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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此内行的朱福全,孙灿烂从最初的茫然无知,渐渐也掌握了选择的分寸,除了两间卧房中的用料她选择的都是比较高价位的木料,其它的都是中低档次,毕竟她手头上并不十分宽裕,做什么事都得量力而为。
木材定得十分顺利,有了朱福全这个内行,黄老板原本就算有心偷工减料,此刻也该打消了念头,朱福全这招没用什么力却达到杀鸡儆猴的作用,威慑力可真不小。
这让孙灿烂的心里更加深了对杨元帅的感激之情,魏长生和朱福全的能力,绝对不是那种甘于为人奴才的角色,却二话没说举家卖身于她,若不是杨元帅的特意安排,打死孙灿烂也是不会相信的。
至于杨元帅为何做如此安排,孙灿烂找出了很多可能的理由,却没有一个是目前能够说服的理由。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孙灿烂倒真没把这事与杨继业祖孙联系起来,只当穆护卫为自己退伍的手下寻找出路,及至魏朱两人的能力慢慢显露出来,孙灿烂才觉得自己最初的想法不正确。
以魏朱两个的实力,他们那里需要卖身为奴依附于她这样一个女娃子生活,孙灿烂觉得自己若不是有个蜂主的身份,又有个玉佩空间,充其量也就是比别人多了二十年二十一世纪的记忆罢了。
若不是有空间有异能,光靠做豆腐,赵家根本走不到今天的兴旺,虽然在外人眼中,赵家的确是靠做豆腐起的家,事实上很多都与蜂有着必然的联系。
既然魏朱两家并不是非依附孙灿烂不可,甚至反倒是孙灿烂依赖魏朱两人的地方很多,孙灿烂并不是那种盲目乐观的人,心里自然清楚其中必有蹊跷,只是这其中的弯弯绕却是孙灿烂看不清猜不透的。
魏朱两家的作为孙灿烂看不清猜不透,而魏朱两家对她的确帮助良多,在任何时候都是真心将她当自己的主子。
最重要的是无论任何时候,魏朱两家的人都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份,从来不因为孙灿烂年幼就有奴大欺主的行为,这让孙灿烂不得不敬佩杨元帅的御下之能。
孙灿烂从怀疑到信任也是有一个过程的,真正信任他们并将内心深处的那么一丝防备放开,是在得知陈浩宇和孙天赐的下落以后。
当她得知陈浩宇带着孙天赐栖身于杨家农庄,而陈浩宇还成了杨元帅亲卫队的教头,孙天赐也在杨元帅的庇护下健康成长,孙灿烂没事的时候也会猜测一下杨继业庇护他们的原因。
孙灿烂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孙陈两家的仇人与杨继业有些恩怨,再联想到丞相府,总觉得元帅府和丞相府一文一武,彼此之间有些恩怨也属正常,但他们之间的恩怨又如何会牵扯到孙家,更连累到陈家,倒是孙灿烂一时无法能理清的地方。
孙灿烂心里十分担心介入这两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端人物之间的争斗,会不会不但报不了血仇,最终反倒让自己成了炮灰。
为此这一年里,孙灿烂不断地驱使蜂以山岗镇为中心,向新月皇朝各地扩散,收集各种有用的情报和消息。
回来的情报却扑朔迷离,孙家的仇迷雾深锁,而孙父真实的身份也让孙灿烂十分迷惑,原本一直以为只是个纯粹的商人而已,如今却让孙灿烂有一种感觉,孙父并非一个单纯的商人,身上有类似军方谍报人员的影子。
首先孙父所做的生意明面上是正常的药品生活,但其大量的药物暗地里都供给了军方,从各方的证据而言,孙父极有可能就是杨继业手下。
其次孙家的灭门似乎与孙父最后一次与丞相的小舅子的交易有关,孙灿烂在心里猜想会不会是孙父通过这次交易掌握了丞相府的什么罪证,最终导致孙陈两家的血仇。
为此孙灿烂一直让蜂从丞相府和丞相小舅子司徒清扬这两支进行调查,目前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这两人就是孙陈两家血案的黑手,不过孙灿烂不会就此放弃,待到春暖花开,又将是新一轮的情报大战。
定好木料,时间已近午时,朱福全赶着马车离开木料场,却并没有直接回临溪镇段家客栈,而且向离木料并不算远的一处农庄驶去。
孙灿烂原本并没在意,她正在心里算计着自己忙完店铺身边还能余下多少银子,直到马车在农庄前停下,苏叶惊讶的“咦”声才将孙灿烂唤醒。
“朱大叔,这是啥地方?”苏叶将头探出马车对已经从车辕上下来的朱福全问道,大有朱福全不给她个明确答复就不让小姐下马车的意思。
第199章 好事多磨
苏叶的防备让孙灿烂心里一暖,这丫头终究是一心护着自己的,只是苏叶可有想过,以朱福全的身手若有异心捏死她们两人还不是如捏死两个小蚂蚁一般的容易。
“这是俺以前生活过的农庄,今日正巧来木料场,所以过去看望看望老友。苏叶小丫头可是怕俺将你卖了?嗯,这小丫头模样周正,口齿伶俐,还真能卖出几个银子!不过若是将你卖了,只怕书墨那小子要跟俺急了,哈哈哈……”朱福全先是做了解释,而手摸着下巴调侃起苏叶来,羞得苏叶满脸通红。
下了马车趁着朱福全与农庄护卫打招呼的间隙,孙灿烂细细打量起整个农庄来,这方圆十几里零星也有一些庄户人家,不过眼前却是住户最多的一个农庄,位置应该处于临溪镇南郊。
南郊?朱福全生活过的农庄,岂不是杨家的农庄?根据蜂儿的情报,陈浩宇和孙天赐就生活在临溪镇南郊的杨家农庄。难道……
孙灿烂将目光投向朱福全,目光中全是急切的询问,朱福全此刻正站在不远处微笑地看着初春阳光下一脸不可思议的小小少女,那满脸的既惊且喜,那抑制不住的雀跃,让朱福全觉得再不让孙灿烂见见陈浩宇竟直就是罪过。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今日他们还是不能相认,最多只能让孙灿烂远远地看一眼陈浩宇和孙天赐,以解孙灿烂的思念之情。
按朱福全最先的安排是让陈浩宇带上孙天赐去一趟临溪镇,偏偏不巧的是孙天赐和陈浩宇那个宝贝儿子陈天炙前些天都受了些风寒,不方便出门。
正当朱福全以为这次又无法安排的时候,黄老板正好约他们去南郊的木料场看木料,大好机会可不就在眼前,这次合该到了孙灿烂一解思念之情的时候了吧。
“来来来,俺来介绍介绍,这是俺家小姐。姓孙。这位是这庄子的大管家老坚着杨坚。小姐叫他老坚头即可,别跟他客套!”从农庄匆匆迎了个老人家出来,应该至少是个管事儿的,通过朱福全的介绍方知这老人家居然是农庄的大管家。
“老坚叔。您好!冒昧前来叨扰,麻烦您了!”孙灿烂自然不可能真的喊老坚头,略顿了顿找了个相对比较合适比较安全的称呼。
“哪里哪里,孙小姐是稀客,娇客,何况你还是全小子和长生的主子,孙小姐大驾光临令农庄蓬荜生辉,俺欢迎都还来不及呢,快,里面请!”杨坚应该也是行伍出身。声音洪亮举止爽朗,顿时赢得了孙灿烂的好感。
虽然孙灿烂十分期盼自己将会在怎样的情形下与陈浩宇和孙天赐见面,从如今的安排来看,今日最多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绝对不可能是直接的面谈。更不会是团聚的日子。
不过即便如此,孙灿烂依然是心怀期待,来到这个世界快两年了,除了空间中昙花一现般的惊鸿一瞥以外,孙灿烂从来也不曾见过这身体的血肉亲人。
如今亲人就在眼前,怎么不让孙灿烂感到激动,可是她又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毕竟这一切苏叶尚蒙在鼓里,有些事在没有确定完全安全的时候,还是得尽力掩饰才行。
孙灿烂主仆被让进了堂屋,丫环婆子们很快就上来了各式菜肴,这里居然已经准备好了午餐,显然朱福全带孙灿烂来农庄绝非一时的心血来潮。
午餐十分丰富也极富有农庄的独特风味。可是孙灿烂心里有事,再丰盛再美味的菜肴吃在嘴里都觉得食之无味形同嚼蜡,可她又不能将心思露在脸上,只得耐着性子一口一口吃下去。
孙灿烂边吃边倾听一边杨坚和朱福全聊天,他们时而聊起以前在军队中冲锋打战的事。满满都是自豪;时而又聊起如今边关的不安宁,又颇有些替杨元帅祖孙的安危担忧。
两人聊东聊西就是没有聊到这个农庄,直到孙灿烂吃好了午餐,在苏叶的伺候下,净了面漱了口,才听这两个人状似无意地聊到了孙灿烂希望听到的人和事。
“最近天气不太好时冷时热,农庄里正流行风寒,已经有不少人病倒了,尤其是孩子。好在农庄里有个婆娘懂些医术,手上还有祖传的药方,连着熬了些汤药给大家伙又是喝又是泡澡,倒是将病情控制住了……
那婆娘带着家里的丫鬟婆子天天忙着替农庄病倒的人熬汤煎药,倒是有些疏忽了家里的两个娃儿。
男人刚从边关换防回来,就忙着照顾家里的两个孩子,到底是男人心不够细,两个孩子还是病倒了,还好发现及时,现在孩子们都没事。
只不过这次风寒来得急,病倒的人不在少数,怕过了病气给你们,要不然还真想留你们在农庄住上几天。
俺们这个农庄紧靠着清溪,……”杨坚的话说得平静,仿佛只是无意为之,只为了表达他不能留他们在农庄小住的遗憾。
可是听到孙灿烂耳里却如同雷击,差点就要失态,好在孙灿烂意志还算坚定,放在桌子下的小手死死地掐住自己的手心,让手心的疼痛感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静。
孙灿烂是知道林木香懂些医术,加上家有两个孩子,男人又刚从边境换防回来,杨坚虽没直接点出任何一人的名和姓,可是孙灿烂就是明白杨坚这是在告诉她陈浩宇和孙天赐的近况。
孙灿烂的心里既为孙天赐和陈天炙得了风寒而焦虑,同时也十分遗憾今日大概又将错过相见的机会,亲人近在咫尺却无缘得见,这是多么令人难以接受的现实。
不过事已至此,孙灿烂也只能无奈接受,好事多磨大概也就是如此了。时辰已经不算早了,她今日还得回山岗镇去,不过既然朱福全已经将她带进了农庄,想必他们亲人相聚的日子已经不远,那么就耐心等待那一天的到来吧,孙灿烂如今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
稍事休息以后,孙灿烂谢绝了杨坚陪同他们在农庄四处看看转转的建议,有些意兴阑珊地提出了告辞。
孙灿烂向杨坚盈盈一拜,这一拜里有她对杨坚招待的感激,同时也有拜托杨坚对她的亲人多加照顾之意,一切尽在不言中。
杨坚和朱福全交换了一下眼神,尔后杨坚在孙灿烂不注意的情况下,给站在堂屋外伺候的某个婆子使了眼神,那婆子匆匆离开。
“这次你们来的匆忙,来的时机也不太好,等下次孙小姐再来农庄,定让全小子早些知会一声,老朽一定扫榻以待,让孙小姐玩个痛快。”杨坚一边说着一边准备送他们出门。
“今日多谢老坚叔的招待,俺们今日里还得赶回山岗镇。这农庄山清水秀,是个好地方,等俺那个店铺开张,俺在临溪镇的时间就会很多,到时有的是机会来叨扰老坚叔,到时老坚叔可别嫌俺烦哦。”孙灿烂强压下心里没能见一面亲人的遗憾,嘴里说着俏皮话。
“等天气暖和些,这里的风光更加美丽,到时孙小姐可得常来常往。”孙灿烂那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