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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家侯爷不愿追究,只说错在姜达,至于姜父便随他去了。
紧接着礼部就传出消息皇帝要立沈二姑娘为后,明年开春后就是封后大典,喜的忠勇侯夫人也无暇他顾。
要说皇恩浩荡可是真真的,沈氏一门出俩皇后,那是旁人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加之忠勇侯无事一身轻。连官职都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依然身居高位,沈家在整个京师算是风头一时无两。堪比当年刘太后一家。
便是今日排序,沈家也是与刘家平起平坐,比之董家的位置还要更高——
当然,这要是按元后沈如意的排位来绝对是没有任何异议。问题就是。以往别说皇帝万寿这样的大日子,就是普通宫宴也绝对见不着沈家的人。
皇帝厌恶沈家人已经成了众所周知的秘密。只是不知道又哪根筋抽了,居然看上的还是当年挤破脑袋想进宫的沈二姑娘……皇帝的审美取向太过醉人,一般凡夫俗子委实理解不来。
这种排位一看就是按那沈妃来的,董家几个命妇却是敢怒不敢言。董皇后死了,虽然太子在位,毕竟还小。众所周知皇帝宠一个妃子就是宠上了天,谁都得靠边站。他们董家目前没了董皇后的庇护却不敢多惹是非,毕竟董皇后在位时董家没少干些阴私事。
近来皇帝越来越倚仗锦衣卫,偏锦衣卫无孔不入,董家还生怕哪天就被人把事儿给撅出去,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谁也料不到董家隐忍了,倒是刘家那位寿安侯夫人细长的一张脸抽成了过冬的冻黄瓜一般,青青绿绿没好眼神瞅徐氏:
“沈家大喜可要恭喜忠勇侯夫人了,沈家也算是总算得偿所愿,沈二姑娘辗转终于还是得侍君王,光耀了沈家门楣。”
这话音儿可半点儿没压着,周围四五桌都听得真真切切。
说的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沈家出了俩皇后,可是长脑袋的都听得出来寿安侯夫人那话里的意思可不是套近乎,分明是赤果果地打脸,指沈家卖女求荣,以此翻了身。
而且众所周知,当年沈家为了沈吉祥进宫,走的可是刘太后的路子。
只可惜,路是没走通,让皇帝抬了顶轿子给撵出了宫。
风水轮流转,再没人想得到,沈二姑娘被骗了一次婚反而入了皇帝的眼,身份水涨船高,居然飞上枝头还真当了凤凰,一下子就将刘董两家都给压了下去。
而忠勇侯也是个翻脸不认人的,刘家不是没有暗中递话,希望沈妃能够看在以往的情份上尽量在皇帝面前说说好话,缓解一下长乐宫和仁寿宫的关系,总那么僵持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倒霉的是可不只是宫里软禁着的刘太后,刘家在外面早被董家势力剪的七零八落,如今日子过的越发艰难。
可沈万家那货装傻,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就是打着哈哈,意图却很明显。
这些个世家有一个算一个,都防着锦衣卫的耳目,生怕将来落人话柄。
寿安侯夫人心里憋着一口气,不吐不快。
徐氏如何听不出这话里的冷嘲热讽,只是沈家正在风头浪尖,她家侯爷也才从官司中抽身,不欲惹事,便笑呵呵地佯装听不出来:“谢老夫人,这可能就是缘份吧。”
寿安侯夫人一听就火了,她娘家爹是个粗野将军,自小学的就是直来直往的招式,多少年来在寿安侯面前也是说一不二,说不过手就上去了,然后世界就安静了,从来不受这个。
“好大的缘份,姐妹共侍一夫,沈家是有这样的传统还是习惯啊。”
没等徐氏反应过来,坐在寿安侯旁边的永昌侯夫人就先听不下去了,她不同于那位火爆脾气的弟妹惯是个息事宁人的,而且连自家侯爷那炮筒子都嘱咐近些日子安稳些别惹事,可见事态严重,她根本理解不了寿安侯夫人,刘家都衰落成这熊德性,就好像在悬崖边一个不好彻底就败落了,她居然还有心思在皇帝万寿上和沈家针锋相对。
这智商也是太感人了。
“弟妹,够了——”
“寿安侯夫人此言差矣,娥皇女英早有先例,况且我沈家两姐妹进宫也不是同时。又有赖皇上青睐有加,纯属姻缘天定,夫人又何必在万寿宫宴上冷嘲热讽?”
不等永昌侯夫人的话说完,沈家那位继夫人,皇帝亲封的虢国夫人先炸了庙了。
沈夫人三十多岁,比徐氏还大不了几岁,可是让沈父给惯的不像样子。在家里说一不二。到了宫里仗着沈如意的宠更是气焰嚣张,而且她也实在理解不了刘家一落水狗居然敢咬着未来皇后的家长不放,脑袋里灌进屎去了吧?
徐氏一看自己的小婆婆说了话。顿时脑袋一疼,就这位的脾气她劝也劝不住。
“娘,侯爷——”
她本想拿忠勇侯来压这小婆婆一头,可话还没说完。又被另一边的寿安候夫人给打断:
“到底是天定,还是人为。你沈家清楚。”寿安侯夫人冷笑,“都留成了老姑娘了,就为了等三年一次的选秀,可惜走门路都没走成。让皇帝撵出去,最后却不知道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居然在清凉寺里翻了身。进了宫,承了宠……沈家。好手段。”
沈夫人也冷笑:“不是沈家好手段,是皇上好眼光罢了。”
周遭的人都已经看傻了,谁也料想不到皇帝万寿节上,两家外戚先掐起来了,而且掐的这般——赤果果。
以外命妇之首的刘、沈两家为中心,方圆一片死寂,众外命妇连饭都舍不得吃了,直勾勾地盯着这出五百年难得一遇的好戏,甚至连鼓乐声似乎都有默契地降低了一个音调,以便让听众们听得更清更楚更安心。
最后以至于久居宫中,百无聊赖的妃嫔那里都是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开了,整个长乐宫一些个充满好奇的眼神就齐刷刷对准了刘、沈两家。
全场亢奋,唯独长乐宫的宫女太监们脑袋瓜子嗡嗡的,生怕诸位皇亲国戚来场六国大封相,人脑袋打成狗脑袋,到时候只怕热闹是看了个现场,最后追责却追到他们头上,怪他们没在最开始之初采取制止行动。
特么,各种背黑锅他们也是醉了,一个个都比他们的官大嗓门响,他们能管谁?!
……在皇帝的万寿上掐架,他们也是活拧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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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意在暖阁捧着茶盏喝了半杯清水,才算见到了那位传说中东宫太子身边的贴身小太监,在矮胖的太监映衬下不要长的太好看,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不到二十的模样,纤细的骨架,看个子只在中等个头,并不很高。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那叫一个别扭,腼腆到了一个崭新的境界。
沈如意看着他走路,那小碎步走的才叫一个碎,似乎他自己也别扭的不行,扭扭捏捏,看着总感觉有几分不甘不愿。
当即她就皱起了眉头,心头里的怪异感越发浓重。
“就是你要见本宫?”她放下茶盏,上上下下打量那小太监。“你有何要事回禀,但说无妨。”
小太监微微一迟疑,然后才俯身跪到地上。
“小的是东宫太子身边的……苏迎,”他声音清润,倒是没有太监做久了的那种捏着嗓子尖声尖细那么难听。
他只是又将矮胖太监的话重新说了一遍,只是期间不是摸耳垂就是挠脑瓜顶,沈如意看着眼花缭乱,这么个不守规矩,不懂礼数的太监能留在东宫,是走了多大的后门才能进去啊?
据她所知,皇帝对太子寄予厚望,宫里的太监宫女也不是随便打发过去的,都是精挑细选的。
怎么生生弄了这么条漏网之鱼?
沈如意有些乏了,揉揉额际:“这些本宫已经知晓,亦请人去回禀了皇上……你也莫忧,太子定会无恙的。”
“娘娘,”苏迎蓦地抬头,一双细长的眸子清澈如水,沈如意看了不禁一呆,总觉得那眼神有几分熟悉。
正怔忡间,便听他急声道:“可否请娘娘禀退众人,小的有要事回禀?”
她一个还未上任的皇后,私下见了东宫太子的近身随侍,这事好说不好听,本来她清清白白的,没准传出多难听,意图离间皇帝与太子还算是好的,万一污她个勾结东宫太监——那之后不好听的话可就成车成捆的传过来了。
这小太监却不知打的是什么主意,居然要她一对一和他当面讲话,当她是傻缺二百五?
“事无不可对人言。”沈如意坚定果断地拒绝,这话柄她可不免费派送。“你既在东宫当差,当好好伺侯太子,心思不要太复杂——”
“娘娘且慢,”
苏迎似乎看出来沈如意要结束会面了,也顾不得什么不得直视主子娘娘之类的禁忌,看的才叫一个正大光明,连背都挺直了:“您就没觉得我方才那几个动作眼熟?”
他一边说,一边还摆摆耳垂,又弄弄脑瓜顶。
矮胖太监有个地缝都想钻进去,他是拿了钱才通传的话,可要早知道这位脑子不大灵光,到沈妃跟前耍戏人,给他一只金锭子他也不敢收啊。
咋的,太子病了,没人和他玩猜谜,跑长乐宫来和沈妃玩儿我比划你来猜的游戏啊?!
连沈如意身旁边的琳琅忍不住都扑哧一声笑了,沈如意眼瞅着跪在下面满脸通红,却满是希冀的目光的苏迎,心头不禁一颤。
那小太监不说,她还真没注意,那几个动作分明是她与沈万年相认时摆出来从小玩儿的暗号——
问题是这小太监怎么会?动作还相当标准!
沈如意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从沈吉祥那事儿上就看出来了,沈万年其人固然大大咧咧,有能力有抱负,可是该狠心的时候绝对二话不说,下手快准狠。
沈万年可别是官儿升的太快,野心膨胀的也和他的官职似的一下子飙的太猛了,居然打起了东宫的念头,手伸了太长吧?
“你们,”沈如意微微扬手,“都先出去……任何人不得进来。”
琳琅一下子笑就隐了,知道事情似乎是另有隐情,向旁边的宫人们使了个眼色,紧接着宫人们便鱼贯而出。
矮胖太监诧异了,他居然不知道沈妃居然还真爱好‘我来比划你来猜’的游戏,居然没生气把这脑子不清不楚的家伙给打出去……也好,这样他也免了一起吃挂落。
要说皇帝的审美眼色,那是真怪!L
☆、221 造孽
皇帝虽未住在长乐宫,地暖还是做的相当到位,沈如意坐了不到一会儿浑身暖烘烘的就有些醺醺然,若不是地下跪着的小太监突兀地横在那儿,把她整个神经都给崩紧了,她几乎可以倒头就睡。
暖阁里没了闲杂人等,沈如意才要开口,就见那个自称苏迎的太监连跪都不跪了,腾地从地上站起来,冲着她三步并作两步就扑上来,她顿时吓的连叫都忘了叫,眼珠子好悬没从眼眶里挤爆出来,捧着肚子就往榻里缩。
她要是让他弄死了,就全是自找的。
早有钟美人的前车之鉴在那儿摆着,要不是一时大意,她想偏了,以为是沈万年在东宫那边动了手脚,生怕外漏出去,她就是心比窝瓜大也绝不会和这么个危险人物单独相处!
问题是谁能料到这么个小太监会突然崛起——
这崛的哪门子起,太子拉肚子也不是她放的泻药,和她有一文钱关系啊?
“你、你要干什么!来人——”沈如意像是突然有了意识能发出声音,扯着嗓子叫人,只可惜才说出关键字就被苏迎上前一把给捂住,连鼻子带嘴,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