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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筠明显听出了她话中的别样来,连忙套问,“称王?小姑娘何出此言呐?可是有什么人来找那神仙问过这样的问题?”
连音故意摆出一副思考的模样,想了想说,“确实有过,还不只一拨人,而是两拨人呢。”
郭筠看了封逸一眼,随即又向连音讨教,“还劳烦小姑娘为我们指点一下那神仙的住处,我等感激不尽。”
连音将伞柄搁在肩上,手中握着把手处转了转,整副伞面像是走马灯般在她身后变化着,她转了几圈才收手,视线再度回到封逸的脸上,“你们俩倒是比旁人虔诚些,亲自前来了。不像某些自诩为贵人的,只派了几个属下前来,半点也没的诚意。”
郭筠闻言面上笑意深深,觉得这个小姑娘说话老气横秋的,着实有趣。
随后便听她说,“你们想知道些什么,但说无妨,若能算出来的,我便告诉你们。若是不能泄露的,也请两位莫要为难我。”
“你是?”郭筠不敢置信。
“我是。”连音甚至还用点头来强调。
郭筠一脸见鬼了。他心中所想的那人可是个男子,哪怕不是花甲之年,也该是个仙风道骨之人。可怎么会是个小姑娘?
就连面上看来谓为淡定的封逸,眼中也不禁露出了一丝诧异。
连音对于两人的不信任也不多说什么,一手撑起伞重新遮住头顶,一手稍稍提着长裙,转了个向往来时路走去,边说走还边说,“谋己、谋人、谋兵,方再谋天下。无论如何,兵权不可释。”
郭筠听着,猛地一个激灵,瞬即看向了封逸。他是真的被惊到了,那姑娘最后说的话,与他之前说与封逸听的话一模一样。
这番回京述职,郭筠猜测皇帝可能会借由头索要封逸手中的兵权,毕竟一旦与北溟结盟后,封逸便不可能再被安排驻守北关,但皇帝也不会放心让他一直驻守南关。皇帝膝下子嗣单薄,当初留下的各世子都已成年,皇帝不可能不做打算,其他人尚且好拿捏,但封逸……皇帝的第一步必定是要弱化封逸的勋功,再重新将封逸拿捏回股掌之间。
封逸还了郭筠一眼,再看连音离开的方向,脚下一动,跟着往那方向而去。
郭筠也当即跟上。
连音虽然是个女孩子,但脚程并不慢,对于山间小道又熟悉,这可就苦了不怎么顶用的文人郭筠,好在连音很快便走到了一处茅舍前。
开了门后,她虽没有招呼他们进去,但也没有关上门。大敞着的门仿佛是在对他们进行邀请,两人在门口踌躇了下便走了进去。
茅舍屋里简洁非常,与一般农户无异,要说特别之处,就只有屋内两只手心小大的乌龟了。
连音收了伞放置在门旁,室内有一早就准备好的茶水,当下她便沏了两碗茶,在他们进屋时,她还好心地出声提醒,“小心别踩着我的乌龟,谁踩了谁倒霉三载。”
两人步伐皆绕过了那两只在地上乱爬的乌龟。
连音将两碗茶放置在桌的两旁,随后自己捡了一边坐下。
两人知道这是她对他们做出的邀请,便一人一边坐了下来。落座后,郭筠率先问她,“姑娘是一人住?家中可还有旁人?”
连音摇摇头,呶嘴指了指地上那两只径自爬来爬去的乌龟,“还有它们。”
郭筠转头看了看那两只乌龟,无言了下,干脆略过了这些闲话,直言问她,“姑娘刚才对我们说的那番话,还不知道有没有其他要交代的。”
“其他?没了。”她答的很不走心。
郭筠:“……”(未完待续。)
皇权路(四)
郭筠怎么看连音都心有怀疑,正在想着该怎么与她说话,连音却不再看郭筠,直接一手托腮看向封逸,伸着手指点点茶碗,“吃茶。”
封逸的视线垂下,看了看碗内的茶汤,像是做了生死大决定般端着茶碗抿了口,茶汤不浓郁,反而带点清淡,入口有生津的甘甜味。封逸的眼睫因这不错的味道而动了动。
连音看在眼里,抿唇一笑,说道,“吃茶润润喉咙,这下是不是能说话了?”
封逸瞥了她一眼,不懂她话里意思。
连音挑白了说,“我想跟你说话。”言下之意就是她不想和郭筠说话。
郭筠在旁好不尴尬。
封逸望一眼郭筠,又瞥向连音,终于开口提问,“姑娘是山中人?”
“是。”连音点个了头。
“一个人?”封逸的想法与郭筠差不多,总觉得这姑娘不可能是一个人独居山中,怎么也该有家人才是。
连音撑着腮晃了晃脑袋,“这个问题刚才已经回答过了。”
除了她就只有两只小龟作伴。
“山中的神仙之说?”
连音对于这个事免不了笑的无奈,“那都是以讹传讹,不过只是帮一些人卜了几支卦而已,哪想好的不应坏的灵,刚好都应了卦象。”
她都这样说了,封逸便就没什么想问的了。
郭筠却在对头急巴巴的很,他可还有问题要问,只是那小姑娘说不想跟他说话,这会儿还直接拿着个后脑勺对着他,他是想说又没法说。
连音见封逸是不想问问题了,于是说,“你问了我几个问题,这会儿是不是该轮到我问你问题了?”封逸没应也没拒绝,连音就当他是默认了,便问道,“你名字中可有卓尔不群之意?”
封逸眼睫一动。
郭筠心下也惊呼,若她不是被人安排好的,那就是神了。
“不回答,那就是了。”连音笑笑,又说,“秋来冬不远,这一回的年节恐怕多有烦心事吧?”
又神了!郭筠真的很想问她一句,姑娘,你究竟是真神,还是装神弄鬼。
封逸看来还很是淡定,只问说,“姑娘何以得知?”
“算的。”连音眯眼一笑,脸颊处还隐隐的露出一个酒坑儿来,“不瞒你说,今早起时见天上有祥云而过,我便忍不住算了一卦,算的今日会有贵人入山,这才外出一游,没想到果然遇见了你。”
又是祥云,又是贵人,见她如此捧自己,封逸不禁想是不是该向她道一句谢谢。
倒是另一边的郭筠果然再也忍不住,语带欣喜的道,“既然如此,还请姑娘不吝告知。”
连音终于又看了郭筠,但也就只看了一眼,随即又重新看回了封逸,“回程虽不能太慢,但也不必太急。依我看,按我的行程而行最为妥帖。”
于是两人便耐性等她相告该怎么个走法。
连音起身走向靠墙的床边,自床帐后取出了一只包袱,又去将屋中乱爬的两只乌龟拾起装进了布袋子里,这才对两人说,“两位,可以启程了。”
两人茫然的看着她,还是郭筠问,“姑娘这是做什么?”
“随你们一同启程。”连音一副已经准备妥当的模样,而且看样子,是早就准备了。
原来她所谓的“按她的行程而行”,是说她要一同走?封逸与郭筠相望了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同一个问题:能信她吗?
两人都觉得她很奇怪。
但是两人还是将她一起去了十里外的军营驻扎处。
营中的士兵见两人出去一趟竟还带回了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姑娘,皆呼不可思议。同时又揶揄郭筠,说连音定是郭筠藏在这里的相好,如今要回京了,所以接着人一起回去。至于为什么不将连音与封逸扯上关系,那是因为大家伙都知道,封逸向来不近女色。
郭筠对人解释了一通,可仍没有人信他。
随后给连音安排住处后,有副将坏心眼的直接跑到连音跟前叫她嫂子,还向她打小报告说郭筠的糗事,其他几位副将在一旁偷听,个个都乐的直不起腰。甚至还忍不住跟着附和,顺便还开了几个郭筠的荤段子。
连音耐心的听完年轻的副将告完小状,这才一脸淡定的对副将说,“嫂子?难道不是该叫我将军夫人吗?哦,不过你们与封逸出生入死,唤嫂子倒也没错。”
告小状的副将当即愣了,旁边的其他副将也全都笑不出来了。
场面一时间安静的掉根针都能有声响。
过了很久,那告状的副将才挤了一道扭曲的笑,对连音说,“不打扰你休息了,末将先行告辞。”转身就跑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也全跟着跑了。
这一跑,众人全数跑去了封逸的帐中。
帐内,郭筠正与封逸说连音的事情,两人又想相信连音这位青城山神仙,又不免怀疑连音是他人安排好的棋子,一时间倒真是为难。
随后见了这些个个面露尴尬的副将们,封逸便问他们,“有何事?”
还是之前跟连音告小状的年轻副将率先站出来认错,“将军,我们错了。”
“********?”封逸虽不懂他们突然来认错所为何事,不过也不表露出来,还跟着接话问了原因。
年轻副将满面愧疚的说,“我们不知道那是将军的人,刚才兄弟几人过去说了些荤话。”
郭筠快速与封逸对了眼,郭筠接话说,“你们瞎说什么了?”
副将们齐齐看向郭筠,郭筠接到这视线,当即心里有不祥的预感。
“你们都说了什么?”
几名副将你推我我推你,最终大家伙一人一句,将刚才说给连音听的话都重复了一遍,郭筠越听脸上越是红艳,并非脸红,而是被气的。待到几名副将说完,郭筠急火攻心的撩着衣袍爬了起来,口中更是喊着要杀人的话。实在是这些混账说的内容实在太浑的,简直有辱斯文。
众人见郭筠的拼命状,纷纷四散着让开,不让郭筠近身。郭筠身为一个文弱书生,与他们几名武夫玩捉迷藏根本就摸不着他们的半片衣袖,封逸看着他们打闹也不管他们,但是却不得不去计较连音那一声“将军夫人”的称呼。
正在他思量中,那位才被提起的“曹操”便来了。(未完待续。)
皇权路(五)
连音一登场,原本还鸡飞狗跳的帐内瞬时停止了打闹,大家齐齐看向连音,除了郭筠外,副将们都一脸担心,担心连音来告状,他们会吃不了兜着走。大老粗们根本就没费神去怀疑连音的话是真是假,反正人也确实是跟着封逸回来的。
封逸看着连音,开口让郭筠留下,遣了其他人出去。副将们忙说着告退,退出了帐外。
帐内瞬间就只剩下三人,连音看了眼气喘吁吁的郭筠,自动自发的走到封逸坐着的矮桌旁,在他对面坐下。
郭筠见此,再喘了两口气也过来坐下,虽然与众副将们打闹,但副将们所说的话,他也没记漏任何一句,当然也包括了连音自称的那句话。
三人同坐后,连音先开口,“方才跟你的副将们说了几句话,待说完后我才觉得不妥,所以特来问问。”封逸还没接话,连音已经迫不及待的问了,“你可有娶妻了?”
这问题……
“不过你不答也无妨,我早前卜的卦象中已有显示,你此生是无妻的。”当然,连音不会说,所谓的卦象其实都是资料中所记载的事儿。原世界中,封逸死时无妻无子,是一个孤家寡人,甚至还是一个童子男。
“……”封逸和郭筠全默了。
郭筠想问,这是什么卦?竟然连此生有妻无妻都能从卦中看出?难道不该是看面相手相一探究竟的吗?他读书少,请别骗他。但重点不是卦象如何显示,而是她说的话,她竟然说封逸此生无妻。
听到这里后,郭筠深远的看着连音,略有怀疑的问她,“姑娘此话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