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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七坐在马车上,挑开窗口的帘子,欣赏着富饶的京城街景。
忽然看见了一家门庭若市的酒楼,杜小七纳闷,生意这么好,搞活动?
抬头看了看酒楼的招牌,醉香阁?这不是那个呼延倾宇的酒楼吗。
生意如此好,那小子这么会做生意?看不出来啊。
马车继续前行,门庭若市的醉香阁消失在视线中。
回到将军府,杜小七被奶娘抓去恶补各种宫中的规矩。
反复的嘱咐着杜小七要谨言慎行,多行礼,少说话。
看着从奶娘嘴里吐出的各种规矩,她觉得,这一趟进宫,不用呼延逸尘那要命的差事,她自己都能将自己的小命折腾没了。
一直学到下午,杜小七嗷嗷对着老太太喊饿。
她不停的重复着跪拜,磕头,行礼,坐姿,站姿…
老太太端着一盘点心,杜小七做的好了,就会赏一块点心吃。
杜小七愤怒的瞪着老太太,是谁说这老太太可爱的来着!
她现在对她完全是马戏团训练动物使用的方式。
她是动物吗?她是动物吗?她是高级动物好不好!
做了几次深呼吸,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对老太太道:“奶奶,不是去参加宴会的吗?咱能不能先练习练习吃饭。”
老太太端着一盘点心,对正在练站姿的杜小七说道:“手帕放好,你放哪边呢?吃饭不用练习,哪有大家闺秀在圣上的宴席上胡吃海喝的,到时候你只要给我记得,面前的几样菜,你稍尝即可。说是宴席,又有几人敢吃的?”
杜小七被折磨了一下午,到傍晚,织娘将衣服送来,在杜小七的月荷苑里,又响起了老太太的大嗓门:“那个,那个!对,就是那个!就戴那个,那个好看!”
终于准备好,杜小七也已经被老太太收拾的麻木了,她觉得这老太太绝对将她当成洋娃娃收拾了。
呼延逸尘已等在门外的马车上。
杜小七被奶娘送至门口,掀起帘子上车。
马车平缓的前行,呼延逸尘看向坐在他对面的杜小七。
一身白色镶着翠绿边的蚕丝罗裙,腰间是翠绿色的宽大束腰。
头上利落的飞仙髻衬托的她如月宫的嫦娥。
他皱了皱眉,突然不希望旁人欣赏到她的美丽:“穿成这样,打算在宴会上献舞?”
杜小七抬头,瞪着她那双清澈的大眼睛怒视着呼延逸尘,这是嘲讽她穿的像个舞女?
咬着后槽牙恶狠狠的道:“你以为我个愿意?我差点被你奶娘折腾死,你要是嫌弃我,我大可不去。”
呼延逸尘抿了抿唇,看向窗外。
就知道,非得让我去送死。
我倒要看看,你家到底是谁病了?
马车在宫门停下,呼延逸尘下车将自己的随身宝剑交给门口的侍卫,回头对现在身后的杜小七道:“走吧。”
杜小七看着金碧辉煌的皇宫,到处透着宏伟,威严。
站在皇宫里,会觉得自己如此的渺小。
皇帝将受封宴设在御花园的赏菊苑里。
深秋,正是赏菊的好时节,看着两边的菊花,杜小七觉得自己以前太孤陋寡闻了。
菊花有大有小,小的可以放在手心,大的竟有脸盆那么大。
各种颜色,竟然还有彩色的。
走在前面的呼延逸尘催促道:“奶娘没有告诉你,不要四处张望吗?”
杜小七忿忿的加快脚步。
还未走近,就听到了宴会的丝竹声,杜小七低头乖乖的跟在呼延逸尘身旁,眼观鼻,鼻观心,迈着均匀的步伐走着。
皇帝正威严的坐在首座。
一身的明黄色显示着他的权威,精瘦的身材和一双微眯的眼睛透露着他的狠辣和算计。
他的旁边坐着柳眉薄唇一身盛装的皇后。
凤冠霞披艳丽的如同新嫁娘。
下方两边各坐着皇子公主和朝中三品以上大臣。
中间一位歌姬正在演奏丝竹。
杜小七和呼延逸尘一进场,丝竹声停,场中一片寂静。
太子呼延浩轩端起酒杯,抚了抚额前的碎发首先开口道:“三弟,来迟了,罚酒,一定得罚!”
呼延逸尘并未理会太子。
带着杜小七走至歌姬的上方,躬身下跪:“儿臣拜见父皇!”
皇帝看着呼延逸尘眯了眯眼睛,说道:“平身,快入席吧。”
呼延逸尘带着杜小七走至皇帝左下方预留的位子上坐下。
皇后嗤笑一声道:“老三今日还带了个人来,这不会是你的心上人吧?就老三这古怪的性子,竟还会有姑娘喜欢?”
杜小七跪坐在呼延逸尘的旁边,手在身侧捏成了拳头。
皇后这是明显的奚落,嘲讽。
呼延逸尘是大将军,是国之栋梁,现如今才知晓原来他还是一位皇子。
在战场上杀人无数的人,竟然被一个女人如此冷嘲热讽。
呼延逸尘端起酒杯,没有理会皇后,举起酒杯对皇帝说道:“儿臣来迟,先自罚三杯。”
一连三杯酒下肚,他今日是故意来迟,他不愿早早的来看到这些人的嘴脸。
坐在对面的太子一口喝尽杯中的酒。
抚了抚额前的碎发笑道:“三弟这刚当上兵马大元帅,刚拿到父皇的虎符,这就开始摆谱了啊。”
坐在首座的皇帝听闻太子之言,看了看呼延逸尘,眯了眯眼。
皇后接着自己儿子的话道:“你三弟不是一直如此吗?这么多年,他这性子你还未习惯啊?”
太子和自己母亲一唱一和道:“是啊,三弟打小就和谁都不亲,小时候我都怕他哪天发疯了,把我给打死喽!这事三弟绝对能做得出。”
皇帝忽然出声怒斥:“够了,今日乃大喜之日,老三守卫边境有功,此乃艄月国之福,朕将其封为兵马大元帅。今日在此摆宴,是为了给你三弟庆贺,接风,你们都闭嘴!”
杜小七低着头,感受着场上的气氛,这是一家人吗?
突然很心疼被家人排斥的呼延逸尘,他的母妃呢?为何未见出言帮他?
丝竹声继续起,大臣们又开始捧场的推杯换盏。
呼延逸尘一个人默默的抿着酒杯中的佳酿。
被呵斥的皇后又开始将矛头转向了杜小七:“哎?那个老三的心上人怎么一直低着头呢?是不是没见过大场面,害怕了啊!这民女到底是民女,就是登不得大雅之堂,你看看咱们悦儿,这教养一看就是尊贵之人!”
坐在呼延逸尘下方的呼延悦儿看了一眼她旁边的杜小七。
不满的对自己母妃道:“母妃,你说什么呢?那是三哥的心上人,好不好也由不得你来对人家随意品头论足!”
皇后被自己女儿搏了面子,脸色陡然一僵:“你个不识好歹的死丫头。”
杜小七听着场上的对话,忽然觉得好笑。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像是在演一出滑稽无比的戏。
而她就像是一个看戏之人,呼延逸尘,此刻的你也是如此想的吧。
受封宴3
场上重新热闹起来。
丝竹声夹杂着众位捧场大臣们的推杯换盏与恭贺声。
大臣们大多保持中立,他们恭喜着皇帝,恭喜皇帝有一个好儿子。
为朝廷,为艄月国培养出了一名出色的兵马大元帅。
呼延逸尘就像一个局外人,冷眼旁观着场上热闹的景象。
杜小七坐在他身旁,感受到从呼延逸尘身上散发的压抑。
她伸手握住了呼延逸尘的手,四目相接,呼延逸尘看向那双清澈的大眼睛中布满的关切,抿嘴对她一笑。
杜小七觉得,其实这货笑起来也挺好看的,不再像个阎王,反倒像一个腼腆的大男孩。
这时,对面传来很轻的一个男声:“饿死鬼?”
杜小七抬头看去,惊讶的发现,坐在她对面的竟然是那个呼延倾宇。
杜小七瞪大了双眼,用嘴型道:你怎么在这?
呼延倾宇笑了,果然是那个“饿死鬼”,从她进场他就感觉她很是熟悉。
一直观察着,果真是她。
今日的她不似第一次见的落魄,今日的她很美,美得像个仙子。
他用嘴型回道:你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来?
杜小七看着对面笑容的灿烂的大男孩,对他回以一个灿烂的微笑。
两人隔着中间演奏的乐者无声的交流着。
这一幕落在呼延逸尘眼中,格外的刺眼,不由的握紧拳头。
杜小七转头看向呼延逸尘,不满的轻声道:“干嘛呢你?手都被你握疼了,松开。”
挣扎着从他手中将手抽出。
呼延逸尘手心一空,心也为之一空。
他用力的握紧手心,以此来缓解内心的空虚。
她何时与呼延倾宇如此熟络了?今日就不该让她穿成这个样子出门。
看着正在用眼神交流的两人,再也坐不住了。
起身向皇帝表明他此次进宫的主要目的。
呼延逸尘面朝皇帝垂首行礼道:“父皇,儿臣此次带心上人进宫,可否恩准儿臣带她去给母妃请安?”
场上瞬间一片寂静,大臣们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皇帝的脸色。
正在跳舞的舞姬被吓的不知所措。
皇帝看向呼延逸尘眯了眯眼睛:“哦?你要见她?”
呼延逸尘垂首看着地面道:“儿臣只是想将心上人带去给母妃请安。”
皇帝忽然重重的放下酒樽,铜质的酒樽击打大理石的桌面,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
轻勾起嘴角,露出狠毒的神情:“请安?”
呼延逸尘抿了抿唇角道“是,儿臣已有十余年未曾向母妃请安。”
皇帝忽然诡异的大笑:“哈哈哈,好,好好好!准了!朕准你去给刺杀你父皇之人请安,去吧。”
呼延逸尘紧握手心,应道:“是,儿臣告退。”
随后牵起杜小七的手,在皇后不屑的眼神中,走出这场没有主角,依旧热闹非凡的受封宴。
借着月光,两人走在来时的路上,杜小七看着在前面缓步前行的呼延逸尘。
没有太监掌灯引路,没有众星捧月的光环。
如此孤寂的背影,实在无法想象这是艄月国的皇子,兵马大元帅。
她疾步追上呼延逸尘,看着天上的半轮明月,悠悠的道:“呼延逸尘,你想不想你母妃?”
呼延逸尘停顿了一下,有些生硬的道:“不想。”
“不想你废这么大劲想去见她?你让我医治的就是你母妃吧,她怎么了?”
没有等到呼延逸尘的回答。
得,这是又犯驴脾气了。
她看向越来越荒凉的前路,皇妃怎会居住在如此荒凉的地方?
回想刚才皇帝的态度,这里通往的,应该不是大牢就是冷宫吧。
行至一座荒院,呼延逸尘停下脚步,看着面前的院门。
他的母妃,这十几年就住在这里。
不知她是否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身体有否无大碍。
杜小七跟在他身后,看着站在门外出神的呼延逸尘。
古人争权夺利,视人命如草芥,视亲情为废土。
堂堂皇子,和自己的母亲分离十几年无法相见。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呼延逸尘珉唇上前敲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