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翌日是九月初一,年秋月自小产后就一直没给乌拉那拉氏请安,武氏、宋氏和李侧妃两个有意无意在福晋面前提过几次,乌拉那拉氏不置可否,似乎浑不在意,只是熟悉乌拉那拉氏的耿氏知道她心里已经有了恨意。
耿氏作为侍妾中最不受宠的人,但是心底还是纯良的,她也尝过失去孩子的痛苦,很是同情年秋月,于是令人悄悄地给年秋月递了信儿,让她初一务必要去给福晋请安才好。
年秋月接到耿氏的消息,知道耿氏的确是个心地良善之人,为了让她安心,也为了堵住福晋和几个妾室的嘴巴,九月初一早上年秋月和众人一起去给乌拉那拉氏请安。
李氏看见修养了两个月之久的年氏越发娇艳妩媚,心里嫉妒非常,她酸溜溜地说道:“哟哟哟,瞧瞧妹妹这张脸,嫩的就快嫡出水来了,到底有爷日夜疼爱就是不一样,你们瞧瞧,这保养的多水灵啊!”
武氏翻了个白眼接话道:“哎哟,我怎么就闻到一股子酸味呢!李姐姐是嫉妒年福晋得到四爷的宠爱吧!不过,年福晋再得宠,也没有李姐姐当初得宠啊!你瞧瞧,府里的三个孩子可都是出自李姐姐的肚子,咯咯咯,别人却是没这个福气的哟!”
武氏说这话的目的无非是要刺激刚刚小产的年秋月,只是她没想到,说起癞子头上的虱子秃子头上也会痒痒。
乌拉那拉氏听到孩子,一张脸已经气得通红!她现在最烦别人提到孩子,比挖她的心肝还要令她心痛!她狠狠地瞪了武氏一眼,只可惜武氏只顾洋洋得意地快活嘴巴,却不知道自己犯了福晋的大忌!
李氏早就看见了乌拉那拉氏的那张气成猪肝色的脸,心里痛快之极还不忘踩上武氏一脚。她假意瞪大眼睛,望了眼乌拉那拉氏道:“武妹妹怎么又忘了?是年侧妃!”说完,好像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般,连忙捂住了嘴巴。
乌拉那拉氏的脸色已经气得暗紫,她清了清嗓子道:“吵什么吵?都给我住嘴!武格格,你的嘴巴太没遮拦了,以前你口无遮拦、乱说一气也就罢了,今日,年侧妃小产刚刚恢复,你就拿这样的话来刺激她,而且还当面挑拨是非,你可知罪?”
武氏这才知道自己成了众矢之的,她慌忙跪下请罪道:“福晋饶命,卑妾实在是有口无心,请福晋原谅!”
乌拉那拉氏嗤笑道:“有口无心?我看你是故意为之,今天不罚你,今后不知你会惹出什么事端,拉出去关进佛堂思过,我会禀明四爷,没有四爷的发话不得出来!”
在站的女人心知肚明,乌拉那拉氏明摆着是要狠狠处罚武氏,这后院属福晋管辖,关几天佛堂还不是她说了算?可是,她为了多折磨武氏一些日子,故意把这件事推到四爷的身上。
四爷一个大男人只管着朝堂的大事情,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情,乌拉那拉氏即使禀明了他,他也会马上忘记,哪还能记得佛堂里关着个人,需要他发话放人的事情?
那样的话,武氏就要一直关下去,除非乌拉那拉氏有朝一日发了善心,才会把武氏放出来,到那时,说不得武氏已经折磨的不成样子了!
年秋月看着眼前的闹剧,也懒得去理她们,没想到武氏此时却像个疯狗一样扑过来抱住年秋月的脚哭嚎道:“年侧妃,您救救我吧!卑妾再也不敢乱说了!”她可不想被乌拉那拉氏关在佛堂里,只要关进去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年秋月看着武氏笑道:“妹妹还是不要为难我了,姐姐在这府里一向赏罚分明,我若帮你求情,岂不让她难做?今日她要罚你说明你该罚,何况姐姐让妹妹潜心修佛,这样的好事妹妹定要感激姐姐才是,千万不要把姐姐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年秋月连打带削,把武氏和乌拉那拉氏都给骂了,只是表面和风细雨,令人无法责怪!
武氏银牙咬碎,心里暗暗发誓,将来自己有了机会,一定要让年秋月好看!
钮钴禄氏正要说几句挑拨离间的话,乌拉那拉氏气结道:“好了,武氏的事情就这样决定吧!”
说完,她看了眼年秋月,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蹙,接着道:“既然年侧妃身体痊愈,侍寝的事情就得重新安排!”
年秋月没来向她请安,她完全可以忽视年秋月的存在,当做没有这个人似的过她的舒心日子。四爷虽然初一十五还是照样来她屋里过夜,但也只是单纯的睡觉,从来没有肌肤之亲。
她怒火中烧,可是没有地方发泄,现在年秋月出现了,事情可就有了转机。
☆、第63章 离间
乌拉那拉氏大方地给府里几个女人都安排了侍寝的日子,除了受罚的武氏之外。
钮钴禄氏心下窃喜,当初康熙把她指给四阿哥就是看中她身子强壮易于生养,只要给她机会,她想不久自己就会怀上四爷的孩子。
钮钴禄嫁出的女儿家最会生养儿子,到时候,自己母凭子贵,在府里也就没人敢小瞧了!
她低着头掩饰着自己眼中露出的欢喜,暗暗给自己鼓劲儿,这次一定要一举得男!
到了钮钴禄氏侍寝的日子,她早早就令金嬷嬷准备好香汤沐浴,全身上下都捯饬了一番,然后矜持地坐在内室等待着四爷的到来。
院子里的大红灯笼次第亮起,钮钴禄氏心里不禁慌乱起来,她想想着四爷和她肌肤相亲的画面,不觉脸颊滚烫,心如擂鼓起来。
钮钴禄氏不时地看向墙上的自鸣钟,眼看就八点了,四爷怎么还没来?钮钴禄氏抬头看向金嬷嬷:“嬷嬷,院门打开了吗?”
金嬷嬷笑道:“主子,院门早就打开了,老奴令小喜子候着呢,只要看到四爷就赶快通传,不会误了大事的!”
钮钴禄氏不好意思地道:“嬷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着害羞地低下头去。
金嬷嬷笑嘻嘻地接话道:“是是是,是老奴糊涂了,主子只是问问,没啥意思!”
钮钴禄氏红了脸嗔道:“嬷嬷……”金嬷嬷赶快道:“好了好了,老奴不说了!爷可能有事情耽搁了,主子只管安心候着吧!”说完笑嘻嘻地退到了外间候着!
钮钴禄氏焦急地等到九点,听到院门口有说话的声音,她立马站起来,旋风似地跑出去,却只看见四爷身边的苏培盛只身站在院门口和小喜子说话。
钮钴禄氏望了望苏培盛的身后,忍不住问道:“苏公公,你家爷呢?”
苏培盛对着钮钴禄氏打了个千回道:“奴才给格格请安!主子临时有事,今日要歇在书房里了,请格格早些安歇!”
钮钴禄氏的眼睛里像淬了毒的刀子一样射向苏培盛:“是吗?那妾身就谢过苏公公了!”
苏培盛看着钮钴禄氏眼中的恨意,心下不喜,暗自腹诽道:“又不是小爷让四爷不来的,干嘛这样看着小爷啊!”
可是钮钴禄氏再不得宠也是四爷的女人,明面上恭敬地不敢有所表示,只是赔笑道:“如果格格没有别的吩咐,奴才这就告退了!”
钮钴禄氏见苏培盛走远,眼泪再也忍不住潸然落下。四爷还真是绝情,一次又一次地打她的脸,只是四爷如此讨厌她,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娶她呢?
她是人,她也有脸面啊!她知道,明日,自己会又一次成为四爷府的笑话,又会遭到众人的耻笑!
她踉踉跄跄地回到内室,趴在床上痛哭起来!
翌日,她真想告病躲在屋里,不想给乌拉那拉氏请安,不想成为那些女人嘴里的笑料!可是,她如果装病,就更没有机会接近四爷了,她不愿意失去这次的机会,她要等,看看四爷会不会一次又一次地拒绝她,好不好意思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与她。
她硬着头皮来到海棠园给乌拉那拉氏请安!
果然,府里没有秘密,几个侍妾都嘲讽地望着她,仿佛她生来就是个笑料!
钮钴禄氏被看的脸颊滚烫,她低着头,恨不得一头钻到地下不出来!
李氏故作惊讶地说道:“哎呀,钮钴禄妹妹这是怎么了?脸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生病了可是不能儿戏的,姐姐,你快看看啊!”说完竟然揶揄地看着她笑着!显然是故意令她难堪!
一旁的宋氏嗤地一声笑出声来,然后装腔作势道:“啧啧,还真是呢!难道是昨夜服侍四爷太累了?姐姐,钮钴禄妹妹昨夜真是辛苦了,姐姐还真是应该给她请个太医看看呢!”
乌拉那拉氏淡淡道:“好了,你们就别再打趣钮钴禄妹妹的,昨夜四爷有事没去她那里过夜!”
钮钴禄氏恨不得一头撞死!
乌拉那拉氏下面的话却让钮钴禄氏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掐死宋氏。
“昨日年侧妃的哥哥年羹尧和四爷商量事情,结果四爷留他用了晚膳才走,四爷多喝了几杯,就在书房里歇下了。钮钴禄妹妹也别怪爷,男人嘛,要以大事为重,你可不能学那些眼皮子浅的怪罪爷不疼你!”
钮钴禄氏低垂着脑袋答道:“是,卑妾明白!”她语气平缓,心里却把年家的祖宗八代问了个遍。难道自己和年秋月范克?年秋月一进府就压她一头,如今自己的好事又被她的那个哥哥搅黄了,真是一家子的丧门星,自己见着她们就没有好事情!
年秋月,我钮钴禄氏今生和你势不两立!
年秋月望着眼梢带恨的钮钴禄氏微微一笑,然后转头看着乌拉那拉氏淡淡说道:“哥哥要进府拜见四爷不是提前下了拜帖吗?姐姐怎么没有提前通知钮钴禄妹妹?”
不管乌拉那拉氏是想挑拨离间,还是想祸水东引,年秋月都要为自己辩论一番,至于钮钴禄氏听不听她的辩解,那就不是她的事情了。至少自己要让乌拉那拉氏知道,自己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乌拉那拉氏肆无忌惮地望着年秋月笑道:“我当然知道年侧妃的哥哥进府的事情,不过没有想过他进府会耽误了四爷疼爱钮钴禄妹妹的时间,的确是我疏忽了!钮钴禄妹妹,抱歉!”
钮钴禄氏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听年秋月的辩解,也没有考虑年秋月说话的深意,只是从心底里厌恶了年秋月,无论什么原因她也不会改变对年秋月的看法!
年秋月见乌拉那拉氏说的滴水不漏,而钮钴禄氏的情形好像已经笃定昨天是自己和哥哥商量好的故意令她在众人面前难堪。
果然是冥顽不化的疙瘩一个!
☆、第64章 受伤
年秋月淡然一笑:先入为主,即使自己再做解释也无济于事!
反正钮钴禄氏也不是什么好鸟,即使自己什么也不做,她照样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还不如听之任之,也免得自己多费口舌,让他人误以为自己是欲盖弥彰。
年秋月望着二人微微一笑,不再做解释,施礼离去!
九月,京城的天气已有寒意,年秋月披上披风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看着院子的丫鬟婆子翻晒着秋季要穿戴的被子衣物。柔和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照在年秋月的身上暖融融的,她迷迷瞪瞪间居然熟睡过去。
睡梦中,梦见自己又在没门没窗的黑屋子惊慌失措的找着出口,正当她焦急万分之时,一声巨响把她从噩梦中惊醒。
年秋月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周围一片死寂,她突然觉得西斜的阳光异常刺眼,便伸出手臂用袖子遮住了眼睛。
等她适应光线,兀然抬头时才发现胤禛站在她的面前。
他的脸色有些发白,头发有些凌乱,就连一贯整洁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