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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灵阿问:“啊?八阿哥的福晋是你知道?你不是康熙朝的事都不清楚么?”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了,阿灵阿逛的都是历史论坛,一群老爷们只会讨论哪个皇帝的文治武功厉害,哪个朝代出名臣,不会去关心谁娶了谁的女儿当老婆,女孩子看历史,就爱看这类八卦,皇帝最宠爱哪个妃子啊,皇帝的儿子娶了谁家的姑娘啊,这才是她们关心的。
珍珍狡黠地笑着说:“八福晋我还没见过,不过她娘我已经见过了。”
阿灵阿好奇地问:“是谁?”
珍珍说:“其实你也见过,就在攸宁和揆叙的婚礼上,她是攸宁的六姨。”
这人阿灵阿有印象,攸宁的生母去世了,生父耿聚忠身体又不好,她的婚礼里里外外都是她在操持。这位郡主娘娘精明能干,额驸府的下人们看见她一拧眉,那是能吓得抖三抖。
“哈,原来是她,若是她教出的女儿也和她本人一样,也难怪后来雍正要嘲讽我这旧主子怕老婆了。诶,你怎么知道的?”
“你记得我高中寝室当年那个看清穿考砸一模的姑娘吗?”
“记得。”
阿灵阿笑了起来,珍珍寝室当年最后同仇敌忾拔掉了这姑娘网线,终于让她高考恢复了成绩。
“她最喜欢看八福晋和雍正爷的文,其他我没记住,八福晋是什么高贵的安王府出身,嫁了个郭络罗氏我记住了。”
“……”阿灵阿怔了下,实在没明白八福晋怎么能和雍正爷配对。
八阿哥往上的阿灵阿和珍珍都嫌弃他们年龄大,往下的九阿哥不得好死,自然是淘汰,十阿哥是阿灵阿三姐的儿子,和老四老六十四淘汰的原因一样。
她反身搂住阿灵阿的腰,说:“算了,咱们在这瞎点啥鸳鸯谱呢,万一咱们闺女看中的和咱们想的不一样,那就都没用。”
阿灵阿一想,可不就是这么回事么。
一对傻爹妈在这盘点了半天未来女婿,珍珍困意渐渐上来了,忍不住在阿灵阿怀里打了个哈欠。
此时就听阿灵阿说:“对了。康熙让我把两江的事收拾完了就回京。”
珍珍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她反身给了阿灵阿一拳说:“你怎么憋到现在才说啊,咱们真能回京了?”
阿灵阿道:“真的,真的,我本来还想在扬州待一阵子,带你四处逛逛的,可康熙要我马上就回去。”
珍珍虽然也很想去一趟南京再走,可她更想念在京城的亲人,还有攸宁。
她问:“那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阿灵阿搂着她,眼里寒光一闪。
“等我收拾完有些事有些人了,咱们就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阿灵阿也不小了,他虽然疯狂想骂娘想打人,但用的法子比以前打架高级多了。
康熙今日心情:太子和太子党怎么那么傻逼。
于成龙今日心情:老子不要和不学无术的人站一边。
太子今日心情:我要和索额图说换个人来陪我唱戏。
第139章
“你想收拾谁?”
珍珍打着哈欠已经开始揉眼睛了,她勉强振作精神,拼命眨着眼睛瞧阿灵阿。
阿灵阿扶着她躺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她身上轻拍。
“还能有谁,咱们的大帅哥,哦不,帅大人呗。哼,先前在我背后使小动作坑我我没同他计较,他今儿更是蹬鼻子上脸,在康熙面前对我冷嘲热讽的,幸好你小外甥帮了我一把,你相公我又机灵睿智,这才逢凶化吉。”
阿灵阿提到帅颜保,珍珍这下可是精神了,“快说说,你打算怎么收拾他?”
阿灵阿弯下腰,亲昵地点了下冲他眨眼人秀气的鼻尖。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不说拉倒。”
珍珍“哼”了一声,把被子蜷在身上滚到一边,阿灵阿嬉笑着压了过去,珍珍又是挥手又是踢腿的都被阿灵阿给挡了回去,两人笑着打闹了一会儿,屋子里才渐渐安静下来。
…
康熙在江南待了一个月,看过河工,游过扬州,终于是起驾回京。他这一走,两江的官员们大大地松了口气,就差没喜极而泣、敲锣打鼓欢送圣上回銮。
阿灵阿也能理解他们的心情,这就是后世上面领导下基层巡视一样,地方官员们不但得整日陪着,还得胆战心惊,就怕哪处不好被领导给挑出刺儿来。
瞧瞧,有些地方县官来见驾的,从没有经受过这么高强度“候驾”,不少每日早上站在朝房等康熙起床的时候已经一摇一摆睁不开眼了。
康熙之前吩咐过他收拾收拾准备回京,在恭送御驾后,珍珍开始指挥着徐莺徐鸾还有文叔他们将江南所买的东西陆陆续续开始送回京城。
珍珍特意去了一趟李园告诉李念原他们准备回京的事,当然说是去李园其实就是出门右拐走几步路的距离。
李念原办完接待康熙的事又恢复到了之前骄奢淫逸的状态,珍珍一进园子就听见打戏台那飘来的莺莺燕燕之声。
等穿过竹林,果然,李念原和徐承志两个人坐在抱厦下头,喝着茶、磕着瓜子,优哉游哉地欣赏台上的《西厢记》。
待唱到那句“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时,李念原跟着一边哼唱一边摇头晃脑,还时不时戳一戳徐承志让他赶紧欣赏名角的身段。
珍珍轻轻喊了一声:“舅爷爷。”
李念原一转头见是她,乐呵呵地说:“珍丫头,不好好在府里养胎,跑我这来做什么?”
徐承志把李府的下人唤来,让他们再搬一把椅子来,还特意嘱咐要放上厚厚的软垫子。
珍珍心里暖暖的,“谢谢徐爷爷。”
徐承志面上笑笑,说了句“乖”,心里却是愁眉不展。
哎,他才四十五岁的人呢,因为李念原的关系也跟着被喊爷爷。
他有那么老吗?
徐承志想着摸了下自己没有皱纹的额头,心中有个声音果断说:没有,很年轻。
珍珍一坐下,李府的下人就端来了她喜欢吃的山楂糕。
李念原家的山楂糕和外头卖的不一样,晶莹剔透,呈胶状,入口既化,珍珍一个人就能吃掉整整一碟。
这会儿一见只觉得口中生津,连话都来不及同李念原说,先拿牙签插起一块送进嘴里。
李念原指着她,笑着同徐承志说:“你瞧瞧,这是馋猫来觅食吃了吧。”
珍珍一连吃了好几块,身心这下是得到了充分的满足。她转过头,对着李念原娇嗔道:“才不是舅爷爷说的,人家是特意来见舅爷爷的,不是来觅食的。”
李念原捋着胡子点点头。“嗯,那成,来人啊,把这山楂糕给撤了。”
李府的仆人作势朝珍珍走来,珍珍慌忙护着呈山楂的青瓷小碟,委屈地嚷嚷起来。
“舅爷爷,你又欺负我,我是来见你的不假,可是没说不爱你家的山楂糕啊。”
李念原得意地大笑起来,还是徐承志在旁做起了好人,“成了,一把年纪了还逗个孩子,胡闹。”
李念原方才笑着挥挥手让仆人退下。
珍珍松了口气,又吃了一口山楂糕方说明了来意。
“舅爷爷,我今儿来是同你说一声,我和阿灵阿下月初五启程回京。”
“什么!”
前一刻还面带笑意的李念原在听见珍珍这句话时,惊得就差像个皮球一样弹起来了。
他的惊呼瞬间盖过了台上唱戏的戏子,他们不知所措地在台上停了下来。
徐承志看这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招来李府的管家说:“让戏班先回去吧,今儿就到这了。”
这一边,李念原上下打量了珍珍一番,看她不是开玩笑的样子,这下是更紧张了。
“你你你……不成不成,你不是还怀着身孕么,总得把孩子生下,坐完月子再走啊。”
珍珍说:“这是皇上的旨意,阿灵阿一开始也是这么同皇上说的,可皇上说他会派太医跟着我们一路回京。”
李念原气得撸起袖子朝京城的方向骂道:“呸,我就知道这鞑子皇帝不是个好东西,哎哟,我的银子这是喂了狗了啊。”
徐承志把他按回椅子上,耐心地劝道:“你瞎嚷什么,你外甥孙女婿是朝廷命官,他来江南是办差的,又不是来玩的,差事办完他服从朝廷调度回京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是……可是……”
李念原说着说着眼圈红了起来。
“再说他们是满洲人,满洲人还是在京在皇帝眼前做官才有前途。”
李念原和徐承志多年合作,徐承志沉稳所以负责去做那些人情往来,他比李念原更清楚清廷官场的满汉之分。
珍珍瞧着于心不忍,喃喃念道了一声:“舅爷爷。”
李念原别过头,掏出一方精致的绣花帕子往脸上胡乱地一抹,徐承志的眼睛下意识地盯着那方帕子转,直到看着李念原把它又塞回怀里。
“算了,走吧,都走吧,反正我本来就是孤寡老人,你们都走吧。”
李念原唉声叹气一番把自己缩进了椅子里,他一个圆滚滚的人,不知道为何这会儿看上去竟小得可怜。
珍珍说:“舅爷爷,咱们只是回京去,又不是生离死别……”
“呸呸呸!”
李念原这辈子最听不得的就是“生离死别”这四个字,他抓过珍珍的手打了一下,“小孩子家童言无忌,不准再说了啊。”
珍珍含着眼泪点点头,李念原拍拍身边的,示意珍珍这个孕妇坐下说话。
李念原这个人,平日谁见着他都会觉得他是个快乐的胖子。也的确,他的人生信条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一世要尽情地恣意潇洒。
所以他才从来都不委屈自己,吃就要吃天下最美味的食物,喝就要喝天下第一的美酒。
一生中悲伤的次数他记得清清楚楚,五回为了家人、三回为了花魁嫁人,这会儿他圆润的脸上十分难得地又露着一丝哀愁,让家人次数增加到了六次。
“珍丫头,舅爷爷我不是个糊涂人,我虽然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却是个登不上大雅之堂的商贾,能在步入暮年之前同你们相认,知道姐姐如今是子孙满堂,两位皇子健康聪慧,我老李家后继有人,这都是老天爷对我的恩赐,这样,就够了。”
珍珍听得鼻子一酸,“舅爷爷……”
李念原一抬手,拦住了她后面的话。
“娘娘身在宫中,膝下又有四皇子和六皇子,我这样身份的人同你们多接触,时日久了怕是影响娘娘的名声,坏了两位皇子们的前程。”
李念原的话让珍珍心里一阵痛,她一句都没提,他却已经猜到了康熙的心思。
李念原一挑眉说:“我不信没人说起过这事。”
珍珍只能点点头,她觉得有许多话要同李念原说,一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有眼泪含在眼眶中,时不时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几颗。
李念原一把把自己的那方帕子给珍珍,“傻丫头,可别哭啊,老徐家有个媳妇怀孩子天天和他儿子又哭又闹,生出来的孩子也成日又哭又闹,可讨人嫌了。”
珍珍这才被她逗笑了,拿着他的帕子抹了抹眼角。
阿灵阿把康熙的话原封不动地都告诉了珍珍,珍珍对李念原这个舅爷爷是心疼到骨子里去了,阿灵阿虽然安慰她,珍珍心里还是难受得很。
“我和阿灵阿在京郊有座小园子叫适安园,你要想我们了,就去那儿,我这里有个印信,您到了交给管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