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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巍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几个君国人快速地跟上去,“孙巍,你还没说宝藏的事呢!孙巍,你这孙子,跑什么跑?有种你跳海里去,自己游到落雁岛。”
四王府的船只,孤零零地飘在蔚蓝的海域上,大风刮得船身摇摇欲坠,瓢泼大雨也倾盆而下,气候异常恶劣。
小厨房里,一身形较小的伙计正忙的不亦乐乎,将煮好的阳春面盛入大碗里,熄了火,他解掉围裙,又在脸上涂抹些炭灰,行事鬼祟。
忙完一切,他端上碗面正欲出门,一抹黑衣极速地掠了过来挡在门口,来人是杨广。
杨广双手抱剑,锐利的眸子将伙计上下打量,“小伙计,你看着很眼生,叫什么名字?”
伙计闻言,脸色骤变,因为惊惧,碗面里的汤差点溢出,他干咳两声道,“小的……王六,爷爷病了,就让我上了这船在厨房里帮衬。”
“王老头家的人?”杨广哪里肯信她,单手抡起拳头挑了过去,“还敢撒谎!王老头的儿子哪里会这般矮小?”
“啊!”那伙计稳稳吃了一拳,而且是胸口处,他尖叫出声,竟是女子的声音,“下流,禽兽!”而她手里的碗面尽数摔在地上。
杨广懵了,伸出去的拳头只得落在半空中,一张俊脸窘的通红,“你是……你是……秋!”天啊!他对她做了什么!
“呜呜呜……坏蛋,痛死了,痛死了,哪有你这样欺负人的!”秋菊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高。耸的胸部颤抖着,痛的越发钻心。
“秋……秋……你怎么在船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是你。”她一哭,杨广的心也狠狠的抽痛起来,他拳头历来狠辣,这一拳下去,不敢想象她能承受多少,他想上前安慰,却又手足无措。
“你傻了,本姑娘不过换了身衣裳,就识不出来?呜呜……你这个伪君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注意。”秋菊抹着哗啦啦的眼泪,哭的嗓子沙哑,满腔的委屈无处发泄。
“我真的没认出,你平日里看着那么漂亮,这幅样子我又怎么认得出?”杨广竭力解释着,他可不愿让她认为他是那种人。
“我平日里很漂亮?”秋菊闻言,停止抽泣问,虚荣心作祟,将男人欺负她的事抛到九霄云外。
“恩,很漂亮。”杨广见她不哭,加重语气笃定道。
“哪里漂亮?”秋菊不依不饶,哑着嗓子问。
“哪里都漂亮!”杨广说着,心猿意马起来,目光不经意瞥向她傲人的酥。胸,忆起方才那极舒服的触感,登时耳根泛起红晕,气血沸腾着难以控制。
“色胚,你瞧哪呢?!”秋菊见他目光灼热,不由得大惊,她怒气横生,扬手一个巴掌挥了过去。
杨广毫无防备地挨了一掌,换做平时,他遇见打女人的男人,一定会冲上前狠狠教训一番,他固执认为,男人是尊,若是被女人打了,会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而此刻,他怒不起来,望着眼前梨花带雨的女子,心变得异常柔软起来,他下意识地执起秋菊的手,“秋,还痛不痛?我真的没认出你来。”诚恳的问,没有半分不怀好意。
秋菊懵了半晌,羞得无地自容,“你滚啊,我不要再见到你!滚出去!”
“我不滚!你若没好,我怎么滚地安心?”杨广厚颜无耻,非得逼问她痛不痛,那执拗的样子让人又羞又怒。
秋菊沉默不语,无措地垂下头,要去捡碎了的瓷碗。
“秋……你要去送面吗?若是被四爷知道你图谋不轨,会性命不保。”杨广跟着蹲下,帮忙将废弃的碗面处理了。
“我哪里图谋不轨了,我只是担心我家小姐,才偷偷跟上船的,我这不是在给四爷做夜宵吗?准备待会就去同他坦白的,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混蛋……”秋菊气不过,一屁股坐在地上,转过头不理会男人。
“秋……”杨广见她置气,真想狠狠抽自己一个耳掴子,他怎么老是怀疑别人的用心,老是说错话。
“你滚出去,我不想见你。”秋菊心一横,语气极重地呵斥,起身走到墙角的矮凳子上坐下,准备眯上一晚。
杨广默不作声,去灶台点了火,重新煮面。
简洁的船舱里,一豆零星的烛火映衬着男人伟岸的身影。
慕容熠坐于案前,自顾地对弈,棋盘上黑白子杀得难舍难分,绕是以此引开注意力,他双腿的刺痛感不减半分。
船舱外风雨大作,而他高估了双腿的承受能力,骨关节处好似刀刃在切割,痛的他脸容青紫,额头渗满豆大的汗珠,一双手也颤抖着,落不下棋子。
杨广推门而入,“爷,你怎么了?”赶忙冲过去,将碗面放下。
“我没事……老。毛病犯了!”慕容熠尘话从牙缝里迸出,破碎而沙哑。
“止痛药呢?您怎么不吃?”杨广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开始翻箱倒柜,快速地倒腾着。
“别找了,我将它扔到海里了!”慕容熠尘放下棋子,望着碗面幽幽说道。
“爷,你疯了吗?”杨广震在原地,满是不解,痛心!他当然知道,爷为何会扔,那丹药的确能缓解一时疼痛,但也会导致人陷入昏迷,且昏迷的时间不定,或许几个时辰,或许几天,甚至数月。
“好了,面送到,你该出去了!”慕容熠尘挑眉,下起了逐客令。
杨广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快步走到门口,他又顿了顿,转身道,“爷……”踟蹰着,不知该如何说。
“恩。”慕容熠尘捡起筷子,认真地吃着碗面,身体的剧痛让他食不知味。
“那个……那个……”杨广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让人颇为窝火。
“你何时变得扭扭捏捏了?”慕容熠尘沉声道,只当他又要说些劝慰的话,有些不悦地放下筷子。
“那个……属下想同你借雪域膏!”杨广一口气说完,心中忐忑着。雪域膏能治愈秋菊的瘀伤,功效显著。
“雪域膏?”慕容熠尘狐疑地将他上下打量,“你受伤了?”半点没受伤的样子。
“不是,厨房的伙计受了点小伤,他出门忘记带伤药了。”杨广心一横,还是打算瞒着,若是被知晓,他欺负了楚姒清的丫鬟,爷绝对绕不了他!
“在我身后的柜子里,第三格!”慕容熠尘虽有疑虑,但此刻备受病痛折磨,也无暇多问。
“多谢爷!”杨广心中窃喜,飞快地掠过去将药攥入手里,又一溜烟地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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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厨房里,秋菊抱着腿蜷缩在角落,睡的迷迷糊糊。
“小姐……小姐……你在哪,我和夫人很担心你。”
“小姐,你回来可得替我报仇,我被那愣头青欺负了。”
杨广。闻言,嘴角抽搐,他几步上前,脱下自己的外衫给女人披上,“喂,丫头,醒醒,起来上药,你不疼吗?”
“秋,别睡了,伤口会恶化的。”
“秋……秋。”唤了半晌,秋菊置若罔闻,反而睡的更沉了。
杨广无奈地叹口气,心一横,闭上眼睛去解女人的衣襟,他的手杀人如麻,从未惧怕过什么,此刻却不可抑止地颤抖着,他轻解着她的衣物,一颗心乱跳如雷。
“唔……”许是被牵扯住伤口,秋菊嘤咛一声,痛苦地拧眉。
杨广见状,心猛然一颤,“秋……对不起。”他说着,一把将烦人的衣物扯开,女子那傲人的绵软登时差的晃瞎了他的眼睛。
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秋菊此刻猛然惊醒,见自己衣襟打大开,玫红的肚兜下包裹的酥。胸暴露在男人眼前,气的牙齿打颤,脸都青了。
“你无耻,下作!杨广,我要杀了你。”秋菊攥紧拳头,狠命地朝男人砸去。
“啊!”杨广痛得眼冒金星,一脸无措,“秋…。。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再打不迟!”
秋菊哪里听得见,恨怒交织,怒气堪比海上的狂风,“不听,不听,你这个禽兽,我要告诉四爷去,让他处置你!”说罢,抹泪风一般冲了出去。
***
赵灵儿醒来时,浑身无力,但身体的钝痛消失,神清气爽地喊道,“楚姒清……楚姒清……我们这是在哪?”房间布局干净,莫不是逃出去了。
“在船上,灵儿好些了吗?”楚姒清放下手里的书卷,将手探入她的额头试了试体温。
“恩,好了。”赵灵儿泄气地回了句,满是不解,“楚姒清,你是怎么做到的?他们居然肯让我们住这么好的船舱,还送了药过来。”对楚姒清的崇敬之情又高了一分。
“没什么!我不过是讨厌被人绑着,所以只得反抗了。”楚姒清云淡风轻地笑笑,实则,她为了挣脱那绳子,耗费了整整一夜的时间,手背生生磨掉一层皮。
“楚姒清,听说你武功不错,我们还等什么,杀出去吧!”赵灵儿坐起身,望着她下陷的双目,顿时愧疚不已,看样子自己被她照顾了彻夜。
“灵儿,别冲动,我们逃不掉的。”楚姒清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胡来。
“逃不掉?为什么?”赵灵儿不解地瞪着大眼睛,“我们将他们杀光,留下船夫就行啊!我可不要带他们去落雁岛,父皇会杀了我的。”
“我被下了软骨散,剩下的力气只能走路,使下银针什么的,没有把握的事,我是不会去冒险!”楚姒清缓缓道,将其中的利弊分析出来,“船上共有五十人,其中十人是船夫,打杂的伙计,十个君国人,个个骁勇善战,还有孙巍加上他的狗腿子三十人,都不是善类。”
“啊?”赵灵儿一听,满心绝望,“可他们寻到宝藏,还是会杀掉我们灭口的。”她心如明镜,眉头深锁。
“别太灰心,你若信我,就安安分分地待着,将身体养好,到时候也有力气跑啊!”楚姒清笃定道,“去了荒岛,相信我比他们更懂得求生!”
“噢,我当然信你了,楚姒清。”赵灵儿这才放心地躺下,“你也睡一觉吧,累坏了吧。”
“恩!”楚姒清淡淡允了声,这才安心爬上榻,夜里,她做了个沉闷、可怕的梦,梦里,慕容熠尘陷入危难,海水如汹涌的兽,将他整个淹没。
半夜,她猛地惊醒,拍着胸口缓气,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他真的寻来了吗?他果真神通广大,能找到千里之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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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船在海上行驶了整整半个月,终于瞥见那郁郁葱葱的小岛。
船上的人欢呼着,“到了,到了,你们看,真的是传说中的落雁岛,石头上刻着几个字呢!”
孙巍亦是喜色迎上眉梢,出了甲板眺望,“恩!宝藏离我们不远了!哈哈哈……那堪比半个庆国的金银,怕是几辈子都花不完。”
虎胖子亦是乐呵呵道,“那是!子子孙孙都有福了!”
船夫们累了数十天,心情愉悦,也停下活计去观望那气势恢宏的落雁岛。
楚姒清同赵灵儿扶在木栏处观望岛屿,眼底没有半分喜色。
“灵儿!还不快说,那宝藏所在的位置!”孙巍等不及,上前就揪住赵灵儿是衣襟逼问。
“我不知道……不知道,你问了也没用。”赵灵儿吓得眼泪直流,却怎么也不肯说。
“***,你不说也好,老子现在就将你丢到海里喂鱼,岛就那么丁点,大不了我多费点时日。”孙巍说罢,狠命的推搡着赵灵儿,不想是开玩笑。
“灵儿!说出来,他真会