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萱抬头,微微怔住:
一米六七的身高,搭配九厘米浅香槟色细高跟鞋,把江羡鱼原本就优美的曲线衬托的越发高挑秀丽。
她今天一反常态,穿了件抹茶色的复古呢大衣,内搭浅棕到近乎裸色的圆领裙,通身色泽柔缓舒适,正是lomar主打的秋装系列高定版。
“我先生在吗?”江羡鱼微微一笑,淡然中又透着几分典雅。
李萱有些懵,怔怔到:“关先生……还在开会。”
江羡鱼轻一颔首:“我到他办公室里等他。”说着转身,不紧不慢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走进去。
李萱呆怔片刻才意识到不妙:总裁他不喜欢办公室有客户以外的人!只是……关太太算外人吗?
她咬了咬唇,人已经进去了,总不好再说别的。
跺了跺脚,坐回前台,她甚至忘了给江羡鱼端一盏咖啡。
办公室内,江羡鱼正漫不经心打量着周遭陈设,边看边吐槽果然是见屋如见人——
那么老派的关雎礼,配搭这古董一样的办公陈列,简直像从故宫里抠出来的一样,她爷爷的办公室都比他潮好吗?
江羡鱼抬起腕表看了看时间:五点零六分。
按照关雎礼的尿性,他五点派车去接人,那聚会想必是在六点之后,最早也就是六点——从这里到清潭别墅,用不了二十分钟。
无趣,做点什么好呢?江羡鱼转了转眼珠,从包里掏出了手机……
五点半,会议结束。
关雎礼方一出门,李萱已经等在了门外,迎上前道:“关先生,关太太来了,现在就在您的办公室等您。”
关雎礼脚步一顿,一句“她来干嘛”险些脱口而出,想到刻意维持的夫妻形象,便“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脚下一转,人已经朝着总裁办公室的方向去了。
关雎礼推门而入时,江羡鱼正端坐在会客桌前,脊背挺直,面容姣好。
关雎礼略怔了一下。
秋日的黄昏降临较早,此刻一缕斜阳透过明亮的玻璃折射进来,轻柔的斑斓散落在女人发间,显得异常美妙。
江羡鱼那妖娆的波浪卷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是漆黑柔顺的长发,秾丽至极。
她此刻微垂着头,露出一截莹白的耳廓和半边秀气的脸庞,耳垂悬着的一点珍珠镶钻的耳坠摇曳生姿,令她整个人有种异乎寻常的优美婉约。
她端坐着,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自己手上,丝毫没有察觉关雎礼的到来。
关雎礼挑了挑眉,抬脚上前,忍不住探头看了眼她手间——
“……”连连看,他瞎了。
关雎礼深吸一口气:“你怎么来了。”
“啊要死了要死了!”江羡鱼轻呼,片刻耷拉下脑袋,随手把手机丢到了一边,抬起脸瞪了他一眼,“你走路怎么都没声音的,害我手一抖连错了一对,被对面反超了……”
关雎礼忍耐的看着她,他一点都不想在这神圣的办公地跟她聊那弱智游戏好吗?
江羡鱼倒也不挑战他的耐心,抱怨了两句就收手,转而道:“现在走吗?”
关雎礼抬起腕表看时间:“走吧。”
江羡鱼站起身,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衣摆,等关雎礼看清楚她今日的装扮,这才莞尔一笑,伸手挽住他的臂弯。
关雎礼的身体僵了一下,有些不习惯的想摆脱她的靠近,她却已经抽回手,眨了眨眼道:“sorry,忘记契约里你不喜欢被我触碰,我们下车再演吧。”
她轻笑一声,脚步轻快走在了他前面。
关雎礼:“……”她这是故意的。
江羡鱼当然是故意的,只是这故意却不像从前,总带着几分恶劣的挑衅,今时今日,她更像是有几分淘气。
关雎礼闭了闭眼,他一点都不想在继续思考下去,江羡鱼这种桀骜不驯的女人,他能离多远就多远才好。
第23章 总裁你人设崩了(3)
五点五十分; 黑色的迈巴赫稳稳驶入清潭别墅的车库。
将车钥匙丢给了佣人,关雎礼走下车; 抬手整理了下脖颈处的领带; 拉开副驾座的车门。
精细的高跟鞋落在地上,女人优美的弯下腰,从车内走出。
江羡鱼自然而然的伸出手臂; 挽住了关雎礼的臂弯; 面上微微露出一个笑靥:“老公。”
关雎礼要配合她做戏; 就不能再板着一张脸; 调整好心态后他放缓了神色; 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背; 声音低沉温和:
“走吧。”
两人并肩走进客厅。
关父关母正同关老爷子说笑,一边晒着游玩的照片。
一旁围着两个少女; 年纪大一些正读高中的是关雎礼二妹,名叫关薰然;她手边牵着的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女; 则是关雎礼幼妹,关陶然。
江羡鱼微微眯起眼; 这两个小姑子对原主来说; 也实实在在是一言难尽……
兄控; 了解一下?
尤其十二岁的关陶然,看见江羡鱼就像看到了史上最恶毒的女配; 时刻高度戒备; 恨不能把她从关雎礼结婚证上挖出来。
此刻; 江羡鱼挽着关雎礼迎上众人打量的目光; 微笑着叫了一圈人,声音柔如春风,险些惊掉一屋子人的下巴。
关陶然最是直接,脱口而出:“大嫂,你脑子坏掉了吗?穿的这是什么?”
江羡鱼笑容不变:“三妹,这是衣服啊。”
关陶然:“……”沙雕你是听不出我在嘲讽你吗?
关熏然反应倒是快,接口道:“大嫂今天有些不一样呢。”
——这是死活要把她往坑里带?
江羡鱼真想呵呵她们一脸,屁大点就学人玩“宫心计”,玛丽苏小说看多了吗?
她是女主!
“关陶然,道歉。”关雎礼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表情严肃。
江羡鱼眼眸里漾开层层叠叠的笑意:她是知道关雎礼这种性格的人,在某种程度上跟江临渊很像,都是掌控欲和自制力极强的男人。
只不过江临渊是个衣冠禽兽,而关雎礼,是真正把自己立成了君子一样的标杆。
他不喜江羡鱼,不代表可以纵容小妹诋毁辱骂她;
他疼爱幼妹,不意味着对她就会毫无底线的容忍接纳。
关陶然漂亮的大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活脱脱一个被欺负的小白莲,扭脸扑进了关太太怀里,开始抽泣。
关太太有些无奈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婉的性格让她说不出过于严厉的话,但也深知关陶然刚才的态度有些恶劣:“陶然,听哥哥的话好吗?”
“你们都帮着她!”少女瞪着一双红红的兔子眼,转身飞快的跑进了花园。
“我去劝劝她……”关熏然跟她一个鼻孔出气,自然也溜的飞快。
江羡鱼迎上关太太有些头疼的表情,莞尔一笑:“没事,叛逆期呢,我也有过。”
她走上前在关太太身边坐下,眼神中难得有几分惘然,仿佛在回忆什么,旋即轻轻垂眸笑了起来:“我小时候叛逆期,摔了哥哥最喜欢的雕塑,被他从家里一路追到学校呢……”
“真的吗?”关太太微睁眼,掩口笑道,“江大少看起来那样斯文俊秀的人,竟然也会如此失态?”
江羡鱼微微颔首,眼眸里落满星光,美妙绝伦:“那时我不过上初中,被他追上狠狠揍了一顿,一连几天都躲着他!”
关太太听她说的有趣,忍不住笑着拍了拍她手背。
江羡鱼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窗台的晚风徐徐吹来,拂动她鬓角的茸发,调皮的像是不安现状的精灵。
关雎礼垂在身侧的手有些痒,突然很想伸手,把她落下来的发丝掖进耳后,到底忍住了。
看着她十分自然地与关太太相处,心情一时有些微妙。
一旁关老爷子瞄了眼孙媳妇得体的装扮和言谈,又瞄了眼孙子那变幻莫测的脸,心情莫名愉悦了起来。
晚餐开始时,江羡鱼已经同关太太聊到了她大学的趣事,两人氛围融洽的旁人都插不进话。
关先生听着妻子一声又一声的惊呼和轻笑,不由也舒展了面庞,拍了拍关雎礼的肩膀:“儿媳如今看着同以往不太一样,是个好兆头,你也不要过于严肃了……”
关雎礼抿紧唇,又看了一眼正掩口轻笑的江羡鱼。
她看起来果真是言笑晏晏,温柔得体,哪里有一丝演戏的痕迹?
看来她对扮演“关太太”这个职务,已经得心应手了呢。
他冷淡的想。
面对关父的视线,却舒缓神色,温声道:“知道了,父亲,我们会好好相处。”
他自认为将“丈夫”一角儿扮演的不错,可惜看在过来人的关父眼里,实在有些不忍直视:从头到尾,儿媳跟他都没什么眼神交流,能跟关太太谈笑风生,却不能跟他举止亲昵,这叫好好相处?他这儿子,真是凭本事单身了三十年。
晚餐备好,众人聚齐。
关家的晚宴向来是花样繁复,盖因每个人口味不同,关家的厨房早已是中西合璧,连日料和泰餐都有专门的大厨。
晚餐端上来,江羡鱼打眼一瞧,如痴如醉:
关老爷子如今偏爱泰国的冬阴功汤,关父关母则喜欢日料,关熏然和关陶然两姐妹偏爱西餐,至于关雎礼……那么传统守旧的男人,自然是中餐。
江羡鱼为表夫妻一心,随他用了一样的餐点。
软粥小菜端上来,关雎礼微微一滞留,没忍住脱口而出:“……你不是喜欢西餐?”
江羡鱼侧目看他,眼神温柔:“偶尔换一换口味,不好吗?”
她偏了偏头,模样俏皮,仿佛真的是心血来潮。
关熏然默默插着盘子里的牛排,深深看她:这个心机婊。
关陶然嘟着嘴,虽被姐姐洗脑过后仍然不满,瞪着江羡鱼,一边把牛排当成她的肉啃了一口。
汁液飞溅到胸前的餐巾上,她嘴角给关太太轻轻用手抿了下,嗔道:“好好吃饭,看你大嫂干什么?”
关雎礼的视线移了过来,凉凉看她一眼,关陶然秒怂,低头乖乖的装鹌鹑。
一顿饭用的安静极了。
用完晚餐,关家两姐妹被关太太带去房里哄着谈话,关雎礼与官老爷子有公司的事要谈,江羡鱼闲来无事,索性去花园逛一逛消食。
书房内,关老爷子看关雎礼正事说的差不多了,便开口道:“今天是怎么回事?看起来有些不一样。”
他指的是江羡鱼,虽没有明说,关雎礼也知逃不过他法眼:“祖父指什么?”
“装什么糊涂!”头发花白,气质儒雅的老年人举起拐杖,不轻不重杵了他一下,“你们俩面和心不和也不是一天两天,她却从没有哪回像今天这样肯屈就你,这还叫没事?”
关雎礼抿唇,表情严肃:“的确没什么特别的事。”
脑子里,江羡鱼那飞扬的鬓发和偏头一笑,忽然一闪而过,他下意识动了动手指。
关老爷子收回拐杖,杵着身前的瓷砖恨铁不成钢:“你真当我老糊涂了,看不出你带着她在演戏?”
关雎礼眼皮跳了跳,没说话。
关老爷子冷笑:“老子吃的盐比你过的桥都多!别跟我装傻,你是不是对她动了什么手脚?”
关雎礼:“……”很想提醒他,差辈儿了。
但对方情绪略微激动,此话一出犹如火上浇油。
关雎礼当机立断:“祖父,您指的到底是什么?”
哎呀呀全世界都欠你一个奥斯卡吧?关老爷子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吐出四个字:“先前不是一纸契约各玩各的?现在呢,她洗心革面还是你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