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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批评她,她也是一副虚心受教,没半句怨言的样儿。
自从当了皇后还没彻底露出这副嘴脸,是到最近皇帝大肆清洗后宫刘氏势力,局势骤变,董皇后这才把腰板直起来,居然也敢驳她的话,当面给她难堪了。
摆明借着太子说话,含沙射影地说皇帝不是她亲自的!
刘太后手里的筷子啪地往桌上一放,声音不小,立马就吸引了上下一干人的注意。
“都说外甥似舅,身子股随你倒也罢了,练不出来宫里也有药盯着,品性可别随了你们董家,”刘太后冷着张脸。“那个董什么的,高不成低不就,就是个典型纨绔子,因为玩女人进了牢房,他也算是京里独一份了。”
要说这些天,京里最轰动的也就是陈家媳妇**案,一下子扯出了七八个情夫,上有守城军军官下有走街串巷卖头花的小贩,还有嘎嘎丑的江湖郎中,也是真不忌口。
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让燕平县知悬给逮进去了,过堂全部啪啪十板子先揍再审,没两天就把卖头花的小贩给揪出来。
陈家相公是做买卖的。平日里总跑外省,一年到头在家也没俩月。
他家媳妇自力更生,发展了七八个情夫,日程排的倒也满。
本来陈家相公是该第二天一早回京,只架不过思妻心切,硬是买了辆好马拉车,那天傍晚提前进了城。等他给人送完货。已经天色大黑。回家正瞧见排在那晚上的卖花小贩。
陈家相公也是个暴脾气,抄起家里的炒火棍就要打,陈家媳妇上前拉着。三人就滚到一处,卖花小贩也是被揍的头昏脑胀,抄起东西就往陈家相公头上砸,谁知道那么寸就把人给砸死了。
女干夫淫妇麻爪。正商量着该如何是好,董家那个死胖子董峻正好是排在前一天。因为和朋友喝酒误了一天,琢磨着讨补回来。
此时已经是大半夜,陈家媳妇知道董峻是个霸王脾气说一不二,不敢声张。只好放他进来,那卖花小贩愣是和尸体猫了一宿。直到董峻捣鼓到快天亮睡下了,他才爬墙要跑。谁知人算不如天算,正好遇到早起的给瞧在眼里。
那人长的那叫一个丑。却是个想和陈家媳妇勾打连环被人家嫌弃的,他记恨在心,一见有女干夫大早上的从院子出来,扯着破锣嗓子就喊开了,一堆人追着光着上半身的卖花小贩跑,不过大多看热闹,也没人真拦。
倒是叫开那人死犟的心眼儿就堵到了陈家大门外,啪啪拍门要陈家媳妇出来。
董峻在屋里也听着稀里糊涂,陈家媳妇再瞒不过去才只交了半个底,说是来人和他重了,猫在床底大半宿。
到这里再出去也是不可能,董峻一边骂陈家媳妇不守妇道,一边等到快中午,只当敲了这半天门没人应,应该是走了,睡了个回笼觉正要穿衣服走人,正好让那死心眼子把巡逻的沈万年给带了去。
董峻认得沈万年,自然不想让他看了笑话,连衣裳也顾不上撒丫子就跑,这才有在街上撞上出宫游玩儿的皇帝和沈如意。
按说董峻这个十三不靠的远亲,求到本家,走走门路少吃些苦也就罢了,尤其一过堂没两天案子就撂了,也就没他什么事了。
奈何董家树大招风,没人管那董峻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又和董家到底多远,反正姓董,立马就被人为地扩大,当然这里面绝少不了刘家在里面煽风点火,愣是闹的满城皆知,连宫里都传开了,倒是好叫董皇后没脸。
刘太后事发后就拎她过去,指桑骂槐的事儿没少说,如今在宫宴上旧事重提,是没有能拿得出手的话柄了吗?
董皇后心里冷笑:倒真应了那句羊肉贴不到狗肉身上,若是亲生的祖母怎么这话也说不出口,便是想着一根独苗,是自家儿子亲生的,哪怕再烦她这做娘的,为了自己儿子也会给孙儿留点儿脸面。
太后倒好,像是生怕太子成材,倒显得没有了太后那边儿的血脉反而更优秀似的。
“太后殷殷祖母心,关心太子,臣妾万分惶恐,以后更要悉心教导才是。”董皇后笑道:“不过皇上文武双全,太子哪怕只有皇上一半儿的能耐,臣妾也就心满意足了。”
处处拿亲生儿子说事,她也是够了!
刘太后脸一会儿白一会儿青,如果不是怕惹人笑话,真想端起那条红烧鱼呼董皇后脸上。
“所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哀家作为太后,自然是希望皇上的儿子个个儿都那么优秀。”她一挥手,吩咐后面听了半天好戏的左嬷嬷:“去后边儿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真怀上了?你快去快回,哀家和皇后都在这儿等你的好消息呢。”
直到左嬷嬷急步下去,刘太后才看了董皇后一眼,语重心长地道:
“要哀家说,公开场合皇后还是注重一下表情管理。你这阴沉着一张脸,知道的是你让贵妃吐那一地膈应的吃不下饭,不知道的还当你对贵妃怀孕有抵触情绪。”
“旁人爱嚼舌根也就罢了,皇上……那可是个护犊子的,没怀孕呢就捧成了贵妃,真要是怀上,生出来还不要星星也到天上去摘……”
董皇后默默地咬牙,刘太后这是死了男人寂寞如雪,和她们搅合什么?
又是撂脸子又是摔筷子的,赶情都是给下面的人看,佐证她这当皇后的不容人?
活该她便宜儿子抓着刘家不放,痛打落水狗,真特么欠!
***
“贵妃是怎么回事?”
西暖阁,萧衍急不可待地在地上来回画圈。
周御医隔着布帘把脉,手上还铺着块儿薄纱,对于他指肚才挨上纱边边儿,皇帝就已经冲上来,他微微摇了摇头。
萧衍心里顿时一折个儿,咽了咽口水,声音发紧:“你这什么意思?”
总不会是不治之症吧?
“……老臣的手才放上去,还未诊出脉象。请陛下噤声。”
陈槐的视线默默地飘走,敢于鄙视皇帝的臣子才是好臣子!
他能说么,皇帝一旦碰上姜贵妃的事儿就总是智商余额不足的状态,到底要哪辈子才能改善?
就这样的状态,姜贵妃就是生下了小皇子,智商也是堪忧啊。
萧衍面上一热,冷哼了一声,以示不和臣子一般见识,转身绕过帘子又回到沈如意旁边坐下。
沈如意自从被皇帝架到西暖阁就一直没敢拿正眼儿看过皇帝,两人里里外外把衣裳都换了一身,沈如意又是洗脸又是漱口,这一番忙活下来脸还**辣的。
“现在好些了吗?”萧衍抓起她另一只手,小声问。
沈如意没再涂脂抹粉,素着一张脸,脸上羞的双颊发红,看上去乖巧怜人。
她不敢看他,长长的睫毛忽扇忽扇的,萧衍看着倒像是让她那小睫毛刷到了他的心上,勾的人心里直发痒。
“好多了。”沈如意避不开他炽热的眼神,就干脆一头扎他怀里,在他肩膀上蹭来蹭去。“你别总瞧着我,我都要丢人死了——”
“别总提死。”萧衍皱眉,“怎么也不知道个忌讳?”
沈如意心道,我还忌讳什么,死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她顶忌讳的就是皇帝深井冰犯了,可他时不时就犯一回,她又能怎么办?
“好啦,我知道了。”
“哟,你还跟朕不耐烦上了?”
“我没有。”
“你有。”
“……没有。”
萧衍郑重其事:“你有。”
……
陈槐挠挠脸,特么的站在皇帝身后好丢人,真想给自己个嘴巴,不知道脸上是不是就不羞的烫手了。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陈槐突然在后面冒出一嗓子,吓了萧衍和沈如意同时打了个寒颤——
“你突然说什么出什么声?”萧衍不悦地道。
陈槐闭目,他怕他再不出声,周御医六七声没人搭理,以为帝妃合伙耍人玩儿,那脾气上来甩袖子就走。
“周御医方才说了,姜贵妃是喜脉。”陈槐直到说出口,那激动的心情突兀地就蹦出来了,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激动的好像他自己的孩子似的。“陛下又有子嗣了!”L
☆、147 秘药
萧衍听到陈槐那突然拔高,尖细难听的嗓音时,他的大脑是一片空白的。
他这小身板别人不知道,自己却知道的门清儿,成天就想着哪怕恢复不到巅峰时期那股子龙精虎猛的劲头,就算是一般人一样也就知足了。哪里料到幸福来的这么突然,他这还没怎么着呢,后代就先蹦出来了。
爷就这能力,哪怕有障碍,到底比旁人不知强了多少梯位!
于是,陈槐就眼睁睁瞅着皇帝从最开始的震惊,眼珠子几乎没掉地上,突地大嘴一咧,呲着大白牙,和他老家村口的二傻笑起来一模一样的。
陈槐各种不忍直视,默默一叹。
他只能说这布帘子是个好货,生生将周御医隔在另一边,不然见到这壮观的景象,皇帝的威严何在?智商何在?
“这是……真的?”萧衍蓦地攥紧了沈如意的手,额头青筋都要爆出来了。
这是她该问的吧?!
沈如意有股子在云端的不切实感,他们倒是滚了不少次床单,真刀实枪也才不过一回,还是在皇帝吃了药的状态下。
老萧家的祖先就这么有灵,就那么一次,硬是让他们拗出个皇嗣?
大晋朝合该千秋万世,连绵不绝啊!
沈如意嫁到大晋皇城,到死时也不过待了两年不到,日后几番死去活来,和章和帝纠缠不清又是几年,滚床单不知滚了多少次,可是从来没有过孩子……
孩子,她居然有孩子。
好神奇的好么?
沈如意想摸摸自己瘪瞎瞎的肚子,谁知皇帝攥着不撒手。一看那脸……
她默默地移开了视线,不忍直视。
“请问周御医,我有了多久?”
周御医四十多岁不到五十,保养的红光满面。
他都不用看,听声音就知道皇帝乐傻了,不是存心戏耍于他,他也就端正好态度。笑眯眯地道:“微臣按脉象看来。大概一个多月吧。”
沈如意眼角一抽,心里觉得不对劲。
“一个多月是多久?零五天,零十天还是十五天?”
“……大概是一个月零十来天。”周御医在宫里看了这么多年的病。第一次碰到这么矫情的主儿,追着这个问题不放。
他算是了解了宫进里风言风语,说这位姜贵妃脑子不大灵光,难道正常人这时候应当关心的不是什么时候生产。以及这期间应该注意什么。
再不然,皇帝成天捧着贵妃是个宝儿似的。连旁的妃嫔面儿都不招,也该关心关心什么时候俩人能恢复正常那什么吧?
真想知道这么仔细,就去敬事房问啊,专管皇帝睡哪个。什么时候睡的。
问他个御医,好意思吗?
萧衍也听出不对劲来,瞪眼看她。“你总问这个干什么?还不如问问什么时候生。俗语道怀胎十月……那明年五月。朕的皇儿是不是就要出来了?”
最后一句他是问周御医。
还不等周御医点头称是,赞一句皇帝数学真好。就听姜贵妃轻轻咳嗽一声,紧接着窸窸窣窣的声音,俩人似乎是讲起了悄悄话。
周御医默默地竖起了耳朵,正聚精会神,忽然耳边皇帝嗷地发出一声怪叫,在帘子后面蹭地站了起来。他激灵打了个寒颤,本来就是半边儿屁股虚坐在椅子上,这么一下好悬没直接从上面折下来,吓出了一脑门子汗。
皇帝神经病啊!
他多年苦心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