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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因为下午大战了一番的缘故,还是御剑而行的时间太久,凌虚子的面色又白了起来。进了房里没多久便告诉连音自己要打坐,连音有些担忧的望着他。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多问什么。
连音藏着心事没有多问,凌虚子却在一番打坐调息后主动与她提起了这事情。
凌虚子说:“看来,消息传的要比我预计的快许多。”
连音笑笑,跟着接口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就是这个道理。”
凌虚子跟着笑了一笑,默了下才接着说:“既然消息已经传了出去,怕是接下来要遇上的人会越发的多了。”
连音不太确定这句话后该怎么接话,只能跟着“嗯”了声。
凌虚子抬眼看她,这一看就看了许多眼,一直看的连音憋不住要开口问他时,他才抢在前头对她说:“你且放宽心,三月之期一到,我定会将你安然送回。”
连音瞬即拧起了眉,她没想跟他说这个。而且,这两个多月的相处中,她根本就没怎么想过三个月之约的事情。
凌虚子说完这话后又闭上了眼,看上去一副专心致志打坐的模样。但也只有他一人晓得,他不过是用打坐在逃避。虽然口上那么信誓旦旦的对连音说了,可在说话的当口,那心里却全然是另一番想法。只是到底因为看的清澈,所以没有依照心里的想法说出来罢了。
当街遇见拦堵的人不过是接下来的日子中的一个开头,随着之后的是越来越频繁的遇见前来寻仇,或是要替天行道的人。
遇上的人越来越多,来者的法力也越来越高强,凌虚子从游刃有余的应对,也渐渐吃力了起来。每一场战斗之后,他的面色总要苍白上许久,起初靠着打坐便能恢复,但随着战斗的越来越频繁,他的苍白越来越掩盖不住。
连音将他的虚弱看在眼里,每每却只能硬咬着唇不问。因为凌虚子也有意的在进行着隐瞒。
这一天,凌虚子他们遇上的人中,恰恰玉弘子也在其列。
玉弘子望着凌虚子和连音的眼神中带着一点复杂,相对玉弘子的复杂表情,凌虚子却觉得松口气,更是干脆的对玉弘子说:“你也是来替天行道要诛本座这恶徒的?”玉弘子没说话,虽然一次又一次的与凌虚子相对,但直到今天,玉弘子的内心仍是挣扎的。
凌虚子得不到玉弘子的回答,反而扬唇笑了笑,“玉弘子,本座托你件事。”
玉弘子望着凌虚子,以眼神相问他药托什么事。
凌虚子看了眼身旁的连音,道:“今日不论你们伤亡如何,帮我护好连音,保她无事。”他话一说完,不说玉弘子,就是连音也急速的看着他。
而与玉弘子一道来的其他人一听,忙不迭的道:“早闻各方道友说这凌虚子护着这女人护得甚紧,想来她就是凌虚子的软肋,将那女人抓了,不怕凌虚子不束手就擒。”这话得到了许多人的一致同意,却让玉弘子蹙紧了眉。
凌虚子也听到了那些人说的话,但他一点没有恼羞成怒,反而信誓旦旦的看着玉弘子,相信玉弘子总会答应他的请求。
果然,玉弘子在下一刻便冲着他点头,“好,不论今天如何,我定护她安全。”
凌虚子勾唇一笑,“我很信你。”随之看向连音,“你去玉弘子身旁待会。”
连音很想任性的说不,但这从来不是她的处事风格,她只能应了凌虚子的安排。
入魔·续(二十七)
凌虚子趁着这时候将连音请托给玉弘子,其实还存了另一份心思。玉弘子若答应护着连音了,他今天势必就不会对凌虚子出手,凌虚子也是不想与玉弘子交手的。
所以当玉弘子答应了他的请托后,凌虚子是真的松下一口气。
连音才刚刚靠近玉弘子,围在玉弘子身旁的其他人却觉得这是个非常好的契机,忙不迭的祭出了一些捆人的法器,打算先将连音擒住,稍后再用她来威胁凌虚子束手就擒。
几件不同的捆束仙器冲着连音的方向丢掷过去,眼看下一秒就能捆住人了,眼前忽的一闪,本该在包围圈里的连音一时间没了人影,丢法器的人皆是震惊,倒是别的人看的很真切,连音早已经被玉弘子接手护到了背后。
那些人直到下一刻才反应过来,视线齐齐看向玉弘子,眼中分明带着不满,更有仗着辈分比玉弘子大些的直接道:“玉弘子掌门,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还真帮着凌虚子护着那女人?”
玉弘子看了说话的人一眼,非常正直的说:“既然我已经应了他的托,自然要说到做到。几位还是看好自己的目标吧。”
前头那人听着这话气的嘴一歪,“玉弘子掌门,你怎的这么糊涂!同凌虚子这种人,你还讲什么道义!”手想要绕过玉弘子去揪连音,但却被玉弘子一手拂开。
旁边其他人看在眼里,更是不满,附和说道:“就是!难道玉弘子掌门是忘记你玄华派的仇了?你想想你这玄华派如今才于忘忧峰上重建起来!”
“玉弘子掌门这心眼可真够大的,都这样时候了,难不成还要与凌虚子讲究同门情谊吗?”
声讨的话一句句砸向了玉弘子,好好的一个队伍,顿时近一半人不再关注凌虚子,而是针对上了玉弘子。剩下另外一半的人,一边盯着凌虚子,一边又劝说大家伙先以正事为主,且莫先自己乱了人心。
玉弘子将话听在耳里,半点没去辩驳,只是脸色越发的难看。
不过,旁人对玄华派对上凌虚子的事情时总是保留几分态度的做法早有积怨在心,要不是当年玄华派擅作主张将凌虚子囚禁起来隐瞒众人,凌虚子不早就被挫骨扬灰了,哪里还有那后来的许多事情。如今既然话说起来,自然前尘往事的帐都要拿来算上一算。
凌虚子看他们竟然窝里反起来,面上浮出讥讽之色。但这时候也正是他脱身的好时机。他瞅准了机会,趁着盯着他的人忙着劝架时,忽然向玉弘子方向靠近。
一众人后知后觉的发现凌虚子的动作时,他已经闪身到了玉弘子的面前,玉弘子的瞳孔猛的一缩,心下却在犹豫是不是要出手,只见凌虚子一晃,直接将连音带出了玉弘子的身后。众人再要去与擒拿,只听得凌虚子抛下句,“各位想取我性命,都不用急,半月后,我定当就从前之事给所有人一个满意的交代。”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他话是什么意思,凌虚子已经与连音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直到确定四周再无凌虚子的踪影,这一堆人才面面相觑的忽问,“凌虚子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可是没人参悟的透。
另一边,凌虚子耗了法力让自己与连音遁地而走。眨眼之间已经离开刚才的地方好几十里远,但消耗了法力的凌虚子在刚站稳脚跟的同时便呕了口血,顿时吓得连音心下一紧。
“你怎么了?”连音赶忙扶住他。
凌虚子拭了拭嘴边残留的血迹,对着连音安抚的笑了一下,“我没事。不过法力用的太急,有些岔气罢了。”
只是岔气就要呕血吗?那得岔多大的气才成。连音根本不信他说的话,但他分明不想告诉她真话,连音紧盯着他,盯了几眼后干脆问他,“既然你不愿说这个,那便说别的,半月后,你打算要怎么给他们个满意的交代?”
凌虚子没想到她会突然与他谈说这个事情,只不过这也是他不想告诉她的内容,所以凌虚子仍旧紧闭着嘴,半个字不吐。
两人就这么对了半晌的视线,直看的连音一双眉狠狠的揪起。
半晌后,还是凌虚子先移开视线,对她说:“我今日岔了气,恐怕需要三日调息才能恢复。三日后,我便送你回去吧。”
所谓的回去是回去哪儿,连音不问也知道。但是,哪怕她之前很想要回去,可现在这个时候听见这样的话,总是令她不那么高兴。
因此,她忍不住又问了遍,“送了我回去之后,你会怎么给所有一个满意的交代?”知道凌虚子不会说,她便自行来猜,“是与他们决一死战呢?还是束手就擒,任他们将你挫骨扬灰?”
凌虚子一手抚着自己的胸口,闻言又是一笑,“怎会?”
他说不会,连音便更加相信他就是会。心下不知道怎么的,更是心浮气躁的不成。
可连音心里确定了是一件事,没法从凌虚子的口里撬出一星半点的内容又是另外一回事。
转瞬的时间,三天就这么过去了。
这三天的时间,两人在一处小镇内投了宿,三天的时间,凌虚子一直处于打坐调息的状态,连音便一人过了三天。
三天之后,凌虚子果真如他所说的,结束了打坐,面上脸色看起来也好了许多,至少再没有病态的样子。
一结束打坐,凌虚子对连音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说:“今日我便送你回去吧。”
这三天的时间里,连音也趁着他打坐的时候想了许多,自然也把凌虚子可能会与自己说的话做了一番设想,这会儿也能应对。
她直接坐在凌虚子身前的座椅上,淡定的看着他说:“既然你愿意送我回去了,那也好。不过我有东西落在你那山巅居所了,你先带我回去拿了东西,可好?”
凌虚子没怀疑她说的话,但还是蹙了蹙眉,不禁告诉她,“怕是不能。”
“为什么?”连音追问。
凌虚子淡淡的答:“那处居所已经没了。”
入魔·续(二十八)
相处三个月,天南地北的溜达,每天的基调都是处于轻松快活的氛围中,但并不说连音就真因为这样的日子过昏了头。不说这一长段的时间里她不时会有疑问冒出,就是这漫长的三天也够令她将之前所有的疑问都拿出来再细细想一想了。
比如,她和凌虚子在一起的这三个月里,屠修贤他们那些个徒弟在哪儿?明知道魔界已亡的事情瞒不过三个月,她不信屠修贤手上就没事要找凌虚子商议。更不提还有那位明显一心一意想待在凌虚子身边的音留了,她又是怎么忍得住不来找凌虚子的。
再者,陆七八也已经走了快三个月了。这一离开后就再没回来也是怪异的地方。哪怕主神不愿意帮忙,或是没有办法帮忙,陆七八再服从主神的意思,但与她这么久的情谊了,总也会想办法来告知她一声的。可这一去风平浪静的,怪异的不成。
这么多的疑问,加之凌虚子说山巅居所没了,连音所有的思想全往不好的地方集中而去。
连音迟疑着问他:“怎么会不在了呢?”他也一直没说,要不是今天她特地提到,想要将凌虚子带回山巅居所去,他是不是就不准备说了?
凌虚子倒是一派没什么事的模样,语气平淡的告诉连音说:“以后也用不着那处了,若留着也是便宜了其他人,便放火烧了。”
连音敏感的从他话中听出了他没说出口的许多内容,不免微微讶异的目瞪口呆。
凌虚子本就不愿意同她多说山巅居所的事情,眼下当然更不会多说了,将情况简单的一说后,他便扯开了话题,说:“今日之后,我恐怕是要忙了,也难以再照顾你周全。这三月将你留在身旁,是想将你留下,也是想你陪陪我,我既说了只留你三月,便不会不作数,如今便送你回去。”这番话,他直视着她的眼睛说的,所以他眼中存了多少认真,她全部都瞧见了。
可就是因为如此,连音脑中顿时闪出了这三月的相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