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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呜呜呜——”林翠气得又大哭起来。
她小时候,有一次发烧了好几天,将嗓子烧坏了,一唱歌就跑调。
林春生知道她的缺点,自己取笑她不算,还到处宣扬着,带着他的狐朋狗友们一起取笑她。
林翠已经十三岁了,知道害羞了,被人围着笑,顿时又羞又气,哭个不停。
“谁在那儿?”小树林外,有人忽然大喊了一声。
“坏了,有人来了,走走走。”林春生赶紧站起身来,朝几人一挥手。
一伙人丢下林翠和林志,往林子另一个方向飞快跑走了。
林翠这才松了口气,走过去扶林志,“你没事吧?你这傻小子怎的不回去叫爹爹来?你打得过他们?”
林翠抹掉眼泪埋怨着林志。
“我哪想到二哥那么坏?”林志嘟囔着。
那个喊话的人,已经走进了林子,他咦了一声,“怎么是你们?有人欺负你们?”
林翠和林志一起回头来看,原来是陆子翊来了,“陆大哥。”
两个小家伙见到自己人,一起撇嘴哭起来。
“快说说是怎么回事?”陆子翊又忙问。
于是,林翠将刚才的事情跟陆子翊说了。
陆子翊朝林春生几人跑掉的方向看去一眼,默了片刻,“我先送你们回去再说。至于那几个泼皮,我帮你们教训他们。”
两人心中好一阵欣慰,“好,谢谢陆大哥。”
其实,他们很想喊一声姐夫。
林志相信,姐夫伸手一拳,就能将林春生打得跪地喊娘。
陆子翊带着他们走出林子,他让林志和林翠坐马车,他赶着林志的车,一起往林园家走去。
林志这时问道,“陆大哥,你怎么也来秀水村了?”
陆子翊回头看他一眼,说道,“我担心你家的牛儿中的毒没有全好,我来看看。”
“哦。”
……
林园这时候,正在家中应付书呆子童从文呢。
林志今天要送回礼,没有去学堂,童从文便带着书本来了林园家,要给林志补落下的课业。
不巧的是,没有遇上林志。
他失望地皱眉,“要不,我教会林姑娘,等林志回家,你再教他?”
林园心中好笑,她个现代高材生,还要你个古代的秀才教?
但也不好驳人家的好意,林园还是感激着答应了。
好在课业只有几句话的讲解,没费什么时间。
为了让童从文对林志更上心,林园想到一件送给童从文的绝好礼物:黑板!
这玩意儿在这个时代是没有的。
夫子们教学生,一直是他们念一句,下面学生们跟着念一句。
讲解意思时,也是夫子念,学生记。
要是夫子口音重语速快,年纪小的学生听不懂,等于听着天书,白上课了。
她把黑板的用处说给童从文听,童从文大喜,“林姑娘太聪慧了,这个物件,太实用了!”
林园心中好笑,当然实用了。
中原从西方引进黑板的用法后,教育事业马上遍地开花,老师们讲课事半功倍了。
“哦,对了,林姑娘,这黑板,要怎么做?”童从文忙问。
林园说道,“做法一点儿也不难。找一块桌面大小的木板,用不着太厚,薄薄一块也行。磨得一般平整就好,再涂上黑漆。笔呢,便是白石灰块。书写的字要是不要了,找块布一擦,黑板就干干净净了。”
“好好好,多谢告之,我回家后马上照着做一块。”
林园拉开院门,正要说“童先生走好”,就看到陆子翊赶着牛车来了。
眼睛没看她,在看童从文。
☆、047 姐夫威武,林春生坟地罚唱
林园一愣,陆子翊咋来了?
陆子翊的眼神十分的犀利,看得童从文莫名其妙,他袖子一甩,挺着脖子问,“陆子翊,你看我做啥?”
“我刚才遇上你爹,他正火急火燎地找你呢,你咋在这儿?扔下学生们不管了?”陆子翊淡淡开口。
童从文是悄悄跑出来的,老爹并不知道。
他心虚地缩了下脖子,笑着朝林园拱了下手,“林姑娘,我先走了,今天多谢你告知做黑板的法子。”
林园笑了笑,“小事一件,不用客气。”
童从文走到牛车跟前摸摸林志的头,提着袍子摆大步走了。
林志客气地喊了声,“童先生慢走。”
“到家了,都下来吧。”陆子翊将牛车停在篱笆院门旁。
林志抱着鸟蛋和林翠先后跳下了牛车。
林园看到两个小家伙的神色不太对劲,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姐——”林翠看到大姐,“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进去说吧。”陆子翊走过去,将篱笆院门推开些。
林园也意识到这是在路旁呢,忙说道,“快进来说。”
陆子翊去看牛犊子去了,林园带着两个小的进了屋里。
“咋回事?”林园忙问。
如果不细看,是看不出什么的,但逃不过林园的眼睛。
林志的左脸上,有轻微的浮肿,显然,被人打过了。
林翠的脸色很是苍白,眼神乱闪,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姐——,林春生他又欺负我——”林翠想到林子里的事,又气又怒地哭了起来。
哭一声说一声的,将刚才的事情告诉给了林园。
林志冷哼,“我喊他二哥呢,他都不理我!”
林园眯了下眼,“翠儿,林春生这是第几回欺负你了?”
她这身体的原主,是个胆小懦弱的人,不太关心身边事,因此,关于林翠被欺负的事,只模糊记得一些。而林大柱和林大娘子二人,只要没闹出大事,也是什么都不会说,很多事情,可能就不了了之了。
“从前年过年,到现在,这是第七回了。”林翠抹着眼泪,抽泣说道,“爹说,都是村里人,其中还有二哥呢,他们也没有对我怎么着,就说算了。”
“算了?算不了!”林园冷笑,林大柱老实,怕前怕后的,她可不怕。一个未婚女孩子总被几个泼皮调戏,传出去的话,名声能好?以前林翠小,被林春生几人调笑,可以说是小孩子们玩闹而已。可林翠现在都十三岁了,到了找婆家的年纪了,她不能坐视不管,“你们在家呆着,我找他们去!”
林园撸了下袖子,大步往外走。
林翠喊着她,“姐,他们有四个人!”
“再多两个我也不怕!”几个小屁孩而已,她怕个鬼?
林园走出屋外,陆子翊朝她望来,“阿园,我听志儿说你买了头病牛犊,便来看看,这牛儿体内的毒素还没有完全清除,得配些草药吃吃。”
林园点了点头,“我找过牛大爷了,牛大爷告诉给我一个土方,它正吃着呢。”
陆子翊神色一松,“那就好。”
林园歪着头看他,“你不会是特意来看牛,才来我家的吧?”
陆子翊眸光闪了闪,点头道,“嗯。”
林园:“……”唉,她家的牛儿比她可爱。
“我担心你发愁牛儿的事,就特意来的。”
林园听出话里的话了,抿唇一笑,“那你继续看牛儿吧,我要出门一趟。哦,对了,你帮忙看下我弟妹,我一会儿就回来。”
陆子翊从牛儿身旁走过来,蹙眉看她,“你去找林春生他们?”
林园点了点头,“那几个小子太坏了,总是欺负我妹妹,我得教训下他们。”
“一起去吧。”陆子翊看她一眼,当先往院外走去。
“这……合适吗?”林园跟了上去。
“我是他们未来的姐夫。”陆子翊面不改色。
林园微怔,对呀,他也是他们林家大房的人哩,怎么就不能去了?
“好,一起去。”林园笑着点头。
……
林园找到村里的一个放牛娃,给了他五文钱,叫他分别将林春生四人叫到林家坟地旁。
另外三个看到林春生最后走来,就问他,“春生,你将我们叫到这里来,做啥呀?”
这几个都是村里的混混,成天摸鱼偷虾,不务正业。
只有林春生被他老爹逼着去县城当学徒,算有个差事,但也做不了几天,就寻着借口回家来玩。
林春生摸摸头,一头雾水,“我没有约你们啊,我爹叫我来这里的,你们来这里做啥?”
“啊?不是你,那是谁?”另外三人面面相觑。
“是我!”林园从一个坟头后,走了出来。她的身后,跟着木着脸的陆子翊。
这冷不丁的声音,将四人吓了一大跳。
林春生想到昨天被林园打过一顿,心头一阵发紧。
另外三人没见识过林园的厉害,但怕陆子翊,陆子翊的力气,可是远近闻名的大。
“你……你们……你们找我们,做啥?”几个人结结巴巴地问。
“你们刚才欺负过翠儿?”陆子翊冷着脸问。
“还逼她唱歌?”林园眉梢一扬,“还打了我弟弟林志?”
四个人哪里敢承认?“没有的事,翠儿瞎说!”
林园走向林春生,“爷爷说,他近来有些孤独无聊,想听人唱唱歌,春生,你是目前家里最大的孙子,就尽尽孝吧!”
林春生一愣,啥意思?
另外几个也是听不懂。
陆子翊手一抖,拖着一根绳子朝他们走来,二话不说,将发着愣的林春生反手一拧,捆了起来。
另外三个反应过来,吓得拔腿就跑。
林园眼快,飞奔上前抬脚踢倒一个,一手拽一个,三人纷纷倒地,“陆大哥,将他们捆一起。”
陆子翊点头,“好。”
这几人纷纷腹诽,林园不是个呆子丫头吗?怎么这么厉害?
“林园,你……你想干啥?”三人吓得战战兢兢。
“林园,你尽敢捆我?”林春生大怒。
林园一笑,“只许你们欺负翠儿,就不许我欺负你?”
“凡事要公平!”陆子翊也补了一句。
林春生意识到了什么,吓得连连求饶,“阿园,你……你你你快放我了,我下回不欺负翠儿就是了。”
林园不理。
陆子翊更不理会,两人合力将捆在一起的四人拖到了林老汉的坟头前。
担心四人一起跑了,陆子翊将他们捆在墓碑上。
那冰冷的墓碑贴着他们的身体,吓得四人连连发抖。
“唱吧,唱得好,明早放了你们。”陆子翊拍拍手,冷着脸道,“就唱翠儿唱过的歌。”
林春生身子一哆嗦,只好唱起来。
“阿哥喂,你来拉阿妹的小手儿——”一脸泪水,生无可念。
陆子翊朝四人每人踢去一脚,“都大声点,林爷爷说他听不见。”
于是,四个高低不齐的公鸭子声音,在林家坟地里响起。
☆、048 不罚不老实!捡到野鸡蛋(加更)
四个半大少年,小的十三四岁,大些的十六七岁,正是处于变声期,合唱的歌声,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而且一个个又在惊吓中,音调完全走样。
那声音跟鬼嚎一样。
把树上停着的几只乌鸦都吓飞了。
林家的这块坟地,建在秀水村村后的一处荒山上。
荒山延绵开去,有百亩之多,山势并不高,也就二十来丈高的样子。
山上山下,长满了杂树杂草。
这里除了有林家的坟地,还有其他姓氏的坟地。
一个家族占着一块地方。
因为坟头多,所以,鲜少有人到这里行走。
林春生四人扯着嗓子唱了半天情歌,也不见有其他人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