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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爹被心里的这种想法惊了一下,后背出了层薄汗。
只是。顾曦钧的断然拒绝虽在意料之中,黄老爹仍忍不住失望。文太太的人情真没法儿还了,除非他碰到医术更高明的大夫,或者风湿方面的精专大夫。
想着风湿二字,黄老爹竟隐隐觉得膝盖泛酸,丝丝缕缕的疼痛从骨头缝里传到心里,他忙敛了心神,不再想此事。
傍晚回去时,黄老爹细观顾曦钧的神色,见他恢复正常,不再紧盯着他的膝盖猛瞧,他也缓下了面色,沉默地亦步亦趋地跟在顾曦钧身后。
这时,顾曦钧忽然回头,黄老爹吓一跳,如果不是膝盖的位置长得有些低,他几乎条件反射地捂住膝盖了。
顾曦钧见他神色,不自在地咳一声,声音虽然清冷,却少了些冷嘲热讽,说道:
“黄老汉,我可以为你医治风湿腿疾。”
黄老爹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顾曦钧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来呢?别人求都求不来他的医治,如今他居然主动要求医治自己的腿疾,这种反差太大,黄老爹不敢置信,眼中便露出了几分怀疑。
顾曦钧却是不容人质疑的,冷哼道:“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我正好省些心。”
黄老爹愣了下,见顾曦钧面色羞恼,便知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而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连忙道:
“我自然愿意的,只是太高兴,一时忘了能说啥。只是,顾大夫,这诊费和药费……你晓得的,我孙女儿还在吃药,断不能断了她的药。”
“好啦,一个大男人,瞻前顾后磨磨唧唧的。你是我看中的病人,我自然不会问你要诊费,草药嘛,这些日子你跟着我也学了不少,我列了草药你自己去采,让瞿麦给你处理便是了。”
瞿麦是顾曦钧的贴身小厮,从小跟着顾曦钧,不仅泡得一手好茶,还会简单的医理和煎药,在此之余,把顾曦钧照顾得提提贴贴,周周到到。
按照金穗的话说,瞿麦是个全能管家。
黄老爹也怕自己腿脚不便,他自己受些零碎苦头也罢了,将来拖累金穗,心疼的还是自己,既然有机会能治好,自然不会放过,虽然被顾曦钧那句“我看中的病人”寒碜到了,却是急急地满口答应。
他暗地里想,反正都是风湿顽疾,虽然有些不同,可基本的病理却是殊途同归,到时他把顾曦钧开的药方子拿给曹大夫瞧瞧,曹大夫未必不能琢磨出适合文家老姨太太的良方。
一念至此,黄老爹的嘴角露出一丝极为浅淡的笑意。
这笑意刚刚拉扯开来,顾曦钧冷然的话再次传入黄老爹耳中:
“我劝你别动歪心思,我的药方别人轻易学不来。”
黄老爹脸色一僵,顾曦钧忽地生气:“你还真动过这种心思!”
他说得笃定,黄老爹没法反驳,且顾曦钧是个一诺千金的人,既然答应了人,就一定会想尽办法地做到。
“哼,我实话告诉你。我是奇怪你的病怎么会与我往年遇到的人有些相似,治疗的方子在我心里,却是没给任何人验证过的。”
顾曦钧奚落道。
他的话意思很明显了,黄老爹是第一个试药的。
黄老爹面色越发僵硬,可想想顾曦钧向来说一不二的性子,又因他为人寂冷,没什么亲近的人,把医术看得比命根子还重要,无论病人的病情多么复杂,一旦接手,他从来是一丝不苟。
只在医术上看,顾曦钧是个十分可靠的人。
只在医术上看,顾曦钧是个十分可靠的人。
黄老爹并没有考虑太久,忠厚地笑道:“能有幸得顾大夫亲自诊治,是我这辈子的福气。”
顾曦钧见他如此,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径直走掉了。
因他今儿只顾钻研草药了,走得十分轻松,把背着沉重背篓的黄老爹远远地抛在后面,黄老爹喊了几声,顾曦钧没给反应。黄老爹无奈,想着这人大概是心思放在医药上太多,因此也就不计较了。
听说黄老爹的风湿能得到医治的机会,最高兴的人要数金穗了。
按照金穗的话说,瞿麦是个全能管家。
黄老爹也怕自己腿脚不便,他自己受些零碎苦头也罢了,将来拖累金穗,心疼的还是自己,既然有机会能治好,自然不会放过,虽然被顾曦钧那句“我看中的病人”寒碜到了,却是急急地满口答应。
他暗地里想,反正都是风湿顽疾,虽然有些不同,可基本的病理却是殊途同归,到时他把顾曦钧开的药方子拿给曹大夫瞧瞧,曹大夫未必不能琢磨出适合文家老姨太太的良方。
一念至此,黄老爹的嘴角露出一丝极为浅淡的笑意。
这笑意刚刚拉扯开来,顾曦钧冷然的话再次传入黄老爹耳中:
“我劝你别动歪心思,我的药方别人轻易学不来。”
黄老爹脸色一僵,顾曦钧忽地生气:“你还真动过这种心思!”
他说得笃定,黄老爹没法反驳,且顾曦钧是个一诺千金的人,既然答应了人,就一定会想尽办法地做到。
“哼,我实话告诉你。我是奇怪你的病怎么会与我往年遇到的人有些相似,治疗的方子在我心里,却是没给任何人验证过的。”
顾曦钧奚落道。
他的话意思很明显了,黄老爹是第一个试药的。
黄老爹面色越发僵硬,可想想顾曦钧向来说一不二的性子,又因他为人寂冷,没什么亲近的人,把医术看得比命根子还重要,无论病人的病情多么复杂,一旦接手,他从来是一丝不苟。
只在医术上看,顾曦钧是个十分可靠的人。
黄老爹并没有考虑太久,忠厚地笑道:“能有幸得顾大夫亲自诊治,是我这辈子的福气。”
顾曦钧见他如此,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径直走掉了。
因他今儿只顾钻研草药了,走得十分轻松,把背着沉重背篓的黄老爹远远地抛在后面,黄老爹喊了几声,顾曦钧没给反应。黄老爹无奈,想着这人大概是心思放在医药上太多,因此也就不计较了。
听说黄老爹的风湿能得到医治的机会,最高兴的人要数金穗了。
第191章 端午
金穗惊问:“珍眉,珍眉!辣椒苗子咋少了一棵?”
珍眉嘴里塞了颗鸡蛋,见金穗着急,顾不得吞下,忙跑过来,不想竟然噎住了,堵在嗓子口吞不下去,吐不出来,弯腰捂住胸口,脸上有难受之色,一双清淡的眉毛紧紧锁在一起。
金穗虽然着急,却知珍眉品性,不可能私自拔掉辣椒苗,看她噎得脸蛋通红,顿时又好气,又好笑,飞快地倒了一碗水:
“喝几口水,吞下去吧!真是,我早上吃过了的,又不会跟你抢,急啥?” 边说,边心疼地抚着她的背。
珍眉吞下了蛋黄,手里还稳稳地捏着蛋白,憋红的小脸蛋听了金穗这话,不好意思地又红了一层,嘟囔道:“我好久没吃鸡蛋了,难免馋了些。”
怕金穗多想,连忙接着道:“昨儿的下晌,雁子过来找我说话,见了辣椒,说那辣椒长得跟毛笔头一个样儿,青青翠翠的,比花儿还好看些,便问我要一棵。我说辣椒花不好看,明年也不能指望到这个月份用辣椒斗花。她烦恼说明年没花可斗了……”
金穗问道:“那你咋把辣椒苗子给了她?”
珍眉小心地看一眼金穗,其实她对金穗这么喜爱一个野生的调味作料十分不解,又不敢撒谎,见金穗虽面色不太好,却没有发怒的模样,便老实说道:
“其实,其实,是我多说了两句,说这个花儿结出的果儿可以提辣味……雁子就要了一棵,我想着不过是野生的,等过两天儿,我和山岚哥哥去田里看人插秧。四处找找,说不得还能找到呢。就给了她。”
金穗真真气笑了,这个东西不知飘了几回洋,几经辗转才到得她的手上,好容易活了三棵,开花结果,岂料她随便一句敷衍的话,便真被珍眉当做野生的了。
本来花种是从秦家人手上得来的,又是自己撒谎在先,金穗无法责怪珍眉。想了想,还是严肃地对珍眉说道:
“这花种本是从雁子她堂弟手上来的,我们不过搭了雁子的光。给她原也没啥。可是,珍眉,下回可不能再这样了。今儿的端午,你应当晓得我和爷爷咋样也会回来,就不能拖一天等我回来再说吗?这回是雁子还可。下回不晓得是谁,你再心软了,被人欺骗可不要找我来哭。”
金穗原想像翠眉提醒的那样,直接告诉珍眉不能不经过她的允许便私自把东西送给别人,可话还没出口,便觉得不妥。她和翠眉的身份不同。说得太直白了,难免伤了珍眉的心,让她小小年纪压了性子。对珍眉以及对她自己反而不好。
珍眉撅了撅嘴,但她听金穗的话听惯了,也没什么反感,道:“姑娘的话,我记住了。”
金穗见她真心悔过。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这回再把辣椒给了秦雁。也算还了秦雁的人情,以后自己注意着些就是了,忙岔开话催道:
“这会儿可还难受?赶紧把鸡蛋吃了吧,待会儿再见了小雨滴,他嘴馋,问你要鸡蛋吃,我可不帮你。”
珍眉还是孩子心性,闻言,忙把手里的蛋白塞进嘴里,见金穗定定地瞪着她,她方想起刚才噎住的囧样子,傻兮兮地笑了两声,才慢慢吃起鸡蛋,细嚼慢咽的,反而从白水煮蛋里尝出一股清甜馨香的味道。
金穗这才微微笑了,围着辣椒苗转两圈,因珍眉和山岚得了她的嘱咐,照顾得十分仔细,她一点也插不上手。
黄老爹对金穗如何管教珍眉听之任之,并不插言,也不插手,这会儿她们两个说完了正经话,不等她们把话题完全拉扯到藏宝赌坊的关管事和卫氏身上去,便截住话头,问道:
“珍眉,你山岚哥哥一大早去了哪儿?”
黄老爹和金穗回来得比较早,天才刚刚蒙蒙亮便到了村子,珍眉才洗完衣裳回来,而村里懒一点的人家也才刚出门下地干农活。
珍眉回答:“山岚哥哥去了西边的田里。前几天儿,秦四伯从王家村引了水过来,山岚哥哥这两天守在田头,等着水流过来好灌了田,过几天积了肥叫佃户来插秧。”
因金穗不在家里,秦雁等人不是在学堂里上学,就是回家帮忙干活,一群小子们又不太肯和珍眉一个小女孩玩耍。珍眉烦了小雨滴,便只能和山岚一起去地间地头,慢慢的,对田里的事儿也懂了些。
黄老爹摸摸她的头,他这些天只想着金穗上学堂的事儿,以及文家的事儿,倒是把家里的珍眉给忽略了,不然让珍眉和秦雁一起去学堂上学也比待在家里闷着强得多。
不过,席氏的贞节牌坊马上要完工了,黄家在珠黎县待不久,现在让珍眉上学堂有些画蛇添足,便没有提。
三人一行来到黄家的田里,远远地看见山岚和村里的一群男人拄着铁锹站在田头上,对着水沟指指点点。
山岚话少,多数时候在听别人讲,自己比较沉默。
这时,有人看到黄老爹,提醒山岚一声,山岚转回头,果真是黄老爹和金穗回来了,忙快步迎上来。
村里人热情地和黄老爹打招呼,问道:“老黄爷,今儿的端午,料着你们是要回来的,果真回来了。金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