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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吃着糖,说说笑笑着。
直到林园家搬完了彩礼,人们才三三两两地散去。
堂屋中,跑腿的林翠已经按着林大娘子的吩咐,摆上了茶壶茶碗和点心果子,还有香案。
到了正式敬茶见女方长辈的时候了。
因为是两家都同意的亲事,媒婆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她说着恭喜的话,陆子翊向林大柱夫妇二人敬了茶。
之后,他将早已备好的红包给了媒婆,媒婆捏着叮叮当当响的朱色钱袋子,欢欢喜喜离去了。
没有外人之后,大家这才坐下来,说起了刚才送彩礼闹的乌龙事件。
林大娘子先问道,“子翊啊,你刚才在那边说,彩礼的事是园子二婶去说的,她几时去过你家?”
“有些日子了,就刚送完见面礼之后的一天。”陆子翊说道,“我想着,林奶奶是长辈,就送到那边去了,哪想到……”
林老太和二房人的贪婪无耻,让陆子翊很是意外。
他决定,以后不跟那家来往。
“他们怎能这样?”饶是林大娘子是个老实的人,也气得黑了脸。
林大柱抽了口旱烟,叹了一声,“好在我们去的及时。”
林园冷笑,“是呢,要是去得不及时,那五十两银子就入了奶奶的兜里了,咱们能要得回来才怪!”
“下回,不管他们怎么花言巧语,我一定不再理会!”陆子翊愧疚说道。
林大娘子道,“这事过去了,就算了,横竖咱们家不跟他们来往就是了。”
陆子翊点头,“晓得了。”
在林园家吃罢午饭后,陆子翊架牛车准备回家。
林园从屋中小跑而来,往他怀里塞了个布包裹,“你要是嫌弃,悄悄丢了也行,但不许笑我。”
陆子翊看了眼包裹,诧异地问林园,“这是什么?”
“回家再看,路上不许看,现在更不许看。”她冷着脸警告一声,转身跑屋里去了。
“好。”陆子翊老实地点头。见这包裹包得十分的仔细,又是用着极干净的布包着,他认真揣怀里去了。
林翠朝林园卧房看去一眼,哟,姐姐还害羞呢?关着门呢?
她笑嘻嘻走到陆子翊的面前,“姐夫?”
陆子翊正在整理系牛鼻子的绳子,抬头看她,“翠儿,什么事啊?”
“没啥,我姐忙了三天两晚才做好的,这是她第一次做鞋呢,不许瞧不起哦!”
“三天两晚做好的?做的什么?”陆子翊一头的雾水。
林翠指指他怀里,“就你怀里揣着的啊!”
陆子翊眸光闪了闪,微笑道,“不会,她亲手做的,我不会瞧不起的。”
“那就好。”林翠笑眯眯朝他摆摆手,“姐夫慢走,有空常来啊!”
“好,常来。”陆子翊朝林园家看去一眼,眉眼含笑坐上牛车,“得儿,得儿”喊了两声,赶着牛车走了。
走到离着林园家有些距离时,他才拿出小包裹打开来,发现,包着的是一双崭新的男子鞋子。
底纳得厚厚的,墨青色的面,白色的底。
虽然跟娘平时做的相比,差了那么一点,但想到是林园头次做的鞋子,又是熬夜做出来的,陆子翊仍是十分的欢喜。
他脱了脚上的旧鞋,当场就试穿起来。
十分合脚!
陆子翊可舍不得这会儿穿,马上脱下来,抖掉了灰尘,按着原来的样子重新包起来,塞进了怀里。
还用手按了下,防止掉下来了。
……
林园得了五十两的彩礼,林志放学回来后,林翠叽叽喳喳地对林志说了,“知道吗?五十两诶,全村得彩礼最多的就是大姐了,陆大哥厉害吧?”
林志惊讶得连喊几声“哇,哇哇哇——”
林园走来伸手敲一下弟弟的头,好笑道,“你是蛤蟆吗?哇哇哇的!”
“你大姐说的对,这是彩礼,又不是捡的钱,你兴奋得大叫什么?”林大娘子关了前院门,走进堂屋呵斥着小儿子。
“陆大哥对大姐好,我高兴呀。”林志把书包往墙上的钉子上一挂,笑呵呵说道。
林大娘子却没有笑,“趁着你们都在,爹娘跟你们说件事。”
“哦——”三姐弟一起应声,跟着林大娘子进了后院。
院中,林大柱坐在厨房门口抽着旱烟,一脸的凝重。
“爹,我们来了,有什么事您就说吧。”林园走上前说道。
林大柱吸了口旱烟,目光扫向三个孩子,“虽然陆家拿了五十两的彩礼过来,但那是办婚事的,是园子将来买嫁妆的,家里的开支用度还有还债,都不准动那些银子,你们三个,可听好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林园马上说道,“爹,女儿知道了,家里要用钱,咱可以去赚。”
林志年纪小,从没操心过家里有没有钱,他每天有吃有睡有学上有玩儿,百事不管,“嗯,那是陆大哥送大姐的,我不会要一文钱,我要用钱,找爹爹要!”
林园伸手拍拍他的后脖子,嗔道,“你想花钱得学着赚,不能总是依赖爹娘!”
“晓得了!”林志抬着下巴骄傲地点头。
林翠也说道,“爹,娘,我也不会乱花钱。”
……
陆子翊的彩礼,是不能动的,林园从县城赚的钱,全都给家里还了债。
林园家的日子,又限入了困境。
虽然雕刻木雕来钱快,但木雕属于奢侈品,需求者不多,只靠这个致富,得等猴年马月?
林园开始琢磨新的赚钱法子。
☆、071 林园白得一只狼狗,她大哥可能活着
秧田的秧苗离收割的日子还早,五分的旱地,也并不费时费力。
林大柱一个人就能操持,闲下来的林大娘子为了贴补家用,揽了个活儿——替人做鞋子。
林大娘子做的鞋子又快又好,村里有不少人,经常带着布料前来找她帮忙。
加工钱是男子鞋一双二十文,女子鞋要绣花,更复杂一些,是三十文一双。
林大娘子在林翠的帮助下,两天时间就能做一双男子鞋,女子鞋费时,需三天。
林园做鞋子的技艺不精,她不打算靠这个谋财。
次日吃罢早饭后,趁着天气好,林园抓了顶草帽戴了,提了个篮子,带了柄小铲子和弹弓,出了家门。
她打算先去挖点野菜,再去后山林子里碰碰运气,打只大的野味回来。
也不知是不是村民们都在打野味,林园在村旁的山林里逛了一圈,只打了一只斑鸠,一只麻雀。
货太少,换不了几个钱,只能给家里的餐桌添点菜。
林园有些沮丧。
因为,她不仅没有寻到野兔獐子这等大野味,挖的野菜也不多。
想来也是,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四月,村民都不富裕,她来挖野菜,其他人也一定会来挖野菜。
快正午时,林园提着轻得可怜的篮子往家走。
走到村头的一个水塘边时,林园将篮子放在一旁,蹲下身去洗手。
二四八月乱穿衣,如今正是四月天,在家坐着凉嗖嗖,出门走一圈,能热得淌汗。
林园将袖子挽起,洗了手和手腕,又捧了水洗脸。
正抬着袖子擦汗时,这时,她的身后传来轻轻地脚步声。
林园眯了下眼。
不一会儿,清澈的水中,出现了一个人影。
董成文?
青色长衫,温文尔雅。
只是那眼珠子正滴溜溜地转着,转得林园心中一阵恶寒。
“阿园,你在这儿呢?”董成文声音温润,“哎呀,你怎么又挖野菜了,这东西,哪里好吃了?”
年轻女孩子,虽然穿着简朴的衣衫,但洗过脸后的皮肤,被太阳一照,闪着柔和的光泽,白里透红,粉嫩嫩的,竟比那抹了胭脂的戏台上的人儿,还要好看。
董成文看得呆了一瞬。
“阿园……”他声音都哑了几分。
林园懒得理他,站起身来,转身就走。
董成文却伸手去拉她,“阿园,你先别走,我有话同你讲。”
看似是去拉她,但林园却觉得,他有意将她往水塘里推。
林园怒从心中起,抬脚一勾董成文的双腿。
扑通——
文弱书生董成文掉水塘里去了。
手脚并用的扑腾着,别提有多狼狈了。
汪汪汪——
一只半人高的大狼狗,从一侧的林子里忽然窜出来,凶神恶煞直奔林园。
林园目光一凝,这不是——上回在野猪岭的密林里,忽然出现的大狼狗吗?
当时这狼狗乱叫乱唤的,引来一群狼,害她差点死在狼口回不来。
今天没有群狼,只面对一只狼狗,林园可不惧怕。
她丢开提篮,操起铲子朝狼狗的头上狠狠地的一拍。
啪——
动作又快又狠,狗子当即昏死过去。
水里的董成文吓得脸都白了,就怕林园的铲子也拍到了他的头上。
林园转身过来,盯着董成文,怒道,“这狗是你家的?”
一身泥水的董成文死劲摇头,“不是,不是不是,不认识——”
他哪敢承认?
林园会恨死他的。
话说,他出门明明没带狗子,狗子咋跟着出门来了?
“不是就好,我捡回去了!”林园捡回提篮,将洒了一地的野菜和斑鸠麻雀捡回提篮里,扛起狗子就走。
这狗子十分的凶狠,训练好了,正好可以看家护院。
谁敢再来偷牛,她叫狗子咬死他!
林园走后,董成文才敢从水里爬起来,他望着林园的背影,恨恨骂了一句,“死丫头,敢推他落水?等着吧,将来有你好看!”
……
林园回了家,这时候,林大柱也从地里回来了,一家子看到林园扛回来的大狼狗,吓了一大跳。
“园子,这是哪来的?”林大柱忙问道。
“捡的。”林园得意一笑,她将狼狗扔在地上,将那脖子上的铁链子系在篱笆院墙旁长着的一棵桃树上,“咱家的小黑太老实了,看不了家门,这只狗正好。”
小黑正趴在狗窝旁,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听林园嫌弃着说它,呜呜呜呜了两声。
林大柱瞧了眼昏死的狼狗,皱了下眉头,“园子,这狗子的脖子上还有链子系着呢,一定是家养的,你捡了也没有用啊,有人找来你就得还。”
“有人找来,我再还回去啊,我把它养着,我又不会害它。”林园笑眯眯说道。
这是董成文的狗,他敢来要才怪。
他敢来要,她就告他故意放狗咬人!
林园坚持要养着狼狗,林大柱也不好说什么了,只说道,“系牢点,看着挺吓人的,可别咬着邻居们。”
林园点头,“晓得了。”
邻居们又不会半夜来偷东西,贼子被咬了,那是活该。
。
到傍晚时,那只昏迷的大狼狗醒了过来。
头上被林园一铲子拍出的伤口,已经被林园抹过草药了。
凶狠的狗子睡着了如同猫,醒了就叫嚷个不停,张着嘴,露着尖利的牙齿,汪汪汪乱叫嚷。
狼狗,狼狗,凶狠起来时,果然如同狼。
林志大着胆子走上前,那狗儿一叫嚷,他吓得拼命往屋里跑。
“哎哟哎哟,吓死我了。”林志吓得直吐舌头。
林翠更是连走出去都不敢,“姐,它会不会咬我啊?”
林园笑道,“它被铁链子系着,咬不着你!我现在要驯服它,过不了几天,它会乖得跟小黑一样。”
林翠还是不敢走上前,只敢远远地站着。
林园前一世,和警犬打交道多年,她并不惧怕,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