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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过和我一样的年纪,何谈教导?”
玄衣男子低笑一声:“就算是一样的年纪,我也是你舅舅。”
“舅舅又如何?”
“舅舅是你的长辈就可以教导你。”
萧绝漆黑的眸子如幽幽深潭,看一眼玄衣男子,淡淡道:“娘在时曾说过,你若做错了事,我一样可以教导你,所以你不必时时端出舅舅的架子。”
玄衣男子眉眼一弯,指着萧绝笑道:“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子,少年老成的再不肯让舅舅半步,哎!有你这样的外甥,我这舅舅算是形同虚设了。”
萧绝颔首道:“既知虚设不如不设,日后你只管听我的就行。”
玄衣男子笑道:“我总是拗不过你,不过不管拗不拗的过,你总不能忘了姐姐交待的一句话,若不能完成姐姐的遗命,我可是不敢随便撒手不管的。”
萧绝脸上终有有了些许神情,他记得那一天,他曾听娘对龙珩说过:“小珩,在这世上我唯有你和静儿了,静儿是个可怜的孩子,我不希望他这一生孤苦,我走了,你一定要代姐姐照顾静儿,若你不能照顾他,哪怕帮他寻个知疼知热真心爱他的女子也好。”
当时他不明白娘为何要说这番话,他只觉得这话有些可笑,旁人怎可能为他寻来真心相爱的女子,更何况,他觉得这一辈子一个人就很好,无情无爱,没有牵挂最是干净。
不仅当时他觉得可笑,就是到现在,哪怕娘死了,他也觉得可笑,龙珩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解决不了,还能解决他的。
他若真喜欢一个女人,抢来便是,还用得着龙珩去帮他寻。
想着,他忍不住蹙了眉头,低低道:“其实你不管我更省心。”
玄衣男子笑道:“我不管你我会不省心,我管你你会不省心,二者相比,我还是觉得让你不省心更好一些。”
萧绝从容的看着他,“哦”了一声,抬起眼帘幽幽道:“既然你想管,不如让那丫头喊我一声夫君。”
玄衣男子僵了僵,沉默半晌道:“有点难度。”顿一顿又道,“不过小绝你头一回开口,小舅我当尽力试试,寻个机会让你做一回夫君该做的事。”
正说完,却听到楼下店门口边元阮爽朗的笑声吆喝道:“哟!小娘们,主动送上门啦,怎么着,想老子了?”想想不对,又改口道,“是想老子的爷了。”
☆、052不解风情的黄毛丫头
夏花只觉眼前一亮,再不想来个凤江楼卖个蘑菇也能碰到这娇艳明媚的元阮,她怔了怔,噗嗤笑道:“又是你?”
元阮美艳的桃花眼里映出一个清冷脱俗的身影,顿一顿,紧一紧手里还未嗑完的瓜子,眼角微向上扬起,翻一翻秋瞳剪水似的眼赌气道:“小娘们,说句哥哥好,想哥哥了会死啊?”
“哦,不会死。”
“那就说句想哥哥了。”元阮挑挑眉毛。
“但会不爽快。”夏花轻飘飘道。
“哼!”元阮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眸光停留在夏花清幽幽的眸子上,气愤的直视着她,将一颗瓜子往嘴里一扔,“呸”一声吐出壳来,撇嘴道,“真是个不解风情的黄毛丫头,忒没趣了。”
“好吧!”夏花扫他一眼,“你解风情行了吧?”
元阮又嗑一粒瓜子,忽一眼瞧着大街上有个细腰大屁股的女人撑着把花色油伞妖妖娇娇迎风而过,他两眼一亮,指着前方道:“瞧瞧,小蛮腰大胸大屁股,走起路来还他娘的一扭一扭如柳树拂风,这就是风情。”
说着,上上下下又打量夏花一番,颇嫌弃道:“再瞧瞧你自己,小枯柴一枝,就算你滚到老子怀子叫老子抱,老子还显硌手。”
因元阮声音太大,街上那女人听到有人正议论她,她回眸一笑,芝麻绿豆眼,大饼麻子脸,一张大黄牙露出在外,元阮直吓得将瓜子连皮带壳的全吞了下去。
夏花笑道:“小阮汉子,你眼光真是别具一格,那样的美人风情正配得上你这副娇容啊,哈哈……”
那女人回眸盯着元阮笑的更欢。
“咳咳咳……”元阮被卡的猛咳一声,几番努力终于咳出瓜子壳,见那女人还滞留在那里给他抛媚眼,他顿时大为生气。
“看什么看,滚你娘的,再看老子挖你双眼。”元阮怒骂一声,然后悲愤的将头扭向一边,颓败道,“真倒霉,老子可在你个小娘们面前丢尽了脸。”
那女子撅撅嘴,扭屁股就走了,夏花还欲嘲笑元阮,却见元阮一张极美的俊颜泛着淡淡米分色光晕,睫毛微微颤动,风吹在他身上,恰是风吹芙蓉面,那小柳腰被艳红腰带束的盈盈一握,夏花瞧他竟是一副美女作派。
不知为何,男人姨娘了通常让人觉得不适,可小阮汉子却不一样,他算得男人中的极品,就算姨娘起来也能激的女子母性大发,瞧他一副小可怜的样子,夏花收了笑颜色宽慰道:“小阮汉子,伤什么心,你若真喜欢有风情的女子,我给你介绍个。”
元阮顿时来了精神,连称呼的语气都变了,转头笑问道:“哪个,有没有花花你漂亮?”
夏花想了想,道:“比我差了那么一点。”
“切,比你还丑,老子不要。”元阮又悲愤又坚贞的将头扭向一边,又嗑一粒瓜子。
“滚你娘的,死开!”夏花震怒,抬脚用力跺在元阮的脚上,咬牙切齿补充道,“别挡着老娘卖蘑菇。”
“好你个臭娘们,真他奶奶的凶悍,疼死老子了。”元阮大叫一声,待夏花离开后,痛苦的弯腰拿手抱着脚,跳脚叫道,“我家爷说的没错,果然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脸说翻就他娘的翻了。”
夏花脚步已跨入凤江楼客厅内,只回头狠狠的瞪了元阮一眼,元阮又咝了一声,忽然像想到什么似的,猛地一跺脚,又追上前拦住夏花道:“喂,小娘们,你还没告诉老子蛋如何会疼,老子想了大半宿也没想明白。”
夏花白了白眼淡淡道:“你真想知道?”
“老子真想。”元阮猛点头。
夏花环顾四周,这店里客人虽不多,却也是三三两两有几桌,她是来做生意卖蘑菇的,若当场表演个蛋疼不太妥当,隧笑道:“待我卖完蘑菇再告诉你,可介意?”
“介意。”元阮又点头。
“哦。”夏花轻描淡写的点点头,又拍拍元阮的肩若有深意道,“那你自己找个法子克服一下,我的蘑菇比较重要,等卖完蘑菇再说。”
元阮像是受了打击,指了指夏花身后的背篓道,“啥?老子还没你蘑菇重要。”又怆然道,“咱两都那样的关系了,你奶奶个熊的还这般不体贴老子,一点也不懂得考虑老子的感受。”
夏花疑惑道:“什么关系?”
元阮张一张嘴,红了一张脸,眼波一送:“就是那啥……啥关系呗。”
夏花额冒黑线,瞧着元阮外表看起来像个女子,说话看起来像个莽汉,这眼里不经意间流出的却是别样的光芒,既有女子的柔,又有男子的刚,真真是一个矛盾结合体。
她不再理睬元阮,因为她觉得再理睬下去这元阮简直是没完没了,径直走到一个小厮面前笑问道:“请问小二哥,你们掌柜的在么?”
店小二还未说话,元阮嗤的一声笑了:“小娘们,找店掌柜问老子啊,你这不是脱裤子放屁找麻烦么?”
元阮正乐巅巅的想要引路,却见二楼楼梯口下来一个人,那人笑道:“这位娘子,我家掌柜的有请。”
元阮嘴一瘪,讪讪道:“真讨嫌,连老子献个好也要挡着。”
夏花心中疑惑,好似那掌柜的知道她要来似的,而且这元阮竟认得掌柜,难道萧绝与掌柜的有什么联系,又或者这背后老板就是萧绝。
想一想,只摇摇头,有没有关系也与她没关系,她掸一掸衣服,就跟着那人上了楼,又拐了两拐进了一厢房,一个简单到几乎没有任何陈设的厢房,唯有窗前红漆长几上摆着一个黑漆漆的无任何雕饰的香炉,炉内燃着青雅的莲花香,淡淡烟雾升腾,馨香袅袅,香炉旁还供着一个美人弧,弧里插着两支莲花添了些许鲜活之意。
“这位小娘子,这就是我家龙掌柜。”那人通报一声,自行离去。
夏花举眸看去,光影不明中一个玄色背影正静静坐在轮椅上,夏花有礼道:“龙掌柜,有礼了。”
那人缓缓转过身来,夏花一阵疑惑。
☆、053相媳妇(二更来了)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容颜灰暗,在阴天甚至可以与天空的颜色融为一体,让你找不到他的存在,眉是规整而简淡的一字眉,鼻梁高挺却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一张嘴薄薄的,唇色无华,虽瞧的像张极普通的大众脸,但夏花却真切的感受到,这不是他原本的脸。
他戴了仿真度极高的人皮面具,但面具终归是假的,他可以瞒过众人,却瞒不过她毒辣的眼。
她微有怔忡,却将镇定平淡的神情保持到最好,只有礼有矩的站在那里又问了声:“请问,你是龙掌柜么?”
龙珩抬眸打量了一眼夏花,眼中有异色划过,摆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正是在下,不知姑娘如何称呼,上门又有何事?”
夏花笑道:“我叫夏花,上门只是想卖蘑菇。”
“哦,不过是卖个蘑菇,何以找上我凤江楼?”
“是铭玉阁店掌柜推荐我来的,龙掌柜可以看看我带的蘑菇成色可好?”
龙珩冲着夏花招了招手:“既是老张头推荐来的,拿过来我瞧瞧。”
夏花上前将背篓卸下,又拿了几个蘑菇放在掌心摊开给龙珩看,龙珩拿了一个蘑菇在手,半眯着眼打量半晌,淡淡问道:“丫头,你这蘑菇来自何处?”
“离白头村不远的四方山,是正宗的野蘑菇。”
龙珩眉头微微皱起:“听闻山中蘑菇是有毒的,十二年前毒死不少人,我这凤江楼生意本就清淡,若再毒死一两个人,岂不要关门大吉了。”
夏花不为所动的笑了笑道:“龙掌柜尽可放心,这些蘑菇我和我家人都吃过,并无中毒迹象,况且我自小出生在山里,别的不敢说,这蘑菇有毒没毒,我还是能一眼识别的。”
龙珩依旧是一副是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相信道:“人命关天,我也不能凭你一已之言就相信这一篓子蘑菇都没毒,要不你留在我凤江楼,只要是给客人食用的蘑菇,你得先尝一尝确保无毒才行。”
夏花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声音却是一派平静:“叫我留下倒没什么,只是家里还有娘亲和弱弟在等我回去,我最多只能多耽搁三个时辰,龙掌柜你看可行?”
龙珩揉了揉鬓角,左手撑腮斜靠在轮椅的扶手上,眸带意兴的看着夏花笑道:“莫非丫头你以为这一篓子蘑菇今儿一天就能全卖掉?”
夏花点头道:“不试如何知道。”
“嘿,你这丫头倒有几分意思。”龙珩习惯性的又揉了揉鬓角,清了清嗓子道,“这样吧,我就给三个时辰的时间,你自己在我店里卖掉你带来的蘑菇。”
他暗自想着,这丫头倒真有几分不凡之处,长得标致不说,还有胆色,说话也不卑不亢,很有气度,怪道一向与女人绝缘的小绝能对她另眼相待,连家传的龙魂玉都戴到了这丫头的脖子上,看来这婚事八字已画了一撇了。
一想到,或许在某一天,他能看到萧绝穿上婚服娶上媳妇,他眉眼间都笑开来,再看夏花的神色,就多带了几分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