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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穗收到各地统计,发觉藏宝赌坊被搜出来的粮食只有三分之一,那三分之二不翼而飞。而且有掌柜们反应,当初购粮的人不少,但是被查办的那些人根本没这么多,而且被查办的打手和管事们根本不知道那些人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总之,是“大老板”派来的。
大老板是谁?管事们纷纷摇头说,不晓得。
金穗心中有数,警惕暗生,看来,藏宝赌坊这一次是真的在囤积粮食,藏宝赌坊的凝聚力远不如前,迟早要瓦解,摄政王借着这回囤粮,彻底利用了一把剩下的那些人。也就是说,在摄政王启动这个粮战计划时,藏宝赌坊最后的势力其实已经成为了弃子。
粮战告一段落,金穗学那些密码也学得差不多了,可以磕磕绊绊地遣词造句,姚老太太对自己的教学成果很满意:“多练练就得心应手了。以后你和慕容王府来往信件不会少,这是必须学会的,再者,你和长雍来往信件也可以用密码了。”
金穗情愿不用密码跟姚长雍通信,因为这样她就不会和姚长雍分离了,笑容淡了几分,忍不住道:“老太太,东瀛和我们大夏不能来往信件么?”
“一般商船都是给带信件的,你不用担心,有王大人在,谈判会顺利的。”姚老太太抿了抿唇,安抚地说道。
第488章 侄女
“老太太对王大人似乎很有信心啊?这都三个月了,却没一点音讯传回来。”金穗并不乐观,鉴于前世的印象,她对东瀛这个附属国没一点好感。
“一年的贡品,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追加一年的贡品,就是承认了他们监守自盗,东瀛王室会抬不起头来,这不是贡品的问题,这是王室尊严的问题。”
金穗点点头:“孙媳晓得,最好的结果是查出那帮海盗。东瀛王室没有能力查出海盗,其实他们本就有保护不当的过错,理应再出一年的贡品。就看今年这批贡品的分量了,不然,他们丢了去年的贡品,又把大夏商人扣押在海港长达一年,这明显是挑衅嘛!”
有点血性的愤青遇到这种情况恐怕要说开打了。打仗哪里是那么容易的,能用和平手段解决,自然是和平解决的好,而且东瀛扣押商人的时间越久,赔偿就越多。
姚老太太眼露赞同,担忧道:“就是怕打起来啊!你莫瞧着两国想要和平解决,打仗,只是缺个借口罢了。”
金穗十分不解:“老太太不是说,有王大人就没事么?”
“你不晓得么?”姚老太太古怪地凝视着金穗,“王举儒是主战派。”
“噗——”金穗一口茶喷出去。
姚老太太嘴角含笑,撇过头肩膀颤抖,转过身时解释道:“瞧你吓得!王举儒那老匹夫的确是主战派,但是朝廷派他去的目的却是主和,因为王大人对东瀛的印象不好,所以,派他去,实则是让他多为大夏争取赔偿,这与皇帝的利益一致。打仗,不是说打就打的,尤其是,东瀛是咱们的附属国。打他们太掉份儿了,会让其他附属国畏惧咱们。”
金穗默默然,擦了擦嘴边茶渍,想想也是,她不能拿前世的岛国和如今的东瀛相比,便是古代的岛国也是很弱的,根本不能与天朝对抗。而且这个时空的东瀛种植罂粟,以向其他国家倾销阿芙蓉为主要经济来源。这种经济模式能持续下来,但是也会让他们产生心理上的依赖性和目光的局限性。
不过,听姚长雍说过。海难之前东瀛曾经劫掠过沿海地区。说明这个时代的东瀛还是具备侵略性的。
金穗这才记起。姚长雍曾答应她进书房看王举儒所著的书,她忙得团团转,倒把这事给忘了。
金穗正琢磨回去后让锦屏和银屏去找找那几本书,却见姚老太太神秘地一眨眼。犹如顽皮的孩子般调皮地笑道:“不说这个话了。金穗丫头,这段日子有几场宴会,你莫闷在府里,祖母有件事交代给你办,你正好趁机散散心。”
“老太太有事直接吩咐孙媳便是。”金穗十分好奇在宴会上能有什么正事可办——当然,作为姚府主母,与各家夫人搞好关系很必要,夫人们的枕头风比谋士们的三寸不烂之舌可厉害多了。
而她嫁进姚府后,连番遭遇变故。参加的宴会并不多,毕竟身份变了,交际圈子也变了,好在有姚三太太这个长辈带着,又有一些认识的同窗们指引。加上姚府主母的光环,出府赴宴通常是主角。也有些人家专为了请她而办宴会的。
金穗可以说在后宅聚会中如鱼得水,没人敢给她脸色看。而她脸色不好看,多的是人哄。
姚老太太望了一眼窗外,笑眯眯道:“真丫头年纪到了,我交代你的差事,便是给真丫头挑个好夫婿!”
金穗一惊,继而赧然,她比姚真真大一个月,她已经成亲了,的确该给姚真真定门亲事,忙愧然道:“本是孙媳的分内事,倒是让老太太来提醒孙媳,是孙媳的不是。”
“好了,你自己还小,哪里能想到这些,你一个年轻媳妇总归不好意思打听。这事我心里有谱,只是得再挑挑,你和老三媳妇带上真丫头,多出去转转,那些夫人们自会明白我的意思。”姚老太太笑了笑,摇了摇手。
金穗稀罕道:“原来如此,吓了孙媳一跳,真让我挑人,我怕自己挑不好,白白耽误了二姑娘。倒是老太太想让二姑娘就近嫁在锦官城里?”
姚府的姑奶奶、姑太太们全部嫁到外地联姻去了,金穗以为姚真真也会嫁出去呢,故而,每每有时间都会找姚真真聊聊天,珍惜能相处的时光。
她看得清楚,古代女子没事是不会随便回娘家的,嫁的远的,逢年过节都是使唤妈妈嬷嬷们回娘家代为请安。姚莹莹出嫁后,唯一一次回姚府便是参加姚长雍这个家主成亲的婚宴。
金穗至今都觉得可惜,她的朋友不多,姚莹莹算是其一。
“真丫头从小离了她娘,跟着我过活,偏生了个天真无邪、没心没肺的性子,不像她姑姑们和大姐姐。早些年我忙得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真丫头说是跟着我,其实是跟着莹丫头受教导的。想想,我就心疼她,这个孩子跟亲娘的缘分薄,没得亲娘疼爱,亲祖母又是个冷淡性子。就近嫁到锦官城里,我活着这几年,还能照拂她几分。”
金穗嗔道:“老太太说的什么话?我和二姑娘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老太太心疼她,孙媳也心疼她呢。”
说来姚真真的确在家人缘分上薄了几分,和母亲津二奶奶孙氏不对盘,祖母姚二太太只会吃斋念佛,连儿子都不管,别说管孙女了。爹娘不疼,奶奶不爱,只有个大不了几岁的堂姐照拂。但是姚真真也算是个有福的人,性子大咧,活得潇洒自在,又很讨人喜欢,珍惜每一个对她好的人。姚莹莹出嫁后,姚真真日日陪着姚老太太,更是和姚老太太培养出了真感情。
瞧瞧,姚老太太都舍不得她嫁出去了。
傻人有傻福,金穗感叹,姚真真不是真傻,而是大智若愚。
金穗约姚真真出去逛街,给她买些时新的首饰和衣料,姚真真以为金穗心情郁闷,很是体贴,二话不说就答应了。结果两人互相给对方买东西,弄得金穗哭笑不得。
金穗私房钱颇多,又是打扮“侄女儿”,很舍得花钱,买的衣料很适合姚真真这个年纪的女孩子。
隔了两日,她便带上姚真真去蜀王府赴宴,庆祝蜀王妃四十岁整寿。姚大太太和姚三太太同行,显然,这两位长辈比金穗更上道,尽管带着姚真真往长辈们面前凑合。
夫人们鹰眼如炬,立马明白这是要给姚真真挑夫婿了。姚真真扭着身子想逃走,可惜没遇上机会,端了一天的笑脸。
蜀王妃的儿媳蜀王世子妃就凑近金穗,低声问道:“你们老太太发话要看人了?”蜀王世子妃一斜姚真真,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金穗咳了一声,蜀王妃在夏公公宣旨一事上帮了她,她承这个情,和年轻的蜀王世子妃走得比较近,闻言便笑了笑,道:“老太太年纪大了,最疼二姑娘,不舍得离远了。老人家爱热闹,偏又喜欢女孩儿,这段日子都是二姑娘陪着,念诗下棋的。”
“姚二姑娘倒真是个孝顺的。”蜀王世子妃笑吟吟的,眼珠子一转,眼底浮现笑意。
金穗想了想,姚老太太并未告诉她看中的是哪几家,姚莹莹嫁了江夏王世子嵇延清,锦官城内和嵇延清身份差不多的便只有蜀王世子,但是蜀王世子已娶了妻子。再一想,姚真真是二房的孙女,和姚长雍这个家主的亲缘关系隔了一层,不如姚莹莹和姚长雍是亲叔侄。那么,姚真真配蜀王妃的嫡出二儿子应该不错。
不过这么配的话,倒是错了姚老太太和老蜀王妃的辈分,平常姚老太太和老蜀王妃都是姐妹相称的。
罢了,不纠结了,姚老太太本就大着老蜀王妃十几岁。
金穗脑子里转着这些令人纠结的血缘和辈分关系,不忘和蜀王世子妃说话:“二姑娘从小是老太太教养的,这几年因大姑奶奶嫁出去了,倒不常出来走动,性子倒是拘了些。”
“我瞧着也是,二姑娘贞静了许多,不过,二姑娘的性子不管是天真直率,还是贞静贤淑,都惹人喜爱,是个好相处的。”蜀王世子妃附和道。
金穗一听,暗觉有戏,姚真真这种生在隐形高门的女孩果真抢手,不过她是年轻媳妇,倒不好打听蜀王世子的弟弟,其实心里充满了八卦的热血。
连续赴了四五场宴席,姚真真也看出端倪来,每每出门脸色总是红红的。
金穗有一回试探地问她:“二姑娘,你是不是知晓了什么啊?”
“你说是赴宴见那些夫人们么?”姚真真反问道。
金穗点点头,只看见姚真真的脸色微微泛红。
姚真真红着脸,双眼却亮晶晶的,和金穗说悄悄话:“四婶娘,你是我闺蜜,我的心里话可只跟你一个人说。”
“你说。”金穗也想知道姚真真看中了谁,只要不是渣,姚老太太那儿总能通融几分,她和姚真真算得上是发小了,能帮的忙当然要义不容辞地帮。
第489章 捅马蜂窝
姚真真羞涩道:“原以为我会嫁出锦官城呢,老太太慈悲,四婶娘,可要在锦官城里细细挑,否则老太太看不上眼,我就只能嫁到外地去了。”
说罢,她双眸期盼地望着金穗。
金穗一呆,敢情姚真真没看上谁,只要能嫁在锦官城便满足了,难怪她看出端倪,虽然羞涩,却还是积极赴宴,原来原因在这儿。
换位思考,金穗也不愿意嫁到全然陌生的外地去。
左右斟酌,金穗颔首,还未说话,姚真真喜得一把搂住她的脖子,给了她一个拥抱,喜滋滋地道:“四婶娘,你真好!”
金穗怔了怔,她习惯了古代规矩礼法下,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感,突然靠这么近,还真有些不习惯,也笑道:“好了,这事儿跟我说没用,主要是大太太和三太太在相看。我听老太太的意思,是定了几家的,想再挑一挑。二姑娘,你就没自己的想法么?”
姚真真苦笑道:“四婶娘以为天下的夫妻都能像四婶娘和四叔那样么?大姐姐和大姐夫定亲之前,幼时只见过一面罢了。我原没指望能留在家门口,哪里敢奢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