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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没有叫喊,也没有挣扎反抗啊。”依依道。
“如果倩宁的死不能说服众人的话,那上官雪的死,疑点更多。”
依依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来:“哦?说来听听!”
“我刚刚看了一下,以上官雪的身高,即便是她站在凳子上,也够不着那个房梁,也没有见到桌子移动过的痕迹,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把布条挂上去。”
“切,这还不简单,既然倩宁是和她共同赴死的,有可能倩宁站在凳子上抱着她举高了,帮着她把布挂上。又或者是她搭了两条凳子站上去。还有一种可能,她将布条的另一端绑上东西,有了重量,就可是将那一头直接抛过去了,这不是很好解决的吗?再说了,她回了房间之后,门外有侍卫守着,根本就没有别人进去过,还怎么杀她啊?”
依依不以为然的翻了一个白眼,对凌轩这样的推理不屑一顾。
“有一个人曾经进去过她的房间。”
“你不会是要说上官云飞杀了他妹妹吧?杀人动机有吗?”
“有,上官雪之所以和上官云礼勾搭在一起,他们两个必定有交换的利益,上官雪想来是答应了上官云礼,帮他夺取皇位。而这个皇位,原本最有可能的继承人是上官云飞,上官云飞自然痛恨想要对他的皇位图谋不轨的人了。上官雪动了这样的念头,上官云飞自然是要杀了她了。而今天,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杀人动机是有了,可是这个杀人动机却并不那么重,毕竟上官云礼已经死了,上官雪再也不可能做出对上官云飞有害的事情来了。她已经不足为惧,上官云飞很有可能会念及兄妹之情,放了上官雪也不一定啊。还有,你说是他杀了人,那你有证据吗?”
“没有证据,因为证据已经被上官云飞给拿走了。刚刚他率先冲进去的时候,我依稀看到上官雪的手是捏紧拳头拽着的,可是等上官云飞冲进去抱着她以后,又给摸她的手量体温之后,将上官雪的手给摊开来了。虽然他的动作十分迅速,但是却逃不过我的眼睛,他从上官雪的手心里拿走了一粒白玉珠子。而那粒白玉珠子,就是上官云飞腰间挂的一个白玉配饰下头的穗子上挂的珠子。刚刚我特意瞄了一眼上官云飞腰间的玉佩,已经换了一块了。想来他杀了上官雪之后,回了房间发现少了玉珠,又不好再次回去找,只好在计划该公布她死讯的时候,第一时间冲进去放下她的尸体,快速的从她的手中拿走了玉珠。”
凌轩有些得意的表述着自己的破案能力,不曾想却被夏依依一掌重重的拍在了脑袋上,夏依依怒道:“杜凌轩,你就不能一开始直接说这个重点吗?你给我扯什么倩宁、茶水、房梁啊?”
凌轩揉了揉自己发痛的脑袋,皱眉委屈道:“我这不是为了让你更加清楚的相信她是被他杀的吗?只有许许多多的疑点集合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更加印证我刚刚没有看错上官云飞的小动作。”
依依啧啧称奇:“没有想到这个上官云飞竟然这么下得了狠手,连自己的亲妹妹都杀了。”
凌轩冷哼一声,道:“何止妹妹?连亲弟弟都杀了。”
依依的嘴巴瞬间长得老大,都能塞得下一个拳头了,结结巴巴的道:“你是说上官云礼的死,也是他下的手?”刚刚问完,她就立即摇了摇头,兀自又否决道:“不,不可能啊,当时我就站在上官云飞的身旁,上官云飞离上官云礼还有一丈远呢,根本就够不着上官云礼,再说了,我可是亲眼看见上官云礼被上官雪用剑给刺杀了。”
凌轩的眼眸里带着戏谑的光芒看着她,嘴角微扬,戏言道:“本王的爱妃啥时候这么单纯了?你觉得以上官云礼的武功,还能躲不过一个弱女子的剑不成?”
依依微微皱眉,道:“嗯,有些道理,但我真的没有看见上官云飞动过手啊。”
“他那个玉佩上原本挂了两个玉珠,当时,他用了一个玉珠弹射到上官云礼的身上点了他的穴道。他回来后,并没有来得及换下那个玉佩就去了上官雪的房间,剩下的那粒玉珠就被上官雪在挣扎中给扯下来了。”
“啧啧啧,真是看不出来啊,这个上官云飞,我记得以前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在珍粹斋里和上官琼抢夺那支金步摇时,上官云飞走进来还呵斥了上官琼,要她把金钗还给我。我当时还觉得上官琼刁蛮无礼,倒是还有一个又宠她又还明事理的皇兄呢。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这种杀弟戮妹的阴险残暴之徒。”
“权势,让人迷失了本性。据本王所知,以前的上官云飞,确实还算得上是个正义之人,不过,为了皇位,其他的一切,都会变得一文不值。”
“凌轩,他们一回皇城,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我这几天已经让人暗地里去查探过了,虽然后面那个鹤庆年是假的,可是当初在牛寨沟里下百花虫毒的那个鹤庆年确确实实是真的存在的,为今之计,只能再去查找那个真的鹤庆年了。”
上官云飞在上官雪的房间里假哭了一场之后,命人给上官雪好好梳妆打扮了一番,装在了冰棺里头,和上官云礼的冰棺分开绑在两个马车上,便是跟轩王道了一声告辞,就带着一大帮人,一路哭灵的走了。
凌轩便是对侍卫吩咐了明天一早,也立即上路去别的城找线索。
“王爷,你不能再沿着鹤庆年的这条线索找下去了,你这样,只是会消耗你的时间罢了,即便到最后找到真的鹤庆年,也救不了你。你还是另外找线索吧。”
鬼谷子焦急的对凌轩道,他的神色十分的焦虑,很想劝轩王调转方向。
凌轩皱眉问道:“为何?”
“那个鹤庆年根本就不会炼制解药,你就别费心找他了。”
“他如何就不会炼制?你狂妄自大的毛病又犯了?你炼不出来,别人就炼不出来了?那个村民确实是被下了百花虫毒,你开棺验尸也确认了,这还不能说明他会炼制吗?”
“你爱信不信,到时候,找不到解药,会死的人又不是老夫。哼,你就尽管继续执迷不悟,一条道走到黑吧。”鬼谷子气恼的甩了甩衣袖,嘟嘟囔囔的哼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夏依依看着鬼谷子几乎要气炸的背影,微微皱眉,她怎么觉得鬼谷子似乎有难言之隐啊。
凌轩看着夏依依定定的望着鬼谷子的背影,眼睛都不眨一下,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我怎么觉得鬼谷子每一次提到鹤庆年的时候,他都十分笃定鹤庆年不会炼制解药。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是孤芳自赏胡说的,而是认真的,我怀疑,鬼谷子是不是认识鹤庆年啊?对了,来南青国的时候,有一次在马车上,我要你跟我说一说鬼谷子的故事,你还不肯跟我说。你见多识广的,你有没有听过鬼谷子跟鹤庆年认识的事情啊?”
凌轩摇了摇头,道:“从未听过鬼谷子跟鹤庆年认识啊。”
“那会不会是鹤庆年为了躲避通缉,换了一个假名,也许,你们听过的鬼谷子和另一个人相识,那个人却是改了名字的鹤庆年呢?”依依提出了自己的设想。
“有可能,可是鬼谷子为何不直接说出来呢?上官云飞不是已经让官府撤销了对鹤庆年的通缉了吗?即便是鬼谷子把鹤庆年招供出来,也不会对鹤庆年产生不利啊,反倒会得到一大笔钱财。”凌轩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了。
夏依依在屋内来回的踱步,低头思索,道:“鬼谷子究竟认不认识鹤庆年啊?如果鬼谷子认识鹤庆年,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鹤庆年不会炼制百花虫毒和解药,那当年在牛寨沟给那个村民下百花虫毒的人又是谁啊。还有,既然不是鹤庆年下的毒,鹤庆年为什么不站出来为自己洗清冤屈,反而是销声匿迹了呢?”
“依依,你就别想这么多了。如果鹤庆年真的不能炼制解药,那我们估计得再回一趟牛寨沟,看看还有谁跟那户村民有过仇怨,是谁下了毒。”
凌轩径直走到了桌边倒茶喝,兀自喝了一杯,再给依依倒一杯茶,结果没水了,凌轩讪讪的笑道:“我应该让你先喝的。”
“来人,上茶。”
“是”,侍卫走了进来,拎着空茶壶走了出去,一出门就往右手边走了,刚走了两步,又调转头来往左手边走,厨房在房间的左侧。
依依笑了一下,道:“真是个犯迷糊的侍卫,他上次也走错了方向…。”
突然,夏依依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住了,她喃喃的说道:“走错了方向?”
“你说些什么?”凌轩一头雾水的问道。
夏依依停止了来回踱步的脚步,身子顿了顿,猛地冲了过来,抓着凌轩的手,急切道:“快,命人去偷鬼谷子的袜子过来。”
“依依,你偷袜子上瘾了?”凌轩皱眉问道,用手悄悄掰开了夏依依紧抓着他的手,将他抓的生疼。
“我们第一次去牛寨沟的时候,当时我口渴的,让侍卫去打井水来喝,结果侍卫因为不熟悉地形,随意朝着一个方向走了,当时鬼谷子随口说了一句‘你走反了’,我注意到他说完以后,就立即闭了嘴,神色有些不自然。后来那个侍卫回来还兴奋的说那个方向很近的地方就有一口水井。当时我并没有多想,可是现在想来,鬼谷子应当是对牛寨沟的地形很熟悉,才会在跟我们第一次去那里的时候,就知道水井的方位。他又一直肯定鹤庆年不会制解药,我怀疑,其实鬼谷子就和鹤庆年本人。他的年龄和鹤庆年的年龄相仿,你也说过,以前鬼谷子年轻的时候曾经来过南青国。”
夏依依凝重的脸上闪着一些激动的情绪,她好像发现了一个新大陆一样兴奋,如果鬼谷子就是鹤庆年,那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而当年下毒之人,根本就不是鹤庆年,而是另有其人。
“凌轩,去偷一只袜子过来嘛。”
凌轩神态自若的道:“用得着偷吗?鬼谷子不是有一大堆的破烂衣服都塞在你的储物空间里吗?”
依依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哎呦,我这脑子,真是,在某一方面灵光的时候,必定在另一方面就不灵光了。”
凌轩笑道:“你还算有自知之明!”
依依翻了一个白眼,啐了一口,道:“总比某些人没有自知之明的要好,你呀,是哪一方面都不灵光。”
凌轩顿时被夏依依气得七窍生烟,便是拿话怼他道:“你先别得意,若是他的袜子不是六个脚指头印记的话,看你还自夸你脑子灵光不?”
“哼!”
依依冷哼一声,等侍卫进来上了茶水退出去之后,便将房门一关,急急的打开了军医系统,翻找鬼谷子的袜子,翻出来一看,还真的是六个脚指头的印记。
依依扬眉,傲娇的将那只袜子扔在了凌轩的面前,道:“你还不赶紧承认你自己脑子不灵光?”
凌轩脸上泛起了谄媚的笑容,巴结道:“还是娘子厉害,为夫的脑子这一辈子就没有灵光过,唯一灵光的一次,就是娶你为妻。”
“呸!”依依啐了他一口,道:“你还不将鬼谷子带进来严刑拷打一番?他明明知道我们在找魏庆年,也不老实交代他就是魏庆年,害得我们竟然在寻找魏庆年的事情上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还差点中了别人的陷阱,真该把鬼谷子吊起来毒打一顿。”
“鬼谷子怕是不会招的吧,他若是肯轻易承认他是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