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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她还没好全的小屁股,又被这一对小情人弄进了危险区。
两人在那里你侬我侬,华鸢深觉自己就是个大灯泡,于是低眉,顺眼,眼观鼻鼻观心,心中默念三字经。
不知说到什么,珍嫔突然嘤嘤哭泣起来,皇帝慌了,忙不迭地替她抹去眼泪,便温柔擦拭,边柔声哄她。
华鸢抬起头,刚好看见这一幕,心中似有什么被触动。
若是帝王都无情,那光绪这算什么?
珍嫔在光绪的安抚下终于破涕为笑,本就明亮妩媚的眼儿经泪水一洗,更显得娇媚了,皇帝忍不住俯身含住那两瓣娇嫩,辗转研磨,珍嫔素着的小脸爬上晕红,渐渐沉浸在皇帝温柔的吻中。
华鸢看得面红耳赤,这两人也太……目无旁人了吧。
她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去看壁上挂着的字画,心思却怎么也移不了,就这么站着天马行空胡思乱想了。
会不会有一天,她也会遇到一个视她如珍如宝的男人呢?
………………
华鸢觉得她才刚开始真正适应珍嫔身边的生活,可是麻烦却接踵而来。她终于记起许久未见的系统君时光,却怎么也呼唤不出来。
心里有些烦躁,她不知道它是怎么了,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珍嫔接下来的命运会是怎么样,细节她完全不清楚。
她好想问问,自己对这段历史的参与究竟要到什么程度才算是符合任务要求,她已经挨过一次板子了,养伤期间也在反思,是不是自己过度参与了,可是她实在不知道更拿捏不好这个度啊!
一想到她们上次扮太监偷溜去养心殿又被人告到慈禧那儿去了,她就郁闷得胃疼肺疼,再来一次估计三十个板子都不够了!她可不想命丧异时空!
“时光……你究竟怎么了?我还能回去吗?”
第一次,她开始担心起这个问题来。
☆、第六章 生死缠绵,盛极而衰(六)
珍嫔在暗房里洗出那天在园子里拍的照片,人影渐渐显了出来,那些年方十五六青春正盛的女孩们跃然于眼前。
唯独少了一个人。
珍嫔看着那空出的一块,本该在那里的人却没有影子,仿佛根本不曾存在。
瞳孔紧缩,双唇微张,她拿着照片止不住地颤抖,一个踉跄跌坐在地。
喜儿!
为什么照片里会没有她?
不对不对,她要镇定,这世上若真有鬼魂一说,那这皇宫里岂不是早就孤魂遍野了?
或许只是照相机出了问题也不一定。
她如此安慰着自己,虚弱地,毫无底气地。
………………
华鸢给珍嫔梳妆,她的手艺比起那些老宫女,真不咋样,正式场合的头式她可梳不来,但是珍嫔喜欢她给她梳,她手轻,仔细,又合她心意不喜欢繁复。
而华鸢,每次给珍嫔梳头,那头乌黑顺滑无污染无添加的绸缎般的头发总让她爱不释手。
“喜儿。”
“嗯?”
两人似闲聊般随意,华鸢手上动作也没停。
“你相信……”珍嫔在这里顿了一顿,才犹犹豫豫地继续问道:“你相信鬼魂是存在的吗?”
华鸢拿着梳子的手一顿,随之一笑,继续轻轻柔柔地为她梳发,说:“我不知道,这世上让人无法理解的事太多太多,我啊,现在只想过好每一天,平安、健康就好。然后某天,我也能像主子一样遇到一个爱我疼我的郎君,这辈子就满足了。”
她该如何回答?相信?自己大概就是所谓的鬼魂,不信?自己这不人不鬼的存在又是什么?
“好哇,拿我打趣!”珍嫔脸羞得通红,嘟着嘴,模样好不娇媚。
镜子里映出两张粉嫩的容颜,脂粉未施,俏丽自然。
“喜儿。”珍嫔又唤,然后素手抬起轻抚自己眼尾略微上挑的杏眼,“喜儿你看,我们俩其实,这里长得很像呢。”
华鸢朝镜子里看去,以前没注意,这一看,心里猛地一惊,这哪是很像,根本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镜子里的两双眼睛既有着少女青涩的神色,又因那上挑的眼尾而显妩媚多情。
她收手摸摸下巴,这幅模样她曾照过镜子,与现代里十四五岁的自己差不大多,那眸子长在她身上十八年,她却第一次在别人身上看到与自己同模样的东西。
感觉……好奇妙。
突然,心里掠过一种奇怪的感觉,速度却太快,她还来不及抓住便已溜走。
晃晃头,甩去脑子里的乱七八糟,她正想说点什么转移话题,珍嫔却说:“喜儿,其实你知道吗,当初留你下来,便是因为这双眼睛。”
哦?这下她来兴趣了。当初的她可是顶着慈禧的招牌来景仁宫的,来了景仁宫,她什么都不会,虽然学得快,但始终比不过人家熟练的老手,但是珍嫔不仅没有嫌弃她,反而把她带在身边。
珍嫔突然转身握着华鸢的手,说:“喜儿,你与我几分相似,尤其是眼睛,若是妆扮一番,和我穿同样的衣裳,旁人定是认不出的。”
华鸢瞠目,她不是傻子,电视也看过不少,她这么一说,明显是想要让她扮她关键时候好顶包啊!
“主子,您可别老想这些有的没的。偷偷出宫,那可是大罪啊!”
珍嫔掩嘴轻笑,道:“我还没说,喜儿你怎么就知道我要做什么?”
华鸢不顾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心说就你这些套路,在现代人面前还不都是渣渣。
“好喜儿,好不好?成日在这宫里,我会闷坏的。”珍嫔眼巴巴望着她,娇滴滴委委屈屈。
华鸢一个松口,导致今后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让她无限惆怅,分不清这究竟是历史的进程抑或是她一手促成了事情的恶化。
………………
珍嫔着实过了段难熬的日子。
每日大早去给皇后和慈禧请安,慈禧还好,经历过风雨,稳得住,顶多也就明里暗里说两句,意思是让珍嫔不要多打扰皇帝的朝政。可年纪轻轻的皇后就没那城府和度量了,连好脸色也吝于给个。
珍嫔每日惆惆怅怅地去,委委屈屈地回,叫华鸢看得直叹气。
这皇帝,该说他什么好呢,身为皇帝,雨露均沾是职责所在,可他倒好,一门心思守着一个女人,慈禧特意给皇后和他制造的机会,他彻底无视,那皇后也不是个聪明的,竟也把握不住。
后来,许是这对小情人耐不住想念,竟开始学起鸿雁传书来。
华鸢看着珍嫔每每捧着皇帝的信都幸福地傻笑着,摇头叹息,自从那次扮了男装偷去养心殿被发现然后被慈禧警告过后,珍嫔再也不敢去掳虎须了,只傻傻等着皇帝的信,也用熏了香的信纸回上几笔词句聊表心意。
华鸢去送过信,甚至一次刚好皇帝在场,听说是珍主子的信,问也不问直接拿了就拆。
脸上的表情华鸢无法形容。
但她可以肯定,那是恋爱中人才有的表情。
因为很傻。
她没去过现代的京城,却因缘际会来到这百多年前的清宫,跨越百年时空,这一草一木,一花一树,一砖一瓦,不知,能承载这宫里多少爱怨情仇。
干燥的季节雨水极少,于是这偶来的降雨乐坏了一众人。
华鸢不是下等丫鬟,这样的天气里也没啥事可做,心血来潮抄起绷子捏起针线想要秀个花,却秀成了一朵云,指尖还给扎了两个洞。
果然,绣花这事,不是三两天就能练出来的。
雨水顺着瓦檐淅沥沥落下,与华鸢一起学着绣花的那小宫女起了玩心,竟跑去捧着手接那雨水,末了还埋头啜上一口。
“喜儿姐姐,你也来,雨水好甜啊!”
华鸢满头黑线,好想告诉她雨水其实很脏……可是看到那还没张开的小丫头脸,沾了些雨水润了的额发贴在额上,生生一副动人的画面。
她竟也生出想要尝尝那雨水的味道的想法来。或许,这个时代的雨真是甜的也不一定,污染毕竟没那么重不是么?
无事的宫女们看到她们的玩乐,索性也凑了过来,嘻嘻哈哈,一点小玩意也是大乐趣。
“玩什么?不告诉我。”屋里珍嫔搁下笔,轻轻往还泛着墨香的信纸上吹口气,听见屋外丫鬟们细碎的嘀咕声,施施然走出来,问。
这宫里平素没啥大小之分,珍嫔除了大方,还从不打骂下人。玩得兴起的丫鬟压根儿顾不上行礼,唯华鸢稍微欠了身:“主子。”
瞧她那一脸满足眼波流转春情荡漾的模样,想必又是刚读了或是写了情信吧。
谈恋爱,真的那么奇妙?
视线转至园里,花花草草被雨水洗刷的娇嫩清新,空气中一股清甜静谧的香味,她竟隐隐开始有些舍不得这里了。
可是这里,可有她的姻缘?可有她的因缘?
想起她与珍嫔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她心里那种不安心悸的感觉又回了来。究竟她的穿越,是为何故?
“时光,你究竟怎么了?”
☆、第七章 生死缠绵,盛极而衰(七)
珍嫔最近突发奇想,想要在外面开个照相馆,她说中国人太落后,只会画画,功夫到家的,画出的倒还好,可这功夫不到家的,画出的人那可与真人差去十万八千里了。而且这纸墨画也不易于保存。
这事可行性太低,操作难度太高,华鸢劝不住她,越是不可行这位主子犟脾气来了,越是想去做。可这后宫女人不能随意出宫啊,那可怎么办?皇帝那里就算再宠再爱那也不能同意一个妃嫔随意出宫啊。
拗不过珍嫔的软磨硬泡,华鸢找到个办采买的太监。
月黑风高办事夜。
“戴公公,您拿着这个。”华鸢摸出一锭银子,塞到那太监手里,“咱家主子的事,就托付给公公了,等您的好消息。”
姓戴的太监一张老脸笑得跟菊花似的,毫不客气地接过银子揣进怀里:“一定一定。”
“主子,那戴公公说,东华门外有一个铺子空着,那位置也好,来往的多是达官贵人,就是租钱贵了些。”华鸢把那太监传给她的消息告诉珍嫔。
“要多少?”珍嫔不甚在意地问。
“得五百两。”这数目真心不少,珍嫔一年的年例都才两百两。
谁知珍嫔想也不想就说:“那就拿五百两去吧。”
“主子!”华鸢急了,“五百两可不是小数目啊!您可得想仔细了!”
珍嫔突然轻叹一声,然后看着华鸢问道:“喜儿,你喜欢那照相术吗?喜欢我拍的照片吗?”
华鸢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但是平心而论,作为现代人,要是对人像的复制与保存,自然是更倾向于高科技的技术的。她点点头,等着珍嫔接下来的话。
“我喜欢。那么大一个箱子。”珍嫔手在虚空划过,比划出一个箱子的模样,“却能把人啊、景啊,我们所能看到的一切都拍进一张纸上,还不会变了样子。多神奇啊!”
她说这话的时候,双眼亮得出奇,华鸢真不忍心眼睁睁见着她被现实泼了冷水。
毕竟,人活一世,能做喜欢做的事,多难得。
不久后,东华门外开了一家照相馆,这新奇事物虽然被人们认为是西洋的淫巧之物,甚至被认为会将人的魂魄摄入其中,但总有那么些追逐潮流的人好奇,想要尝上一个鲜。
其实,慈禧本人也是个爱拍照的。这是华鸢听八卦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