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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在场,总不能像昨日一样处理,总要叫文定侯府将这个丧礼好好办了的。”
冬儿听到柳蓉的话,一呆:“小姐,您是说,这银子是您替文定侯府借的?”
柳蓉点头,没有隐瞒冬儿的意思。
冬儿面上瞬间变得难看。忍不住气愤异常:“小姐,您这是变傻了吗?还是文定侯府的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的药水,你竟然替府里借银子,您觉得以大奶奶当家的性子,你付出这些银子,有要回可能吗?”
“大奶奶不将你连皮带骨给吞了就不错了,到时候府里不还小姐银子,小姐怎么还这么大一笔数目,小姐,咱们还是赶紧连夜将这些银子还回去!”冬儿说着话。对着柳蓉快速开口道:“现在还了,我们也能安心一些。”
“这么大一笔银子,放着。我们今晚就是休息恐怕也不安心,若是不小心叫府中的人知道了,指不定大奶奶会做出什么狗急跳墙的事情,还好老爷不在,若是老爷在。恐怕……恐怕也不会放过小姐手中的银子。”冬儿说话间,急的团团转转,忍不住上前拉柳蓉:“小姐,我们,我们还是赶紧去还银子吧!”
柳蓉却是一动不动:“冬儿,这银子明天还有用。我是不会还的。”
冬儿终于忍不住爆发:“小姐,平日里我以为您是最精明的,却没想到会做出这样的傻事。”
“替人借钱还债的事情。冬儿觉得并非不能做,可也要看看对象是谁,若是为了左大人,为了永城郡主,小姐您就是砸锅卖铁。就是卖了冬儿,去帮忙。冬儿都会支持,可怎么能为了文定侯府做这样的事情,您难道都忘了大奶奶和大老爷是怎么对您的了吗?”
冬儿一句连着一句说着,眼泪都忍不住落下:“您难道连钟姨娘怎么被大奶奶欺负的事情都忘了吗?要帮一个害你,毁你的人吗?”
冬儿越说越急,最后突然拽起桌子上放置的缝口袋裁布用的剪刀,一把指向自己的脖子:“小姐,冬儿不说什么了,您若是今晚不将这银票还回去,奴婢今日便自刎在您跟前!”
“我绝不要小姐为了文定侯府背上一身债,绝对不要!”说话间,那剪刀尖头甚至划过洗白的脖子,殷出一丝猩红。
“冬儿,快将剪刀放下!”柳蓉看着忍不住着急:“你就算要做什么事情,也要先听我说说我的想法是不是?”
“冬儿不管,冬儿只知道小姐在做傻事,冬儿绝对不要!”冬儿说的句句铿锵!
柳蓉忍不住微微叹一口气:“冬儿你真的觉得我是在帮刘大奶奶和那对我娘亲不好的父亲吗?”
冬儿紧握剪刀的手,微微松开一些:“可小姐您做的事情,就是在牺牲自己,帮助坏人。”
柳蓉摇头,对着冬儿缓缓开口:“你可知祖父当初对我们提的几个条件其实是放了水的?”
冬儿疑惑:“放水?怎么可能,老侯爷替的那些个条件如此苛刻。”
“那些条件不过是看似苛刻罢了。”柳蓉对着冬儿说着:“要求我娘留在文定侯府,不过是为了我们和文定侯府的关系不断,即便如此,祖父临了还应了我,若他过了,无法帮衬着我娘了,便送我娘离开文定侯府跟着我一起生活。”
“至于张学士府,你可知祖父和张学士本来私交就不错,可谓是忘年交?”柳蓉想着甄二夫人说的那些话:“若是张学士府不是同祖父关系好,怎么可能在文定侯府最凄惨的时候,还定下这门亲事,这明显是在帮文定侯府。”
“而祖父向我提的最难的条件,便是阻止张学士府退亲,你可知道那是因为祖父笃定张学士绝对不会退亲?”柳蓉想着几次同张学士相处,虽然不曾明说,却也偶有提及她祖父的时候。
若不是至交,又怎会如此。
只不过这其中大约约定了什么,为了不叫她知道,所以一直不提起过去罢了。
“最难的一个条件,若不是我们多此一举,几乎是送给我们的。”柳蓉看着冬儿一字一句的说着。
“这……这怎么可能?”冬儿不禁摇头,可心底却是有些相信柳蓉的话了。她家小姐最是聪明,自然不会被蒙蔽,一直不曾提及,不过都是将一切看在眼里,却不愿意说罢了。
“冬儿,我做这些事情,从不是在帮刘大奶奶和我父亲。”柳蓉说着微微一顿,才继续开口:“老侯爷再受不了任何刺激了,若是处理不过,恐怕就会一去不醒。”
冬儿忍不住心中一紧。
“大夫人、二奶奶、六姐儿,七哥儿……这些人若是没了文定侯府,你觉得她们会怎么样?”柳蓉看着冬儿一个个问道。
“冬儿,若是文定侯府只有刘大奶奶和柳茗,你觉得我会做今日的事情吗?”柳蓉对着冬儿继续问道:“只是有时候,你想要帮一些你想帮的人的时候,就必定要帮了那些日日想要害你,对你不好的人。”
“可总不能就因为几个你厌恶的,害你的,对你不好的人,就放弃帮助所有你想帮助,并且应该帮助的人。”
ps:
曾经和朋友相处,问过一个问题,看到街上要饭的,会不会给钱,大家都回答不会,有一个朋友却出乎意料的回答了我另一个答案,说会,我忍不住问了一下为什么,她说,总不能因为十个骗子,就放弃帮助一个可能真的困难的人吧,我相信我帮的人里面,有真正困难需要被帮助的。
☆、第一百五十九章丧礼
“小姐,我……”冬儿不禁愧疚的低下头,局促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柳蓉没有责怪冬儿,而是走上前将冬儿手中的剪子取下,放回桌子上,又就着桌子上缝制口袋剩下的布料,剪下,替冬儿包扎了伤口。
冬儿眼眶红起:“小姐对不起。”
柳蓉将伤口包扎完,打了个蝴蝶结,继而对着冬儿上下打量了一番:“啧啧,不错,脖子上带上个蝴蝶结,模样不知不觉间竟变好了。外人看到这样子的冬儿,指不定就有人愿意娶你,不至于嫁不出去了。”
冬儿被柳蓉一取笑,忘记了难过,忍不住跺脚:“小姐,你怎么能这么取笑我。”
柳蓉笑眯眯的开口:“我不取笑你,我取笑谁,从小伺候我到大的,可就你这么一个不懂事的丫鬟。”
冬儿心底忍不住又是一酸:“冬儿刚才口不择言了,小姐……”
“好了,多大点事情,又开始眼红了,明天还有很多事情呢,收拾收拾,一会便去休息吧。”柳蓉对着冬儿缓缓嘱咐道。
说完才又走到孝衣前,对着那微微有些小的布口袋比划着,完全无法下手,想到自己那能拿缝合针的手,却拿不了绣花针,不禁再一次鄙视自己。
冬儿却是快步上前,抢过柳蓉手中的孝衣:“让……让奴婢给小姐缝吧。”
说着话,就着烛光重新拆了线,对着孝衣重新缝合起来。
夜,更重了,屋子里,烛光摇曳……
第二天一早,钟姨娘见到冬儿时差点没吓一跳。只因为冬儿眼睛红肿红肿的,不禁开口询问:“这是怎么了?”
柳蓉笑着看着钟姨娘:“娘,您还是别问了,冬儿恨嫁了,所以哭了一晚上呢,可惜遇上了我这么个主子,要守孝三年,这倒好,她也要跟着守孝,就伤心了一晚上。”
冬儿跺脚。眼睛里挂着泪水,又忍不住笑,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钟姨娘不禁摇头:“若是想嫁,告诉我便成了,是你家小姐守孝,你反正也不需要,我回来托人帮你问问就是了。”
冬儿本来伤心的不行。却被自家小姐弄的哭笑不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愧疚不知不觉散去。
柳蓉见差不多了,就唤了冬儿,一起到大堂,大堂门口已经和昨日完全不同。此刻贴上了长幅帛书,上面写着太夫人的姓氏,门报儿下还挂着准备好了的凹字形楮钱纸。就是那种用白纸剪扎成的长条穗状的纸钱。
据说这种纸钱是根据死者年龄来的,一年一条纸钱。
大夫人就在门口忙碌着,却不见应该出现的老侯爷,柳蓉不禁皱眉,赶忙派了冬儿去打听。从胭脂嘴中才知道,大夫人是担心老侯爷再受刺激。死活不叫老侯爷过来。
虽然这样不合礼数,却也能理解大夫人的想法,如此却是大夫人一个人劳累了,既要忙碌丧礼,还要承担可能出现各种情况的压力。
胭脂告诉柳蓉,太夫人的灵柩已经放在大堂,大夫人早就吩咐下来,看到她,便先领她在大堂前跪着。
按照辈分跪下,祭奠的客人就来了,茶博士一位位通报,都是柳蓉没听过的名字,大约是文定侯府的姻亲。
不一会,就听到左庭轩三个字,柳蓉抬头,便见左庭轩带着两个人走进,一旁的大夫人瞬间脸色一变,赶忙迎上前,将几人带出了大堂,刘大奶奶也跟着起身上前。
柳蓉隐隐约约听到大夫人有些冷淡的声音,却是实实在在的对她那便宜父亲寒了心。
最后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就让小丫鬟带着柳蓉的便宜父亲和二叔离开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让两个人到堂前守孝。
直到两个人走了,大夫人才对着左庭轩感谢。
“要谢就谢三小姐吧,是她让我替她找你们附上这两位老爷的。”左庭轩淡淡的说道。
大夫人点点头,对着左庭轩认真的说道:“柳蓉为文定侯府做了许多事情,这些事情,文定侯府都会记得的。”
一旁看着大夫人不断说着柳蓉好,刘大奶奶却是恨的咬牙切齿,丝毫没有对柳蓉让左庭轩将自己丈夫找回来,有任何感激。
不过对着左庭轩,却是挤着小脸也跟着大夫人感激。
左庭轩却是疏远的点头,然后重新进入大堂,就着茶博士的话,对着太夫人的灵位行礼,行完礼,对着柳蓉挤眉弄眼,弄得柳蓉有些无奈,才装着面无表情的离开。
一旁的刘大奶奶嫉妒的就更厉害了,忍不住训了身旁的柳茗一句:“你瞧人家,再瞧你,这么好的人在面前,你怎么就不能搭上关系!”
柳茗被一训,心中本就有着很多憋闷,对柳蓉就恨的更加厉害了。
柳蓉却是完全不看她们,只低着头,跪在最中央跟着所有人哭灵。
“腿好疼,这究竟要跪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突然,左侧传来刻意压低的声音,柳蓉挑了一下眼角,便见柳璇对着身旁的柳芙开口,柳芙大约是安抚了一下,柳璇才没继续说,面上有气无力的哭着,还不时的用衣袖间藏着的东西擦一下眼睛,让眼睛变红,只是神色里却有不耐烦。
柳蓉跪在中间,所有东西都看得一清二楚,不禁看向堂前的灵柩,也不知太夫人知道自己死后,最疼爱的人连半日跪灵都不耐烦,连伤心的眼泪都要作假,会是何感想。
想着,柳蓉不禁看向太夫人最疼爱的另一个人,刘大奶奶,这才发现,她那便宜父亲竟已经换好了孝衣,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到了灵堂,这会正听着刘大奶奶说话。
而刘大奶奶也不知道说着些什么,说话间还时不时的看向自己,神色十分不好,就是宾客上前进礼,也忘了回应。还是大夫人回的,直到大夫人瞪了一眼,才低下头干巴巴的哭着。
就在这个时候,茶博士大声念道:“甄二夫人、甄府小姐、秦府三小姐到了。”
柳蓉听到最后一个人,不禁一呆,抬起头,恰恰对上秦兮意味不明的眼神,不过这眼神也只是一闪而过。继而便见甄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