六岁,身体跟个老太太似的,筋比骨头还硬,碰哪儿哪儿疼。”
说完,眼底浮现淡淡的笑意。
也就她能让他在盛怒之下还能笑出来了。偏偏这样一个人,总有人处心积虑的针对。
这次不过是令人假孕的秘药,可是,如果换成毒药呢?
眼底从淡淡的笑意,瞬间又转成了寒彻入骨的寒意。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无人工痕迹表情转换……这特么绝逼是个神经病啊!
沈如意默默地把方才几乎冲口而出的‘流|氓’就着唾沫给咽了回去。
她能说么,姜湄这身体前凸后翘,脸蛋也漂亮的没边儿,唯一的缺点还真就是骨头硬,她连弯腰摸地都够不着,更不要说皇帝想把她给身体给折上去,抬到他肩膀都有点儿费劲。
“你,除了在永乐宫,还在哪里吃过东西?”萧衍问。
沈如意眨眨眼睛。“皇后的昭阳宫,和太后的仁寿宫——”
“你怎么这么馋,走到哪儿吃哪儿?”萧衍恨铁不成钢,一脸痛心疾首。“这次要是毒药,你又死了!你到底想死几次,你是没脑子,还是哪次是馋死的?满肚子花花肠子是随你死一次。降一次吗?”
“陛下?!”
随沈如意一声惊呼的。还有陈槐那颗炽热滚烫的心,好悬没一下烫过了头直接熟了。
他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他是产生幻觉了。还有幻听。
陈槐咯吱咯吱咬手指,告诉自己这就是场梦,特么老玄幻的一个梦了。
皇帝神经病终于犯了,不只挑开了他多年掩在心里化了脓的伤口。和贵妃耍流氓,抱怨她身娇体不弱不易推倒。还说贵妃是死了一次又一次的妖怪——
这几天他一定是听下面的人给他说鬼故事听得太多。
可是,牙齿太好,一口咬手指上那么疼是怎么回事?
做梦还自带痛感吗?现在做梦都这么先进?
“你说陈槐?”萧衍看沈如意一个劲儿地往陈槐那边看,给他使眼色。淡淡地道:“他没关系,朕的秘密他知道的太多了,是朕最得力的心腹好人儿。等哪天朕死了就带着他。那些秘密,就永远是秘密了。”
陈槐默默无语两眼泪。深深地觉得对皇帝不住。皇帝待他可谓真心真意苍天可表,连死都要拉着他一道儿,可他怎么就这么想一脚踢皇帝脸上呢?
作为一个忠心耿耿的好奴才,这——对吗?
不知道皇帝临死的时候,他有没有这个荣幸了。
作为交换,他会永远守口如瓶,皇帝真的就是个神经病,而姜贵妃真的就是宇宙无敌大奇葩,这俩货绝对天生一对这个秘密的。
好吧,大晋朝约定俗成的这么一个规矩,一个皇帝死了,身边最忠心的几个太监有一个算一个都不会留下来,他在皇帝身边这般得力,连皇帝阳|痿这么大的事,皇帝都直言不讳告诉他,他早就作好了不得善终的准备了,他只希望小皇帝能够活久一点,再久一点,更久一点。
顶好千年王八万年龟,活他个万寿无疆。
可他现在愿望变了,他只希望皇帝精神正常一些,姜贵妃脑子不正常人所共知,可别俩人待一起时间久了,把他家皇帝给同化了!
“陈槐,”萧衍垂眸,“去派人到永乐宫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给朕检查一遍,有半点儿蛛丝马迹都要一查到底。还有,昭阳宫也要查。”
陈槐默默地等着下一句。
“去吧,不用查仁寿宫,让人盯着就行。”萧衍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明明皇帝最怀疑的仁寿宫偏偏不查,这是杀鸡给猴看,一来敲打敲打董皇后,二来也是打草想惊了太后那条老蛇精——皇帝脑子虽然不正常,但琢磨坏个谁还是挺了使的。
陈槐这下放心了,乐颠颠地走了。
走到一半突然想起来,又乐颠颠地折回来。“若是太后派人过来打探,不知小的该如何回?”
萧衍不怀好意地瞅了一眼沈如意,“就说姜贵妃吃央食了。”
“……是。”好机智的答案,陈槐默默退下。
沈如意面上一红,浓浓的羞耻感扑面而来。
以往她在宫里行走,别人看她都是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大奇葩,她还能安慰自己这是她们不懂她离奇古怪的身世,她注定和皇帝纠缠不清,她纯粹是为了早一点儿和皇帝相遇而努力,起码皇帝理解她就行。
可是以后她再也没有办法安慰自己了,当着那么多人的在抱着皇帝吐的稀里哗啦,她这脸面算是丢尽了。
“青青,”萧衍眼底淡淡的笑意,轻轻勾起她的脸。“皇宫比你想的更加凶险,你永远不知道背后捅你的,是你的仇人还是亲人,不要放松警惕。朕……会竭尽全力护着你,但你自己也要小心。”
“千万不要嘴馋,知道吗?”
沈如意脸上更红,“我不是嘴馋,皇后和太后让茶,我又怎好不喝?”
“而且,太后、皇后都是有身份的人,不可能在自己宫里下毒——”
“那你这次吃的是糖豆?”萧衍拧着眉,“你现在还死鸭子嘴硬。你告诉朕,你在注生娘娘那儿根本就不是因为打烂什么乱七八糟的琉璃盏,你是偷吃了供品,才被赶下凡来的吧?”
噗!
皇帝发散性思维不要太强好么?
这都哪跟哪儿啊!
沈如意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其实她想的明白,董氏现在要权力有权力要地位有地位,自家儿子妥妥的大晋未来继承人,别说她现在还只是个宠妃,连个子嗣都还没有,根本不具任何实际的威胁性。
哪怕董皇后就是看不顺眼,想弄死她也不至于在她自己宫里下毒。
更何况她说是这么说,在昭阳宫她喝茶从来都是作作样子,嘴唇连碰都不碰茶盏一下,不过举起来让董氏看看,她对她是绝对有防范之心的。
而太后那里,她是真的没想到她会掺和到后妃间的争斗之中。
可见这几年皇帝拉董家打压刘家的计策是奏效了,董家在外面一个劲儿地找刘家不痛快,刘太后在宫里能看得顺眼董氏才怪。
就看今天这架式,恨不得都要扒了董氏的皮了。
刘太后是拿皇帝没办法,索性照搬皇帝的手法,一见面就在拉拢她,极明显的拉她来压制董氏,想是算计的好好的,令她假孕,过后就会想办法挑拔离间她和董氏的关系,让她们来个窝里斗,顶好是人脑袋打出狗脑袋来。
只可惜到底百密一疏,刘太后算漏了皇帝死守的那个秘密,才致出师不利立马就让人揭穿。
“怎么不说话,朕说中了?”萧衍挑眉。
“我以后会小心的。”沈如意双手握住他的右手。
萧衍抬起另一只手拍拍她的头,然后轻轻把她的头按到他肩膀上。“朕……挺喜欢你的,你,给朕生个孩子,咱们一起好好过日子好不好?你先不要回天上。”
沈如意一怔,这是皇帝第一次这么明确地规划他们的未来。
“……你不乐意?”萧衍揪着她的后脖梗又给她扯回来,他话都说到这地步了,都愿意回应她的情感了,她现在是几个意思?
“那破天上就有那么好?你就那么想回去?你要知道,你犯了错,不一定能回去,也可能会下地狱的。”
意思是,朕这人间富贵地愿意接受你无主的孤魂,还不跪地叩谢圣恩浩荡?
沈如意忍俊不禁,要知道他口里的破天上,不知多少人梦寐以求,连皇帝都满山遍野全世界追求成仙得道。
可是,莫名地心里又有一丝酸楚。
“我说小妖怪,你太不识抬举了——”话说到一半,就被沈如意给堵住了嘴。L
☆、149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萧衍回过神来,想要回吻她的时候,沈如意已经回到了原位,浅笑盈盈。
不得不说姜湄的脸蛋着实漂亮,白的跟个瓷娃娃似的,一双美目又黑又亮又大,睫毛长长翘翘。尤其是她抿唇浅笑,眼睛弯弯,水汪汪亮晶晶的,看的人这小心脏好像浮在水里,浮浮忽忽,挠心挠肝的痒。
“你可真会挑身体,”他感叹地摸摸她脸。“这脸蛋太招人喜欢了。”
沈如意一噎,他总能在人满心感激他真心相待的时候,当头就来现实的一棒子。
“那陛下要得好好珍惜当下,摸不准什么时候我让陛下的后妃们又给弄死了,到时可不一定再换个什么样子了,哎哟——”话没说完,就被萧衍摸上脸蛋两边狠劲一扯,疼的叫出了声儿。
“朕算看明白了,越不让你说什么,你就偏可着劲儿的说。”
萧衍怒,她这心里指不定想着早死早托生,不定哪次就能回天上了。
她就是这么喜欢他的?
拿他当她在凡间看上的花花草草,小猫小狗那么喜欢,随时可以一脚踢开?
“你说呀?怎么不说了?”
沈如意挣扎无果,只能任他又扯又揉,拿她的脸当成个面团玩儿。
他这是存心告诫她他们之间不仅权势财富完全不对待,连力量速度她也完全不是对手,他玩儿死她跟捏死个蚂蚁似的那么容易吗?
再扯,她这脸上就揉不回来了,层层叠叠跟千层饼一样了!
“窝锉了。”沈如意一边被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