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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音猛然摇摇头,有些不敢置信她突来的想法。
能有什么人是值得凌虚子去等的?难道凌虚子是在等待凌风子的到来?可能是等凌风子吗?
可是,他和凌风子的关系并不曾好到这样的程度吧?那凌虚子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加之她一直都知道凌虚子要做的是什么事,又想要报怎么样的仇。当时看凌虚子的资料时,只是看个大概,也不曾想到她会有亲自历练一遍的可能,所以如今一路走来,对于凌虚子的所作所为,她真是越来越多的疑惑。
但无论连音怎么想,都是一团乱麻。
这一路行走之间,凌虚子每每故意往小路而行,如此行走了几日后,凌风子果然循着他的踪迹出现在凌虚子的面前。
凌风子并不是只身而来,与他一起的还有他的小徒玉弘子。原本凌风子不打算带玉弘子一起过来,但是实在架不住玉弘子吵嚷着要同行,最后没法,他只能带着玉弘子一起追来了。
追赶了多日终于截住了凌虚子,凌风子一张脸布满了寒霜,直直得瞪着他,却是什么话都不说。
而再见到凌风子,凌虚子则半点没有意外的样子。
就在两位长辈互相峙立的时候,玉弘子站立在凌风子身旁,面色复杂的望着凌虚子,到了今日,他还是没法相信凌虚子已经倒戈入魔界。
凌风子不知疲倦的瞪眼看着凌虚子,直到很久后才问凌虚子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算凌风子没有将话说清楚,但当场的人都直到凌风子问的是凌虚子为什么要倒戈加入魔界的事情。
相比起凌风子此时的忿恨,凌虚子则一脸淡然,没什么波澜的回答说:“非要理由吗?”
“你说呢!”凌风子语气很冲的呛回去。
自从他成为掌门,接掌了偌大的玄华派之后,他的脾气似乎开始一日日的暴躁起来,再也没有做大师兄时候的内敛稳重,因为要操心和管教的越来越多,但平日里再难的事情、小辈再闯祸也比不过这番凌虚子做下的事情。
如果可以,凌风子真想一巴掌拍死凌虚子了事。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凌风子咆哮而起,“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你可知道你做的事情会将玄华带来怎样的境地?我们玄华多年的基业,全叫你丢尽了,你又可知道!”
凌虚子听着他的一声声的控诉,到了蓦然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在在告诉了凌风子,他是知道的。凌虚子当然知道自己这番举动会给玄华派带来怎样的影响,又会置玄华派入怎样的境地。可是他要的,不正是这种效果吗?
比起揪着当年玄华派那些人,让他们与费子昂赔命什么的,直接让整个玄华派覆灭,效果不是更好吗?
凌风子不知道凌虚子心中的想法,这时候铁了心要向他问个清楚明白。但凌虚子可不是个有问必答的人。再三询问下,凌虚子说的比问的少多了。凌风子气的胸口憋闷,“凌虚子,你今天若是不给我个合理的交代,你别想离开。”
凌虚子哂笑,“就是我给你合理的交代,你也不会让我离开吧。”
凌风子表情不变,就是心里也没因为凌虚子的拆穿而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凌虚子闯下这等大祸,他身为一派之主,又怎么可能放任凌虚子离开。这事情,总归是要个交代,不只是对玄华派,也是对世人的。
原本平静的空气忽然流动起来,紧随而来的是紧张的萧肃。凌风子右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柄佩剑,下一秒,凌风子二话不说直接冲着凌虚子刺了过去。
那一剑刺过来时,凌虚子避也不避,连音看着都为他感到心慌,口中冲口而出的便是要凌虚子躲开,只是她的声音并不能传达给凌虚子,而凌虚子从始至终也没躲。
凌风子像是知道凌虚子不会躲避,剑尖刺入凌虚子的肩胛后便堪堪停住不再向前,沉着脸又问他,“知道自己罪大恶极?想以死赎罪?”
凌虚子嘴角边带起了一抹笑,反问他,“那你会让我得偿所愿吗?”
凌风子的喉咙处滚动了下,最终咬牙切齿的回他,“你休想!”
凌虚子的笑大了些,忽而道:“你是个不错的好掌门。”
凌风子不解他忽然说这话的意思,正想要问,忽然惊觉一团黑气自凌虚子身体中流出,很快便散落在空气中。他一怔,眼睁大了些,下意识的放出灵识一探,不可思议道:“你散了修为?”
凌虚子笑而不语,竟就这么散去了灵力,束手就擒。
在旁边目睹所有的连音也不由得目瞪口呆,原来当初凌虚子是这么被凌风子擒下的。
九个梦之八(一)
当凌虚子被半信半疑的凌风子擒下后,连音收起了惊诧,随即转了心思以为她会随着凌虚子一道回到玄华派,再一起被关入玄华派的森罗禁牢。一想到此,她甚至还在想,就这么一直伴着凌虚子,直到某天会不会见到另一个自己前来禁牢解救凌虚子。
正这么想时,她的脑中忽得一阵空白,连带的整个世界空白了起来,白的发亮,白的刺眼。
当全世界白光大盛的时候,连音脑中灵山大闪,心道,自己恐怕是又要换个地方了。
不知道是多久之后,连音眼前的白光渐渐退了去。
再次展现在她眼前的还是白色,不过并不刺眼,只是单纯的白,像是衣带子上的白。
这时候,不知道哪儿来的一阵风,正好吹的她眼前的白色飘扬了一下,她这才看清楚,面前的真的是一条白布,说是白布,更应该说是一条白绫。
这样子的白绫,在连音的认知里,大多是用在灵堂布置的。
或许是要附和她的认识一般,风又起来了,这一回比刚才风大了不少,吹动的白绫翩飞了起来,透过白绫的翩飞,展现在连音眼前的就是一座灵堂。
堂屋的前方放置着一口黝黑的棺材,随着棺身映入连音眼里,立于棺前的一道人影也随之一并进入了她的眼中。
若不是那人影挡住了棺材前方的一半,连音可能还发现不了那人。
之所以发现不了,全赖那人黑发黑衣的装扮缘故。
风过,白绫又翩翩的回归原位,再次挡住了连音的视线,阻挡了她对那黑影的一探究竟。
但这都不是事儿,很快,就有声音响起,让她知道这间灵堂里其实并不是一个人,同时也让她知道了是谁在这间灵堂里。
那人低声说:“师父,殿里殿外都没有任何痕迹,这尸体真的是自己不见的。”声音故意压低,也一并将一些惊惶压了下去。
连音听这声音耳熟,心思没转两圈就想了起来,这声音不就是屠修贤的嘛。
那,屠修贤在唤的不就是凌虚子。
“我知道。”一声清淡的听不出情绪的话语,终于为连音的猜想给足了印证。
凌虚子这一声后,屠修贤没有再出声。加之凌虚子也不言语,连音倒是好奇起来。
当下的时间点又进行到了哪一处?几次下来,她已经摸准了规律,她都是顺着凌虚子的经历一起在亲历,上一刻凌虚子才束手就擒,照理来说,应该是在森罗禁牢里才是,但眼前的模样明显不是,那又是什么了?
连音想的多,也没打算仅止于想,眨了下眼后她挪动脚步,往旁移出遮挡她视野的白绫,这一移出,视野豁然开朗,果见黝黑的棺木前站立着两道熟悉的身影,之前见到的那道应当是凌虚子的,因为屠修贤正站于凌虚子的左边,而她是在右边。
确定是这两人后,连音心间的好奇疑惑又浮了上来。
还是刚才那个问题,如今是哪一段了?
站离着凌虚子他们一段距离,连音拧眉将他们看了又看,视线终于才又挪回到他们身前的那口棺材上去,好奇那棺材是躺谁的。
就在这时候,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凌虚子伸了手在棺木上轻轻一拍,顿时,一口上好的棺材四分五裂。吓得连音和屠修贤同时一跳。
不过连音刚才的疑问总算是有回答了,因为那四分五裂的棺材清楚的告诉了连音,棺中未躺一人。
屠修贤又唤了凌虚子一声“师父”。
凌虚子却说:“你出去吧。”
“师父。”屠修贤似乎除了这一声就不会其他的话了。
凌虚子没再说话,但抬手挥了下。
屠修贤一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转身走了出去。
连音看看离开的屠修贤,又看看还保持着不变站姿的凌虚子,正疑他要做什么。忽的,凌虚子也转了身,位置正好与连音面对面,只是他瞧不见连音,随着他提步往前而来,连音下意识的往旁一退。
待他走过时,连音清楚地看见他面上表情,她从没见过表情这么不好的凌虚子。那表情里似乎憋了许多的怒意,苦于无处宣泄。又像是快要憋不住,即将宣泄满身的暴怒了。
凌虚子顺畅无比的出了门去,里头就只剩下了连音。
连音转身迎向门外,看着凌虚子走出去后就站停住脚步不动了,还不及多想其他,毫无预兆之间,耳畔传来一声震天的响,顷刻间屋塌房倒。眼前砖石纷落,烟尘随着砖石的坠落扬的漫天皆是,连音被吓得不清,好在如今的她根本没有实体,不然在房屋轰然倒塌时还想全身而退,根本就是不可能了。
耳边的轰然巨响和眼前的烟尘过了许久才慢慢消退而去,原本是一座大殿的建筑,但此时却成了瓦砾一堆,只有连音一人呆愣愣的站立在废墟堆上,四周没有半点人影,更不要说凌虚子的。
连音再呆了片刻,这才挪着脚步走出了瓦砾堆,在这陌生处走动了起来。
经过一夜的走动,连音确定她所处之地应当是某座山中,除此外,人却不少,里里外外的许多人在把守,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这些人都是凌虚子的人。对于此地何处,她越发好奇了。
步履乱行间,一声“师父”的惊呼声止住了她的脚步。
那是特属于少女的声音,声音尖细,似乎是不敢置信着什么。不过终点却不是声音中的寓意,而是那一声“师父”的唤声。
这里是凌虚子的地盘吧?能在这里被唤师父的,总该是有些头面的人。
脚步随着心动,她不知不觉的靠近了声音发出的那间大厅。
厅内上首处坐着凌虚子,凌虚子身旁是屠修贤,在他面前还跪坐着一个人,看背影是名女子。
连音接近时,只听那女子问说,“师父,你真要赶我下山吗?”声音中已是泫然欲泣。
原来她是凌虚子的徒弟?连音微微呆了下,又觉得疑惑,凌虚子有女徒弟吗?
这时候,女徒弟已经哭了起来,连音听到了抽泣声。
凌虚子却半点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毫不留情的将没说完的话补上,“从今而后,不得传召,不许回归。”
女徒弟的抽泣声断了下去,接着气息更急起来。
连音在旁看着都觉哑口无言,这是怎么了?
半晌后,那女弟子边抽泣边起了身,抽噎的说:“徒儿知道了,徒儿这便去收拾东西。”说完转过了身子往外走去。
因为女弟子面向了连音,连音才得以看清了那女弟子的面容,这一看,不由得呆了两眼,但很快又转过神来,视线不由自主的顺着那女弟子而动。
心里怪道:那人怎么那么像自己?
九个梦之八(二)
连音满面疑惑的看着那与自己长相一样的人,心奇又诡异的很,怎么也想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