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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的眉头又抚平了下来。
阿音一笑后,室内就没声音了。
连音也在等着,不知道会是谁再先说话。等了一阵,最后说话的人是阿音,阿音说:“晚辈的名字唤音留。”
“我知道。”玉弘子接话说,“早有耳闻。”
连音却不禁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越是咀嚼,有些尴尬起来。这个名字,该不会是她想的那层意思吧?
“玉掌门耳闻的定然不是有关我的事,应当是有关我那位不曾蒙面的师姐的事情吧。”阿音矜持的一笑,又问玉弘子,“其实我来玄华,也是打着想多了解师父一些事情的心思。不知道玉掌门能不能告知?”
“来我玄华打听凌虚子的事情。”玉弘子面无表情,但音留和连音都仿佛看到了他嘴角边的讽刺。果然,玉弘子接下来的话也正有此意,“你这真是来错了地方。”
九个梦之八(四)
音留心下微有尴尬,但面上却粉饰的很好,至于玉弘子问她为什么要来玄华派问关于凌虚子的事情,全因凌虚子的出生就是在玄华,她也不知道心里迷了什么窍,巴巴得跑来这里了。
心里这么想着,她也就将想的都说给了玉弘子听。
玉弘子听过,憋了一下,终于忍不住憋出了一声笑,“你知晓凌虚子对于我玄华来说算是什么吗?”也不等音留接话,玉弘子已经将话接下去了,“如果不是凌虚子,我玄华何至于弃走忘忧峰?若不是凌虚子,如今天下何至于生灵涂炭,各大仙家门派又何至于死伤无数,大多弃走他处?”
“若是岁月能从头来过,当初我定会直接了结了他。死他一个,总好过死那么多无辜之人。”说及这处,玉弘子便有些睚眦目裂。
音留定定地看着他,一言不发。不只玉弘子一个,许多人心里都是这般想的。
气息不稳了下,玉弘子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又变回了那个看起来温润有气度的掌门来。只是他的温润里却又带了些疏淡。
音留捧着茶杯的手指屈了屈,像是有了决定,放开茶杯垂着手放在身旁,口中郑重的道:“对不起。虽知道这三字无用,但还是想说,对不起。”
玉弘子闭闭眼,“我知晓你虽为凌虚子小徒,但你手上并未沾染杀孽。如此,我才愿意见你一见。不然,我定会将你斩于大庭广众之前。”如果是凌虚子其他几个徒弟,他恐怕真这么做了。
“谢谢玉掌门。”音留除了这句,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虽说你手上未有杀业,但你始终是凌虚子的徒弟。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趁早离开吧。”
这话虽然算不得赶人,但音留知道她确实不能继续待下去了,很识趣的起身说告辞。
走了几步,音留又回过身,“玉掌门,玉掌门既然知道我长得像谁。应当也知道那位吧,那你能与我说说那位的事情吗?”
玉弘子抬头望着她。
连音也在同时间里看着音留,心中想着她当初在玄华时并没见过玉弘子几面,加之她只一介外门弟子,玉弘子根本就不会认得她。这姑娘问玉弘子,明显是问错人了吧。
“她是玄华门下,外门的弟子。”出乎连音意料之外的,玉弘子竟然回答了音留。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玉弘子将自己所知的内容全数告诉了音留。连音也连带着跟着听了一耳朵外人口中的自己,同时也挺意外,虽然玉弘子知道的并非很多,但也不少了。
音留细细将玉弘子说的听了,这才与他作别。
在音留快要离开茶室时,身后的玉弘子又说了句,“如果凌虚子不曾做出这等事,你与我也算是平辈的师兄妹关系。”音留嘴角微微扬了下,什么都没再说,跨步出了茶室。
离了茶室,音留再没打算入玄华,直接往山下走了去。
在下了山又行了段路后,音留才注意到身后有几名玄华派的人远远的跟着她,音留一开始还当是玄华来人捉她了,可稍后才发现,他们并不是来捉拿她的,反而像是远远跟着保护她的。
音留也不是笨人,稍加想想就知道定是玉弘子派的人。心里多少感激的很,也不再管身后远远跟着的那几人,择路一路往南而去。
当音留行到玄华峰后,原本跟着她的人才消失不见,似乎是回去复命了。
音留到达玄华峰时,屠修贤已经到达了玄华峰有几日,因迟迟不见音留出现,怕她有什么不测,还派了人去寻她。如今见她毫发未损的出现,总算松了口气。音留见了屠修贤后也没隐瞒她的去处,屠修贤知晓后,沉默了半晌。
他沉默,音留却没打算放他太平,玉弘子那里听来的事,她也拿出来问了屠修贤,重点全放在了连音的身上,“大师兄,你也与这位连音师姐相处过一段时间,你能跟我说说吗?”
屠修贤睨着她,不是很愿意谈及的模样。主要是,这事情是凌虚子的一则禁忌,他不敢贸贸然提及。
音留瞧出他的顾忌,忙说:“如今师父也不在,我又已被师父逐下了山,师兄难道就不能看在这些份上,与我说说吗?”
要说屠修贤近些年来的脾气也大为改观许多,阴不阴阳不阳的待人也只对待外人,对自己人可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师兄,加之也算是看着音留长大成人的,所以在音留一番软磨硬泡之后,屠修贤也终于开了尊口,将他记忆里的连音说道给了音留听。
于是乎,连音又从第二人口中听得了自己。
如果说玉弘子对于连音的认识除了门中弟子回报的一些内容和自己亲眼所见的几眼,并算不得多有感悟外,屠修贤显然能从许多方面来说道连音,不过屠修贤毕竟是个直男,所以在遣词用词方面并没有那么多的变化,大抵就是连音这个没有缘分的师妹是个叫人琢磨不透的人,性格静淡的很。
听着屠修贤不褒不贬、不咸不淡的说辞很平顺的将自己说了出来,连音不禁莞尔。
待到他说完,音留还托着腮,兀自不信,“就这样说完了?”
“说完了。”屠修贤确定。
音留皱皱眉,“只是如此,师父就对这位师姐念念不忘吗?”
这个问题屠修贤回答不了,毕竟他不是凌虚子。
就是连音也回答不出来,听他们的意思,凌虚子是将自己记住了么?只不过,她是真的没有做过什么能让凌虚子记得这样深的事情。
音留也不再多问其他,安生的在玄华峰住了下来。
在音留住到玄华峰的七八日后,玄华峰上忽然传下消息来,但凡有能叙说关于凌虚子的前尘之事的,都可以上到玄华峰来喝一杯茶,若故事说的好,还另有酬谢。
这消息一出,全天下的人都瞧不懂这是什么套路了。
在消息出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根本就没人敢上玄华峰,毕竟那是凌虚子攻占下来的地界,而且,玄华峰是归凌虚子座下第一得力弟子屠修贤管了,谁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诈。
可当某天因缘际会下,有人上了一趟玄华峰又安全的下来,又在茶馆内说起了这事后,竟有人抱着试试的心态去了玄华峰,这一上一下的,竟是满载而归,一时间玄华峰也不再是那么令人不敢靠近。
九个梦之八(五)
音留常住玄华峰后,干脆于玄华峰前置办了一间茶舍,茶舍打着吃茶说故事的旗号,招揽过往路人前往吃茶说故事。想要吃上茶,或是想要得到好处,须得给音留说段故事。
故事不论是好是坏,不论长与短,只有一个要求,便是这故事须得与凌虚子有关的才成。
如果是其他人说的也就罢了,若是其他人没说过的,那音留通常会大方的奉上一些酬劳,或是钱财、或是珠宝,也或者是其他的物件。
在有几名得到恩惠的人在外宣扬过后,音留的这间茶舍渐渐名扬而出。
忘忧峰上也得到了消息,玄华的弟子们对此很是不快,既闹不懂音留的名堂,又觉得她占着玄华峰却要过往路人讲述凌虚子的事迹,实在有些打玄华派的脸了。明着是要听路人们讲述关于凌虚子的事情,可怎么瞧都像是要让路人为凌虚子歌功颂德。去了凌虚子的地盘,试问又有谁敢说凌虚子的坏话?
只不过任玄华派弟子们怎么都想不到,音留在开始茶舍的经营后,不时会有书信转交到玉弘子的手上。信中必还附了过往路人讲述的故事。
音留特特将人们讲述的事迹交给玉弘子,是来问他事件的真假的。
起初,玉弘子过完信后从不会回应音留一字半语。一是觉得没必要,二是他也不敢贸贸然回信给音留,怕是有什么阴谋。但时日渐久,音留的书信从不间断,玉弘子阅的久了,终于试着回了一回。
回的内容倒也没什么要点,只简短的告诉了音留她寄来的几则事情的真假。
没想到这之后,书信来往便一发不可收拾了。虽然玉弘子的回信比不得音留的来信多,但好歹玉弘子也为音留排除了许多假故事和刻意曲迎的奉城、吹嘘。
茶舍经营的时日久了,就是凌虚子那里也得到了消息,只不过他倒并不多在意,只在见到屠修贤时稍稍问了问音留住在玄华可方便,知道她一切都好,也就不再多问了。
因为音留的此举,连音也被迫每天跟着一起听有关于凌虚子的故事,不但有前尘之事,还有近期内凌虚子在做的事情,非常的面面俱到。至于那些前尘之事,真真假假的,有些是她知道的,有些是她没听过的。加上玉弘子偶尔的回信,到底也补上了许多她任务完成后的许多后事。
这样的年月一晃眼就过了五年多,连音也不知晓还要不由己的伴着音留过多少个五年时,忽而有路人告知了音留关于凌虚子的一则新消息。
路人说:“凌虚子前些日子出现在了平江,我正好入平江,他出平江,看他离开的那方向,应当是往东海而去的。”
乍听了这个消息,不但音留愣了下,就是连音也跟着一起愣了下。
前者只是在想着师父去东海做什么,而连音则是忍不住的疑惑,他为何又要去东海?
音留问了一问过路人是否知道凌虚子前往东海做什么,当然是得到了“不知道”的回答。音留也不多问下去,客气的让路人喝了茶,又奉上了酬劳,目送着人离开。
待人走后,音留才想着法子千里传音去问屠修贤,凌虚子怎么又回往东海地界了,可是要回去魔界。
询问传递给了屠修贤有两天后,屠修贤那里才回来消息。说是去办点事,并不是去魔界。音留也就没有多想。
但连音心里头却总觉得存了什么事,总觉得凌虚子这办事说,总藏着些什么。她很想去东海看看,可是如今她跟音留绑在一起,根本就没法自由离开。
好在,有一天有人帮了她这个忙。
某天晚上的夜阑之时,玉弘子意外的出现在玄华峰上,躲过了巡逻和守夜的重重防线,出现在了音留面前。
音留见到他出现,不说惊,还有些喜。没来得及问他特特来到玄华峰做什么,玉弘子已经抱拳向她告了声罪,道:“要请音留姑娘随我走一趟东海了。”
“去东海?”音留疑惑,“为什么?”
玉弘子抬眼看着她,解释道:“凌虚子眼下正去往东海。”
音留自然是知道的,已经有路人告知过她这事了。她不动声色,不说自己知道,也不说其他。
玉弘子也不与她玩读心术那一套,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