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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翊看到她忙前忙后,小脸都瘦了一圈,忍不住说道,“你就不会老实安份地呆在屋里,歇息一会儿?”
林园笑着摇摇头,“现在正缺大夫呢,我正好替补上。”
陆子翊不满道,“你算什么大夫?你哪里会医?”
“太孙殿下,不准小瞧人!”林园眯着眼,“我会不会医,你瞧着就是了。”
帮手不够,林园将韩紫菱主仆从她们的别院里拉出来,给她做下手。
韩紫菱想杀了林园的心都有了。
林园盯着她的脸,冷冷一笑,“韩大小姐,我可是为你好,在为你洗白呢!你带了一马车队的残次品救灾物资出来,人们对你早有怨言。说不定呀,你的恶毒名声已在京城传开了,你还不趁机做点好事,得个好名声?让人们忘记你的过去?”
白术悄悄拉了拉韩紫菱的袖子,小声道,“小姐,这个法子不错呢。”
“不错什么?贱丫头,胳膊肘子朝外拐!”韩紫菱气得大骂着白术。
白术窘着脸,不说话了。
“开始吧,韩大小姐?”林园将护理服扔到她们的怀里,“穿上这个,跟我走。”
韩紫菱抖开衣裳,一件粉色的粗布外裳,没有绣花,没有滚边,做工粗糙,质地比她家的抹布还差。
“这是什么?我不穿!”韩紫菱抓起衣裳往地上一甩。
林园回头,她居然敢丢了?
这是她按着现代那世的护士服款式,结合现在这世的审美,做的新形护理服,韩紫菱居然瞧不起?
“你不是会设计吗?为什么设计这么丑的衣衫?”韩紫菱气鼓着脸,冷声说道。
林园淡淡道,“这是保护你的衣裳不沾灰尘的罩衣,是临时穿的,回你住处时,你再脱下。”
“我不穿,太难看了!”
林园转身就走,“随你好了,不过病人们已经接受了这种粉色衣裳,他们看到粉色的罩衣,就知道是护理员来了,会格外的尊敬着,你要是穿着你华丽的丝绸衣前往,当心人们以为你是跑去奚落他们的,或者,以为你是得病的。把你隔离起来。”
韩紫菱吓得脸色一变。
“小姐,咱穿上吧?反正回去就换下来。”白术从地上捡起衣衫,小心说道。
韩紫菱咬了咬唇,不敢不穿了。
林园的医术,不仅让陆子翊这个外行惊讶,连城中的那一众大夫们,也全都惊讶着。
林园的医术,十分的怪异,和他们往常行医的法子不一样。
她不仅懂各种药草治内科,还懂外伤骨科。
有几个病人的病情,十分的严重,又都是妇孺老人,他们不敢配药,怕将人治死了。
他们宁可病人们就这么病死,也不敢治死。
但林园不怕,她亲自到城外采了稀有的药材回来,亲自煎药,几天下来,那几个病得快不行的人,竟渐渐地好转了。
消息一传开,病人们主动要林园看病。
不仅如此,林园还要求每个大夫和护理员进病房前,先用皂泥净手,再换她特制的罩衣,连鞋子上也套了干净的布套。
男子行医穿白衣,女子是粉衣。
不另外呢,林园还命人印了册子,册子上介绍着,平时该怎么做,才避免感染上瘟疫。得了瘟疫,该怎么救治,怎么防传染上。病严重了,该怎么护理。
因病故去的人,该怎么掩埋。
详详细细写明,并画了图画,让儿童和不识字的妇人老人也看得懂。
……
外有陆子翊严厉地实行隔离制度和整治环境卫生,内有林园一行人细心的看护和诊治。
冀州城中的疫情得到了控制,到腊月时,只剩三个老者还在病房,其他的人全都陆续康复回家去了。
那些人病好了,家中又得了二十两银子并一袋子大米,阖家高兴地办起了年货。
当然了,他们知道,他们是怎么好起来的,纷纷前往林园的住处打爆竹道感谢的话。
更有歌谣唱着林园的美德。
说她是粉衣仙女落凡间。
韩紫菱嫉妒呀,可嫉妒有什么用?
她才发现,她活了十七年是白活了。
她只会吟诗,抚琴,绣绣花。
再然后,学经营后宅之道,学怎么迎合男人管着女人仆人。
但是,林园的活法,和她截然相反。
林园不会绣花,抚琴也不是刻意的,而是随意,吟诗也不会。
更不会迎合男人,却得到金禹行的坦陈相待,甘愿当她的护卫,更得陆子翊的青睐。
白术也替她家主子不服,“林园八成是个妖女!神得不像人,她怎么什么都会?”
“什么妖女?是贱人!”韩紫菱咬牙切齿。
好在韩紫菱的坏名声,因着她跟着林园跑出跑进的忙碌,被人们淡忘了,没再往她的身上丢石头了。
“我琢磨着,可以回京了,你赶紧收拾起来。”韩紫菱吩咐着白术。
回到京城,她再好好的跟林园算算帐,居然将她当丫头使唤了一个月。
……
到腊月中,疫情全部得到控制,城中再无百姓生病,陆子翊和冀州同知做了交接,带着林园一行人回京城。
当车马队行到长街时,林园惊讶地发现,道路两旁有不少人夹道欢迎着。
更有不少人往林园的马上扔鲜花瓜果。
“林园活菩萨”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
“呃,我居然成了活菩萨?”马车里,林园对陆子翊笑道,“我要不要建座庙,收收香火钱,靠这个发家致富?”
“嗯。”陆子翊只嗯了一声,又低头写着什么去了。
林园凑过去看,只见那信纸上写着,“请辞书!”
请辞?
☆、0211,封赏,赐婚
陆子翊正写着,……自觉能力有限,愿放弃继承权,推荐族中子弟陆文冀云云……
陆文冀是丽妃的孙子。
今年十六岁,是个内敛正直的少年,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林园见过他一次。
陆文冀父母亡故了,由文昌郡主抚养着。
和陆子翊的关系较好。
“陆子翊,你真的要放弃这大好的前程?”林园故意问他。
若是他心中想着皇位,却又顾忌她,随她回到丰谷县,将来他要是后悔了,她就成罪人了。
“阿园,我几时说过,想要呆在这京城的?更别说什么皇城了。”他回头看一眼林园,接着奋笔疾书,“我是被人胁迫带来京城的,你忘记了?我之所以来冀州,便是想建一番成就,换我们一家的自由。”
林园看着他,微微笑起来。
陆子翊写了两行字,发现林园没有回答他的话,便扭头来看林园,正看到林园笑微微看着他。
他忍不住伸手捏捏林园的脸颊,“你不相信?”
“我怕你后悔。”林园摇摇头,“那金銮殿高高在上的龙椅,坐着多威风呀,怕是全天下男人都向往着呢,你却不要?”
“那把椅子有什么好的?我一直向往田园,我喜欢林叔做的竹椅子。”陆子翊握着她的手,“我已经攒了一笔钱了,打算回陆家村盖个庄子。”说着话,他的眉尖忽然皱起,“当初我选的那块地,不晓得有没有被人圈起来盖房子。若是被人用了,我就得多准备一份钱了,用来补偿人家。那块地的风水可是十分的不错!是陆家村最好的一块地。”
说着说着,他又说起未来生活的安排。
用剩下的钱买些地,买些鱼塘,再买一头壮实的牛用来耕田,再配两辆马车,一辆给自己,一辆给陆大娘子和陆子燕。
再买座山,山上全都种果树。
再给陆子燕找个好婆家。他准备了一千两的嫁妆,未来相公得挑勤劳本份的小伙子。
不要嫁太远,就嫁金竹乡里。
嫁太远了,哪怕嫁妆太多,照样被婆家欺负。
他再厉害,也鞭长莫及。
陆子燕性子单纯,他不放心。
然后,他要生几个孩子,儿子不要太多,有个聪明的就好,女儿是一定要的,女儿多多益善,因为女儿贴心。
他攒了不少钱,足够嫁七八个女儿了。
儿子用来在外替他跑腿办差,女儿在家陪他度过晚年。
说着说着,一脸的向往。
这神情,和他带她去看那块地时的神情,是一模一样的。
看来,他是真心的想离开京城,回到丰谷县陆家村去。
林园反手握着他的手,笑微微道,“你去哪儿,我就去哪。”
陆子翊回头,目光灼灼望着她,“阿园,真的?”
林园好笑又好气,“怎么,你还想甩了我?”
陆子翊摇摇头,“我怕你甩了我。”
林园笑起来,“哎,当初可是我向你求的婚啦,不管怎么着,我也要做个守信之人啦!”
陆子翊看着她,“那就这么说定了。”
林园好笑,“说定了。”
……
冬月份时,一直是雨雪的天气,但进了腊月后,居然天天是晴天。
林园陆子翊借着半个月的晴朗天气,回到了京城。
护卫队及车马队自行各回各外。
陆子翊没有回东宫府邸,而是送林园往林家的住宅而来。
韩紫菱又是一顿羡慕嫉妒。
白术劝着她,“算了,小姐,求也求不来,咱不求了吧?”整天追着男人身后跑,身价都跌了啊!
如今的韩紫菱,被陆子翊接二连三的羞辱,早已不爱陆子翊了。
她气不过的,是面子!
她从小的脾气便是,自己嫌弃的东西,被竞争对手抢了去,也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她不要,别人也不许要。
“凭什么?我不要,林园也不行!”她气哼哼地甩下帘子,“回家!”
一路上,韩紫菱都在盘算着,回到家中后,是先跟父母说,还是先跟祖母说,还是先跟祖父说,她受的委屈?
琢磨一番她,她决定跟爷爷太师说。
父亲官职太低,六品的官职,陆子翊根本不放在眼里。
祖母母亲爱她,可是,她们只会使些妇人的后宅之法,其他事根本不懂。
比较一番,韩紫菱还是觉得祖父最厉害。
先跟祖父说吧,一回家,她马上去书房见祖父。
想着事情,不知不觉中,马车停了。
“小姐小姐,那是怎么回事?咱们府里的牌匾怎么变样了?”坐在马车里的白术,忽然惊呼起来。
韩紫菱回过神来,“怎么啦,什么牌匾?”
“咱们府门上的呀!”白术指着前方,说道。
韩紫菱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个不打紧,细看之后,吃了一惊。
府门上方,原先挂的是“韩太师府”。
如今那“太师”二字不知去向,只留下“韩府”二字。
倒不是牌匾上的“太师”损坏了,脱落了,而是,“韩府”是新做的牌匾。
那“太师”二字,是刻意扣掉了。
“大小姐回来了?大小姐一路辛苦了。”有府里的婆子走到马车前,笑着问安。
韩紫菱可没有心情听她问安,也不等白术挑帘子扶她,自己一甩帘子,跳下了马车,直奔府里。
“小姐,你慢点跑!”白术跟在她的身后跑。
一众仆人见韩紫菱惊惶进府,也猜到她想的是什么,一个个摇摇头,走开了。
韩紫菱一口气跑到了韩太师的书房里。
此时的韩太师,一身家常便服,正神情倦怠地窝在太师椅里打盹。
让韩紫菱惊讶的是,祖父的头发,比之前白了不少,原先是花白,现在是全白了。
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怎么变化这么大?
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