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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绝默然,元阮又追问道:“可爷你才认识花花多久,就能爱到这样的地步了?就算你受再重的伤,就算那个该死的阴阳人紫流风化骨蝶再厉害,你终归会有自保的能力,你竟用了……”元阮的唇抖的厉害,“你竟用了冥杀,平日里就算你身体没伤用冥杀也会自损三分,如今你就算侥幸多活上一年半载的,这些日子不残也要废了,难道你还要用七心醍醐香保住内力?”
萧绝凄惘一笑“是啊!连我自己也无法相信,原来爱上一个人如此简单。”
……
将近天亮,公鸡打鸣。
夏孔氏起了最早,昨儿夜里他似乎听到一些动静,不过她压根不会起来,平安早就告诉过她,哪怕老二家的房子倒了人死光了,她也不需要管。
路过三房窗前,她似乎听到一阵声响,是木板床上发出的有规律的吱嘎吱嘎声,她顿时一怒,尖着嗓子对着窗户口阴阳怪气的喊道:“之富,多注意保养着些身子,马上要秋收了,别腿软的连割稻耕田的力气都没有了。”
随后,她就迈开小脚踱着步子准备把林氏叫醒跟她一道做早饭去,谁知三房屋内床还在响,她又退回头,不悦的咳了一声:“老三家,别没完没的,把之富的精血吸干了你能得个什么好,孩子都生了三个,还没个魇足。”
“啊——”
突然,尤氏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夏孔氏更怒,隔的窗子大骂一声道:“叫你老娘的春,赶紧滚起来帮老娘做早饭去!”
“滚,你滚——”屋内尤氏一双绿豆眼已睁到平生最大,约摸着也只有黄豆般大小,她羞愤的拿起枕头狠狠砸到夏平安脸上,“你个不要脸的东西,竟然敢……”
尤氏还没骂完,夏孔氏一听以为尤氏是在骂自己,顿时恼怒成羞脚重重往地上一跺,大哭道:“老头子,你快起来,了不得了,这老三家的一大早还没起床,就敢辱骂她亲婆婆啦!”
“呜呜……”尤氏忽然从床上冲了下来,哭的泪潮汹涌,一把推开满脸赤红如火,一双眼更是红的暴突出来的夏平安。
夏平安一只手半提着裤子,一只手捂住裤裆,连站都站不稳,尤氏直接冲到床头拉开床头一个小柜子的抽屉,摸出一把剪刀来,往脖子上一横,哭道,“没法活了,你个畜牲,老娘没法活了啊!”
“娘,怎么啦,怎么啦?”老四夏之贵因靠的三房最近,连衣服也没披,赤着两脚就跑了过来。
“之贵啊,你嫂子骂你老娘是畜牲咧——”夏孔氏干脆往地下一坐,拍着硬绑绑的地面道,“这老三家的还有脸要死要活的,我真不好意思说,一大早的就……”
夏孔氏呜呜咽咽,伸手只指着窗户,夏之贵拿头往里一探,“妈呀!”了一声,两手一拍跳着脚道:“娘,可了不得了,是平安,不是三哥,是平安咧。”
夏孔氏惊的差点掉了眼珠:“什么?是平安?”也顾不得再哭,矮小的身子顿时灵巧的一个鲤鱼打挺就跳了起来,伸头往窗户里一看,就看到夏平安抖抖擞擞的提着裤子站在那里,尤氏手里拿着把剪刀要抹脖子自尽。
“一大早的吵什么吵?”夏仲文沉着一张姜黄的老脸,披着灰色外褂,趿着一双黑色布鞋走了出来。
“爹,平……平安他……”夏之贵有些手抖的指着窗户口。
☆、093跌进粪坑
“你整天就知道好吃懒做,连个话也说不清楚,平安怎么了?”
“她和三嫂搞在一起啦!”夏之贵一鼓作气脱口而出。
“放你娘的屁!平安伤还未好,怎么可能!”夏仲文怒骂一声。
“平安怎么了,怎么了?”孔秀枝夫妻也起了床,连忙跑了过来。
“夏平安,你这个没人伦的混帐畜牲,老娘要杀了你!”尤氏披头散发,胸口处的衣襟早被扯开,疯子似的持着剪刀袭向夏平安。
“平安啊——”孔秀枝尖叫一声,冲向尤氏房内,幸而房门未锁,孔秀枝猛冲了进去,肥壮的身子一下就扑倒了尤氏。
接下来,众人纷纷进了屋,只见夏平安满脸痛苦之色,两条腿紧紧的夹住,大腿根早已被鲜血浸湿。
夏之荣吓得魂了飞了一半,赶紧冲到夏平安身边一把扶住他:“平安,你这孩子是怎么了?”
“孔秀枝,你放开老娘,老娘要杀了你那个王八蛋的儿子。”尤氏死命的要推开孔秀枝,无奈孔秀枝身子太重,她根本推不开,情急之下,她抄着剪刀一下戳向孔秀枝的脸。
孔秀枝虽胖,却胖的还算灵巧,身子一翻躲过了尤氏的袭击。
尤氏爬起来就要去杀夏平安,夏仲文厉喝一声:“住手——”
尤氏一愣,孔秀枝哭着跑向夏平安,又指着尤氏的鼻子骂道:“我家平安都这样了,怎么能x了你,定是你不要脸的把我家平安弄到你屋里来。”
孔秀枝说着,又是悲愤又是心痛的看向夏平安,见夏平安竟是一副失了心志的模样,两眼直直的,连句话也说不出来,大腿处似乎还有血在往下流,她悲痛欲绝哭喊一声,“平安,你可怎么啦,是不是尤金枝那个不要脸的老娼货给你下了什么药了,你快告诉娘啊,你这样不说话,你可叫娘怎么活啊!”
“孔秀枝,你放屁!”尤氏像遭到雷打电击似的整个人弹跳而起,指着夏平安道,“明明是这个王八糕子爬到老娘的床上想奸了老娘,你还满口喷大粪的诬蔑我,我不活了啊……”
“了不得了,了不得了……”夏孔氏哭的鼻涕连连。
“全都给我闭嘴!”夏仲文暴躁一把将身旁的一张桌子掀翻在地,桌子上的一套蓝边茶盏稀里哗啦一起摔碎在地,“之富,你还不滚出来!”
“之富,之富……”夏孔氏擤一把鼻涕也跟着高声大喊了起来。
“三哥,三哥去哪儿了?”夏之贵疑疑惑惑。
“爷,奶,不好啦!我刚去了趟茅房,三叔他掉毛坑里啦!”夏平桂脸色大变,跑的气喘吁吁。
“咚”的一声,夏平安忽然直挺挺的跌倒下来,嘴里喷出一大口鲜血,血沾着泥土地,晕出一种暗红的颜色。
“平安啊——”孔秀枝撕肝裂胆的高叫一声,脸上的肥肉抖成堆。
“快,快去把村里的胡大夫请来!”夏仲文见夏平安吐了血,脸上也吓得失了颜色。
“之富,还有之富,别摔茅坑里跌死了。”夏孔氏一脸惨白,又指着夏平桂骂道,“你个死丫头是个死人啦,你三叔跌在茅坑,你还不赶紧的把他拉上来。”
夏平桂嘟囔道:“摔的一头一脸的屎,臭死了!”
“平桂,你还死在那儿做作什么,赶紧去叫胡大夫,你爹腿脚不好。”孔秀枝涨红着眼,抱起夏平安大喊大哭,夏之荣只急的团团转,手忙脚乱的也不知道干什么。
“娘,好吵!”夏大栓揉着惺忪的眼从床上爬了起来。
苏九娘赶紧起床穿好了衣服,透过窗户朝外一看,只摇头一叹:“这个院子真是待不得了,一天到晚的吵吵闹闹。”
“娘,今天我就去衙门里办手续去,等盖了房搬了家我们就清静了。”夏花绾起满头秀发直接扎了个马尾。
“花儿,听里长的意思怕是盖房子不大好弄,没个四五趟跑不下来哩。”苏九娘面带忧色道。
“多使些银子总能弄下来的,娘何必白担心。”夏花笑了笑,径直去了厨房准备烧点水洗脸。
“娘,我来帮……帮你烧火。”夏大壮拖着沉重的两条腿,打着哈欠就走进了厨房,头顶心几颗头发支了出来,眼睛像睁不开似的酸的直流眼泪,脸色发暗发灰,眼睛周围有个黑黑的晕圈儿。
“大壮,昨儿晚上……”夏花从灶膛里走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稻草,看着大壮一脸疲惫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娘,也不……不知怎么的,昨儿晚上没……没睡好,今儿一早起来头……头有些疼哩。”
“那你起这么早做什么?”
“我睡……睡也睡不着,睡的头更……更疼。”夏大壮摇了摇脑袋,有些疑惑的盯着夏花瞧了一会又道,“娘,我怎么觉得昨……昨儿晚上发……发生了什么?”
夏花干巴巴的笑了一声,“大晚上能发生什么,别是你做梦了。”
“哦,肯……肯定是做梦。”夏大壮迷糊的挠挠脑袋,又嘀咕道,“这梦可跟……跟真的一样。”
夏花忙问:“那你梦见了什么?”
夏大壮更迷糊,拿手敲脑袋敲了老半天,呵呵一笑道:“娘,我怎么全忘……忘了哩。”说完,又赶紧走进灶膛道,“火要熄了,我烧……烧火,娘你弄……弄早饭,饿……真饿!”
夏花见夏大壮对昨晚的事竟是完全失忆的样子,想来是元阮那莽汉弄了什么手脚,心里也放了下来,省得再跟大壮解释什么,她低眸又看了一眼正坐在灶膛小板凳上,手里拿着一小捆稻草正准备往火膛里塞的夏大壮,脱口就喊了一声:“步凌息。”
“娘,你在喊……喊谁?”夏大壮转过头来疑惑的看着夏花。
“大壮,你真不记得了?”
夏大壮更加疑惑:“记……记得什么?娘你……你是怎么了?”
“哦,没事,娘只是随便问问。”
夏花转过身,便勺了半盆面揉了准备摊葱油饼,她偷眼看了会夏大壮,她想或许夏大壮真的早已忘记过去了,只是不知道他有一天会不会恢复记忆,而萧绝口里的那个步凌息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正想着,忽然一股恶臭之味传来,夏花和夏大壮鼻子都尖,夏大壮赶紧捂住鼻子:“娘,好臭!”
夏花抬头往窗外一看,就见夏仲文和夏之贵拖着一个浑身屎尿的人走进院子里。
“呕……”夏花几乎连隔夜饭都要呕吐出来。
☆、094自作孽不可活(二更)
夏花赶紧关紧窗户,又听到夏孔氏指着尤氏的鼻子尖骂道:“哎呀!说一千道一万都是平安的错,你个x一点错都没有啊,你说出这些话没的叫人恶心,平安还剩一个鸟蛋了还能爬到你床上去,你怕是想男人想疯了,把自个的男人推进屎坑子,又勾搭平安,你个不要脸的**!”
“我不活了啊!”尤氏大哭一声,“你个老棺材冤枉死我啦!”
“要死赶紧死去,别在这穷嚷嚷!”夏孔氏冷着脸越发狠了,如今儿子儿子掉茅坑,虽然还有气,也是臭的没法近身,孙子孙子又吐了血,年少吐血还能有个什么用,都是让这尤氏祸害的。
夏孔氏拍着掌纵身一跳,骂的吐沫横飞,“要死别死在我家里,我家之富没了你这个小眼睛还能再娶一个新鲜的,瞧你这死样子就知道是个爱挨男人身的**胚子。”
尤氏哭的益发委屈,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一大早的以为是自个男人贪吃,她糊里糊涂也就半推半就的闭着眼任由男人摸了,谁知还没入港,睁眼一开竟是夏平安那王八羔子,明明是她倒了血霉,这会子竟全成了她的错。
想到婆婆的恶言相向,又想到自个被那个小王八羔子糟蹋,她悲愤交加的拿了一根带子就要自尽,头还没伸进带子圈的套子里,自个就害怕的没勇气自尽了,跌坐在地下哭一气骂一气,灰了心的也不管夏之富是死是活。
夏花也不管他们闹的鸡飞狗跳,继续做她的葱油饼,只是嗅觉太敏感也是个坏事,这味道于她而言放大了好几倍,实在是不好闻,她只能扯了两块棉絮塞鼻孔里。
她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