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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很黑了,一出来只觉寒风凛冽,冷得很!
秦朝阳似乎仍旧是想不通,回过头来看着向晚道,“据我所知,并没有这种能控制人的药物,你怎么做到让薛大富甘愿自己出丑的?”
凤澈这会儿也看向她,向晚神秘一笑,“这你就甭管了,反正你们只要看结果就行!”
秦朝阳看向一旁的凤澈,只觉得向晚就像是个迷,身上奇奇怪怪的事情一大堆,先不说她的验尸,这件事情更是有些稀奇古怪!
凤澈却没有再问,只是淡道,“晚晚说得对,既然事情已经办妥,便没有必要再深究。”
朝阳这才不好再说什么,直接走到前头的马车前。
如来时一样,他上了前面的马车,凤澈和向晚上后面的。
一进马车顿时觉得整个人都暖和起来,向晚舒服一叹,看着坐在里头的凤澈手指已经摸向而后,向晚几乎是立刻的就凑上前去,讨好道,“我给你取呗?你这也看不见,万一弄伤了脸怎么办?这花容月貌的!”
“花容月貌?”凤澈睨着她,嘴角笑意意味不明。
“……我就这么一说!”向晚见他没说拒绝的话,立刻就伸出手去,却没想到凤澈已经先一步动手,直接将那玩意儿取了下来,立刻又是那个清雅绝伦的三王爷。
向晚嘴角抽了抽,讪讪的坐回自己位置上瞥他一眼,“小气鬼!”
凤澈闻言也不生气,只是盯着她看,“那是你的喜好?”
平白无故地说这么一句,其实很难让人理解,可偏生向晚就是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眉宇间立刻又露出兴奋之色,“那必须的!我的杰作!”
“唇印呢?”
向晚一怔,不明白他有次一说,抬头瞧见他眸色深幽,不在意挑了挑眉,“你也说是唇印了,那当然是嘴唇印上去的!”
“你的?”
“咳咳……”向晚原本给自己倒了杯茶喝,闻言,险些呛到,抬眸又看见凤澈脖子上那个虽然颜色已经浅淡却依旧看得清晰的痕迹,立刻别过眼道,“哪儿能啊?我就算饥不择食,也不至于到了那种程度!我找的一个姑娘,给她蒙眼睛亲上去的!”
凤澈闻言这才移开目光,落在一旁的矮桌上,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淡道,“你倒是个吃不得亏的。”
“必须的!人活一世那么短,得让分分秒秒都有意义,吃亏的话是对自己人生大大的辜负,我又不傻!”
闻言凤澈眸光淡淡瞥来,倒是没有说反驳的话,向晚盯着他那种清雅绝伦的脸瞧了片刻,忽然就想起什么事情来,又凑上前去道,“王爷,刚刚逛窑子可是用了我一百两!你们逛窑子我付钱,肯定没有这种定律,你说,那一百两是不是可以报销?”
“怎么报?”
“肯定是给我一百两啊,或者,你认为今天我表演得出色,多给我一点,我也丝毫不介意!”
凤澈看着她脸上那不正经的嬉笑,伸出手来便弹了她额头一下。
向晚被弹痛了,顿时捂着额头,靠着车壁,十分幽怨的看着他。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今ri你私自行动,已是破坏了本王的计划,那一百两就当做对你的惩罚。”
向晚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血来,得!这个人怎么滴都有理由,但凡吃进去的,绝对不可能吐出来!
她扯过后头一张毛毯,在凤澈淡然的目光中往头上一遮,直接坐那儿装死。
眼前一亮,是凤澈挑开了她头上的毯子,淡道,“若是困,躺着睡。”
向晚瞪着他不语,凤澈坦然接受着她愤恨的视线,眸光不变,甚至连波动都没有。
这万年不变的表情看得人是真难受!
向晚撇了撇嘴,“我不困!”
纯粹是被他气得而已!
向晚伸出手来挑开车帘子,顿时一阵冷风灌进脖子里,冷得她直打了个寒颤。
忙将帘子放下,抬头看向已经闭目养神的凤澈,向晚撇了撇嘴,眼下也的确无事可做,想着到王府还得有半个时辰,索性就睡吧!
她裹好毯子,正要躺下,却忽然马车一个大力颠簸,她一个没坐稳,直接就往旁边一栽,眼看着头就要撞到矮桌脚上,旁边已忽然伸过来一只手,直接将她揽了过去。
向晚几乎是本能的伸出手来抱住了他的脖子。
马车终于稳下,可向晚还在他怀里没起来。近在咫尺男人的脸真的是格外养眼,皮肤好得跟打了胶原蛋白似的,那一双俊眉修长,凤眸半阖,高蜓的鼻梁之下,一双唇不薄不厚,微微卷翘,恰似他平日淡笑的模样。
向晚看得出神,不论是视线还是感官,只觉每一处都敏感起来,他身上的气息也格外好闻,那一瞬间,她脑海中几乎只有一个想法:亲上去!
可是看着凤澈那双清淡的眸子,她有贼心没贼胆!
讪讪从他怀里出来,外头正听得朝阳的声音高喝,“什么人?”
向晚顿时挑开帘子看向窗外。
只见得外头一大片黑影经过,细细看上去,那群人神色聪明,竟似乎是逃难一般。
向晚视线一凝,一侧凤澈已经自身后看了过来。
看见那么多的人,他也是微微凝了视线,随即起身,挑开了前面的帘子。
大约有百来号人,匆忙带着行李逃离,刚刚马车就是为了躲避这些人而一下子靠边陷进坑里。
前面隐约听见了声音,是朝阳拉住了一个逃离的百姓追问何事。
从向晚所在的地方,只能隐约听到一些有关于炸药什么的,并未完全听清,可是一回头,身侧的凤澈分明眸色变了。
而前头,朝阳也已走了过来。
“王爷,王府出事了,户部李大人奉了皇上旨意在王府搜出了东西,硬说王府是一个炼药房,这些百姓都是王府附近的,正因了前日的爆炸事件,所以一听说王府里藏匿了火药,立刻连夜迁出,怕出现上一次炼药房爆炸事件!”
向晚闻言,心下不知为何突然便有些不安,“不可能啊,我炼药剩余的东西已经全部毁了,不可能有遗漏!”
凤澈看了她一眼,淡道,“不必忧心,这件事必定与你那些弹药无关,只怕是有人蓄意栽赃陷害。”
说完,他抬头看向朝阳道,“立即回府。”
朝阳点了点头,立刻亲自坐在他们的马车外头赶起了马车。
向晚和凤澈重新入内,马车车速飞快,很快便到了王府。
显然那个所谓的户部李大人应该已经来了多时,王府外头围了一层亲卫兵,当先一些人,手里都举了火把。
凤澈从马车里下来,面色分明冷凝,有人去通知了里头的李大人,李大人迅速出来,看见凤澈急忙上前行礼道,“下官见过三王殿下!”
凤澈眸光自周边的亲卫兵身上移开,看着李大人,冷笑一声道,“李成元,谁给你的胆子,胆敢搜查本王府邸?”
那李成元虽是赔笑,态度却不卑不亢,“下官接人举报三王府私藏弹药,皇上怕上次炼药房事件重现,故而安排下官来搜查。王爷放心,府内一草一木,下官不敢有损坏,下官也是奉命行事,还望王爷海涵!”
凤澈眸光不变,“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本王府内有私物,那可有搜出?”
李成元淡笑一声,随即朝身后挥了挥手,立刻就有人奉上一个托盘,盘子里放了一个狭长的盒子,向晚一眼看过之后,总算是明白出自己那丝不安来源于哪里了!
狙击枪!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东西竟被这些人搜拿了出来!
李成元当着凤澈的面将匣子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向晚人在后面虽然看不见凤澈的神情,但绝对能猜到凤澈知道里面的东西是她的。
因为构架十分相似的手枪,她有一把,只是上一回被冷幽珏拿走之后便没找到,而新的,她还没来得及开始做。
凭凤澈那般头脑的人,怎么可能猜不出?
不过凤澈却并未回头看她,向晚只见得他看过里头的东西之后,冷笑一声道,“这就是李大人口中所说的私藏弹药?”
那李成元皮笑肉不笑,“我们在里面查出了弹药成分,而且据人禀报,住在王爷府上的向姑娘的确有曾使用弹药的经历,所以再根据这个便不难看出这件事定与向仵作脱不了干系了!”
“向仵作只是一个小小仵作,却有这些东西,这不得不让人猜疑……”
“谁说这东西是向仵作的?”凤澈淡淡挑眉。
李成元闻言,似乎是愣了一下,随即笑道,“王爷可别开玩笑,这藏匿弹药的东西可是从向姑娘的房间里找出来的,怎可能与向姑娘无关?”
凤澈嗤笑一声,“这王府是本王的府邸,哪个东西不是本王的?向仵作住的屋子也是本王安排,怎么?难道本王有一件稀罕的兵器也不行么?”
李成元闻言,当即赔笑,“下官不敢!只是这弹药……”
凤澈忽然伸出手来,直接取出那把狙击枪,然后拿了一颗子弹,几乎只是停顿了一瞬,便准确的将子弹上了上去,然后对准了远处的一颗参天大树。
上档,开枪,如行云流水,巨大的声响之下,惊得一众人纷纷变了脸色。
“这样,李大人还不信?”
李成元张了张嘴,一时找不到辩驳的话,只能道,“从向姑娘房中找出的东西并不只有这个,还有一些药物,下官取过一些安排人引燃过,的确是弹药无疑,那这个,王爷又做何解释?”
弹药?
如果说枪支向晚无法辩驳,那弹药几乎是不可能!
她下午的时候明明把所有的弹药都焚烧销毁过,房间里怎么可能有弹药?
等等……
向晚忽然想起自己下午休息时看到的那一抹在房间内行动的身影,顿时眸色一凝……她,被人算计了!
可是清儿不是王府里的人么?难道是内歼?
可如今人赃并获,只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的意思,是在质问本王?”
前头传来凤澈的声音,清淡之中透着不容拒绝的威严,随即只听得他冷笑一声,“即便是皇上,也没有这般大的口气,你一个小小户部尚书,竟敢来质问本王?”
那李成元一惊,有片刻的凝滞,向晚看见他拢在袖中的手指曲起,分明是紧张的神情,旋即只见得凤澈大步朝里走去,“本王倒要看看,你说的弹药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步进了王府,向晚立刻紧随其后,秦朝阳走在前面,刻意慢下半步,看到向晚跟上来,压低声音问她,“怎么回事?”
向晚看了前面一眼,也压低声音道,“枪是我的,弹药不是!”
秦朝阳深看了她一眼,旋即快速往前,跟在了凤澈身后,也许是把她的话传递给凤澈。
院中立了一大圈人,全是府内下人被围拦在一起,这其中,意儿也在,已经是吓得面色惨白了,看见向晚立刻就要上前来,却被一旁的亲卫兵揽着,出不来!
凤澈淡淡一个眸光过去,自后头进来的李成元当即挥了挥手,那些亲卫兵立刻退开。
意儿扑进向晚怀里,一边惧怕的往她怀里躲,一边道,“娘……意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向晚抚了抚他的头,轻道,“好孩子,不用怕,有王爷在,我们没事的!”
虽是这么说,但今天的事分明就是圈套,向晚并不想连累凤澈,毕竟弹药的事情非同小可,那背后承载的是百来条性命,是杀头的大罪!
她出事,凤澈或许还能救她,但是凤澈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