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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偷的我不知道,我只看到春生到我家的秧田旁呆过。春生?春生?”林园大声道,“还有人看见他在那儿站过呢!”
“对对对,我也看见了!”有个老汉马上点头。
林二柱一家子,在村里的名声并不好。
刻薄尖酸,霸道。
特别是林二柱媳妇,谁家的田跟她家挨在一起,谁家倒霉。
要是旱地挨在一起,她就总是悄悄将临近的田里的土,往自己田上堆着。几年下来,她家的田会高出别家许多。、
一到下雨天,林家二房左右两边的田,就会被水淹,而她家的田因为土高就幸免于难。
要是挨着秧田,就死命地抢别家田里的水。
总之,占尽小便宜。
村民们厌恶死他们一家子了。
“不可能是春生,他……他路过呢!”林二柱妇媳妇开始狡辩。
“春生?春生你给我站住!”林园眼尖,已经看到了春生正探着头往这里瞧呢,她大步跑上前,将林春生从屋里揪了出来。
“你放手,你放手!”林春生大声嚷道,他最怕林园了,这死丫头明明个子比他还矮,怎么手劲却大得厉害?
跟个钳子似的。
“你当着大家伙的面说说,为什么去我家秧田旁,为啥将那旧钉耙掉秧田里害我爹!”林园将林春生拽到林大柱的牛车旁,“快说。”
“林园!你胡说什么呢!春生什么时候丢钉耙了?你不要诬陷人!”林二柱媳妇冲上前来拧林园。
被林园侧身一让,让过了。
“二婶,是不是他,让他自己说!”林园冷笑。
“我又不是故意的——”林春生嘟哝一句。
这一句,将周围人全都惊住了。
林二柱夫妇,还有林老太一齐大吃一惊。
“春生,你……你瞎说什么呢?”林老太吓得赶紧抓着林春生的手,“你快说你刚才是说错了。”
林园回头,瞧着林春生,笑了笑,“春生,果然是你啊!不是故意的,就是有意的哦?当年你同人打架,将人推下山坡摔断腿,那家人要打死你,是不是我爹护着你的,还替你家赔了银子?你倒好,忘恩负义的来害他!”
“我我我……”林春生傻眼了,他怎么说顺嘴了?
“他说错了,你别诬陷他!”林二柱媳妇赶紧上前护着儿子。
林园冷冷说道,“那好啊,他说了话还要反悔的话,咱们去找里正,里正处理不了,不是还有亭长和县老爷吗?我爹脚伤的事,今天非得有个说法!”
“林园,你究竟想怎么样?一家人非得闹个你死我活吗?春生是二房的独苗苗,你想让你二叔将来无人送终?”林二柱媳妇又开始撒泼,“你好狠的心呀!难怪董家不要你了。”
“不是董家不要我,是我看不起他们,二婶是不是弄错了?是我休了董成文!”林园冷笑道,“一码归一码,我爹的事怎么算?他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不能行动了,我们全家都得饿死!倒底是谁狠心?”
“她二婶……,真的是春生?是春生丢的钉耙?”林大娘子得林园将林大柱带来了二房,怕出大事,命小女儿林翠守着家门,她马上匆匆赶了过来,听到说是春生,是又气又意外。
“娘,就是他,还说什么,不是不是故意的!”林园冷笑,“娘,咱们找里正吧,我看呀,不找里正的话,咱爹的脚,就是白白被扎了。”
“喂,林二家的,你们要是闹到了里正那里,春生可就要吃板子了,算了算了,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们两家好说好商量吧。”有人当起了合事佬。
林二柱和他媳妇对视一眼,一起问着林园,“你们家怎样样?”
林园朗声开口,“赔钱!”
敢不赔钱,她今天闹不死他们!
☆、087 就让你丢脸,找到人了(一更)
林二柱媳妇咬了咬牙,问着林园,“你要多少?”
林园皱了下眉头,“二婶,不是我要多少,说得好像我是来要债似的,这是补给我爹的损失费。其中有医药费,外加我爹的务工费。他这脚一伤,少说也有两月不能做事,我家地里的活就得荒芜了,还得派个人伺候他。也就是说,我娘也不能去做事了。那么算来,他们两个都要耽误两个月的话,就得少赚八两银子,外加医药费……”她望向胡大夫,“胡大夫,我爹的脚,到完全能走路,得花多少钱呀?”
胡大夫得了林园的两个好药方,当然是替林园说话了,再说了,林二柱一家子在村里的人缘不好,没什么人喜欢他们家。
胡大夫捏了捏胡子,“到完全能走路的话,最少得花个五六两银子吧,要想在两个月之内全好的话,就得吃些好的,起码得花个七八两吧。”
“要这么多?你讹诈呢!”林二柱媳妇气得跳了起来。
胡大夫把脸一沉,“我是照实说,当然了,也可以不再买药,就让他自然好。但是,这种情况下,伤口一但肿起来发了炎的话,那只脚就废了,要是人一直高烧不断,可能还会丢命!”
“你吓谁呢?胡说什么呀?大柱家给了你多少好处,你这么替他家说话?”林老太叫骂起来,“老不死的老东西,一个大夫,还这么坏心眼!”
胡大夫气得脸都红了,“我是实话实说,你们不信,你问别人去,我吃多了趟你们家的混水,哼!”
气得转身走了。
“奶奶的意思是,任由我爹这么不上药,自然好?可能会好,可能会死?”林园冷笑,“奶奶曾口口声声说,当爹是亲生子,可这哪里是亲生子的待遇,这比外人还不如呢!”
“你……你……你敢这么说我?我是你长辈!”林老太冲上前就去打林园。
林园闪身一让。
林老太冲得太急了,摔倒在地。
疼得她“唉哟”一声。
惹得周围的人大笑起来。
林大娘子赶紧去扶,“娘,娘,你还好吧?”
“死开!”林老太一把推开林大娘子,“你瞧瞧你养的闺女?这么不孝,还不如当初溺死她!”
林园正要伸手去林老太,听到这话,将手收回去了,转而伸手去扶林大娘子,“算了,娘,我看奶奶是成心想让爹死,想让我们一家子饿死,我们还是去找里正说话去吧。”
一旁看热闹的人们,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开始三三两两说起来。
“就算春生不是有意的,但总归是伤了大柱的脚。那一家子就只剩了妇人小孩的,叫他们一家子饿死?”这是说得委婉一些的。
说得难听的,直接嘲讽起来,“果然老话说的好,继母都是容不下继子的!”
“这是怎么回事?春生惹着什么事了?”坐在林二柱家的堂屋里喝着茶的几个人,走来问着林大柱。
另一人急步走来,“表哥,表嫂哇,他们……说要来看看情况,是不是春生惹事了。”
“这……”林二柱媳妇一看到来人,吓坏了,唉哟,林园这死丫头闹的可真不是时候,这正给儿子找媳妇呢!
女方家知道儿子惹了事,这亲事还成得了?
林二柱媳妇赶紧推了把林二柱,小声说了句,“按着林园说的给。”
林二柱也后知后觉地发现,不能再闹去了,闹下去的话,自己家吃大亏了。
他装着一副十分大度的样子,“谁说我不心疼大哥一家子的?我是担心这丫头被人教唆着受了骗。唉,你们不体谅我这内心,做人真难。你们且候着,我去取银子。”
林园心中好笑,在证据面前,就开始装可怜博同情了?
大家伙又不是傻子。
果然,就在林二柱转身去取银子的时候,周围看热闹的人们,三三两两地低声笑起来。
林老太忍着怒火,转身跟那几个客人寒暄着,“唉,大房的孙女总是叫人不省心,总爱听信别人家的教唆——”
客人们讪讪笑了笑。
林大柱夫妇心中有怨言,不敢反驳,林园这时候,已经不屑于反驳了。
自有人替她同林老太辩解。
没一会儿,林二柱取了银子来,“这是十五两,哥哥受伤,我弟弟心里,其实心疼着啦。”
林园懒得听他废话,她相信世人自有公道,拿了银子,一手拉着林大娘子,一手拉着林志,转身走出牛车。
“爹,咱回家。”
林大娘子朝林老太点了下头,“娘,我们回了。”
林老太看都不看她,带着几个客人往林二柱家的堂屋走去了。
“娘,走了。”林园喊着林大娘子。
“来了。”林大娘子叹了一声。
林大柱一家子走后,看热闹的人们,也三三两两地散去了。
林二柱一家子,也赶紧回了家里。
“他表叔哇,咱们接着说吧。”林老太招呼着那几个客人。
客人却摆摆手,“天不早了呢,该回了,老婶子啊,改日我们再来,告辞了啊。”
说着,这几个人纷纷往外走,见到走来的林二柱夫妇,也只点了点头,“留步啊,不用送了。”
林二柱夫妇赶紧挽留,却一个没留住,那几人说什么也要走。
“各位好走啊,改日会叫春生去登门拜访的。”林二柱讨好着笑道。
“不用了不用了,春生这孩子很好,是我侄女儿高攀不上呢,告辞告辞!”一个胖中年男人表情淡淡地摆手,当先走出院子。
等客人走后,天也黑了,林二柱媳妇恨恨关了门,气得在屋里大骂林园。
“小贱人,老娘饶不了她!”
林春生哭丧着脸,问着他娘,“娘,表叔他们怎么就走了?我这亲事,是不是成不了啊?”
“能成能成,我的好孙儿你莫焦急。”林老太马上安慰着林春生。
离开的那几人,走得离着林二柱家有一些远的时候,纷纷说道,“这真是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
“哼,想不到二柱的儿子,是这个品性,一点儿小事就记恨,害得亲大伯险些丢命,真是歹毒心肠!”
“我那弟弟可只有一个女儿,怎能嫁到这种人家?这亲事,绝对不行,你们不许劝!”
“不敢劝不敢劝,我也不喜欢春生呢!这这这,这还了得,小步年纪不学好!”
“还有呢,瞧瞧二柱两口子的态度,儿子都在害人了,那两个不仅不说自己儿子,反说别人诬陷。啧啧啧,跟他们要是做了儿女亲家,我弟弟会怪死我。”
七嘴八舌说着,越说越厌恶林春生了。
……
林大柱一家回了家,这时,张老太走来窜门。
“大柱,园子这闺女真不错啦,谁说女儿不如男啊?我看就比一些人家的儿子要强!你这闺女好好疼着,将来她出息了,你们就跟着享福了。”
林大柱憨憨一笑,“是呢,园子是个很懂事的孩子。”
但那里头,却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到大儿子。
他和妻子都怀疑,大儿子可能没有死。
只是失踪不见了。
但继母却说大儿子死了。
……
滁州府。
因为是宋国的交通要道,南来北往都会经过这里,所以,经济十分的繁华。
陆子翊来到滁州的第一天,马上便去找差事。
找人需要长久的时间,他带的盘缠不多,不找个事做的话,迟早会吃完带来的盘缠。
他有牛车,对方管住的地儿就好。
也巧了,正好赶上滁州府的牢房被大雨冲倒了几间,需要几个劳力打短工。
陆子翊去的时候,正好赶上他们在招人。
班头见他长相端正,身材高大,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