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能多放点儿毒药毒死她。”
她哀怨地看了眼年遐龄,接着转头用怨毒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刚刚进门的年夫人:“为我着想?她那是为了讨得老爷的欢心,在老爷面前装腔作势罢了!冬月只比秋月小几个月,凭什么她的女儿今年可以参加选秀,我的女儿不能参加?她是怕我冬月越过秋月去了,故意压着冬月啊!老爷,奴婢跟了你十四年,没有功劳尚且有苦劳吧!可是,她却处处压着奴婢一头,奴婢知道当年是奴婢的错,不该私下和老爷……可是,奴婢也只是情难自禁啊!”
“好一个情难自禁!下贱的东西!当年你不过是我身边的一个陪嫁丫头,却仗着我对你的信任,用下三滥的手段给老爷下了催=情药,我念在你娘老子的份儿上,没有告诉老爷,没想到却养出了个白眼狼!
至于不让冬月参加选秀,是老爷心疼你的女儿,不想让她去受那份苦楚!当朝的制度,一家里若有一个女儿被留用,可以免去其他女儿选秀。老爷想到今年只让秋月去,万一秋月选不上,过三年再让冬月参见选秀。如果秋月今年选上了,冬月就可以在家舒舒服服地嫁人过日子。
只是没想到,我的女儿为你的女儿挡了灾,你却还不乐意,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年夫人病得太久,由于过于激动,猛烈地咳嗽起来,而年遐龄听了当年的秘辛事却愣在了当场。
他面上闪过悔恨和羞愧,当年,他不过多看了一样黄姨娘,赞了一句她做的汤好喝,没想到就给她给了算计自己的心思。他只以为是自己被她的美貌所吸引才做出那样的事情,没想到是遭了她的算计。
她果然是个搅家精,如今,女儿马上要参加选秀,年家即将飞黄腾达,她却扰得家宅不宁,他真的悔不当初啊!
黄姨娘见夫人把她当年的事情抖落出来不自然地看了眼老爷,见老爷面上看不出喜乐,遂自顾说道:“是又如何?老爷要是不喜欢我有怎会中了我的计策呢?”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如非两情相愿,又怎能上当受骗?”
黄姨娘的言语如醍醐灌顶,让年遐龄瞬间明白了当年的情形,的确是他最先起了龌龊的心思,如今让他在儿女面情丢进颜面也是咎由自取。
年秋月见黄姨娘越说越离谱,遂拉了一下年羹尧的手,年羹尧正在气脑中,此时经妹妹一提醒登时觉得黄姨娘实在可恶,她当着儿女的面驳斥父亲的颜面,无非是挑拨他们父子之间的情谊。他马上清醒,当即给一旁的长安,长安会意,立时令几个粗使婆子堵了黄姨娘的嘴。
黄姨娘愤怒地瞪着长安,长安只作未看见。
年遐龄见黄姨娘被粗使婆子扭着,瞥了她一眼,遂厌恶地道:“以下犯上,谋害主母,捆了扔进柴房,明日送到庄子上去!”
妾室被送到庄子上就意味着生命走到了尽头,黄姨娘瞪大了眼睛,挣扎着扭头看着年遐龄,可惜年遐龄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亲自扶着夫人出了花厅。
年秋月看着年遐龄如此决绝地处置了黄姨娘,叹了口气,男人都是如此,眼里始终把利益放在第一位。
她看着院子中左右摇晃的枯木,觉得更冷了!
翌日一早,年秋月被屋外的嘈杂声惊醒,暮云告诉她,黄姨娘昨晚服毒自杀了!
吴嬷嬷接着道:“可不是?看管的人说昨天晚上二小姐去看过黄姨娘后,后半夜黄姨娘就服毒自杀了!”
年秋月淡然一笑,年冬月可真是狠得下心来,为了让姨娘死得体面,葬得体面,好让她在人前体面,连自己的亲娘也下得去手。
还没进宫就遇到了强硬的对手,不过,年秋月想好了,只要她敢出手害自己,自己绝不手软。
黄姨娘死在府里,年家只得对外宣称姨娘得疾病死了,按照姨娘的葬礼安埋了黄姨娘。
一切安排妥当后,年夫人的病也好了大半,已经能够正常地处理一些日常琐事了。
年家的新年并没有因为死个姨娘而冷清,相反,为了去除晦气,年遐龄还令人买了烟花在府外放了半个时辰,把新年的气氛推到了高……潮。
由于一家人都在父亲的任上过年,也没有多少亲戚可以走动,正月十五过后,府里几乎就安静下来。
说来也巧,正月十六,府里来了位道士,说要见家里的主母。年夫人虽然从来不信道士之说,但对道士很是敬畏,于是在花厅接见的道士。
年夫人和道士在花厅谈了一个时辰左右才告辞。年夫人让下人给他一些银两,他推辞了,说是等到好事临近,再来讨要喜钱不迟。
晚间,年夫人边梳头边把道士说的话告诉了年遐龄:“那道士给秋月算了一卦,说我们家秋月将来能成为贵妃,并且告诉我,只要秋月能在二月初上五台山的大螺顶还一次愿,拜一拜菩萨,卦象会更加灵验,成为贵妃的可能性会更大。”
年遐龄沉吟良久道:“那就让秋月到大螺顶去拜一拜菩萨吧!”
年夫人转过头看着丈夫道:“你不会当真吧!那道士不过哄钱罢了!他知道今年要选秀,我家的秋月才貌双全谁都知道,他就想着蒙一蒙呗!蒙对了有银子赚,蒙错了再不上门即可!当不得真的!”
年遐龄道:“常言道,说福不灵说祸灵,何况是个道士说的话,还是虔诚些吧!再说秋月马上就要进京选秀了,看她的容貌定会被留用,说不得再也没机会出门游山玩水了,让她出门走走也好!”
年夫人淡然道:“我到不希望秋月被留用,最是无情帝王家,能做到贵妃又如何?还不是像金丝雀一样锁在那深宫大院里一辈子不得出来?何况宫里的水太深,人心险恶,不适合秋月生活!”
年遐龄叱道:“妇人之见!秋月此次选秀说不得就是年家发达的机会!何况秋月那样的容貌,怎么可能不被留用?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年夫人被丈夫说得无招架之力,只得遵从丈夫的意愿,让年希尧给二儿子请了假,护送年秋月到五台山大螺顶还愿。
作者有话要说:
☆、绑架
年秋月作为出门就以车代步的现代人,登五台山大螺顶的苦差事对她而言可谓是心力交瘁。
看着眼前笔陡、仿佛直插云霄的台阶,年秋月真想躺在石阶上休息一会儿。可是,她现在的身份可是年家大小姐,身边围绕着一群丫鬟婆子,出门在外哪里还有她做主的权利?
上山时,她想坐软轿上山,吴嬷嬷立即上前阻止:“夫人说了,小姐一定要自己走上山顶,否则所求卦象不灵。”
年秋月问吴嬷嬷到底是什么卦象,吴嬷嬷又缄口不语。
问同行的二哥年羹尧,二哥也不理不睬,问得急了,只肃然道:“娘亲让你如此做,总有她的道理,你如此磨叽不前,难不成想忤逆娘亲的意愿?”
孝字压死人,对于孤身一人清穿到清朝来的年秋月可不敢得罪身边这些衣食父母。
她抬起已经发酸、发木的双腿,扶着朝霞的手,一步步往上攀登。
看着那上千级高不可攀的台阶,拖着绵软双腿,她突然觉得万念俱灰,似乎一切都失去了意义,索性不管不顾地坐在了石阶上哭泣起来。
她想念相隔几百年的爸爸妈妈,想念那里自由自在、男女平等的日子,更加想念那里可以代步的交通工具。
吴嬷嬷立马拉下脸,怒斥朝霞和暮云道:“你们是怎么服侍小姐的?竟让小姐坐在如此冰凉的石阶上哭泣?讨打呢!”
朝霞苦兮兮地过来央求年秋月:“小姐,你就可怜可怜奴婢吧!别哭了!要不,奴婢背你咋样?”
话语刚落,吴嬷嬷厉斥道:“讨打!有这样教唆主子的吗?主子这是来还愿的,不是来游玩的,能背主子上山的话,还等到此时?还愿讲的是心诚则灵,懂不懂!”
说完,她怜爱地走过来拉起年秋月劝道:“小姐,不就千把步台阶吗?小姐只有自己登上山顶,将来,将来一生才会平平安安。小姐一定要坚持走上去啊!只要小姐能够走上去,奴婢答应你,下山时让小姐坐软轿!”
年秋月暗暗地撇撇嘴,一生平安?她只要逃不开这个家,将来的命运和年秋月一样,照样是个短命鬼?
反正,她也不想在这个妇女地位低下的地方多呆,短命就短命,没什么了不起的!说不定还能穿回去呢!
不过,她对吴嬷嬷后面的半句话很感兴趣:“下山坐软轿?嬷嬷说的话当真?”
吴嬷嬷笑道:“老奴还能骗小姐?那可真是不想在年府做事了!”
年秋月歇了这一会儿也差不多恢复了体力,她笑嘻嘻地一手挽着吴嬷嬷的胳膊,另一只手伸出莹白、如葱管似的小指勾了勾嬷嬷的小指道:“好,我自己走上去!下来可不能让我走哦!撒谎是那个!”说完,把两只手放在自己的耳旁招了招,还露出粉蕊蕊的舌头。
吴嬷嬷赶忙抓住自家小姐的两只手,惊慌地看了看四周,哀求道:“哎哟,小祖宗呢!可不能这样任性,让人看见了这样的行为可不得了啊!”
年秋月低头翻了个白眼儿,嘟哝道:“看到还好些!免得将来受罪!再者,嬷嬷不说谁会知道?”
在家里要做乖乖女,在外要做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一直让自己的神经这样紧绷着,怪不得年秋月前世短命。如今,她主宰了年秋月的身体,可不想学年秋月一样总禁锢着自己,该高兴就高兴,这样活着才有意义,否则,倒辜负了老天爷让她穿越到古代的一番心思,白白浪费了这一遭的人生。
已经超过他们七八级台阶的年羹尧本来对护送妹妹上五台山似乎有些不大乐意,此时回头冷冷道:“还磨叽什么?别误了时辰!”然后,又精神奕奕地拾级而上,仿佛如履平地。
年秋月听了,赌气地甩开吴嬷嬷的手,拉着朝霞竭力地向上攀登。
在她的身后不远处,一戴斗笠的英俊男子对她全程的言语动作皆看了个满满,他和吴嬷嬷一样摇了摇头,绷得紧紧的玉白面颊稍稍有了笑意。
年秋月学着挑山工传授的登石阶的办法慢慢前行,倒也不觉得吃力了,一会儿的功夫倒把吴嬷嬷几个人丢在了身后。她得意地冲着吴嬷嬷她们直做鬼脸,吴嬷嬷无奈地一笑,暗道:哎,出门在外,就由着她高兴吧!今年一旦参加选秀,只怕就没有这样的快乐日子了!
突然,石阶两旁的飞起一群小鸟,他们扑棱着翅膀唧唧喳喳地向天际飞去,看那惊慌失措乱窜飞行的样子,仿佛逃命似的。
年秋月身后的男子握紧了手中的剑柄,一双眼睛星子似的熠熠生辉。
年秋月突然觉得头顶仿佛暗了许多,等她抬头,发现一张大网子兜头罩了下来,她尖叫着,撕扯着罩住自己的大网子。她发现网线实在太过结实,看着似乎很软,可是触感确是那样坚硬,她不过拉扯几下,手指就被刺破了,鲜血淋淋,她只得作罢!
她停住手中的动作,这才看清同时被罩住的除了朝霞还有一陌生的男子。那男子不过二十三四的样子,可谓是丰神俊朗,英气逼人,就算留着半月头,可还是难掩其俊美的容颜。
男子此时正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连连用力地砍着网线,可是被剑刃滑过的地方,除了冒出丝丝火花外,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年秋月心下大惊,这是什么材料制成的?连利剑也斩不断?难道自己刚刚穿越就要被这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