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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为是奉旨前来,呼延葶敏与苗疆巫蛊传人有牵扯,王爷应该知道,圣上对苗疆巫蛊一事,忌讳莫深。”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冷冷的道。
晋禄王从椅子上猛然起身,不可置信的道:“你说什么?你说敏儿与苗疆巫蛊传人有牵扯?这怎么可能?敏儿虽然生性顽劣,但还不至于做出这种不识大体之事!”
虽然久未关心朝政,也知晓此事兹事体大,搞不好,就是满门抄斩。
“王爷不必着急,圣上只是命本将军将郡主押去审讯,如若郡主是清白的,自然不会冤枉了她,本官先行告退了。”
起身往门外走去。
“站住!”门外响起了一个女人愤怒的声音。
转身往门外看去。
晋禄王妃一身珠宝环绕,年近中年,依旧美丰色照人,一身的装扮贵气逼人。
只是出口的话语,破坏了她一身的气质。
“敏儿犯了什么错了?要你这个大将军如此兴师动众的来抓她?你这个当哥哥的,就是这样当的?”指责的话语,直奔呼延逸尘。
未理会一旁女子的指责,双手背在身后,一身孤傲之气尽显。
“带走。”毫无感情的声调摆明了不愿再多纠缠。
晋禄王妃心中一急,上前一把抓住了呼延逸尘的衣袖。
“站住,你不能走!”急切的仰望着那张毫无温度的面庞。
扫了一眼衣袖,大手一挥,如同赶苍蝇般。
晋禄王妃后退几步,晋禄王忙上前扶稳自己的爱妻。
冷冷的回头,看向相携的二人,还有身后还在不停咒骂的呼延葶敏。
“本将军今日乃奉旨前来,你们可以问问你们的好女儿都做了什么?何必来问本将军。”一身的霸气,将哭闹的母女二人威慑的不敢再言语。
带着呼延葶敏走出了王府,将呼延葶敏关入了将军府中的暗牢。
进入暗牢,从小娇生惯养的呼延葶敏看着眼前的一切,吓得一声不吭,完全没有了在王府中的嚣张。
“呼延,不,哥,不,将军,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颤抖的嘴唇,吓的像是老鼠见了猫。
几名禁卫军将她推进了一间牢房中,跌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虽然已经入夏,暗牢中还是阴冷的令人生寒。
从地上迅速的爬起,嫌恶的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呼延逸尘,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郡主,艄月国的郡主,你不能如此对我!”愤怒的呼延葶敏,尖叫着,怒吼着。
“怪只怪你算计错了人。”冰冷的嗓音,毫无温度的话语,传入了呼延葶敏的耳中。
“是你!是你要害我!呼延逸尘!你疯了?就为了那个女人?你可是我表哥!我们同为呼延家的人,你竟然为了那个女人这样对我?”不敢置信的她,看着他那张仿若终年积雪的俊颜,尖细的声音,声声指责。
“你是承认你与苗疆蛊术传人有所勾结了?”反问道。
“不,我没有,她不是!”
“你怎知她不是?那你的蛊虫是从何而来?”
傲慢的表情轰然坍塌。
“表哥。。。。。。我。。。。。。”
想要求情,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想要让他放了她,却不敢。
就这么弱弱的看着他,希望能唤起他心中的怜悯。
可是她错了,铁石心肠的呼延将军,本就不知怜悯是何物。
在他的心中,只有那名小女子值得他重视。
“关起来,无需上刑,一直饿到她招为之。”冷冷的吩咐一旁的侍卫,转身离去。
决绝的话语,打破了呼延葶敏心中的幻想。
“不,我要见四表哥!你不能如此待我!我是艄月国尊贵的郡主!我要见四表哥!”
四表哥定会救她的,这些年,她一直心仪四表哥。
都怪那个贱人!若不是她夺走了四表哥的心,她也不会落得这种下场!
愤恨,嫉妒,吞噬着她的理智。
“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那个贱人!我告诉你呼延逸尘!你不要妄想了,她已经死了,她早已经死在了外面!”
尖细的嗓音回荡在牢房之中,呼延逸尘脊背一僵,冷冷的回头。
那张冰雕般的俊颜上,狠厉遍布。
一条恶龙,被伤到了逆鳞。
转身往回走,每走一步,似乎都能将周身的空气凝结。
呼延葶敏脸上的表情,再也不似方才为博取怜悯伪装出来的软弱。
此刻的她,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呼延逸尘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那种死亡的气息侵袭着她的心脏。
步步后退,直至退到牢房的墙壁上,退无可退。
“开门,审讯。”凌冽的四个字,开启了牢中人儿的噩梦。
骄傲的不可一世的郡主被绑在了长凳之上。
呼延逸尘如同地狱中的阎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毫无感情的双眸,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那种让人心悸的眼神,似在看着你,又似在通过你看向远方。
‘贴加官’,一种看似温柔的审讯方式,却能让人身不如死。
受到这种审讯方式的人,是极为痛苦的。
一旁的侍卫端来一盆水,水中放着一叠桑纸。
桑纸柔软的漂浮在水面上,随着水盆的晃动,与水般摆动的在水盆中。
从小出生在皇家,又怎会不知这种刑罚。
极少有人能从这种审讯方式下存活。
虽然身体上没有任何伤痕,但是死相及其恐怖。
那种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而扭曲的表情,会定格在脸上。
“不!表哥!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表哥,你快放了我!”惊恐的看着身旁水盆中的桑纸,奸细的声音不在,如同猫儿般的祈求着。
南下
“动手。”无视她的祈求,冷冷的吩咐道。
一旁的侍卫应声,从水中轻轻的捞起一张桑纸,贴在了呼延葶敏那如花的面容上。
极度的惊恐,呼吸急促,桑纸贴在脸上,只有少量的空气渗入,胸口不停的起伏着。
“说还是不说。”如同阎王般的审判。
“唔。。。。。。我。。。。。。真的不知道。。。。。。唔。。。。。。呼。。。。。。”
“继续。”
第二张桑纸贴在脸上,虽然薄如蝉翼,但是吸足了水分的桑纸,却成了致命的利器。
空气稀薄,肺中缺氧,如同一条脱离了水的鱼儿,长大了嘴,想要呼吸。
透过桑纸,眼前一片模糊。
没有丝毫疑问,他会杀了她,毫无留情的杀了她。
不会顾忌她的身份,更不会同情她。
一种死亡的窒息感侵袭着缺氧的大脑,从没有一刻,感觉死亡是如此的接近。
害怕,惊恐,还有后悔。
泪水顺着爆睁的双眼,浸入了桑纸之中。
“再加。”耳边再次传来冰冷如地狱罗刹般的声音。
好似在品茶时,续杯般的轻松。
“。。。。。。我。。。。。。嚯(说)。。。。。”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只要能让她呼吸,让她怎样都行。
“撤。”依旧是没有温度的嗓音。
桑纸从脸上揭下,生命的源泉流入干涸的身体,充斥着发疼的肺部,贪婪的呼吸着。
“说。”拧眉看着狼狈的呼延葶敏,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是什么人,都能动的。
“呼。。。。。。呼。。。。。。表,呼延将军,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呼。。。。。。”胸部起伏,从来没有一刻,感觉呼吸是如此的重要。
“说重点,本官没那么好的耐性。”眉头蹙的更紧。
丝毫不给她调整呼吸的余地。
“好,我。。。。。。我说,那日我与那个贱。。。。。。杜院判发生争执,随后我就进宫去看了皇后娘娘,不,废皇后。。。。。。她交给我一个小瓶子,说将她放入杜院判每日进宫的马车上,这样,四表哥就不会喜欢她了。”
“后来就发生了瘟疫一事,我踌躇许久,还是决定,将里面的小虫子放入了她的马车中,但我不知道那是蛊虫,更不知道什么蛊术传人!我只是痛恨,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一直努力,却得不到四表哥的一个眼神,为什么她就可以轻松的得到四表哥的关爱,我只是不甘心。。。。。”
伸手接过口供,扫了一眼上面的画押,起身冷冷的道:“关起来。”
接下来,就是废皇后了,有了这份口供,废皇后百口莫辩。
将口供递给一旁的暗卫,转身走出了暗牢。
冷宫中,夏日已近,春日却仿佛还未走进这片区域,依旧如冬日般寒凉。
废皇后正在水井边,艰难的往外拎着水桶。
没有人侍候,没有了锦衣玉食,没有了林罗绸缎。
此刻的她,如同一个老妪般苍老。
褪去了华丽的外衣,曾经风光无限,藐视万人的皇后娘娘,也不过如此。
眼看水桶已至井边,手腕处力道一松,水桶再次掉入了井中。
无力的瘫软在井边,抬起苍白的面容,看向头顶的那一方天空。
何时,才能熬到轩儿登基。
只要轩儿荣登大宝,重振昔日的风光,指日可待。
门外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心中一喜。
莫非是轩儿来接她了,慌乱的从地上爬起。
身子本就颤抖,却急迫的想往门外走去。
‘噗通。’
一声肉体撞击地面的声音,一身素衣的废皇后,跌在了地上。
趴在地上,抬头看向那扇残破的大门,如同通往荣华富贵的金光大道。
‘吱呀。’
残破的木门发出一声苟延残软般的哀鸣。
门在外面被打开,呼延逸尘缓缓的从门外走近,身后是一群禁卫军。
看着面前这副与自己她想象完全不相符的景色。
废皇后仿佛失去了力气,摊在了地上,已无力爬起。
在后宫中浸淫多年,又怎会看不出。
自己的儿子没来,等来的是他的死对头,呼延逸尘,一切,已经昭然若揭。
拧眉看着瘫在地上的废皇后,在他的眼中,看不到一丝感情。
“带走。”冷冷的吩咐身后的禁卫军。
禁卫军不敢停留,忙上前将废皇后从地上拖起。
一代皇后,母仪天下,风光万千,此刻,却像一位濒死的老人。
失去了对生活的盼望,失去了权势,对于她这种习惯了高位的人来说,生不如死。
经查实,皇后确乃苗疆巫蛊的传人,皇帝毫不留情的下了杀令。
皇后一家,迎来了真正意义上的满门抄斩。
皇帝,甚至是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顾。
一直对苗疆巫术忌讳莫深的他,将皇后与呼延浩轩齐齐斩首。
而呼延葶敏,连同自己的父母一同被贬为庶民,失去了郡主的光环,失去了能够靠近呼延倾宇的身份。
歉疚,拖累了父母。
后悔,自始至终,呼延倾宇就不属于她。
如同水中明月,一切都只是泡影,而她竟然天真的为这个泡影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
直至她搬出王府,呼延倾宇都未曾来看过她一眼。
回头看了看从小生活的地方。
或许,在他的心中,自己始终都是路人而已。
背着简单的行囊,与父母离开了象征着身份,地位的王府。
在呼延倾宇的心中,根本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