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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差不多是次年春了。
所以陆子翊不来的时候,林园都会亲自在酒楼中招呼客人。
有些菜谱的名字和特色,得她自己来说。
大厨和小二们,还不会她这种诗意报菜名。
当然了,她正在教小二们,但大家还没有学会。
正忙着时,有人大声问道,“你便是这客全来酒楼的东家?”一个湖兰长衫的瘦个子男子,脚踩在一张凳子上一脸的傲慢,望着林园。
他的桌子在一楼大堂的一角,但他这一嚷嚷,人们纷纷停了筷子,朝他望去。
有人认出了他,暗吸一口凉气,心中暗自为林园捏把汗。
因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韩皇后的小堂弟,京城人称“小国舅”的韩武能。
是京城有名的泼皮无赖。
这人是对面韩家酒楼的人,却来金家的酒楼吃酒,这明显是在找事呀!
林园心中嗤笑,这难道又是对面使的新花样?
“在下正是客全来酒楼的东家,不知这位爷有何赐教?”林园双手抱拳俯身向他谦恭一礼。先礼后宾,先君子后魔王,这是她一惯的做风。
挡挑事者,她会打得毫不手软。
“东家,他是国舅爷!你惹不起的,小心啦!”
林园身后一张桌子上吃酒的人,小声提醒着她。
国舅?林园眯了下眼,国舅不是韩太师吗?这又是哪位主?
“狗屁,他是韩太师府上的管家,屁的国舅爷!哈哈哈——”二楼,金禹行大笑起来。
林园皱了下眉头,管家?这又是怎么会回事。
原来,韩家家族大,旁支多。
嫡系出了个韩皇后后,旁了不知几道的旁支们,纷纷前来投靠。
韩太师连韩胖子这等毫无瓜葛的韩姓之人都收,何况记在一个族谱上的韩武能?
韩武能家穷,人又大字不识一个,做官是做不了,做生意又不管,韩太师便叫他在府里当差,当个管家。
他当管家还是十分的在行,将韩府打理得井井有条。
并跟着韩太师出入过皇宫几次,韩皇后有次喊了声小弟弟,他就飘飘然了,自称是小国舅。
林园来京城不久,自然是不认识韩武能,她便收回行礼的手,施施然站着,静看情况。
??“爷是国舅爷,你敢叫爷管家?”韩武能大怒,手上抓起一只碗便朝二楼的金禹行飞去。
金禹行是谁?他哪是吃亏的主?
也抓了桌上一只碗,扬手甩了出去,只听“呛”的一声,那碗在林园的前面碎开,大半落在地上,有一片碎片竟反弹回去,弹到韩武能的面门上。
顷刻之间,便出现了一条血口子。
周围坐着吃酒看热闹的人,在碗飞出飞来的时候,全都跳了开来,看到韩武能的脸上被碎碗片划破了,一个个心中大声叫好,也佩服二楼甩碗之人的手法。
好厉害!
韩武能伸手一摸,妈呀,血呀!他痛得大叫了一声,“小子,你敢打国舅爷?你是谁?”
“小爷我坐不更名,行不改姓,金禹行是也?韩管家,有何赐教?”金禹行大声笑道。
韩武能被金禹行算计,心知打不过对方,便使出了韩胖子说的主意。
“本国舅是来吃酒的,但你们的酒水有问题,爷吃了不舒服,肚子疼。怎么样?你们是想赔钱还是想坐牢?”韩武能大声叫嚷道。
☆、0203,棘手的事(修正)
林园笑微微道,“哦,韩管家说吃了咱们店里的酒水,肚子疼起来了,小女子懂医,请问韩管家,是肚子的哪个地方疼呀?左边,上面,下边?还是中间?你得说清了,咱们才好认错,你只嚷嚷着不说,我可会怀疑,你是装的。”
“老子是国舅爷,臭丫头,你居然还敢叫我管家?你找死呀!”韩武能破口大骂。
“呵呵,骂得这么大声,哪里是吃坏肚子的样子?韩管家,装得不像呀!”林园又笑起来。
“国舅爷,咱们还跟他客气什么?教训这死丫头!”这次叫嚷的是另一人,跟韩武能一起来的。
虽然他脸上贴着胡子,但林园还是认出来了,这人是对面客常来酒楼的伙计。
果然是对面酒楼在闹事!
“对,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不知天高地厚!”
“你教训下试试看!”金禹行和听到声音马上赶来的林恩,双双同时出手。
朝韩伍能和那伙计揍起来。
噼里啪啦打斗中,从两人身上纷纷掉出了什么东西。
韩伍能掉的是个牛皮袋子,那伙计掉的是一块腰牌。
林恩捡起来一看,咦了一声,“牛皮袋子?”
林园接到手里,打开塞子闻了闻,发现里头装的是酒,她冷笑道,“装着外面的酒进来,嚷着本店的酒有问题,呵呵——,你什么意思呀?韩国舅管家?”
“什么?他带了外面的酒进来?”有吃酒的食客,不相信问道。
林园将牛皮袋子递与那人,“这位大哥,你闻闻看吧,看看我有没有说假话,这是他杯中没有饮完的酒,是不是和牛皮袋子里的酒,一样的香气?”
这人是个酒鬼,什么酒都闻得出来,他闻了后点了点头,“没错呢,牛皮袋子里的酒,跟韩国舅喝的酒,是一样的气味,但并不是这店里的酒水。”
“韩大国舅管家,怎么样?诬陷本店,该当何罚?”林园眯着眼,“是报官呢,还是你私了赔偿呢!”
“阿园姑娘,还是报官吧!”金禹行捡起那伙计掉的物件,笑了笑,“这不是对面客常来的腰牌吗?显然,这人是对面的伙计,劝通着国舅爷来闹事呢!”
“好,报官!”林园望了眼大堂中吃饭的酒客们,大声喊着,“请在座的各位做个见证,小店今天的酒菜,一律半折价!”
半折?这可是天大的优惠!
有不畏惧权势的人马上嚷着,“林东家放心,在下们定会做证!”
这里有两人喊,另有三五人是权门子弟并不怕韩家的,也跟着嚷。
有六七人嚷了起来,马上,酒楼大堂里,不时有人说道,“在下们也愿意为东家做证。”
法不责众,从众的心理,让一大堂的酒客们,像参与某件热闹趣事一样,纷纷支持着林园。
“那在下多谢大家了!”林园朝众人拱手一礼。
韩伍能怎会怕林园?京兆府尹都怕他韩家呢!
“告状啊?哈哈哈,那就走吧!”
……
一伙人到了京兆府尹那儿。
林园毫不胆怯的上前擂申怨鼓。
府尹升堂,三下两下审问后,啪,拍了惊堂木,“韩武能伙同客常来酒楼的伙计诬陷客全来酒楼,两人各杖打二十杀威棍,罚银一百两!并到客全来的酒楼前罚跪三天,大声嚷着自己的错误!”
两人傻眼。
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韩伍能马上大叫起来,“大人,大人,我是国舅,皇后娘娘的堂弟,你怎能判我有罪?”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没听说过吗?来人,行刑!”
“威武——”一声威武后,大步走上来四个人,将大叫不止的韩伍能,和那个傻眼的伙计,一起按在了地上,接着,又走来两人,轮着棍子就朝韩伍能打起来。
打得两人惨叫连连。
若是以前,这京兆府尹是怕韩伍能的,但是呢,刚才有人拿来一件物件给他过目,又跟他说了事情的起因,吓得京兆府尹再不敢对韩伍能徇私舞弊了,并且,罚得比较重。
二十棍子很快就打完了。
韩伍能和那伙计,尽管哀嚎不止,但衙役们还是毫不客气地将二人拖了出去,送往林园的客全来酒楼去了。
林园和林恩,还有金禹行,一起朝府尹道谢。
府尹笑道,“本府秉公行事,三位不必道谢。”又看向林园,“这位林姑娘,请后堂说话。”
林恩一怔,马上眸光沉沉盯着府尹,“府尹大人,在下是她亲大哥,有什么话,请在大堂说。”林园倒底是个小姑娘,他哪儿放心让林园去陌生地方?
府尹笑道,“是有人要见林园姑娘,那人不方便出现。”
林恩疑惑问道,“谁呀?”
“要不,咱们一起去见那人?”金禹行眯了下眼,谁在搞鬼呢?
府尹大人只对林园道,“他说他是秀水村的女婿。”
秀水村女婿?
陆子翊?
林园听明白了府尹的话,笑微微道,“好,我跟府尹大人去见他。”
说着,往后堂走。
金禹行也猜出是谁了,他哼哼一声,扭头站着。
倒是林恩,诧异地皱了下眉头,陆子翊来了?
林园跟着府尹大人进了后堂。
在一间小花厅里,林园果真看到了陆子翊,正在屋中踱步呢。
听到脚步声,他马上回头来看,朝林园微微一笑。
府尹大人上前说道,“太孙殿下,林园姑娘来了。”说完,识趣的退了出去。
林园笑了笑,寻了张椅子坐下了,“想不到,你竟在这儿?要是早知道你在这儿,我该狠狠罚罚那两人才是。”
陆子翊皱眉,“他们的错处也只是闹事。杖罚,罚银子,赔礼道歉已经是最重的处罚了,再找不出比这更重的了。”
林园噗嗤一声笑了笑,“我就随口一说,不会真叫你那么做的。”又道,“府尹为何这么爽快地罚了他们,他不怕韩府?”
陆子翊冷笑,“那韩伍能私吞韩太师府上的银子,这件事只要一曝光,再大度再袒护本姓的韩太师,只怕是护不了他了,就算韩太师护,最厌恶纨绔子弟的韩夫人也不会护着。而且,他私吞的可不是小数字,足有三万多两。”
林园眯了下眼,陆子翊这耍阴的手段,够朝斗级别!
她还一直担心他玩不了朝斗,没想到,他段位不低呀!
知道扳倒一棵大树,要先从树根小枝丫动手。
“原来是这样,那这韩伍能,可是没人救他了,该!嘿嘿——”林园一笑。
……
韩紫菱唆使韩胖子和韩管家对付林园,没想到,韩胖子不仅又失败了,还将韩管家也拉进去了。
而且,还是由京兆府尹定的罪。
韩紫菱可撼动不了三品的府尹,只有去找自己的爷爷韩太师。
但是呢,她还没有走到韩太师的书房前,就听得府里的婆子们正在议论,韩管家多年来一直私拿府里的银物,数额高达三万多两,老夫人气得已命人抄韩管家的家去了,婆子们还说,指不定搜得到更多呢!
韩紫菱听到这个消息,大吃了一惊,忙喊住那两婆子,“这是几时的事情?快说。”
两个婆子吓了一大跳,慌忙走来回道,“就一个时辰前,连太师都气狠了呢,说是……府里养了只白眼狼。老爷还嚷着要打断他的腿,将他哄回原籍去。”
家里长辈们全都要罚韩管家,看来,事情定是不假了。
这个该死的韩管家!韩紫菱恨恨转身走了。
但更加叫她恼火的是,林园的酒楼一点事儿没有不说,还得了官府的庇护,生意更好了一层。
韩紫菱气恨恨地回了自己的闺房。
侍女白术安慰着她,“小姐,治那个林园的法子很多呀,为什么一直盯着酒楼呢?”
“她就靠那酒楼发财呢,我不盯酒楼,盯哪里?”韩紫菱怒道。
白术笑道,“咱不跟她明着来,暗中使法子呀?比如,去找找娘娘?从那儿得些想法呢?”
韩紫菱眸光转了转,对呀,她好久没有进宫了,也该进宫看看那位皇后姑祖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