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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的清脆,在墙角躲着睡觉的野猫被惊得立即蹿上了围墙,弓着身子,竖起了尾巴,立马呈现出一副随时攻击的样子,睁大了眼睛看着道路上快速奔驰的马匹,过了一会,确定它们不会对自己有敌意,这才喵了一声,从围墙的另一面跳了下去,继续窝在墙角睡觉。这一方矮墙仿佛将它与另一侧的急促的马蹄声给隔离了开来,即便墙的那头已经乱成锅粥也罢,还是天下打乱,似乎与它都没有关系,墙这头依旧是这样安宁,这只猫很快就又重新进入了梦乡。
朝中大臣基本上都集中在贵人集中的东城,因此这一夜,东城比京城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要喧嚣,与那只不管闲事,顾自睡觉的猫相反,东城里的狗就狂吠个不停,一只狗叫起来,隔壁的狗也会立即爬起来,养着脖子帮腔,鸡舍里的鸡被这一整片的狗叫声吓得在鸡舍里扑腾着翅膀,惊吓得往鸡舍最里头的角落挤去。
一时之间,整个东城真的就是鸡飞狗跳了,那些个百姓便也连忙披上外套,掌上灯出来查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见皇宫里的太监骑着马到各个大臣家里奔走相告,而那些离皇宫较劲,反应又比较快的武将,已经穿上了衣服,策马就往皇宫赶,而那些平日里喜欢坐马车或是坐软轿的文官,今天也一应全都弃车骑马了,跟在传旨太监身后,连忙往宫里赶。
那些大臣就连头发都没有好好梳一下,脸也没有洗,身上的衣服都是胡乱套上去的,一身乱糟糟地就骑马往皇宫里跑,必须得在皇上规定的半个时辰之内赶到皇宫,这些外在的形象等到了皇宫再做整理吧。
一些胆大的百姓就掌了灯,在屋外看着这一个个骑马穿梭而过的太监和大臣,而一些胆小的,就把家里的门窗扒开一条缝,从缝里往外偷窥。
不一会,骑马通过的人就越来越少了,该去的也都去了,马蹄声不再,那些狗狂吠了半个时辰,也吠累了,便都呜呜了两声,重又趴到地上睡觉,鸡舍里的鸡也渐渐安静了下来,不再挤在同一个角落里,纷纷各自寻了个宽敞点的地方睡觉,不过也睡不踏实了,是不是因为一点点动静而惊得抬头四处瞧了几眼,再又将头沉了下去。
整个东城重又恢复了安静,那些百姓便悄悄地掌着灯,走到邻居的围墙边,隔着围墙低声问道:“这大晚上的,怎么这么急匆匆地把那些当官的都叫宫里头去了。”
那个邻居说道:“怕是有重要的事情发生吧。”
“难不成跟北疆有关系?”
“应该是,虽然咱们不知道朝廷的消息,可是前两天这京城里突然之间就不卖粮食了,还到处高价收购粮食,虽说当时我们得到的消息是在咱们北疆的军营里发现了北云国和西昌国的奸细,可是以往也不是没有过奸细,也没有像这次一样这么兴师动众,影响这么大,所以,我怀疑,可能北疆那边的局势有些危机啊。”
“这么说来,皇上大晚上的将他们叫进宫里,难道是北疆那边又打起来了?”
“依我看,不仅仅是打起来了,还有可能输了,而且还是输了一场大的。”
“那怎么办?会不会打到我们这里来啊?”这个人首先想到的不是东朔的国土被侵占了,也不是东朔这个王朝会灭亡,更不会考虑他们杜家的江山会不会毁灭,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会不会把他的房子烧了,会不会危害他和他的家人的生命。
“能怎么办?我们普通老百姓还能想出什么办法不成,总归还不是得皇上和那些大臣们去想吗?你在这里干着急有什么用啊?”
“我这心里总是有些不踏实。”
“我也是心里不踏实,以前轩王驻守边疆的时候,我们哪里会有这个担忧啊?若是轩王还能重新上战场那就好了,一定能将北云国打得落花流水。”那人一说起轩王的时候,眼里充满了崇拜和敬畏。
“轩王爷都这样半年多了,也没有见他好起来,还是天天坐着轮椅,听说鬼谷子现在都已经不住在轩王府了,想来是鬼谷子医治不好轩王的病,才会离开的吧。”这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虽然以前大家都不太喜欢轩王的性子,可是只有在国难当头了,他们才会回想起轩王的英勇来,才会想起轩王的好。
“行了,都睡觉去吧,管他呢,天塌下来有高个子挡着,总归还不是派那些武将去吗?”
“可是很有可能会征兵的吧。”
“呸,要征兵了就找我们老百姓了,他们那些个当官的,有几个会把自己儿子送到边疆送死。我们黎民百姓要是不去当兵的话,既要被那些刑法给制裁。”
“算了,明天去打听打听消息吧,也许情况没有这么糟糕。先回去睡觉吧。”
这两人说完就各自回了自己的房中睡觉,可是翻来覆去也还是睡不着。
依依的静苑也在东城,只不过并不在闹市区里,有些偏僻,相对那些富贵人家的距离还有点远,依依门前的那条小路并没有传旨太监骑马冲过去,不过她家附近的那些狗倒是也跟着那些狗一起叫着。
依依没有起身出门来看,她的心情还没有调理好,依旧比较郁闷,自己的事情都还是一团糟,就更是懒得去管别人家的闲事了。不过心里还是对今天晚上的意外感到有些担心,只怕是东朔出了大事了吧。
鬼谷子就更是不会起来看了,他本就是方外人士,这几十年来,不管这四国怎么打战,他都如同与自己无关一样,漠不关心,从来就没有归属感,要为东朔呐喊助威的那股子劲也没有,反正他们要是打得厉害了,自己就躲到药王谷享受那一方宁静。
唯独严清倒是还坐起身来,怔怔地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直到声音渐渐弱下去,这才叹了一口气,重又躺下去,拉好被子就睡觉了。
凌轩的耳朵十分灵敏,最早时间就听到了一大批的马匹奔腾而来,他腾地坐了起来,双眼如炬,大手一捞,将放在床边椅背上的衣服一拿,起身的时候,随着一个漂亮的甩动,那衣服划了一个弧线,就已经合合贴贴地穿在了他的身上,将他那健硕的肌肉包裹着,隐隐约约能看到衣服上印出来的肌肉凸痕。
“天问!”凌轩的声音清冷而沉稳。
天问应声而至,天问自然是也早就听到了声音,早就醒来了。
“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
不一会,天问就回来了,手中还拿了一份跟皇上手中几乎一样的火漆筒。
“属下刚刚收到夜影派人送来的急信。刚刚外面的动静是皇上紧急召见大臣上朝,听说是北云国提早发起了进攻。想必这信里头应该会详细写了。”
“嗯”凌轩脸上没有太多变化,接过火漆筒,慢条斯理地打开来看。
凌轩怎么也没有想到北云国的赵熙竟然如此厉害,只不过夜影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援兵还没有到,他拿什么去抵抗那么多的敌人呢?
凌轩虽然听过赵熙的威名,但是两人还从未碰过面,更没有交过手,也不清楚赵熙到底有多强,不过赵熙既然有第二战神之称,那想必也是十分厉害的,只是再厉害,他也是第二,自己才是真正的独一无二战神。
天问看外面的情形有些急,他的心里便跟着也有些急,看着轩王打开火漆筒的速度准时有些慢,磨磨蹭蹭的,天问恨不得一把抢过来直接用手掌捏碎火漆筒,实在是这么紧急的信件,轩王还不着急,这么信若闲庭。
凌轩打开来,快速地看了一遍,就交给了天问。天问拿过来一看,神色冷冽,说道:“王爷,现在怎么办?”
凌轩说道:“等着吧,这还不是最坏的,估计还会有一封战报。”
“什么意思?”
“北云国既然已经跟西昌国密谋已久了,既然北云国都已经动手了,那么西昌国自然也不会闲着了。只怕西昌那边的战局也好不到哪儿去。”
“那就麻烦了,你可是只能去一个地方啊。”天问皱眉,叹了口气,如果两边都打起来了,即便王爷如今已经能上战场了,只怕是也分身乏术,照顾不了这两边的战事啊,也只能去一边而已,那另一边又该怎么办呢?
凌轩冷哼一声,说道:“父皇又不是只有本王一个儿子。”
天问说道:“属下说一句大不敬的话,他们那两个都是有事躲的远,有功就抢得快得很,而且就他们,也没有这个能力去抵御外敌,不过是空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皮子罢了。”
凌轩看了他一眼,没有对他的这番话做出评价。
皇宫里,大臣们已经都集中到这里了,都纷纷整理自己还没有穿好的衣服。皇上早已经坐在上面等了许久,见人都来了,便对李公公说道:“宣读战报!”
“是”,李公公便将战报拿出来,高声念了出来。
李公公将战报念完,那些大臣即便之前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可是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么严重,居然在一天之内丢失了三座城。
“皇上,夜影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会这么不堪重任?”
“对啊,他不过就是一个副将罢了,当初破格提升他为将军,还以为他有多厉害呢?”
“对啊,而且白澈也去了,据说赤狼也跟着去了,怎么轩王的手下一点用也没有?”
那些大臣首先想的不是如何御敌,而是如何给人安上罪名,这才是他们最在行的,他们纷纷开始批判起前线的人员。
皇上一看他们这德行,以前对他们的厌恶感又再次上升起来,脸上露出几分厌恶。
他们这些人,以前北疆告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肯去北疆,夜影临危受命,带着整个东朔的希望去北疆御敌,他刚刚去北疆的时候,接连夺回了两个城,他们这些大臣怎么一个屁都不放了?也没有一个人出来给夜影请功的。如今战事失利了,他们也不先看看客观原因,就知道批判夜影,这袁自清都还没有带着部队赶到现场,夜影人数上就远远低于北云国,又怎么可能打得过北云,而且也可以看得出来,夜影和白澈他们已经尽最大努力守住了边防线上几个重要的关口,这就在很大程度上大大减少东朔的损失了。
皇上打断了他们的话,说道:“既然你们觉得夜影无能,那刚刚说他们无能的那几个人就接替夜影的位置,去北疆御敌,朕希望你们能将失去的城池夺回来。”
那几个大臣吓得脸色苍白,根本就不敢接皇上的话茬,连忙低下了头去,只希望皇上赶紧忘掉刚刚是谁说的那些话。
皇上看了一眼低着头,假装若无其事的钟达说道:“钟达,你可有话说?”
钟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就知道自己一定会是众矢之的,刚刚说那话的人有这么多,可是皇上偏偏要揪着自己不放,枪打出头鸟,谁叫自己是钟家人呢?皇上素来就看钟家人不顺眼。
钟达连忙跪了下去,惶恐地说道:“皇上,臣没有话要说。”
皇上扬眉,冷哼一声道:“哦?朕看你你刚刚可是说得很起劲的嘛,怎么这会儿又没话要说了?既然你是兵部尚书,那你也该发挥你的长项了,为东朔出点力。”
钟达立马痛哭出声,说道:“皇上,老臣也想上战场杀敌,为国效忠,只是老臣已经年迈了,而且以前这身上也受了不少的伤,到现在都还没有好,哪里还能上战场啊?如今也只不过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既然如此,那你还当着兵部尚书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