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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纵使如此,他也只有不到半年的生命,在死之前,他必须覆灭步錾的江山,这原本就不是那个人该得到的东西。
不管成与败,他最终都要忍受万虫噬骨的痛苦死去,到时候,万虫破体而出,可以想像是有多么的可怖,他可不愿让他的花儿看到这一幕。
他突然想着该放了夏花,放她一条生路,原本他是想带着她一起死的,可不知为何,他竟有些舍不得她死了,他不能给她一个圆满的结局,就给她留一条命也好。
他害怕自己再不放开她,从此以后他再不会放开她,哪怕万虫噬骨,也要拉她一起去黄泉路作个伴。
夏花咬着牙:“大叔,难道你的青梅竹马把自己当颗菜,你也近墨者黑的把自己当颗菜了,你叫我抓我就会抓啊?”
“花儿,你吃醋的样子不太好看。”萧绝仍旧似笑非笑。
“首先,我没吃醋,因为我素来不喜食酸,其次,我好不好看与大叔你毫无关系,因为从此刻开始,你与我再无瓜葛。”
萧绝笑笑:“难道你不是专程跑来找我幽会的?”
夏花牙咬的咯吱响:“幽会?幽你娘的会,老娘是来打猎的,打猎的,你听没听懂?”
“哦,原来花儿你是来打猎的。”萧绝半眯着眼,会意的点点头,又一脸平静的望向她,淡声道,“打猎就打猎,花儿你这么激动做什么,难道是来猎我的?”
“谁激动了?老娘才没激动!”夏花气的声音拔高两度,“你算个毛线,没脸没皮,浑身上下也没个几两肉,老娘猎你有个屁用。”
“你这样子不叫激动叫什么?”他口气仍淡淡。
她瞪他一眼,别过头却不看他,冷哼一声:“这叫情感波动。”
萧绝微皱眉:“原来花儿的激动叫情感波动,那你为何要波为何要动?”
“回答一个问题一百两。”夏花冷声。
“一个问题一百两是不是太贵了?”萧绝淡声。
“不贵,你可以问第二个了。”
“粗鄙就是粗鄙,满嘴的铜臭。”一直呆在一旁感觉自己像个多余存在的云柳絮终于有了插话和鄙视夏花的机会。
“这位九姨太大婶,你觉得你自己人贱人爱就错了,我劝你还是收敛点!”
云柳絮哑然,蹙着眉道:“我要人见人爱做什么,我只要阿绝见我爱我就行了。”
“呵呵……大婶你想错了,我所说的人贱人爱,贱是下贱的贱!”
“你?”九姨太气怔,看向萧绝道,“阿绝,你就允许她这样说我,就算我是你手中的利剑,也是属于你的,她一再出言侮辱不是在侮辱我,她是侮辱你。”
“果然贱的够彻底,还是把利贱!”
“好了,花儿,休要再逞口舌之快!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你既然不是来跟我幽会,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萧绝已有些声疾色厉。
“走就走,你当老娘爱跟你浪费时间。”夏花愤然转身,又垂眸喝了一声道,“大白,我们走!”
“嗷呜……”大白抖了抖全身雪白的毛。
夏花只觉得有些心痛,手不由的拂上心口,却有块温的发热的东西触到冰凉的指尖,她忿忿的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龙魂玉,转身就朝着池中萧绝的方向扔去:“这块破玉还给你,老娘不稀罕!”
“哗啦——”萧绝毫无征兆的破水而出,眨眼间,一道黑色身影遮天盖月降临到夏花的面前。
“花儿,戴上!”他手里拿着龙魂玉,口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不容拒绝的气势。
“凭什么?”
“一个问题一百两!”萧绝沉声。
“好!我既不想得到答案,也不会戴这个破玉佩,再——见。”她抬脚欲离去,又补充道,“是不见,永远不见!”
“不见可以,但你必须戴上。”他的眼里已快冒出火来,漆黑的眸子染着凄惨的月光更显得恕
“阿绝,强扭的瓜不甜,你何必强求?”云柳絮咬了咬唇,一双眼里充满羡慕嫉妒恨的扫了一眼夏花。
“云柳絮,你说的对,可本尊就喜欢吃苦瓜!”
“阿绝,你何苦?”云柳絮瞳孔一缩,语气颓然。
“闭嘴!”萧绝冷冷。
云柳絮默默,指尖略过鬓边的散发,心里翻腾出巨大的酸楚,那酸楚的味道越来越浓烈,她几乎气的要吐出一口血来,却又不愿在夏花面前落了下风,哪怕她输了阿绝,也不能输掉自己,就算离开,该留下的也是一个潇洒的背影,而不是作为一个失败者的可怜模样。
“你们两个吃苦瓜去,本姑娘不感兴趣。”夏花说着脚往左移了两步,在云柳絮还没退出之前,抬脚就走。
“花儿,你走可以,但我必须要告诉你,你不要龙魂玉后果很严重!”
她转眸:“怎么?又想杀了我全家?”
“你和我的血已融入龙魂玉凤眼,从今往后,你必须戴着它,只戴到龙魂玉支离破碎的那一天。”
“阿……”云柳絮嗓子哑了哑,终究没再喊出他的名字,他竟然将龙魂玉融了血交给她。
☆、109龙魂玉的秘密(三更)
龙魂玉是传说中步家最厉害的神器,至于厉害在何处,除了步家的传人无人知晓,但她曾经听姑姑提起过,龙魂玉若以主人的血和其他人的血相融,那么这两个人的命便死死系在一起。
如今阿绝的血和夏花的血融进龙魂玉凤眼,她生他不一定生,她死他肯定会死。
这是作为龙魂玉主人的权利,也是龙魂玉对自己主人的惩罚,龙魂玉在历代主人手里的时候只认一个主人,若主人融了她人的血,这意味着违背了龙魂玉和主人的契约,自然要付出代价。
除非萧绝自己杀了夏花,否则就算是夏花死了,龙魂玉也可以聚集夏花的魂灵修复她的**,可对萧绝而言,龙魂玉却不会再为他多留一次重生的希望。
更残酷的是,如果龙魂玉的主人相继舍弃它,必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这事听起来玄妙无比,甚至是不可能的,她从来也没信过,但如今她却害怕,她怕自己连杀掉夏花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可以不信龙魂玉的传说,但她不能也不敢拿萧绝的命去赌这不相信。
她像是受了重击般的整个人软了下来,她终是没能潇洒的离开,她离开的时候身体是萧索的,心是绝望的。米 需。米。小。說。言侖。壇
夏花和萧绝仿佛谁也没在意于云柳絮的去留。
他们在意的也唯有彼此的存在。
两两相对,寒意涌动。
“我不想要的东西,没人能让强迫我?”
“若我说你不要,你会死你还要不要?”
“我凭什么信你?”
“你必须相信。”
“笑话,你说的字我一个也不相信,我不要!”
“若我说你不要,我会死你还要不要?”
“你凭什么认为在我心中你的命比我的命还重要?”
“我必须相信。”
夏花迎着他的眸光,看着他线条瑰丽的眸子以及眸及里黑幽幽的光芒,静窒半晌,她忽然笑了一声:“好!就如你所愿。”
她伸手欲接过他手中的龙魂玉,他却保持抬手的姿势,垂下眼眸将她一拉,直接拉入怀中,她怒道:“娘的,又想吃老娘豆腐。”
他笑道:“我不喜欢吃豆腐,至于你,如果你想我愿意试着吃一吃。”
夏花正要回嘴,却感到他冰凉带着湿气的指尖触及她的脖颈,而胸口处龙魂玉暖暖的触觉顿时让她身体舒泰,她哼了声,低低道:“也不怕硌坏你的牙。”
他轻轻一笑:“为了吃到美人,硌了牙也无所谓。”
“吃你的美人去,吃你那个九姨太的美人去。”
“花儿,还说你没吃醋?”
“我没有,我只是生气。”
他低首俯向她的耳朵,“花儿,你生气也罢,吃醋也罢,只不管怎样都不能不要我送你的龙魂玉。”
他手已探向她柔软的发,想绕到前面摸一摸她滑嫩的脸蛋,挺直的鼻梁,柔软的唇,却又放弃的收回了手。
她抬头看他,在这万籁俱寂的山林,他的声音显得空冷而幽远,那些鸟鸣虫啾,野兽低吼都被她完全忽略,这是怎样一个男人,对人总是时冷时热,反复无常。而他的话究竟有多少可信,他为何非要她戴上龙魂玉,难道她不要龙魂玉她和他的性命就会不保?这也太扯了。
大约,这不过是他所找的借口吧,偏偏她还就打心眼里相信了这所谓的借口,因为有一点她清楚,这龙魂玉对她来说确是个宝贝,在这一点上她从未怀疑过。
她摸一摸鼻子,身子往后退了一步:“我收了龙魂玉,可以走了吧?”
他冷清的嗯了一声,点点头:“你不走,难道还真想赖在这里跟我幽会。”
“你这个人……”夏花气闷,想反驳他,却又倔强的冷笑一声,转口道,“欠了我一百两记得要还!”说完,转身绝然而去。
她娇小的身影狂奔在下山的路,身后还紧紧跟随着一只雪白高大的狼。
他脚步半点未动,只静静看着她远离的背影,看着那她娇俏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只感觉这匆匆时光流逝,他与她相见的次数屈指可数,而每一次又仿佛就是永恒,他如今迈向的是死亡,而她还是这般鲜活,她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他已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等她绽放,他想着是不是要她凋零在未盛开之前。
从嘴里轻轻吐出几个字:“花儿,你愿不愿跟我下地狱?”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唯有这寂寂夜风呼啸,无情的打在他的脸上身上,他身子一抖,“噗……”的喷出一大口鲜血来。
这血却是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
穿越萧萧山林,夏花想着要离他越远越好,她本以为他受了很重的伤快不行了,可今晚见他,哪里有半点将死的样子,还有那闲功夫跟别人家的九姨太幽会。
她觉得已经离的他够远,心中却气愤难平,却也放下了些,毕竟她看到他了,可以确定他真的还活着,而且貌似活的还不错,她真是穷担心了。
正心里忿然,忽然刮起一阵狂风,一阵风过了,就听到一声猛兽的低吼,夏花忙将身子隐到高深的草木丛内,大白也警惕的将身子俯低,将雪白的身子完全隐入草丛之中。
只见从一颗乱树背后扑地一声跳出一只吊睛白额的猛虎来,夏花有些兴奋,兴奋到掌心里微微出汗,若能猎了这只老虎,别说县太爷的奖励,光这虎皮就值很多银子。
她连呼吸都屏息了下去,大白转头看着她,狼眼里带着一份不安的恐惧和担心,她伸手摸了摸大白的头,那柔软的抚摸叫大白一颗紧张的狼心定了一定。
她躲在暗处将箭心对准猛虎锐利的眼睛,她可不能让这虎皮有半点损伤。
利箭在玄,一触及发。
眼看猎物就要落入手中。
“吼——”的一声,猛虎突然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一个大转身虎尾扫击着树林,刷刷作响,震的枯叶乱飞,有些枯叶还落到了夏花的发上,脸上。
再看时,尼玛!哪里还有猛虎的半点影子,那猛虎已飞也似的往山林深处逃离,惊起一林野鸟扑愣着翅膀乱飞出去。
夏花正困惑的要死,照理说,老虎也没灵敏到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就算能感觉到,也不可能害怕她,要知道老虎可是森林之王,绝对是食物链的顶端,会怕她一个瘦小的女子和一头狼?
“唉!饿,好饿……”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