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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不要不要!你放开我!”
“你除了不要还会说什么!”
沈如意挣脱不开,便一步步往后退。“我要萧衍!我要萧衍!”
真不害臊,无心和尚吃惊,一个大意就被她挣脱了,转过头眼睁睁地就看着她一脚踏空,嗖地掉了下去。
“——呃?!”
不说和尚下意识伸出去的手在空中抓了抓,这难道就是天意?
他走上前几步,看着云中一个人形大小露出碧蓝的天,喃喃道:“偷工减料坑死人……这可不怪为师不帮你了,因果自种,既然你选了,你就受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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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骚娘们,你是想皇上想疯了,居然敢念皇上名讳!”
沈如意一脚踩空,竟真像是从高处摔到地上似的浑身肉疼,才恢复意识便听耳边一个男子浑厚的叫骂声震的床板直抖,耳膜好悬没漏了。
“你想死就去死,别拖着我们一家子人给你陪葬!”男子越骂越火大,“皇上提拔了你哥哥,你就心活了,以为你还有戏?!皇宫内院几十个妃嫔,个顶个儿比你强,一个被皇帝抬轿子扔出宫来的老姑娘,你特么还作的哪门子春秋大梦?!我告诉你,你再想死也给我死痛快点儿,连上吊都能系个活扣,胆小儿就别学人家一哭二闹三上吊——就你,你配吗?!”
“你瞅什么?老子说错了你吗?!”
男子让沈如意一瞅,瞅的不禁浑身一个激灵。继而恼羞成怒地扯着胳膊往起来拽她,沈如意只觉得身上发软,一个趔趄就让那男子给扯下了床,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你少给爷装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爷就是不能人道,你是嫁给我姜家了,就好好做姜家媳妇!”
沈如意眼内起波澜了,他说的是皇上名讳?
她念是什么?
萧衍?
“今年是哪一年?”她蓦地抬头,问道。“皇上是谁?
男子一怔,“你特么少给我装相,你不知道皇上是谁,口口声声说你要萧——你要皇上?你特么少跟我玩心眼儿!你以为你哥做了国公爷你的日子就好了?我告诉你,皇上最近且看不上他,你别以为他能给你撑腰,你们沈家后院起火,没功夫顾你这盆泼出来的水!”
“……皇上没死?!”沈如意眼睛一亮。
这是怎么个说法?
她之前是做梦吗?
想到梦里那个不说和尚,明明让她亲眼看到皇帝死了。难道,一切都是幻像,点化她的?
还是,的确是事实,只不过她这一回重生又不是按正常顺序,而是重生回了皇帝还没死之前?
“皇上——”
“哎哟我去,你是真心坑死我啊!”男子二十多岁年纪,一张小圆脸,看上去一副笑面,却不成想居然也是个人面兽心的。
不能人道——大晋最近不能人道的人怎么越来越多……
还是她和不能人道的男子有缘,一个皇帝,一个他,全都让她遇上了。
又是沈家,又是他哥,还被皇帝抬着轿子给抬出去的,难不成这一次她重生成了自家妹妹吉祥?L
☆、198 和离
沈如意心里五味杂陈,她如今重生在沈吉祥的身体只能证明一件事——
沈吉祥已经死了。
而眼前怒目而视的小胖子,正是耿进忠口中与沈家联姻的那位姜家大公子。
沈如意和沈吉祥并不十分亲睦,沈家后宅尚算消停,没闹个鸡毛狗跳,可是不同母的就是心思各异,无论如何像是隔着一层。她俩还不如她与沈万年,毕竟沈万年是个厚脸皮,不管别人高兴不高兴,他噌噌往上蹭,再加上是个男孩子心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小时候没少带她玩儿,感情基础十分牢靠。
可是得知沈吉祥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死了,甚至连她的死都没有任何知道,还要被姜家这胖子嘲笑一哭二闹三上吊,好像就是要博取他注意力似的。
他也不想想,他一个不能人道,博取他的同情有个屁用?!
当他是皇上呢,就算不能那啥,人家要身份有身份,要相貌有相貌,一句话断人生死,这姜胖子算是个什么东西?欺负她沈家无人,居然还敢骗婚了?
不去大理寺告他,他就偷笑了,居然还敢这般欺辱于她!
离,这亲必须离了!
知道皇帝没死,她肯定飞扑上去的,这一次她可不管什么,除了这已婚的身份——萧小玉那已经人事的身子皇帝都不在意,估计这一回……也不会吧?
不管是为了皇上,还是为了吉祥,她都没有继续留在姜家的理由。
分,必须火速飞!
她见到的场面是在大雪纷飞的冬天,新皇登基。想必萧衍死在冬天,但什么原因也却并不清楚。
而现在她身上只穿件薄衫也不觉得冷,不是春天也是初夏了,她能做的只是尽快见到皇帝,提醒他将要发生的事,还有——那个将她按下水,又等在乱葬岗再杀他一次的那个锦衣卫。
至少。他是她知道的唯一与皇帝落水有直接关系的一个人。
查出那人。也就能牵出幕后之人了。
她总觉得,萧衍的死不同寻常,人为痕迹太过明显。
毕竟萧衍那武力值。每天打上半个时辰的拳,体格杠杠的,别人她不敢说,就他那身体保守估计活到七八十是一点儿不成问题的。偏偏就这么一个人。莫名其妙的就没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摆脱这尴尬的身份。
“你就别作了。行吗?”姜达也是让沈如意往地上一坐,闷不吭声的架式给弄的没脾气了,还不如像以前有什么直接跟他喊出来,也比这样像是憋了一肚子坏水在里头的好。指不定什么时候背后给他挖了坑跳。
“咱不都说好了吗,就这么过。你就算和我和离了,再走一家。你真确定那人就像我似的,后宅撒手让你管。就孝敬公婆你委屈些,我娘也还有我爹镇着,好歹你哥现在是忠勇侯,我娘更不敢惹你。你说说,你明知道我——我那个不行,让我那死鬼前妻给踢废了,作不出妖来,就在姨娘房里睡了一晚上,你也至于抹脖子上吊?”
他越说越和软,也知道沈万年在外人看上去是个皇帝一时脑抽封的一个侯爷,封了没一个月就后悔了,之后各种看不顺眼,但是人家名头摆在那儿。
那可不是只有虚名,妥妥的实际好处拿着,皇帝再膈应也封了,不只封了,还给了个都督同知,妥妥的实权派。
沈吉祥,他不讨厌,甚至有一定程度的喜欢,可他顶受不了她一吵架不是动刀子就是动剪子的,上次是闹大发了,不知又听了什么风言风语的就要剪了他的宝贝,以确定他没说假话骗人。说是不能人道,其实是为哪个守身如玉。
特么能信这种话他也是醉了好么,他巴不得传言是真的!
守身,他这辈子就没守身过。要不然也不会惹上脏病,把发妻也给传染了,他也因此命根子彻底毁了,而她也把自己给气死了。
“吉祥,你要实在是想要,我给你找个小倌进来?”他商量道。
姜胖子絮叨叨半天沈如意只当放屁,可就这一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实在是让人不忍卒睹。
沈如意瞠目结舌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我也知道委屈你了——”
“好了。”沈如意伸出手制止,听他说话她全身肝疼。
他不能人道,就给自家妻子找小倌风流快活,姑且不说他打的是个什么主意,有没有挖坑给她跳的意思,起码这胸襟一般人就比不上。
脑回路——她能说,比皇帝那货更奇葩吗?
还是,世人多奇葩,只是她见的少,拿普遍当唯一了,才各种误解了皇帝吗?
“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好吗?”
姜翊一口恶气憋到嗓子眼儿,瞅了瞅沈如意,一想人家有个靠山大哥硬生生又把到嘴边儿的话给咽下去了。软的硬的他都使了,他连绿帽子都往自己个儿脑袋上戴,也算仁至义尽了。
“哼。”他一甩袖子抬脚就走了。
才出房门,沈如意就听他颐指气使的扬高声音训斥门外的丫头道:
“我告诉你们,看好夫人,如果她出个一差二错,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全卖到窑子里!”
沈如意皱了皱眉,听他终于走远了,才叫外面的丫头进来服侍,进来的两个人里有一个细长脸眼下带痣的她有些印象,似乎是叫小翠,沈吉祥从小带在身边的一个丫头,发生饥荒那年买进府的,看着就带着苦相,不过为人很机灵,长着一张巧嘴。
一看到沈家自带的丫头在,她这心就放下了一半。
至于另外一个,她没印象,挥挥手让她退了出去,只留下小翠。
还没等沈如意开口。小翠眼泪夺眶而出,上前两步就扑到她身上,哭道:“小姐你咋这么想不开?奴婢说句不好听的,为了姑爷那样的男人真的值得吗?他不行还招花惹草,要是真没事儿只会变本加厉,您又何苦为了旁人的话,而毁了自己的一生。这一回分明是错在姜家。不管他们在不知道自己儿子不行。出了这事儿小姐就是受害人,那些人再乱嚼舌根,脏水也泼不到您的身上。怎么一声不说直接就——”
“小翠。”
沈如意轻声制止。
现下她总算听出个数,原来沈吉祥忍气吞声竟只是因为让皇帝抬出宫来,在京师丢了次大脸,这回误嫁中山狼。居然连站出来反抗都不敢。
这事,她有责任。
如果不是她死在皇帝榻上。也不至于让皇帝厌恶的将自家妹妹给哄出宫去,成了全京师的笑柄;若不是她重生成了姜湄,皇帝也不会为了抬举她,将姜家迁进京师高官厚禄养着。因献女失败的沈家与才死了贵妃的姜家达成联盟,凑成了这对怨偶。
在她完全不知道的情形下,她居然直接间接地影响了沈吉祥生命的轨迹。
如今。她又重生到这副身体里——这是怎样的一种孽缘啊。
沈如意心里越发阴郁,只觉得眼中涩涩的。像是有眼泪流不出来,憋着她胸口疼。
半晌,她缓缓道:“你将沈万年,我家大哥找来,就说我要见他。”
小翠立马憋住眼泪,哭出来的鼻涕悬在鼻尖:“小姐,你终于想通了。”
沈如意点点头,“你和大哥如实讲了,让他即刻来接我,姜府我是片刻也不想待了。”
“哎,奴婢这就去!”小翠一把抹干净眼泪,风风火火地就要走,反手却被沈如意一把拉住,她以为自家小姐刚说出去的话就要反悔,急道:“小姐,你可不能反悔,这事关您一辈子的幸福,姜家就是个火坑,您可不能再犯糊涂啊!”
“你别急,我没有要反悔的意思。”沈如意食指放到嘴边,示意小翠噤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我都是外人,我才和姜胖子吵完,你风风火火就出府,姜府指不定会怎么样,趁机刁难也不是不可能的——你听我说,你别这么一脸扬眉吐气,意气风发地像找救兵似的,到了门房就说我嗓子不舒服,想找个大夫开两副润喉的汤药带回来。”
小翠眼睛一亮,“小姐说的是,奴婢知道怎么做了。”
“——门房会不会拦着?”沈如意试探地问,按说姜家是后迁进京城来的,本来小门小户,应该没有那么许多规矩,重门紧锁,出入都要有腰牌的。可就怕进得京来,穷人乍富有样学样,也学个侯门深似海。
到时候,她想出去通风报个信都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