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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夏大壮又是一声粗暴的冷喝,“在心里喜欢就挖了你的心!”
秦越更抖,她娘的,这夏大壮什么耳朵,他以为自己的声音低到只有自己能听到,这夏大壮真是他奶奶野狼的耳朵。
夏花回头看了看夏大壮,眉心微蹙,看来大壮也不是在所有时候都是结巴,而且最近大壮好像越来越暴烈了,忽然,又想起那个啰嗦道士讲的话,她眉心蹙的更深了。
……
夜晚,乌天黑地,夏花静坐在床上修行异能,却怎么也无法静下心来,手里拿着龙魂玉似在端祥,又似在发呆。
龙魂玉上明明有道细微的裂纹,怎可能莫名其妙的又完好如初了,今天下午没有见到萧绝,这让她的心始终无法放下,一闭眼就能看到那开在他额间的黑色曼陀罗,一吸鼻子就能闻到那浓烈的曼陀罗香味。
她从来也没有像那晚一样闻到那么浓的味道,好像萧绝要将全身的香味一时散尽,他在与那个紫茄子对战之时,可曾真得耗尽了功力
他苍白的脸,淡薄的唇,一身乌黑的长袍,披散至腰间的黑白相间的头发,所有的所有都在她脑海萦绕。
下床,背上箭篓,她准备上山去找他,或许他还留在温泉池,即使找不到他,也可以夜猎些活物,多卖些钱能稍微帮下念弟也是好的。
☆、105暗夜里的罪恶
弯曲小道上,一个娇小的身影如风一般以诡异的身形飞速奔跑着,她白天可不敢跑这么快,不然村里人定当她是妖怪,修行异能大半个月以来,她必须要开始锻炼肉身,若想达到末世的速度和力量,还需要付出百倍的努力。
她自所以将房子盖在四方山山脚,除了不愿和夏家人住在一起,还有个原因就是可以方便她每日跑山路锻炼身体,山上人烟稀少,她跑太快也没人瞧的见,这种最原始的锻炼方法十分有效,可以淬炼她的身体以后能承受的住她体内日渐强大的异能。
在疯狂奔跑间,她大口呼吸着最清新的空气,觉得体内有种超脱以往的舒适感,大大释放了她心中的郁结。
“哒哒……”身后忽传来一阵马蹄声,虽离的远,但她依然可以听的见。
“二爷,你既心生厌恶,何不趁着老爷死了抽身退步?”丁三木讷而暗哑的声音传入夏花耳中。
夏花不由放慢了脚步,又听秦岭叹息一声,那叹息之中带着无尽悲凉与疲惫:“手上已然沾满鲜血,再抽身也是洗不掉的。”
夏花一阵惊疑,下意识的想起那摆脱不掉的呜咽声,秦岭所谓的手上沾满鲜血,是不是那女子的血,他为什么每每行动在夜色中,可见这当中必有见不得人之处。
“二爷……”丁三还想说什么,却被秦岭一口打断,“好了,说再多也无益,快些赶路吧!”
丁三恭顺的说了声是,再不说话,只默默赶着马车,心却有些剥离的抽痛,他这一生无妻无子,一辈子就待在秦家熬活,秦岭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他几乎在心中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
他看着他一步步从一个心地善良,待人温和的小少爷蜕变成一个和秦老爷一样的恶魔,他无能为力,甚至只能成为他们的帮凶。
若有一天真的天降报应,他愿意代替秦岭受了这一份报应,若秦岭坏成老爷那样子,兴许秦岭不会活的那样痛苦,而偏偏秦岭还残存着一丝善念,每害一个人,秦岭就会在自己的身上刻下一个深深的刀痕。
他知道,也唯有他知道,这个看似风光的少年身上早已是伤痕累累了,心更是千疮百孔。
本以为,老爷一死,秦岭就有回头的机会,谁知道夫人比之老爷的贪婪和残忍有过之而无不及,没了老爷的钳制,二夫人倒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加猖獗了。
那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一个个嫩的比花朵儿还漂亮的姑娘,有的甚至还是个孩子,她们通通被送入牡丹佟家四老爷佟莫牙的虎口里。
若佟莫牙看不上的女子,二夫人会毫不犹豫的将那些女子重新找个买家卖掉,若遇到紧急情况,为杀人灭口,也会杀了女子,比如夏家的夏盼弟。
那些女人通常以孤女和犯了事抄了家流亡的官家女子为主,这当中还有不少就是附近村里的女子。
他不知道佟莫牙终究是什么人,有着什么样通天的身份,可以令秦老爷对他唯命是从,他只知道这是一个邪道,一个可怕的吸食女人阴血的邪道。
秦岭为他所用,最终的结局或许还是如老爷那般,不明不白的惨死在某个黑夜或者白天。
他不懂,二夫人可是秦岭的亲娘啊!一个亲娘怎么忍心叫儿子去做这样的事,自打秦老爷死后,秦岭铁了心的不愿再继承家业,若不是因为秦岭心里一直喜欢一个人,他也不会被二夫人逼的就范。
今天,那个文嫂受二夫人所邀准备前往夏家提亲,他本来还为秦岭高兴来着,想着终于二夫人为自己的儿子办了件好事,谁知秦岭不愿,更不准文嫂去夏家提前。
他不懂,不懂二少爷究竟想不想娶夏花,若想,为何不让文嫂去,若不想,为何那样心心念念的想着夏花。
心中若喜欢一个女子,最大的心愿不就是想娶了她么?为什么秦岭偏偏不是这样。
想着,他越加模糊,唯有在心底一声叹息。
马车哒哒,驰往东沟村,据说那里除了文先生带的两个孩童,竟还有个幸存的产妇,产妇于几日前产下一女,八字全阴,就住在被烧的大半的桃花庵,也不知道是谁照顾的产妇,反正那产妇活了下来,女婴也活了下来,本来是不幸中的大幸之事,不曾想这大幸之中却隐藏着更大的不幸。
那可是个还没满月的孩子啊!他怎么能下得去手,他下不了手,而二爷又怎么能下得了手。
可若他们都不去做,二夫人说了,送上佟莫牙床的就是夏花。
说不清为什么,在麻木之后,他还是有种想要逃离的希冀,不仅他,他相信二爷也是如此,可天大地大,除了死,他们无处可逃。
就算不被天收了,他们背负着这一身的罪孽也无法好好的活下去。
马车越来越远,夏花躲在马路旁的一颗大树之后,不管她如何侧耳细听,再没有什么女人发出的呜咽声,马车里只有一个秦岭,马车外就是驾车的丁三。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可心中疑惑却半份未减,眉色渐渐凛冽。
“吁——”马发出一声嘶叫。
“轰!”马车翻倒在地。
“咕噜咕噜……”一个车咕噜从马车轴上断裂滚落下来。
夏花本想若无事或许还可以跟踪一番,可秦岭究竟与她并无太大干系,她的脚步已转向四方山的方向,却忽然听到马车翻倒的声音。
“二爷……”丁三一声急呼,一个纵身飞起直接将秦岭从摔碎的马车顶里拉了出去。
夏花回首间正看到这一幕,想不到这老实巴交的丁三还是个高手,他拉着秦岭稳稳落地。
秦岭皱眉看着马车,脸色凝重,丁三道:“二爷,怎么办?怕是来不及了。”
“或许这就是天意!”秦岭沉眉一叹,“只是天意如此,我也只能逆天而行!”
“二爷,你还是准备去?”
“不去还能如何?”秦岭深陷的眼睛里蒙上一层空蒙而忧伤的光,他知道,他比谁知道若让佟莫牙见到小花这样命格奇特,天生带煞的女子,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她的。
夏花是他从小到大最大的弱点,也是致命的弱点,而恰是这点弱点能让他拼力保全了夏花。
他若真要娶夏花,她只能是他的正妻,此生唯一的妻子。
他断绝拒绝母亲请来媒婆去夏花家提亲,不是他不想娶夏花,他很想,比谁都想,只是他不愿让夏花做他的妾室。
打从小见到夏花的第一面起,他对她从未改变。
☆、106倒霉遇讹诈(二更)
小时候,秦岭只是单纯的喜欢,可日渐长大,这单纯的喜欢日积月累,变成一份厚重的爱意,哪怕现在的小花变得不像从前,可不管小花如何变,在他心中始终如一。
他不再说话,幽幽叹息一声,他虽没有武功傍身,可以丁三的轻功想是不会耽搁时辰。
他转头正要吩咐丁三,却在黑暗中见到一个灰扑扑的身影走来,他一惊,却听那人笑着挥一挥手中的拂尘在瞬间就移到他面前。
“哟!这位公子可不就是秦家二少爷么?”
“你是谁?”丁三充满警戒,虎视耽耽的盯着那人,“我从未见过你,你怎么认得我家二爷?”
那人笑笑:“秦家二少爷德名远播,谁不知道,贫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东沟村桃花庵里逃出来的观主卿如尘是也。”
秦岭心里一咯噔:“你可有事?”
“哦,没事,贫道只是肚子饿的睡不着,想出来找点吃的。”
“我们这里没吃的。”丁三冷声。
“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对食物向来不讲究,哪怕是颗米粒子也好,可以塞个牙缝什么的。”
秦岭蹙眉看他,并未再说话他,丁三喝斥道:“连一颗米粒子也没。”
“秦家二少爷还没说话,你一个下人插什么嘴哩。”卿如尘将手中的拂尘不客气的往丁三头上一打,又看向秦岭道,“都说秦家二少爷有颗菩萨心肠,难道忍心看着贫道饿死也不肯赏口饭吃?”
秦岭淡声道:“此时实在不便,还请观主谅解。”
“唉!传闻总是这么不可信,什么菩萨心肠,以贫道看来不过是沽名钓誉罢了,竟然见死不救。”
丁三已忍无可忍,伸手就想抓住卿如尘将他扔远,谁知卿如尘身子微微一移,丁三只从卿如尘破成布条状的道衣上撕下来其中的一根布条。
“喂!撕烂贫道衣服,赔!”卿如尘冷了脸色,直接伸手。
“你这衣服本来就破,赔什么赔!”丁三更怒,却也不敢轻易出手,今晚的事事出有异,这道士也怪异的很,竟然出现的这么巧。
卿如尘将破成布条的蓝衣服一条条的缕了缕,埋头缕了半天,只道:“原来正好一十六条,如今少了一条,不能成这吉利双数,赔十两。”
“观主,十两银子可以买你这种衣服很多件了。”秦岭神色平静,却也不想与这疯道士再过多纠缠,转头对着丁三道,“丁三,去包袱里取十两银子给这位卿观主。”
“谁说十两银子,贫道说的是十两金子。”卿如尘将手中的拂尘又对着丁三的脸拂了一拂。
丁三不耐烦的一挥手,手指正好缠到拂尘上,他奋力一甩,扯下几根拂尘上兽毛制成的线。
“囔囔囔……”卿如尘皱着眉很是心疼的从丁三指间拿出几根白线,举在秦岭的眼前晃了晃叫道,“还弄坏了我的拂尘,再加十两金子。”
“你这不是抢钱吗?”丁三愤怒道。
“哦,贫道怎么可能是抢钱,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从来不抢人家钱,是你弄坏了我东西我才找你赔的。”
“观主,赔可以,但你这是讹诈了。”连一向平和的秦岭也忍不住呈出烦耐之色。
“什么?”卿如尘弯月般的眼直瞪的快竖了起来,声音却还是一样的温温吞吞,“你敢说贫道讹诈,我这个人很老实的,从来不会讹诈别人,你若能不花一两金子把贫道的衣服和拂尘恢复的和原先一模一样,贫道一子儿也不要你的。”
“你这不是故意刁难人么?”待人一向宽厚的秦岭,此时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