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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
但也不能全怪她,本就没有丝毫感情基础的两个人,迫于家族关系而捆绑在一起……别说是她,连素来沉稳端肃的关雎礼都难掩不虞,新婚之夜当场丢给她一纸契约。
“以后除了必要的场合,我不会管你人在哪里要做什么。”面容冷肃的男人轻推眼镜,神色漠然中带着一丝鄙薄,“但是江羡鱼,我希望你在做任何事之前,都先考虑好两家的声誉。”
当时的“江羡鱼”是如何回答的?
她顶着那张清婉秀致的脸,一口甜软嗓音,说着让关雎礼眉头狂跳的话:
“关先生的意思我不太明白,是说就算我跟别人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只要不弄出小崽子来,就没什么影响对吗?”
是这句话,成功让关雎礼对江羡鱼的观感,从零降到了负一万。
原剧情中,“江羡鱼”本就不待见关雎礼这种一板一眼的钢铁直男,她外表雅致却行事风流,突如其来的联姻同样让她颇为反感,却又无可奈何。
她不比关雎礼手里握着集团的股权,她唯一的同胞哥哥行事中规中矩,本就不太受父亲待见,因此这桩婚事对她而言,根本没有丝毫拒绝的权利。
好在,新婚当夜两人达成共识,一纸契约锁定了日后的“婚姻方向”。
互不干涉,无视对方感情生活,必要时配合对方演戏。
签字无悔。
江羡鱼彻底放飞自我,一年里大概有三百五十天都见不着人影,泡酒吧飙车跟流量鲜肉玩暧昧,什么放肆来什么……
偏偏有了关雎礼的施压,国内没有任何一家媒体敢曝光她的私生活。
肆无忌惮的过了两年,到了家族逼孕的时候,江羡鱼却查出来自己很难受孕。
恰逢此时,关雎礼再次邂逅了曾经的恋人,一番浓情蜜意之后,果断对江羡鱼提出了离婚。
江羡鱼也无所谓的应了,反正彼时两家的关系也有些微妙,离了婚彻底摆脱这场虚假的婚姻也好。
再往后不用说,彻底沉迷酒色放纵自我的人,最终沾染了毒品,走上绝路。
如今重来一遭,江羡鱼既要改变原主的命运,又要想法设法拿下这位“关先生”——她结婚证上的合法伴侣。
比起前两回已有部分感情基础的男主,这一次的攻略,显然增加了点难度。
江羡鱼起身走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洗着这具光滑曼妙的胴体,难以想象,这一对34D的傲人胸乳和一尺六的“蚂蚁腰”,搭配的却是一张清风映月,韵致柔婉的古典面容。
——虽没有童颜巨|乳那么夸张,但这组合带来的吸睛度也是没谁了。
江羡鱼沐浴完毕,裹着浴巾推开衣帽间大门。
入眼是琳琅满目的衣饰鞋帽、箱包墨镜,分类码放的整整齐齐,简直如同逛商场。
作为一个爱好美且擅于打扮自己的人的来说,江羡鱼此刻是服气的:豪门有豪门的好啊……
她随手拎起几件珠宝首饰,那十几克拉的钻戒明晃耀眼,却被随意的丢在盒中蒙尘。
江羡鱼闭上眼回忆了下原主的装扮,只觉有些不忍直视。
倒不是穿搭多么辣眼睛,毕竟出身豪门,该有的底蕴一样不缺。只是原主的性格爱好,混混欧美圈还可以,搁在崇尚古朴又性情严谨的关雎礼眼中,那简直就是天杀的一秒都忍不了。
她又逛了一圈,发现实在没有趁手的衣裳,干脆抓起手机拨了通电话:“非白,是我,我需要asnrn最新一季的秋装……不,全都换成颜色柔和的,尽快送过来。”
挂断电话。
梁非白是江羡鱼的私人助理兼朋友,专业为她跑秀场买首饰兼各种男性礼物……用来打发江羡鱼的情人。
接到电话,这个二十七岁就感觉自己会“过劳死”的女人泪流满面:总算迷途知返,要换一种风格穿衣了吗?
一个小时后,江羡鱼双手抱臂立在客厅里,蹙眉看着梁非白送来的衣服。
asnrn的风格一贯以简约优雅著称,可这一季却很是奇怪的做了变动,原有的风格基础上融合了一些妩媚的元素,显得很有女人味。
“怎么了?”梁非白看出了江羡鱼的不满意,没忍住问了一句,“你从前不是最讨厌这种类型的衣服,说穿着像吊丧的……”
现在倒是不像吊丧的了,像死了大佬的被包养小三。
江羡鱼丰唇微抿,吐出四个字:“不伦不类。”
继续维持原先吊丧一样的风格不好吗亲?为什么要突兀的做出改变!江羡鱼恨铁不成钢,这下可好,关雎礼最喜欢的style搞不成了,丧的一批。
她扯了件白色的及膝裙套上身,果然看到梁非白眼中的震惊。
江羡鱼面无表情道:“是不是很惊悚?”
梁非白抽了抽嘴角:“讲真,这种看起来寡淡又有点骚气的风格……太适合你了。”
江羡鱼七手八脚的把衣裳扒了下来,奋力甩在沙发上,恶声恶气道:“一点都不适合,简直把我傲人的胸围和细腰衬托的更加风骚!要不得要不得……”
梁非白:“……”看了看自己的对A,扎心了老铁。
江羡鱼郁卒地倒在沙发上:这个火辣的身躯真是要了老命了,随便一件裙子扯上身都能被穿的凹凸有致。
她都可以肯定,就这么穿到关雎礼面前,不用她张嘴说话,立时就能被关雎礼冷酷无情的“请出去”。
呵,男人!都踏马什么年代了,还喜欢搓衣板!
她暗戳戳的想,有朝一日勾搭到手,非得把他调|教成衣冠禽兽不可……
第22章 总裁你人设崩了(2)
“其实你可以换个牌子试一试。”梁非白清了清嗓; 眼神暧昧道,“关氏旗下的lomar这几年已经跻身超一流定制品牌; 风格简约中带着复古气息; 国内外秀场都极为看好,你……要不试试?”
江羡鱼眼波流转:“关氏的?”
梁非白摸了摸鼻子,眼神闪烁:“确切的说; 是关先生运作的。”
想了想; 又补充道:“……关雎礼; 你老公。”
江羡鱼:“……”她看起来像个智障吗亲。
梁非白读懂了她的眼神; 讪笑道:“这不是怕你玩疯了; 不知道怎么回家嘛。”
“再疯; 结婚证上的脸还是认得的。”江羡鱼表情严肃,“就那张棺材脸; 想忘都忘不了。”
梁非白:“你还真是不待见他啊。”
江羡鱼露齿一笑:“你错了,从现在开始; 我要深深地宠爱他!”
梁非白:“……别笑了,我害怕。”
城市另一边。
深棕色的原木花纹办公桌前; 男子颀长有力的手指握着一杆磨砂黑金帽签字笔; 正在面前的合同书上落款。
站在他身边的女秘书年轻漂亮; 身上玉色的雪纺衬衣包裹着线条动人的身体,微微弯腰; 眼神柔和的仿佛要滴出水来。
“还有别的文件?”关雎礼微微蹙眉; 表情严肃的打断了她的神游。
秘书脸颊微红; 轻声道:“没有了; 关先生。”
“那就出去,把门带好。”关雎礼两手握住座椅的扶手,闭目养神。
秘书应是走了两步,顿住,转身欲言又止。
关雎礼没听到门的声音,复睁眼看去,眼神冷淡:“李秘书,需要我给你放假吗?”
李萱打了个寒颤,急忙道:“不是的关先生,是今天lomar总设计室传来的消息,有人突然订购了大批量的新款秋装……”
“这种事情需要报给我知道吗?”关雎礼看着她,表情已经有些不悦。
李萱再不敢大喘气:“……是关太太,全部都是关太太定制的。”
关雎礼眯起眼:江羡鱼?她又发什么疯。
想起上个月才按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绯闻,关雎礼心底就是一阵厌恶,她可真是一天都闲不住!
“……需要查一下吗,关先生?”李萱小心翼翼道,毕竟自家人大批购进自家人的东西,感觉怪怪的。
关雎礼收回目光:“不必。”
随便她怎么折腾,反正眼不见心不烦。
关雎礼如是想,可惜,下一刻手机响起,打碎了他的愿望——
“阿礼。”低沉宽厚的男声传来。
关雎礼神色稍缓:“父亲?您要回来了吗。”
关父和关母鹣鲽情深,年轻时上面有关老爷子挡风遮雨,上了年纪底下又有关雎礼这个长子支应门庭,这两个人一年到头在外游玩,好不惬意。
关仲云早已习惯儿子的古板称呼,是以没有丝毫迟疑道:“明晚我和你妈妈就到家了,到时你和阿鱼也一起回来聚聚。”
他语调轻缓温和,听在关雎礼耳中却无比头疼。
他捏着眉心应了一声:“知道了。”无话可说的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边,关父举着手机心头一梗,转头对关母道:“阿礼越来越像工作狂了,这可不好。”
关母嗔他一眼:“你早早把一摊子事情丢给他,他又少年老成,哪儿会不成工作狂?”
“跟我们话少倒无所谓……”关父蹙眉,“跟儿媳妇也是这种态度的话,哪个女人会喜欢?像上司对下属一样。”
“这话你也只会跟我说说……”关母挽住他手臂微笑,“反正要在家休息一段时间,不如借此机会好好瞧一瞧?”
她说着叹了口气:“万荣集团的周太太一连得了两个金孙,成天在电话里跟我炫耀……阿礼今年都三十了,还是一心扑在工作上,对谁都冷冷淡淡,我这孙子要抱到哪一年?”
关父忙轻揽着她肩膀劝慰。
这一边,挂断电话的关雎礼沉默片刻,到底拨通了江羡鱼的号码。
一连响了三声没人接听,关雎礼毫无耐心挂掉电话,转而发了条信息过去——
“明晚五点半派车接你。”
这一边,刚摸到手机就停止声响的江羡鱼眉头高挑,看着手机里传来的短信,呵了一声,翻个白眼:“陛下召见。”
梁非白噗的一声差点把水喷出来,忙不迭擦着嘴角问:“关先生的电话?”
“嗯哼。”江羡鱼啃着只苹果,纤细雪白的手指滑过一排衣架,“大概是我公公婆婆要回来了。”
梁非白唔了一声,转而想到:“那你的衣服正好派上用场。”
江羡鱼自然清楚,若不然,为什么着急忙慌的连自家品牌都不放过呢?实在是没有合适的衣服见公婆。
依着剧情里原主的打扮,公公婆婆倒是不好说什么,关雎礼却会更加厌恶她。
既然要攻略,总得先顺毛撸一撸,把他脾气撸顺了再行调|教事宜……
江羡鱼眯起眼,狠狠咬了口苹果,看的梁非白哆嗦了一下,感觉是咬在了关雎礼身上。
她默默在心里给对方点了根蜡:女人嘛,想起一出是一出,不折腾的不叫女人,关先生你保重。
胸前画十字。
翌日下午五点,江羡鱼已经出现在关氏的办公楼下。
高透的玻璃折射出她今天的着装,优雅得体,她微微一笑,在前台小姐震惊的目光中,乘电梯来到了顶楼的总裁办公室。
电梯前,惴惴不安的李萱自从接了前台电话,得知江羡鱼到来就感觉心里发憷。
这位百年不现一次身的关太太,传言里可不怎么好伺候。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一道修长曼妙的身影徐徐走出电梯。
李萱抬头,微微怔住:
一米六七的身高,搭配九厘米浅香槟色细高跟鞋,把江羡鱼原本就优美的曲线衬托的越发高挑秀丽。
她今天一反常态,穿了件抹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