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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吗?我敢说,今个儿你要是敢动我,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江度月厌恶地皱了皱眉头,语带威胁地大声出口。
江度文和另外几个人互相看看,一齐哄笑起来:“江度月,你该不会是跳了一次井,脑袋不好使了吧?奶根本就不待见你,你竟然还敢拿这个威胁我?”
小年也是一脸担心地看着江度月:“姐,以前他们欺负我,奶大部分时候都是知道的,但是奶从来都没……”
后面的话,小年有些说不下去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分明每次被欺负的都是他,但是奶最后训斥的也是他。
江度月捏了捏小年的手,更是下定了决定:“小年,待会儿姐无论做什么,你都别怕,也别说话,知道吗?”
“姐,你可别吓我,你才刚醒过来没多久啊……”小年急得用两只手拽住了江度月的手,眼圈也更红了。
江度月见状,不禁十分轻柔地笑了:“小年,你放心,姐绝对不会再想不开的。”
说完,江度月就转头看向那几个人:“既然你们不相信,那咱们就一起试试好了!”
“江度月,你以为你这样吓唬吓唬我,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了吗?我告诉你,你就是个小贱zhong,就算你死了,也没人会管你!”江度文一面说着难听的话,一面继续捡小石头往江度月和小年的身上招呼。
另外几个人一面跟着高呼“小贱zhong”,一面一齐捡起石头往两人身上砸。
江度月一把将小年拉在身后,一个人承受着众人的羞辱,此时江度月的心中已经在冒火了,她虽然不想伤害自己,但是为了让效果达到更好,也只能暂时先委屈一下自己了。
这么想着,江度月伸手接住了被丢过来的一枚小石头,然后对着自己的额头用力划了一下,虽然没有破皮,但是很快就形成一道明显的红痕。
“哈哈,你不会真是脑子坏掉了吧?哪有人会拿石头往自己脸上划的?”江度文见状,忍不住大笑起来。
其余几人也跟着哄笑不止,口中吐出的话更是不堪入耳。
江度月对此充耳不闻,在做了这件事后,她直接领着小年重新朝着老宅走去,本来两人就没走出多远,所以很快两人就重新站在了老宅的院子里。
“奶、大伯父、大伯娘,你们出来啊!”站在院子里,江度月大声吼了一句。
片刻后,江小云、江度婉就一起从正屋走了出来。
“你刚刚不是说了不闹了吗?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你就反悔了?”江度婉一脸不高兴地看着江度月。
江度月也不理江度婉,继续大声地喊:“奶、大伯父、大伯娘,你们出来啊!”
“江度月,你闹什么闹?不嫌丢人啊!”江小云气得直跺脚。
这时候江度文那几个人也跟着进来了,仍旧是一脸的轻视和嘲讽,江度文更是毫不客气地道:“江度月,就算你把奶和我爹娘叫来,也没人会帮你的!”
江度月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再一次重复道:“奶、大伯父、大伯娘,你们快出来啊!”
“江度月,你别喊了!你到底有什么事啊?”江度婉恨恨地瞪了江度月一眼,却不得不先妥协。
本来这农村邻里间就住得很近,一家叫唤,一排的人都能听得到,江度婉可不希望江度月把邻居们都招来看热闹,更何况今个儿可是她定亲的大日子!
江度月看着江度婉:“不想我喊?那就把你爹娘,还有奶都叫出来,我有话要说!”
“江度月,你还是不是人了?你刚刚是怎么答应我的,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江度婉的目光就像一把刀似的剜在江度月的身上。
但江度月对此却是毫不在乎:“我说的是今日我不生事,但如果有人非要生事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啊!”
“江度月,你别血口喷人,谁非要生事了?”江度文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了,怎么自己的妹妹和老姑今天好像都有些奇怪的样子?
若是往日发生了这种事,江度月一般都是不敢来告状的,就算真的告状了,也没人会帮她。相反的,奶和爹娘他们知道了,肯定会把江度月和江度年骂一通,长此以往,江度月姐弟俩就更不敢反抗了,而江度文他们则是越来越有恃无恐。
至于江度婉和江小云,她们作为家中很受宠的两个人,更是不会把江度月姐弟俩看在眼里,说起话来也是从不客气,怎么今个儿这两人说起话来反而都变得拘谨起来了呢?
所谓“拘谨”,其实就是没有不爆粗口的意思。
“大姐、老姑,你们看看我额头上的伤,这可是你的好弟弟、好侄子们给砸的!”江度月指了指自己额头上微微肿起的红痕,气愤地瞪着江度婉和江小云。
“你胡说,你额头上的伤根本就是你自己划的!”江度文下意识地反驳。
江度月冷笑一声,声音仍然极大:“你是说我自己把自己给划伤了吗?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猪头吗?”
“你这个小贱种,你竟然敢诬陷我!”江度文气得脸色涨红,伸手拉了自己的弟弟,“小文,你告诉他们,那伤是不是她自己划的?”
江度武连忙点头:“姐、老姑,那真的是江度月自己弄上去的,我们都看到了!”
“你们可是亲兄弟,他当然要帮着你说话了!”江度月嘲讽地看着江度文,一脸的冷峻和不屑。
江度文不禁一噎,又看向狗蛋:“狗蛋,你不是我弟弟,你来说,那伤是怎么来的?”
狗蛋一直跟着江度文混,听了这话,立刻答道:“我也看到了,那伤根本就不是我们砸的,是江度月她自己划上去的!”
“真是好笑,你们一起欺负我,拿着石头砸我和小年,当然是一个鼻孔出气了,如果狗蛋说不是,那我才要觉得奇怪呢!”江度月仍旧是那副嘲讽且固执的表情。
江度文彻底怒了:“江度月你这个贱蹄子,你竟然敢诬陷我!”
“诬陷你?你们平时欺负我和小年,欺负得还少吗?你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来的?”江度月的目光冷冷地院中的几人身上扫过,话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江度婉不禁有些头疼,平日里哥哥们欺负江度月和江度年也就算了,可他们怎么偏偏就挑了今天呢?江度月的性子看起来可是和之前大不相同了,这要是真闹起来,自己还怎么定亲?
这么一想,江度婉只得压下心中的愤怒,沉着脸看向江度文几人:“大哥,你们怎么能欺负三妹和四弟呢?”
“小婉,她额头上的伤真不是我弄的!”江度文虽然是江度婉的大哥,但是却一向很听自己妹妹的话,此时更是忍不住着急地解释。
江度婉先是看了江度月一眼,然后才又转头看向自己的大哥:“大哥,你快向三妹、四弟道歉!”
她可算是看出来了,江度月今天根本就是故意想要挑事儿,想搅黄自己的亲事呢!
哼,不过她越是这样做,自己就越是不能让她得逞,而且自己还要风风光光地和李家公子定亲,让江度月心里难受死、嫉妒死!
江度月丝毫不知道江度婉是怎么想的,不过这个结果她倒是想到了,所以一脸心安理得地等着几个混小子给她和小年道歉,不过只是道歉可不够,今个儿她还得趁机要点福利。
江度文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小婉,你说什么?”
这震惊并不仅仅是因为江度婉竟然相信了江度月的话,而误会了他,更是因为她竟然让自己给江度月道歉?
“大哥,你快给三妹道歉吧。”江度婉不想多说,只是这么看着江度文。
在这种沉静中带着一丝烦躁的目光下,江度文一时间竟没了言语,但他怎么可能愿意给江度月道歉呢?
“江度月,你告诉小婉和老姑,是你自己把额头划伤的,快点!”江度文暴躁地看着江度月,甚至威胁地扬了扬拳头。
江度月见状,忍不住嘲讽地笑了:“大哥,你这是要威胁我吗?你觉得就算我这个时候改口,会有人相信吗?”
“你这个小贱种!”江度文气得举着拳头就往江度月身边冲,江度月可不是傻瓜,直接一个避身,再一抬脚,就见江度文十分狼狈地扑到了地上。
看着江度文高高撅起的屁股,江度月真想给他两脚,但是碍于还有好几个人在场,江度月只得暂时忍住了,拉着小年往后退了两步:“大姐,你看大哥他竟然还想打我,呜呜……”
看着江度月哭得和笑差不多的表情,江度婉的火气也在蹭蹭地往上冒:“江度月,你不要太过分了!”
“大姐,如果有人拿石头砸你,还害得你险些破相,你会大方地一笑而过吗?”江度月一面笑着看江度婉,一面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痕迹。
“你!”江度婉气得没话说了,只能语气生硬地再一次地对江度文等人道,“你们还不快给三妹道歉?难道真要我把爹娘和奶叫来吗?”
☆、第7章 孺子可教
江度月撇了撇嘴,往正屋瞥了一眼,院子里这么大的动静,赵氏除非是耳朵聋了,否则怎么会一无所觉?她这样分明就是在变相地护着自己的孙子呢。
江度文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一张胖脸上沾满了泥灰,不过这次他没有再动手,而是恶狠狠地瞪着江度月,用小到听不清的声音道:“对不起。”
“大哥,你该不会是在骂我吧?怎么声音这么小?”江度月挑衅地朝江度文挑了挑眉。
江度文攥紧了拳头,不得已提高了自己的音量:“对……对不起!”
“你们几个呢?”江度月转头看向另外三个混小子。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情不愿地说了声“对不起”。
“三妹,他们也给你道歉了,你总该消停了吧?”江度婉都快气炸了,要不是今天是她定亲的日子,她一定不会让江度月好过的!
江度月侧头去看小年:“小年,你告诉姐,你手背上的疤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大哥他们弄的?”
小年一愣,有些胆怯地低下头。
“小年别怕,你只要实话实说就好了,姐会保护你的。”江度月揉了揉小年的脑袋,心底不禁有些心疼,这么小的孩子,在现代正该享受着最美好的童年,但是小年却连饭都吃不饱,甚至还要遭人欺负,实在是太可恶了!
小年的眼眶忍不住又红了,然后他很用力地点了点头,那天他被几个堂哥欺负,本来想跑开的,谁知道一下子半岛了,结果江度龙就在他的手背上碾了一脚,所以才留下了手背上那个伤口。
“江度婉,你也听到了,大哥他们欺负小年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你说这件事该怎么算?”江度月又揉了揉小年的脑袋,转头看向江度婉。
江度婉的目光微闪:“你胡说些什么?咱们可是一家人,大哥他们又怎么会欺负小年呢?我看那不过是兄弟间的打闹罢了,又算不上什么事儿,小年,你说是不是?”
小年不敢抬头,也不说话,就那么僵硬地站着。
“小年,咱们家是什么样的你也知道,你们虽然暂时搬出去了,但是咱们还是一家人,有些话可是不能乱说的。”江度婉语带威胁地看着小年。
之前在正屋的时候,因为小年什么都没说,江度婉自然也就没在意这个人,但是现在小年虽然也没有说话,却已然成了这件事的关键,而且此刻的江度月实在是有些不好对付,江度婉自然就把目光放在了小白菜一样的小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