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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大夫不防直说,即便是疑惑想来也有几分可信之处。”
“老朽琢磨,《本草拾遗》上曾看到一种米囊花,又叫罂子粟的花,后在一本杂记上曾看到,这米囊花虽然可入药治病,然其果汁却能让人神智不清乃至依赖成性,那些洋鬼子有的甚至称它是忘忧草。看令尊的样子似乎有些相像,老朽拿不定主意,也不敢乱说,待回去好好查阅,必然如实告知。”王老大夫摸着胡子良久方说完。
“如我看,老大夫,大可不必对家父严明,家父身体很好根本无病无痛何须用药看病?王大夫说是不是?”陆仲和说着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给王大夫。
“哼,我与你父亲认识几十年,虽然不是知己至交,却也是熟人,却不曾想他有你这般的不肖子孙,陆少爷你是何居心,老朽岂能干这等无耻之事!”王老大夫一白白胡子颤巍巍的,几乎把陆仲和骂个狗血淋头,真真是一点情面不留。
“呵呵,仲和知道老大夫济世救人,但是家父本不需医治,何况,另子今年都快三十了吧,老来得子最是疼惜,可是却迟迟没有成家立业,无外乎没有钱财,要是有了这五百两,足以给另公子娶上两房妻妾置办一番家业,老大夫也算是功德圆满了,不是吗?”陆仲和并不急,他早已经调查清楚,这老头现今正是缺钱的时候,儿子因为没有银子刚刚提亲被拒绝了,他就不信这老头能不动心……
人啊,不关乎自身利益的时候总是义正言辞,大义凛然,到了自身利益之时,就是另一番嘴脸了……
陆仲和猜的不错,王老大夫却实很缺银子,看看手边的五百两,五百两不是小数目,他看病一辈子也不一定能攒够,何况他爱酒,看病的钱早被他买酒喝了,家里没有攒下多少,孩子不能再拖了,要是还拿不出银子,这次的亲事怕又要黄了……可是陆老爷是老主顾了,平日也还挺照顾的……
哎,只有对不起陆老爷了,孩子拖不得啊!
“好,老朽会告诉陆老爷他身体很好无需医治。”王老大夫看看陆仲和,伸手去拿银票。
“哎,等等……等等,还有呢。”陆仲和一把按住王老大夫的手,凑近道,“我还让你给老头子开点子药,加大点,懂吗,要无声无息的。相信老大夫一定办得到。不会让仲和失望的吧?”
“办得到,办得到,少爷放心。”
“好,拿去吧,事成之后还有赏赐。”陆仲和搭眼看王老大夫把银票好好的塞进衣服,冷笑一下,老头子,陆家你也该交给我了!呵呵……
“那,老朽先告辞了。”王老大夫抹抹额头的汗。
“不送。”
……
“哎呀,老爷,你坐下休息会,走来走去的。”陆母看着眼前躁动不安的陆父很是慌心。已经几日了,老爷一天比一天暴躁,看着甚是吓人。
“滚,你个妇人,居然还管我。滚去念佛。”陆父气愤的瞪直双眼,随手拿桌上的茶碗砸向陆母。
“哐~~”陆母哪里想到一句话会惹得陆父大怒,躲闪不及,被砸个正着,鲜血顺着额头往下流。
“老爷,你,你疯了!”
“夫人……夫人,快奴婢给您包下。”小丫头听到声响赶忙拿着丝绢给陆母擦头上的血。
陆母捂着头,被丫头参扶着看也不看陆父,径自回房,任丫头们手忙脚乱的给自己擦血抱头,一声不吭的,坐着掉眼泪。
夫妻这么多年,陆父何曾这样对过自己,现今这人性情大变,动辄发怒,骂人是小,现今都开始动手了,这日子可怎么过……
“去叫少爷。”
“母亲。”陆仲和一把推开门,他一回来就听到了这个消息,不等人去喊,急急忙忙的就赶来了。
“儿……”陆母看着陆仲和,心里百感交集,不只是什么滋味。
“母亲,你,快叫大夫。”陆仲和对陆母还是很孝敬的,他母亲虽然顽固却是真心疼爱他,陆仲和也对母亲百般孝敬,看到母亲受伤自然又急又恼。
“不用,不用。”陆母摆摆手,“上了好的药,又包扎好了,都是皮肉伤,不用请大夫,倒是你父亲,进来性情大变,很是可怖,该好好看看。”
“母亲放心,王老大夫已经看了,给父亲开了安神的药,想来没事,老大夫医术高明,说了父亲并无大病,是心事疑虑过多所致,想来还得父亲自己放轻松了,才会恢复啊。”陆仲和既然已经买通了大夫,自然要做的漂亮,母亲这里也是要瞒着的。
“既如此,我也就放心了。”陆母叹口气,颇为无奈。
“母亲受苦了,好生歇着,外面的事情交给儿子打理就好。”陆仲和双手放在陆母肩上,看着窗外,心思早飘到了远处。
时间差不多也该到了……这么几天了,按着王老头的说法,他应该熬不住了,呵呵,陆仲和嘴角微翘……
“和儿去忙吧,母亲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快去忙吧,恩。”陆母推推陆仲和,示意自己没事了。
“那母亲多多休息,儿子去看看父亲。”
“去吧。”陆母看着陆仲和出门,方躺下合眼,休息会。
……
“父亲在里面?你们都先退下吧,我进去看看,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知道吗。”陆仲和走至院子,交代众人。
“可是老爷他……”
“父亲心情不好,你们还来打扰,惹怒了有你们好果子吃,都下去吧,没你们什么事了。”陆仲和不耐烦的挥手。
众人对视一下,纷纷退下……
“父亲。”陆仲和看着屋里的人,随手关上的房门。
屋里黑黑的,陆仲和看着眼前双眼布满血丝,砸碎的满地都是瓷片的人,皱眉,这还是自己的父亲吗?
记忆中那个严厉苛刻顽固狡猾的人,现今竟然这幅摸样,陆仲和嘴角止不住的翘,似笑非笑的,陆彦你也有今天?看来陆家真的是该自己接手了……
“和儿,快快把三千叫来。我要吃梅花糕。”陆父扒着桌子看陆仲和,身体像是有千万只蚂蚁走过,只想吃梅花糕,大概是砸东西砸的无力了,趴在桌子上气喘吁吁的。
“哦,千儿啊,千儿没有梅花糕,可是我有,父亲,要吃吗?”陆仲和从身后拿出梅花糕,摇一下看着陆父笑。
“给我,给我。”陆父挣扎着,却发现身上没有一点力气。
“父亲是不是没有力气,很软,很想睡觉啊?父亲,老了该歇歇了……”陆仲和嗤笑,要是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那这五百两可算是扔水里不听响了,不过这王老大夫的药还真是好啊,哈哈。
“和儿,你,不孝子,逆子!”陆彦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他一直以为是沈三千搞的鬼,却从来没有想过提放过这个畜生。
“呵呵,父亲,王老大夫的药,吃的还好吧?我要是父亲,一定不会连着一直吃,没有好反而越来越差,难道父亲也没有想过吗?莫不是老糊涂了?”陆仲和拿着梅花糕在陆父面前晃,这梅花糕自然不是加有米囊花果汁的,只是普通的,但是陆父没有吃,哪里能分的出来是不是呢?
“老王,他?我对他照顾有佳,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和儿,陆家是你的,父亲不会跟你抢,给我梅花糕,啊。”陆父有气无力的看着陆仲和,心里却恨不得扑过去。
“嗯,听父亲的,不过父亲想要这梅花糕,怕得拿出点东西来。”
“你要……要什么,我都给。给给我……”
“父亲真是好说话,我只问父亲要一样,陆家库房钥匙在哪?”陆家真正的财富在库房,几乎所有的产业财宝都在库房,除了当家人,没有人可以进去,这钥匙也只有陆仲和的父亲陆家当家人才有,有了这把钥匙才是陆家真正的主人……
好啊,陆仲和一句话,让陆彦恨得牙痒痒,这个畜生竟然打得这个主意,以前竟然没有察觉到他有这个心,只可恨现今已经完全被拿住了……
☆、54。
陆彦挠着胸口,抓出一道道血印;心里想蚂蚁不断地撕咬着;眼泪鼻涕往下流,好想……好想……
陆彦伸出手;又自己打自己的手;不行那可是陆家啊,但是最终还是又伸出了手……
“在;在我书房你祖父的画像后面,给……给我梅花糕……”陆彦嗓子嘶哑;还不念念不忘……
“真的有这么好吗?啧啧……父亲;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给。”陆仲和随手吧梅花糕放下;起身;关上门;不顾身后爬过来拿着梅花糕大口吃的陆父,最后看一眼,略含悲闵的“吱呀一声”关上了房门……父亲,算我对不起你,这陆家只需要一个当家!
“咳咳……,畜生,你骗我,这……这不是我要的梅花糕,你骗我,骗我,给我梅花糕,给我梅花糕……”
……
“呵呵,父亲果然没有记错。”陆仲和打开画像,一把铜钥匙静静的贴在画像后边,就是这把,他想了这么多年了,今天终于到自己手里了,陆家终于是自己的了,哈哈哈哈……
“咚咚咚……咚咚咚……”
“谁?”陆仲和忙将钥匙收好,推门。
“少爷,不好了,老爷他,他疯了……”家丁哭丧着脸,一脸的慌张。
“这有什么害怕的,带我去看看,快点!”陆仲和心知,自己又下猛药,多半是这个结局,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一山不容二虎,一家不容二主,自古如此,怪不得他这个做儿子的心狠手辣,要怪只能怪你这个老子霸占的太久了!
“呵呵呵呵 ……呵呵呵呵……畜生,畜生,我要吃了你……我是神,谁能管的了我……”
“你知道吗?我是神,是主人,菩萨都得听我的。”
“梅花糕……梅花糕……”
陆父痴痴傻傻的一会怒,一会傻笑,把众人都吓得不轻,自己自娱自乐却浑然不知,一辈子的英明都丢尽了。
陆母拿着手绢不住的擦眼泪,陆父跑到哪里,就跟在后边,他跌倒了,就赶忙上去扶起来,陆父痴痴傻傻的不认识人,好几次都把陆母狠狠的推开,差点摔到。
“母亲,你何苦去,让丫头们去扶。你们都愣着干嘛,不会把老爷先扶到屋里看好!都是死人吗?”陆仲和恨声道,看到父亲这般凄惨,也于心不忍,虽说是早已料到,但是到底是自己的亲父亲,何况陆母泪水涟涟的,看的陆仲和心里也不是滋味。
“和儿,那是你父亲,我……我怎么能不管,老爷,你到底怎么了……你这让我怎么办啊……”陆母爬起来推开陆仲和,跑去扶着陆父,止不住的流泪……
“母亲放心,我会请大夫好好医治父亲的,一定会好的,母亲,咱们先把父亲扶进屋吧,总这么跑着也不好,没办法让大夫瞧,于父亲也是不好,万一磕着了可怎么办?”陆仲和拉着陆母拉到一边。使个眼色,家丁立马上去拉着陆父往屋里拖。
……
“唔,放开我……畜生,你们都是畜生……”陆父挣扎着,扯着身上的绳子。
几个家丁把陆父绑在凳子上,垂手站着。
“和儿,你怎么能绑住你父亲呢,快放开,快放开。”陆母蹲在旁边,用手扯着绳子大声的呵斥。
“母亲,我这也是为了父亲好啊,不绑着,父亲跑来跑去的哪里会让大夫好好看病,母亲这是迫不得以的,如果母亲看了心里不舒服,母亲不如先去佛堂帮父亲祈佛吧,这样母亲心里也安心点。”陆仲和扶着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