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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度月看得很是心疼,看着自家铺得平整的地面,忍不住道:“村长,您悠着点,我们家铺着地龙呢,您可别给我们捣坏了。”
听着韩度月不以为意的话语,老村长的脖子简直要气歪了,涨红着脸怒喝道:“真是岂有此理!你这样简直是不知所谓,毫不懂礼数,和李昊那小子简直是一丘之貉!哼,你们韩家一个个的竟然都这么不懂规矩,也难怪江家会把你们给赶出来了!”
一番话,让韩度月彻底冷下脸来,声音讥讽地道:“村长,您捣坏我们家地龙,那是您不懂礼数、不懂规矩好吗?你现在却要反过来这样说我们,那是您不知所谓好吗?所以您别把应该用在自个儿身上的形容词,错用在我们身上好吗?”
“你你你……”老村长伸出干枯的手指向韩度月,已经被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眼看着老村长都快被气晕了,韩青梅不禁有些担心地拽了拽韩度月,她可不想让自家闺女的名声里加上一条:曾经气晕过年迈的村长。
韩度月给了自家娘亲一个安抚的眼神,继续气老村长:“村长呐,您可得悠着点儿,这要是直接晕在我们家了,到时候还得请李叔叔给你瞧病呢,李叔叔的要钱可是很贵的呢!”
韩度月也算是从老村长刚刚的话里听出了一些头绪,这人来找自家的麻烦,显然是和李昊有些关系,而自家大概是被迁怒居多,不过韩度月不会因为这个就把这件事直接推开。
相反的,他们家既然已经和李昊有了来往和交情,那在遇到这类互相间牵扯的事情时,自然要一起面对的。
就好像上次韩青梅和李昊被传流言的时候,李昊就是受害者,是被无辜牵连进去的,但是面对那件事,李昊丝毫没有因此而和自家疏远,如此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再加上韩度月现在已经知道了李昊那曾经辉煌且遥不可及的身份,此时自然更要和这人交好了,这样才能对小年的学问和未来有益处嘛。
听韩度月故意提起李昊,老村长果然更是被气得不轻,吹胡子瞪眼的却偏偏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一张老脸都涨红了。
“村长,您刚刚坐得太急了,我都忘记提醒您了。您现在在坐的这椅子,可是之前那位贵人才坐过的呢,我们还没来得及直接供起来呢,您就一屁股坐上去了,”韩度月眨了眨眼睛,利索地给出最后一击,“村长您有没有觉得这椅子坐上去比之前做过的都要舒服?”
老村长一听这话,直接一下子弹了起来,整个人都彰显出与其年龄完全不相符的行动力:“你你你……你怎么不早说!”
贵人坐过的椅子那自然是不一样的,就该被供奉起来,一日三遍地擦拭加膜拜,又怎么能再被其他人玷污?
老村长显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直接跳了起来,但是当玷污了故人坐过的椅子的人变成了他自己之后,事情就显得有些微妙了。
他站在椅子旁,脸色忽青忽白显得十分精彩,嘴头都有些哆嗦了:“你怎么不早说?你肯定就是故意的!”
“村长您可误会我了,刚刚我本想跟进来提醒您一句的,可是您却直接让我去找我娘了,等我们回来,您就已经坐上去了呀,”韩度月十分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自从穿越到这里,她一直深谙,要想不被别人拿捏,就得先拿捏住别人的道理,所以此时她转了转眼珠,顿时有了主意,笑着道,“村长您放心,虽说您方才那样的举动实在是对贵人不敬,不过这屋里头就只有我们三个人,只要我们不说出去,别人肯定是不会知道的。”
老村长狐疑地看了韩度月一眼,有些想不通对方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
事实上,韩度月也确实没有那么好心,她接下来就为难地道:“可是这种欺瞒贵人和百姓的事儿,还真是让人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呢,村长您说是不是?”
“你到底想怎么样!”老村长被逼急了,只能涨红着脸妥协。
毕竟在贵人的事儿跟前,他和李昊之间的那些破事儿就都变成了小事,而韩家的事自然也就更显得微不足道了。
相比之下,韩度月的表情简直就太悠然自得了:“村长瞧您这话说的,怎么能是我到底想怎么样呢,分明是村长您不小心做错了事儿,求着我们帮您呢。啧啧,怎么求人的语气还这么冲呢?”
老村长的脸色顿时愈发精彩起来,竟然被一个小辈这样奚落,他这张老脸简直是没地儿放了。
韩青梅也觉得韩度月的话有些过分了,就算老村长有些举动确实不对,可那毕竟是村长,又是长辈,于是不禁小声地道:“小月,村长他也不是故意的,这件事就算了吧?”
“娘,我本来也没打算要怎么样,只是你看村长今个儿能上门来找咱们家的麻烦,难保他明个儿不会在别的地方刁难咱们,我图的就是个清净罢了。”韩度月笑着拍了拍韩青梅的手背。
其实她也不是真想故意奚落这人,主要是这人之前的态度太恶劣了,还故意提到江家,这才让韩度月有些小生气,现在自家娘亲既然这么说来,韩度月自然也不会继续揪着这事儿不放。
“村长,我知道您今个儿也不是有意说的那些话,所以我们也就不计较了,不过我还是希望往后您能别再做这样的事儿了,我们家虽然只有小年一个男丁,但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不是?”韩度月正色地看着老村长,已经收起了眸中的讽刺,“之前或许我们确实有些地方做得不周到,但我们也绝对没有不把您放在眼里的意思,所以还请您多担待了。”
☆、第198章
虽然韩度月确实很不想和这位老村长打交道,但这人毕竟是清源村的村长,往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碰上了,所以还是最好不要把两家的关系闹得太僵的。
老村长却丝毫没觉得韩度月这是放软了语气,他觉得自己这是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给威胁了,简直不能忍!
不过自己有那么大一个把柄攥在对方手里呢,所以就算再不能忍,此刻也只能忍着:“哼,只要你们不作出违反村规,不守孝道之事,我自然是不会往你们家跑。”
“说到孝道,村长您老人家放心,我肯定会好好孝敬我娘的,毕竟我现在就只有我娘和小年这两个亲人了。”韩度月笑眯眯地回了一句,直接将老村长话里的漏洞给堵上了。
言下之意,对韩度月来说,这孝道也就只能用到韩青梅的身上罢了,至于其他人,尤其是江家的那些人,那真是想都别想。
老村长这下真是憋得没话说了,只能愤愤地一甩袖,拄着拐杖走了。
“小月,那毕竟是咱们村的村长,你刚刚那样说,会不会……”看着老村长的背影,韩青梅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
韩度月撇了撇嘴,安慰道:“娘,你一定要明白一个道理,对于那些铁了心想要找咱们茬的人来说,他们之所以会上门来找茬,根本就不是因为我们做错了什么,或是对他们不好,而是他们本身就是这样的人。咱们的生活圈子就这么大,只要珍惜值得咱们珍惜的人就好了,至于其他人,由着他们闹腾去呗。”
老村长这一趟找茬虽然让韩度月有些不高兴,但却也及时地化解了她被人拽着提问的危机,韩度月往院子里一看,发现刚刚还凑在一起看热闹的人都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虽说他们都对那位贵人的到来很感兴趣,但也不过是嘴上关心一下罢了,现在贵人都走了,还是过自己的日子比较重要。
韩度月收回目光,长出了口气,结果目光就落在了摆在堂屋案桌上的被红布盖着的托盘,这才想起来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儿没和韩青梅他们说呢:“娘,你先坐下,我正好还有件事没和你说。”
韩青梅点了点头,小心地没有坐在主座上。
韩度月把桌子上那托盘端过来,笑眯眯地把红布一下子掀了起来,顿时一道金光闪过,韩青梅整个人都愣住了:“这这这……这是打哪儿来的?”
看着面前两排整整齐齐的金锭子,韩度月只觉得十分可爱:“娘,这可是圣上赏给咱们家的,就只能在家里摆着,不能往外花的。”
“圣上赏的?我怎么不知道圣上什么时候还赏过这东西给咱们家?”韩青梅的声音都变了,和她第一次拿刺绣去卖银子,拿到银子时的表现有点像,显得很可爱。
韩度月这才把有关种植和推广玉米的事情和韩青梅说了,末了笑嘻嘻地道:“娘,以后这村里人种玉米的事儿,可就归咱们家管了,之前那些传过咱们家闲话的,我都不让他们跟着咱们种玉米,哼!”
“你这孩子,这可是圣上交代下来的事儿,你怎么能这么胡来?”韩青梅渐渐平静下来,嗔怪地看了韩度月一眼,就是声音仍然有些发颤。
她真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家竟然能得到这么个差事,说到底,还是自家闺女聪慧过人,要不自家哪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
这么想着,韩青梅看向韩度月的目光顿时又变得柔和了起来:“总之既然圣上和郡主能这么看重你,你都得好好把这件事给按规矩办了,可不能就凭自个儿的喜好来,明白没?”
韩度月吐了吐舌头,她不过就是说了一嘴,没想到韩青梅还真就当真了:“娘,你放心吧,我肯定不能乱来。”
不过韩度月是真的打算利用这件事,来给自家增加一些名望,她虽然可以不计较之前的那件事儿,但是却也不希望往后再遇到那种糟心事儿。
“对了,娘,你还不知道李叔叔是什么人吧?”说完了这事儿,韩度月又提起李昊的事情来。
韩青梅对此毫不知情,有些疑惑地道:“你李叔叔不就是咱们村子的里正吗?这还能是什么人?”
“娘,我和你说哦……”韩度月凑近了韩青梅,正想把李昊那个高大上的身份给说出来,就见一个人影直接推门走了进来,回头一看,竟然就是李昊。
呵呵,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当事人出现,韩度月自然不能继续说下去,只能缩回脑袋,笑着和李昊打招呼:“李叔叔好,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我想着今日既然已经耽搁了,便索性直接给小年和小琳放了假,叫他们玩去了,”李昊笑着走到韩青梅的对面坐下,又笑着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呐?”
不知道怎么的,韩度月总觉得李昊的笑容里有一股暗示的味道在里面,而且这暗示还是针对自己的,她忙摇头:“没有,我刚刚在和我娘说种玉米的事儿呢,我娘还叮嘱我要我好好做事,不要辜负了贵人的期望呢,是不是啊娘?”
“是呀,虽说这是好事,却也怕把事情给弄砸了,那就不好了。”韩青梅有些忧心地接过话来,刚刚因为看到金子,和得知女儿受贵人重视的激动也跟着打了许多折扣。
说到底,其实韩青梅还是更希望一家人能过上安稳平静的日子。
李昊闻言在一旁笑着安慰道:“小月如此聪明,定然能把这件事做好的,所以青梅妹子你就别担心了。”
韩青梅很感激李昊这样安慰自己,对他笑了笑。
“小月,我看你娘忙活了这么半天,想来也是累了,不如让她先歇歇吧?”对上韩青梅的笑容,李昊的目光微微闪了一下,缓缓站起身来。
韩度月见自家娘亲确实面露疲惫之色,也就乖乖站起身,想了一想,又把金子也一并给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