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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到周亦风的样,全都摸不准他的心情。
周月月心底的疑惑更浓。爹爹怎么还不出手教训那个废材?
和周亦风相处了那么久,二姨娘当然明白他的性情,所以一颗心跌到了谷底。这府里的天,恐怕是要变了。
过了良久周亦风才消化掉震撼的情绪,一双犀利的眸一动不动地盯着周翎,生怕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一字一顿地问道:“你不是废材了?”
他明明记得周翎的丹田早已破裂,药石无医,这辈都注定不能修炼。
周翎的眼底一片风轻云淡,既没有女儿见爹爹的敬怕,也没有弱者见强者的慌乱。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周亦风,缓缓问道:“怎么,女儿可以习武了,爹爹难道不高兴吗?”
府里的耻辱消失了,还多出一个天赋异禀的女儿,按理周亦风应该高兴才对。可对象是周翎,周亦风的心情就有些复杂了。
她可是那个人的女儿……
过了良久,周亦风才收回自己的手,脸上的情绪捉摸不透,沉:“这是好事,爹爹当然高兴。”
以前周亦风在她面前都是自称“老夫”,压根没把她当女儿看,现在竟然开始自称“爹爹”了,这态度转变得还真快。
周翎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听到周亦风的话,周月月顿时就不淡定了。她连手腕处的疼痛都顾不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到周亦风面前,不敢相信地问道:“爹爹,大姐把女儿打成这样,难道您不为女儿出头吗?”
在周月月的印象里,周亦风一向很宠爱她,几乎是有求必应的。就连上次她的名声被毁了,周亦风都没有过多苛责她。
周月月到底是太年轻,不明白周亦风利益至上的性。
从前周月月是相府的天才,当然会被众星拱月。可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在周翎的光环笼罩下,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周亦风不悦地看了周月月一眼,冷着脸教训,“你自己学艺不精还好意思怪你大姐?”
“爹爹!”周月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爹爹怎么会维护那个贱人!
泪水在周月月的眼眶里打转,她动动嘴唇还想什么,二姨娘却跑过来不动声色地朝她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不能触周亦风的霉头,否则他们母女就有可能失宠。
二姨娘虽然不甘心,但她想得比周月月远。
周亦风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开口问道:“今天是怎么回事?”
之前二姨娘那样歪曲事实,约茹当然不会让周翎吃亏,当下就站出来把事情的始末了一遍。
她一边用衣袖擦拭着眼眶,一边哽咽着道:“是二姐非要和姐打赌,输了不认账就算了,还往姐身上泼黑水。”
下人们的心也渐渐偏向周翎,虽然碍于周亦风在场,他们什么都不敢,可看周月月和二姨娘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二姨娘和周月月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被人甩了几个巴掌一样,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周月月怨毒地看了约茹一眼,眸里的杀意一闪而过。
这个丫头以前虽然性倔,非要认死理守在那个废材身边,但从不敢明目张胆地挑衅她,现在竟然变得这样伶牙俐齿了。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就有什么样的奴婢!
周亦风脸色阴沉地看了周月月一眼,然后侧过脸将目光落在周翎身上,和颜悦色地道:“你二妹虽然输了,但终归是姐妹间的切磋,不必如此较真,赌约的事就此作罢。”
周翎眼底的嘲讽之色更浓。
周亦风看起来是偏向她,可字里行间全都在袒护周月月。如果今天输了的人是她,周亦风肯定不会跟周月月讲这些大道理。
同样是亲生女儿,周亦风的心怎么就这么偏呢?
不过凡事过犹不及,周翎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了。反正收拾二姨娘母女,以后多得是机会。
周翎微微点头,温顺地应了声“是”。
见周翎没有胡搅蛮缠,周亦风的脸色微霁,点点头道:“翎儿,你先回落霖院,回头爹爹会让人安排新住所给你。”
落霖院是整个相府最偏僻的院,比粗使婆住的地方还不如。现在的周翎已经不是废材,周亦风也开始重视这个女儿,当然不会再让她住在那里。
周月月的眼底满是嫉恨之色,眼神像淬了毒的刀落在周翎身上。
这个贱人凭什么!她是在踩着自己上位!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周翎的眼底既没有兴奋之色,也没有开口谢恩。
众人的脸上都萦绕着淡淡的疑惑。
大姐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为的不就是这一刻吗?只有得到家族的重视,她才能走得更好,走得更远。
周亦风的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他不喜欢周翎风轻云淡,高贵自持的样,好像所有人在她面前都会忍不住自惭形秽。
这样的周翎,容貌虽不是绝色,但周身的气度像极了他的嫡妻,当年那个惊才绝艳,让四国英豪折腰的女。
她是他心头的一颗朱砂痣,这一生无人能代替;也是他四十几年的人生里最大的败笔,不愿意对任何人提起。
周翎似笑非笑的目光从二姨娘身上扫过,“不敢劳烦爹爹,翎儿这次来蓝院,就是为了这件事。”
连周月月都明白了周翎的意思,震惊地盯着周翎,大声问道:“你不会异想天开,想搬来蓝院吧?我可告诉你,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就算有也不会给你!”
正文 第129章立威(10)
周翎似笑非笑地看着周月月,眼神明明很平静,可里面就是透着凉意,“不是要我要搬进来,而是你和二姨娘要搬出去。”
“你什么?”周月月像听到了多好笑的笑话一样,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周翎,“我大姐,你也太异想天开了吧?从我出生起就和娘住在蓝院,你有什么资格赶我们出去?”
二姨娘也被气得不轻,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泫然欲泣地问道:“翎儿,你这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周亦风的眉头也微微皱起,眼底写满了不悦。
因为周翎展现出来的实力,周亦风虽然开始重视她了,但在这个男人的心底,终究还是跟朝夕相处的二姨娘母女更亲近。
现在看到大女儿“咄咄逼人”,他当然不高兴。
周翎将三人的表情收进眼底,微微眯了眯眸,看着二姨娘道:“姨娘这是哪里话,蓝院本来就是我娘亲的住所。你只是一个妾,二妹也是庶女,按规矩是没有资格住在主母的院的。”
“可是过去的十几年爹爹忙于朝政,没有精力管后院的事,导致府里嫡庶不分,后院的规矩彻底乱了。这要是传出去了,别人会怎么看相府?爹爹作为东灵国的丞相,百官之首,又怎么在朝堂上立足?”
“翎儿现在长大了,当然要为爹爹分忧。身为嫡女,我就有帮爹爹管好后院的义务。姨娘,你一向知书达理,觉得翎儿得对吗?”
周翎完,笑意盈盈地看着二姨娘,等待她的回答。
二姨娘斗笠下的脸已经变得铁青,胸膛不停地起伏着。
她要怎么回答?
周翎的这番话得冠冕堂皇,她一旦出一句反对的话,就会被扣上“不为夫君着想,祸乱后院”的帽。
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二姨娘心里就算有再大的火气,也只能深深憋下去!
她的手心被自己掐得鲜血直流,还要装出温和的语气,着违背自己本意的话,“翎儿真是长大了,懂事了。”
“娘,你在什么呢?”周月月震惊地望着二姨娘,大声问道。
娘为什么会夸奖这个贱人,她这是打算让出蓝院吗?
周翎的目光落在周月月身上,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蔑意。
按照这个年代的规矩,相府所有的孩都只有周夫人一个母亲。就算是自己的生母,他们也只能叫“姨娘”。
府里的姨娘称呼自己的女儿,也不知直呼其名,只能按女儿的排行称“姐”。
因为姨娘好听点是妾,不好听了就是高级一点的奴婢,是没资格叫姐的名字的。
可是周月月口口声声管二姨娘叫“娘”,可见她根本没把周夫人放在眼里,二姨娘也是个没教养的。
不过正好,周翎也不愿意让周月月叫周夫人母亲,所以并没有借这件事发作。
二姨娘知道现在的情况对她们母女很不利,她们只有示弱才有可能得到周亦风的怜惜。
她狠狠吸了一口气,哽咽着对周月月道:“月儿,你大姐的话有道理。毕竟她是嫡女,胳膊拧不过大腿,我们可怜的娘俩只有低头了。”
二姨娘的话音落下,还真有不少下人对她们投去同情的目光。
二姐为人虽然跋扈了一点,但二姨娘为人处世一向不错,大姐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啊?
就连周亦风都觉得有些动容,正想开口驳回周翎的要求。
周翎又怎么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眼底闪过一丝讥诮之色,嘲弄道:“爹爹,女儿今天当真是长见识了。原来霸占别人的地方十几年,现在人家来讨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就成了仗势欺人了。难道这就是相府的规矩吗?”
周亦风的身体震了一下,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变成了另一套辞,“当然不是,翎儿你做得很好。”
吃群众的看法是最容易被影响的,因为他们一般没有自己的主见,情绪都被别人的辞带动。
下人们眼底的同情之色纷纷都消失了,觉得大姐的话也有道理。
蓝院本来就是主母的居所,二姨娘哪有资格住在这里。现在大姐要拿回来也无可厚非,她没追究二姨娘的僭越就很大方了。
二姨娘没想到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形势就被周翎逆转了,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爹爹,难道你也觉得女儿和娘应该搬出去吗?”周月月还抱着最后的希望,哀求地看着周亦风。
看着这个自己宠了十几年的女儿,周亦风眼底闪过一丝不忍,但也仅仅是不忍而已。
能坐到丞相这个位置,周亦风最看重的东西当然是利益。
现在的周翎已经今非昔比,她又是身份尊贵的嫡女,还有一个被四国英豪念念不忘的母亲,能给相府带来的好处可比周月月多。
周亦风警告地看了周月月一眼,沉着脸道:“从今天起,你和二姨娘就搬去紫院,在里面好好修炼,没事不要出来。”
这就相当于变相的禁足了。
紫院虽然也不错,但比起灵气充裕,风景宜人的蓝院,简直不是一个档次好吗!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要周月月和二姨娘从蓝院搬去紫院,这简直就是要了她们的半条命。
二姨娘的胸口不断地起伏,五彩斑斓的脸上表情变幻,上面交杂着失望、嫉恨、愤怒、怨毒等复杂的情绪。
周月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愣地看着周亦风。
一个时辰前她还是相府的天才,被爹爹宠爱,下人尊敬,为什么短短的时间就变成了这样?
她所有的光环都被那个贱人抢走了!
周月月的眼神渐渐变得阴鸷,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指着周翎,一字一顿像在宣誓,“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