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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慎喝了水解了渴,听了问话后放下茶杯,并不在意的说,“喜鹊会给我留着吃的。”
连音望着他嫩嫩的小脸,摇了摇头,“光吃糕点虽然能抵饿,可到底比不上正经的膳食。长此以往,小心你这个小个子就长不高了。”
长不长的高对于才五岁的小孩来说根本就没那么多的概念,睿慎一点都不在乎。他只觉得他喜欢陪在连音身旁的感觉,这里安安静静的,没有那么多讨厌的人,多好啊。
连音却下了命令,“以后来看我,你得提早半个时辰回去,知道吗?”睿慎想要抗议,连音又接了句,“要是不答应,以后可不要你来了。你来了,我也不理你。”
这个威胁很有效,睿慎哪里还敢说不好,连忙拼命点头,就怕以后连音真不理自己了。
见他听话,连音总算露出了笑意。问了问他昨天都做了些什么,睿慎从早到晚,将自己做了什么全都一一跟连音报告了。其实也根本就没做什么,就是睡醒后在殿里玩儿。奶娘在做东西,没时间理他。其他的宫女太监们也都躲在一旁闲磕牙躲懒,他就只好缠着喜鹊玩。
连音将他一整天的活动都掌握了之后,人也跟着陷入了沉默中。
睿慎看她忽然不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当即又紧张起来,忐忑不已的看着她。
直到连音结束冥想状态,忽然问他,“今后我教你读书写字如何?”
“啊?”睿慎一时反应不过来。
连音又问,“想读书吗?想写字吗?”
睿慎顿了下,点下了头,“想。”当然想。虽然他才跟着其他皇兄们上了几天的学,太傅教的也并不是很理解,可是他并不讨厌念书的感觉。而且,如今是连音说要教他念书写字,他自然更是乐意了。
连音也颇为欣慰,“那你以后来时,带着书和笔墨一起来。”
“好啊。好啊。”睿慎叠声说着。
在看到连音面上的笑越发温柔后,他也觉得高兴。为自己点个赞,他为讨到了连姨的欢心而高兴。(未完待续。)
守龙(五)
睿慎像一阵小风似的奔进殿里,直直的扑向喜鹊的方向,“喜鹊——”语气稚嫩又欢愉。
喜鹊见睿慎奔过来,深怕他会跌倒,连忙上前两步将小小的他接个满怀,口中关切说,“我的小殿下,你可当心些。摔着了可怎么办?”
刘奶娘从内室走出来,见主仆俩的互动,一言不发,就连应该向睿慎的见礼也省了。
今天睿慎从外头回来的很早,她没什么借口罚他不能吃晚膳。
对于刘奶娘的怠慢,睿慎早就习惯,也毫不在乎,只是兴冲冲的跟喜鹊说,“喜鹊,喜鹊,你给我找几本书来吧。我还要笔墨纸砚。”
喜鹊听了他的要求,好奇的问,“殿下要什么书?还要笔墨纸砚?您要做什么?”
“我要读书写字。”睿慎回道。
喜鹊惊奇的看着睿慎。
刘奶娘却在旁轻哼了一声,随即叫唤道,“我的殿下,您这怎么好端端的怎么又想到要读书写字了?您就不能好好的在一边玩儿,别琢磨出些稀奇古怪的来折腾人?这殿里可没你要的这些东西。你又让喜鹊从哪儿给你寻来?”
睿慎看向喜鹊,小脸瞬即垮塌下来。刘奶娘说的没错,因为皇后的忌惮,所以睿慎所住的殿内根本就找不出一本书本和笔墨纸砚这些东西。
刘奶娘看着满面失望的睿慎,也不收敛,犹自又添加了几句,“再说了,咱们这儿又没娘娘照拂,每月吃穿用度都是紧巴巴的,更是没钱给您买来。”
喜鹊越听越听不下去,睿慎皇子这里的钱都掌握在刘奶娘手中,每月日子过的紧巴巴的是不假。可要说是因为钱少而过的紧巴巴,那喜鹊是不信的。任谁都知道,这钱还不是让刘奶娘掐去了泰半。
如今皇子说要念书写字,刘奶娘竟然这副急巴巴的模样,好像是要问她拿钱似的。再说了,就算真的让她掏钱,又能花去多少?
刘奶娘看喜鹊一脸不服的模样,也跟着瞪了回去,“你这么瞧我做什么?难不成我还说错了?你们不当家,是不知柴米油盐贵,也不知道这宫里需要花销的地方多了去了。算了,跟你们说了,你们也不懂。还不快准备下,伺候殿下用晚膳。”
吩咐完后,刘奶娘别开脸不再看喜鹊,转身离开了殿内。
喜鹊沉着脸一路看她离开,这才看向睿慎,轻声问他,“殿下可是真的想要读书写字?”
睿慎点点头,但又抑制不住失望的说,“可是我们殿内没有,也没钱弄来。”
喜鹊没接他的话,只是又问他,“殿下是要去学堂了吗?”
睿慎摇头,“不是。”又贼兮兮的凑近喜鹊耳畔,悄声说,“连姨说要教我。”
喜鹊诧异了下,冷宫里的那位连常在?
想起他的连姨说要教他读书写字,睿慎又高兴了下,不过很快就被现实给唤醒了。扁扁小嘴说,“那我下次去告诉连姨,我不能让她教我读书写字了。”
喜鹊看着这样的睿慎,只觉得心疼非常。明明都是皇子,是当今圣上的儿子,为何其他的皇子都过的那么好,偏偏十一皇子过的这么辛苦。哪怕是最基本的读书写字都这么的困难,喜鹊越想越是为睿慎感到不甘。
“殿下不必难过,也不用担忧,给奴婢三天时间,奴婢一定给殿下弄来殿下要的。”
“真的吗?”睿慎眼里闪闪发亮。
喜鹊很肯定的点头,“殿下就交给奴婢办吧。”
“喜鹊,你真好。我真喜欢你,喜鹊。”睿慎高兴的扑在喜鹊怀里撒娇。
喜鹊揽着睿慎,面上笑的也很是温柔。
既然刘奶娘不愿意拿出来钱来,也不出力帮睿慎弄来书本和笔墨纸砚,喜鹊只有自掏腰包,让别个宫里的太监帮着弄了整套的启蒙书,还有文房四宝。
睿慎拿到东西时,整个人欢快的抱着书不愿意撒手。
喜鹊看着这样的睿慎就觉得,自己无论花多少钱,都是值得的了。
睿慎得了东西的第二天就全数带去了冷宫里给连音看,“连姨,这些都是喜鹊都给我张罗的,你看可行?”
连音看了看那几本书,启蒙的《三字经》《弟子规》等都在列,她点点头,先挑了《三字经》,“那我们从这本开始吧。”
睿慎欢喜不已。
在他的设想中,连姨会非常温柔的拥着他坐在她的腿上,她举着书本一字一句的教他念书认字,可是事实的出入反而大的令睿慎有些咋舌和傻眼。
化身为先生的连姨简直像变了个人一样,不但半点都不温柔,而且还动不动就会罚他。每当皇兄背不出课文的时候,太傅总会打他们的手心板,可是连姨却直接罚他去屋外蹲马步。
蹲马步的时间长短完全看他能背出多少课文,漏一个字就要蹲一炷香的马步。
而写字方面也是,要是字儿写丑了,也会被罚蹲马步。而且更惨的是,连音还会搬着小书桌到外头,让他一边儿蹲马步,一边儿继续习字。
总而言之,所有惩罚的都是蹲马步。
睿慎真想说,念书写字原来一点都不好玩。
可是哪怕他心里哭成了一个小泪人,他还是天天在蹲马步中轮回着,比起蹲马步,他更舍不得连姨。
睿慎随着连音学了近两年的学问,这两年里,连音不但将《三字经》《千字文》《子弟规》都教给了他,甚至已经提前教起了四书五经。
时间过的极快又慢,但总归又要进入新的一年了。
过了年后,睿慎就满八岁了。可是皇后那边仍旧不打算想起来让睿慎进学,皇后那里还有意拖下去,连音却不打算再任由皇后这般作为。
这一日练完字后,连音摸了摸睿慎的小脑袋,说,“睿慎,你该进学堂去跟着太傅学些文章。”
睿慎闻言抬头看她,一脸的不以为意,“我有连姨教我。”
连音摇头,“睿慎,连姨问你,你是打算一辈子都这样。还是想像其他皇子那样,学学问,学前朝之事,学骑马射箭。”
睿慎定定地看着连音,其实他想回答不想,他只要伴着连姨就好了。可是他知道连音一定不会喜欢这个答案的,而讨连姨开心的唯一法子,就是顺着连姨的话点头。
于是他在迟疑了会儿后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守龙(六)
连音看出睿慎并不是很情愿的样子,知道他是因为已经有自己在教他读书习字,而他又喜欢伴在自己身边,所有心里产生了满足感,也就不再期待更多其他方面的事物。
他的性格本就有点软,加之连音的性子也比较淡,他随着连音相处久了之后,这性子就更加朝着与世无争的温和的路上奔去了。
这要换在刚初始的时候,连音倒还挺喜欢他这样性子的,会觉得与她很相投。可如今,随着年月渐长,连音发现这样下去可不成。
睿慎已经是快八岁的小男孩了,别个小皇子像他这样的年纪早进学堂随着太傅学文了,哪怕再不得皇帝的欢喜,至少在皇帝心里也是有印象的。哪像睿慎,完完全全被人遗忘在角落里,直接都快盖了十八层灰了。
就连小家伙身上穿的衣裳,都是不符身量的。那明显短了一小截的袖子,洗了多次都快泛白的布料,连音认识他两年就见他穿了两年。这里外上下哪里有半点像是皇子,连一般人家的庶子都不如。
这宫里头,只要有权势的人想要打压一个人,下头的人只会比上头的人踩的更起劲。
就拿睿慎身旁的刘奶娘来说,自俪妃倒台后,刘奶娘立即就投诚了皇后。皇后发话让他少出现在皇帝面前,也别让学太多,免得跟他那娘一样,刘奶娘一一照做了,不但照做,而且做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宫内的年宴也是家宴,按规矩无论受宠程度如何,但凡身为皇子,作为皇帝的子嗣,都是要出席参加的。可这刘奶娘偏偏能用十一皇子身子不爽利,躲去了一年又一年的年宴。外人面前托词皇子身子不好,睿慎面上却又说是宫里不让他参加。真真是两边哄骗。
明明将睿慎的例银都中饱私囊了,这油水捞的已是很足,却还舍不得一年四季该做给睿慎的新衣裳,哪怕是一身也好啊。如今这天越发冷起来,睿慎的手脚总是被冻的冰凉。每回将他的小手握在手里,感受着冰冰凉的一片,连音就觉得心疼。
皇后那边她暂且无能为力,但这位不上道的刘奶娘却也是时候该除去了。
“睿慎……”连音心里早已经定了主意,这会儿喊他,语气也认真起来。
小家伙身子一正,同样认真的看向连音。
连音说,“学堂一定要去。不但要去,等你去后,一定要比你那些皇兄们都念的好,都要讨太傅欢喜。”她说话的语气并不是教育和劝说,而是直接干脆的下达命令式的。
睿慎自然是不明白的看着她。见她说完这话后就没再继续说下去,睿慎忍不住还是问了她原因,“为什么啊?连姨。”
“因为连姨不想看睿慎穿不暖,吃不饱。连姨没什么用,不能照拂你。所以你要学会想办法让自己过上好生活。”
睿慎默然地看着连音,虽然她并没有告诉他具体该怎么做,但他心里其实也非常清楚,想让自己过的好,这唯一的人就是他的父皇。
这个宫里,只有他父皇的一句话,才能令一个人天上地下的发生不同。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